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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一起虛度時光(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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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一起虛度時光(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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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曾經尷尬而意外的初見,他溫熱的唇羽毛般滑過她的唇,輕柔的碰觸讓人心悸到窒息;
昔日裡甜蜜的相處,深夜冷風中他擁著她站定在天臺之上說著最不像情話的情話,“安以若,你有我。”
愛意纏綿的飄雪之夜,他抱著她柔若無骨的身體溫柔地說,“以若,我愛你。”
他受傷時,鮮血淋漓的畫面根植在心底,無數個夜裡,她喋喋不休地在他耳畔說:“牧岩,我等你。”
許多的別離告訴我們,上帝吝嗇成全每個人的幸福,長廂斯守是件極為奢侈的事情。相信才會有奇跡,愛一定會如期而至。

作者簡介

沐清雨
黑龍江省作家協會會員,八零後普通都市女子,對古城有特別的嚮往,渴望遠離塵囂,在民風淳樸之地,享細水流年之暖,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已出版作品:
軍旅三部曲:
《時光若有張不老的臉》
《若你愛我如初》
《春風十裡,不如你》
豔域系列:
《所有深愛的,都是秘密》
都市系列:
《與你一起虛度時光》
《念你情深意長》

名人/編輯推薦

編輯推薦
有個男人,值得你放棄全世界去擁有,此生不悔。
有個女人,在向全世界宣告對你的愛,至死不渝。

有生之年,只訴溫暖,不言殤,傾心相遇,安暖相陪。
都市暖愛代表作家沐清雨,經典作品。

目次

楔子 忘情之夜
第一章 誰為愛委曲求全
第二章 那些有過的美好回憶
第三章 如果不曾相識
第四章 我終於失去了你
第五章 若不是因為有你
第六章 一路荊棘一路愛
第七章 我有一輩子的時間
番外
後記

書摘/試閱

楔子
忘情之夜
靜立於十八層的大廈頂端,安以若垂下長睫,把翻湧的情緒封存在眸底,任寒風肆虐。
某種誘惑的氣息似在無聲蔓延。她仰起頭,深深呼吸,凝神靜氣,就此按下波動的心境,任由清醒替代了淒然。
皎潔而高遠的夜空下,一個男人默默地注視著她的背影,眼神深邃、暗沉、複雜、關切。
他久久不語,連安以若都沉不住氣了,她轉過身去,以委屈的語氣指責:“你這個人真是,好歹安慰我幾句吧?這個時候又上演沉默是金的戲碼了,平時不是最能侃嗎?”
此時何以與彼時相比?
男人無辜地撓撓頭,眼裡閃過促狹的溫柔:“知不知道你發洩了多久?今夜寒風凜冽,我都凍得快犧牲了。”
她這才意識到男人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寒冬臘月,他只穿了件休閒外套。
實在是——風度翩翩。
很沒風度地,她輕笑出聲:“英俊瀟灑、能文能武、熱愛祖國和人民的隊長同志也會怕冷?”
男人凍得牙齒都在打戰了,聞言不滿地抗議:“以後你要是心情不好,千萬換種方式折磨人,這死冷寒天的,我再耐凍也扛不住啊。”說著還跺了跺腳,手也放到嘴邊呵氣取暖,完全一副冷得不行的樣子。
多少有些誇張的成分。
但心底的感激和感動根本控制不住。
悄然情動。
“向你借過的懷抱現在還給你。趁四下無人,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場。”男人頎長挺拔的身體站定在她面前,替她擋去冬夜刺骨的冷風,長臂一伸,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我知道忘記是件很困難的事,可是當曾經變得面目全非,除了忘記,我們別無選擇。”扶住她小小的後腦貼在他胸口,“安以若,你有我!”
堅定的語氣,低柔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輕易就讓她軟弱下來。堅強的面具瞬間龜裂,眼淚阡陌縱橫在臉上,流進嘴裡,鹹澀到苦。
忘情之夜,她終於懂了:在愛裡,不是你想粉身碎骨就能如願以償。
而“你有我”這句不像情話的情話,遠比一句“我愛你”更能體現承諾的分量。

〔 第一章 〕
誰為愛委曲求全
女人從出生,就被視為父母的掌上明珠。
他們護著、寵著直至她長大,是為了讓她像公主一樣快樂無憂地生活,
而不是為了讓她在哪個男人面前委曲求全。
譚子越優雅地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唇邊浮起絲縷笑意:“週末都有什麼消遣?”
“逛街、聽音樂、喝……”安以若抬眸,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視下,短暫卻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和朋友喝喝茶。”
喝茶?鄰座的人忍笑險些憋出內傷,心想這傻姑娘裝得真是辛苦。
只是不知身為這場相親宴男主角的譚子越作何感想。
他聞言挑了挑眉,但笑不語。
對方嘴角完美的弧度讓安以若皺眉,但她面上依然是一副靜然安穩的樣子:“聽說你經營了一家健身俱樂部?”
女孩子語氣輕柔,聲音恰到好處地好聽。譚子越看著她漂亮修長的手指,微微地笑:“是。平時很少運動吧?”
安以若自動把這句提問理解為責備,於是辯解:“畢業後忙著工作,有時間只想多睡會兒覺。”
何必向他解釋。鄰座的人抿了口紅酒,輕哼一聲。
譚子越輕笑,歲月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讓他多了幾分同齡人無法比擬的魅力與沉穩:“我的名片,歡迎光臨。”同時遞上一張金卡,“去時帶上這個。”
安以若猶豫了一下,然後禮貌地雙手接過,以輕鬆的語氣調侃:“拿它可以免單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譚子越眼底的笑意味深長,“最好帶朋友一起。”
安以若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輕聲道謝後把名片和金卡放進手袋裡,淺酌了一口紅酒。
似乎洞悉了對方無心前往的心思,譚子越語調不急不緩:“都市生活節奏太快,健身是很好的解壓方式,不妨試試。”
“室內健身太悶,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戶外運動。”安以若不領情,一面切牛排一面繼續,“爬山、打球都是不錯的選擇。”
譚子越壓下唇邊笑意,紳士地為她遞上餐巾。
安以若配合地與他閒聊,從彼此工作到各自愛好,氣氛融洽。
臨別時,譚子越問她去哪裡。
安以若看出他是真心實意相送,直言拒絕:“謝謝,不用了,我有開車過來。”
譚子越也不勉強:“那下次再見,我給你電話。”
到了停車場,兩人各自提了車,微笑道別。
當譚子越的車駛出後,米魚踩著高跟鞋坐進安以若車裡,笑個不停。
安以若微眯眼睛瞪她:“都是為了你!還好意思笑!”
“你演技可真差,肯定穿幫了。”米魚笑夠了,頗有些壯烈地拍拍她肩膀,“真是天真的姑娘啊!”
“就算不是無懈可擊,也沒有明顯的破綻吧?怎麼會穿幫?簡直打擊我的生活熱情。”安以若的語氣透出幾分沮喪,隨即評價,“皮相不錯,身價不菲,也很紳士,但我就是感覺他的深沉穩重是裝出來的,骨子裡是個輕佻的人。”
“別管他是輕佻還是輕狂,反正人家一出手就是張金卡,說明對你印象不錯。”不理會安以若的虎視眈眈,米魚眼珠一轉,“聽說他那家健身俱樂部很高大上,改天去試試?”
安以若恨不得給她兩下子:“你有精力去健身,不如充當一下司機,開車鍛煉身體了。”
米魚就真的讓她下車,換自己來駕駛:“你開車,連蝸牛都著急。”
安以若樂得輕閒,邊系安全帶邊說:“我是嚴守交規的人,不像你,駕校除名,證是買的。”
米魚就笑:“行,還有力氣和我抬杠,看來是吃飽了啊,原本還想給你加個餐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這種相親的陣仗簡直是遭罪,誰能真的吃得下啊,安以若對於她加餐的想法表示贊許:“那就回去給我做芝士蛋糕吧。”
這回換米魚想賞她一巴掌了:“身為model,我幾乎告別了最愛的芝士蛋糕,你居然還敢提?我表示收回對你的感謝了。”
提到感謝,安以若言歸正傳:“米叔叔幹嗎總安排你相親?你是模特,不適合太早結婚吧,你什麼想法?”
“你知道的,他一直反對我當模特。”米魚手上穩穩打著方向盤,語氣漫不經心,“我媽,我是說我後媽好不容易勸他不干涉我的工作,但他其實是初心不改的,所以,就改走相親的迂回路線了。”
相親的迂回路線?安以若想笑:“米叔叔真是有趣。”
米魚卻是無奈:“他從來都不瞭解自己的女兒,更談不上尊重女兒的意願,而是一味地用他以為對的方式待我。對我如此,對佧佧也是一樣。”
佧佧名為米佧,是米魚同父異母的妹妹,安以若見過:“佧佧比你乖,估計不會違背米叔叔的意願,也就你,總愛和他衝突。”
“她乖?”提到妹妹,米魚笑起來,“那是老頭沒戳她軟肋,你且看著,在她擇業的問題上,不和老頭鬧個天翻地覆枉她姓米啊。”
安以若不信:“佧佧不像敢頂撞米叔叔的人啊?”
米魚挑眉:“在大是大非上,小丫頭片子可是個有主意的。”
安以若笑了笑:“要應對兩個結了盟的女兒,米叔叔真是不容易。”
米魚似是也有所感:“這也是我不和他正面衝突的原因之一。”她沖安以若狡黠一笑,說,“所以他安排我去相親,我就乖乖去唄。”
安以若笑駡:“你敷衍得夠可以的,只知道演員拍戲找替身,沒聽說過相親也找人代班。”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米魚笑得賊賊的,“怎麼樣,有沒有發展空間?我看那人不錯。”
安以若瞪她一眼:“開你的車吧。”偏頭看著車窗外急速倒退的風景,想到這場荒唐的代相親戲碼,她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時間退回到昨晚)
安以若回到公寓時,米魚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聽音樂。
見她直奔廚房,米魚問:“還沒吃飯?”不等安以若回答,她就罵,“席碩良是不是人類啊,讓你工作到這麼晚連頓工作餐都沒有?”
安以若不防她突然發脾氣,反應了一下才問:“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米魚直言不諱:“面對老頭的相親時刻表,心情能好才怪。”然後起身進廚房,“你累了一天,坐等吧。”
安以若泡了杯綠茶,倚在門邊:“能不能排出時間給我走場秀?”
米魚給她煮好了飯,才問:“哪天?”
“下週二。”
“知道了。”米魚眼珠一轉,“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忙。”
“還有條件?”安以若笑,“姐姐赴湯蹈火也給你擺平。”
米魚笑得眉眼彎彎的:“明天替我相場親。”
…………
就這樣,安以若冒充米魚,為好姐妹的愛情衝鋒陷陣了一把。
只是,那位譚子越先生著實奇葩,居然把相親地點定在了市區外,惹得米魚恨不得讓他報銷來回的過路費。
臨近收費站,米魚遠遠看見警車:“肇事了?”
安以若探頭細瞅:“不像。”
這時,站在高速路中央,身穿制服的警務人員揮手示意停車。
米魚不解:“什麼情況?”
“不會是你幹了什麼對不起祖國和人民的事兒吧?”安以若偏頭看她,“如果是,別怪我大義滅親。”
“交友不慎。”米魚白她一眼,減速停車。
年輕警員走過來行禮,證件在米魚面前出示了一下,簡明扼要地說道:“例行檢查,請出示您的行車證和駕駛證。”
莫名地,米魚對員警沒有好感,聞言略顯不耐地翻找證件,但是,除了行車證被她隨手丟在車上,沒有看見駕駛證的影子。
“沒帶駕照?”見她皺眉,安以若低聲,“那還嫌我開得慢?”
警員的口氣頓時嚴厲了幾分:“駕駛證!”
米魚橫了他一眼,語有不善:“沒帶。”
安以若自知理虧,試圖緩和僵持的氣氛:“我們只是出來吃個飯,把駕照落在家裡了。你看我們的樣子也不像壞人吧。”
年輕警員抬眼打量她們,就在安以若以為他會放行時,他卻冷言回敬:“犯罪嫌疑人的臉上從來不會寫著‘我是壞人’的字樣。”
這樣的疾言厲色,米魚自然是容忍不了的。
“你什麼意思?”她說著已經解開安全帶下車,高挑的身材給人些許壓力,“別以為穿著警服就能唬人。哪個局的你?”
安以若也跟著下車,安撫:“算了,我打電話給碩良,讓他送駕照過來。”
米魚卻不聽,直視警員:“把你證件再給我看看,剛才沒看清,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無證駕駛還如此地詞鋒犀利,警員也微有些惱,但他還是準備拿出證件再給她們查驗一下。然而這時,只聽不遠處有人高聲問道:“怎麼回事?”
警員停下動作,回身朝安以若背後行禮:“報告隊長,這位女士無證駕駛。”
隊長?安以若聞言轉身,就見身穿深色特警服、腳下踩著軍靴的男人大踏步走來,神情肅然,姿勢磊落。
大腦快速運轉搜尋著關於這個男人的記憶:漂亮的棕色皮膚,黑亮的眼睛,濃密的劍眉,還有那——透出與生俱來自信和驕傲的神情。
似曾相識。
男人似乎也在同一時間認出了她。行至近前站定,他微微蹙眉:“例行檢查,請出示證件。”聲音冷靜,語氣透出公事公辦的嚴肅。
向來息事寧人的安以若直視他眼睛,緩慢地吐出三個字:“沒證件!”
她的語氣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神情卻透出挑釁的意味,惹得米魚一愣。
男人抿唇,把自己的證件遞過去,措辭謹慎:“請二位配合警方工作。至於之前與小姐的誤會,我稍後解釋。”
誤會?米魚精神一振。
安以若面上平靜無瀾,漫不經心地看過他的證件,氣定神閑地問:“公安?”
男人點頭。
安以若就笑了,遞還證件的同時,在所有人未及反應的情況下,揚手一揮。
伴隨“啪”的一聲脆響,男人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
寂靜的黃昏,高速路上偶有車輛經過,正在執行公務對過往車輛進行盤查的警員聽到聲響,目光齊刷刷地投過來,定格在安以若和他們頭兒的身上。
氣氛一時凝滯。
然後下一秒,訓練有素的特警們俐落地拔出了腰際的配槍,槍口精准地對準了安以若。
蓄勢待發。
夕陽的餘暉很淡,照著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他的表情裡有種沉寂的味道。然而,細看之下,澄澈的眉眼此時已是暗沉無比。
爆脾氣如米魚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怔在原地不動。
不敢亂動。
一秒,兩秒……男人收斂了外露太多的情緒,抬手示意屬下收起武器,再開口時聲音冷若冰霜:“火發完了嗎?”目光凜然地注視著安以若,俐落而固執地砸出兩個字,“證件!”
米魚回神,朝安以若吹了聲口哨,似乎是在表揚對方的彪悍。
安以若面不改色,拿出自己的駕駛證甩過去。
男人看過她的證件,抬眼看米魚:“你,無證駕駛?”
米魚頗有些不在意地聳肩:“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找人送駕照過來。”
男人似乎並不懷疑她忘帶證件的說辭,但是:“不帶駕駛證,還酒後駕車!”
他不是交警,但以他員警的身份,查她個酒駕是輕而易舉的事。
米魚滿是敵意地看向他。
男人收回投視在她身上的目光,看向安以若:“別讓她開,否則直接扣車。”言語間,他轉身示意屬下:“放行!”聲音低沉淳厚,語氣淡漠疏離。
“我才喝了一杯都能被發現啊?”看著男人挺拔頎長的背影,米魚感歎,“這人忒酷了。”用胳膊碰了碰安以若,她後知後覺地抱怨,“襲警啊,安小姐!要是人家追究起來,我們今晚就得被送進去,任你老爸還是我家老頭都管不了了。”
安以若深呼吸:“好像是有點兒衝動了。”
“不是衝動這麼簡單吧。”米魚不合時宜地八卦起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們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過去?”
見不得人?過去?安以若真想給她兩下子。
冷靜了一下,安以若以四個字回應對方的八卦心:“不念過往。”
米魚想噴她一臉血。
隱約聽到背後的對話,男人蹙眉摸了把臉,頗有幾分無奈的意味。如果不是幾個月前有所交集,清楚她為何怒極,僅憑方才這打人的舉動,他完全可以拘了她。
算了,何必計較,到底是他唐突了。發現屬下盤查的車輛滯留了許久,他提高音量說了句“清場”,提示安以若和米魚離開。
然而,就在安以若的手剛要觸及車門把手時,一輛黑色轎車從身邊呼嘯而過,未及反應,她已被一股突來的大力推倒在地,並被抱著順勢滾到一邊。與此同時,刺耳的槍聲響起,悶沉而又尖銳。
安以若尖叫。
男人充耳不聞,把她壓伏在地上,以銳利如鷹的目光尋找伏擊點,並沉聲指揮:“不要追,全部留守,通知二隊前方路口設障阻截,車牌6645。”
安以若被耳際低沉的男聲拉回神智,她抬頭尋找:“米魚?”
“別動!”男人左手微一用力,把她帶入懷中,順勢起身移到車身內側,右手穩握手槍,只聽“砰”的一聲,只見前面有個人影倒了下去。
安以若不明所以,只被過近的聲響驚出冷汗,她下意識轉身,把臉埋進男人的胸膛。
完全的本能反應。
男人薄唇緊抿,攬臂拉她至身後,以自己高大的身體擋在她前面,雙手握槍,厲聲喝道:“放下槍!”
“牧隊長不要搶我臺詞啊。”對面的女人沒有絲毫懼意,她微眯雙眸,左手扣住米魚手腕,右手持槍抵在她頸側,聲音冷寒,“不想讓她死,就把槍放下。否則我一緊張,情況就不受控制了。”
警方顯然不會輕易放她走。
被稱呼為“牧隊長”的男人不動,現場所有的警員都持槍不動。
黑色皮褲,緊身同色上衣,女人的身高與米魚所差無幾,目光掃過圍在四周蓄勢待發的特警,她架著米魚一步一挪地退至距離她最近的米魚車前:“車鑰匙給我。”
男人眉心聚攏,雙腿與肩膀平行,身體呈跨立姿勢,雙手紋絲不動地握住槍:“給她。”同時與屬下交換眼神,示意他們別輕舉妄動。
安以若的眼睛一瞬不離地盯著米魚,顫抖著手抓緊鑰匙。
不敢上前。
害怕鑰匙出手,米魚更加危險。
男人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抿唇與米魚對視一眼,重複:“給她。”
聽出他語氣中的堅定,安以若攥緊鑰匙,從他身後走出來。
擦身而過的瞬間,男人深深看她一眼,安以若讀懂了其中明顯的鼓勵意味,以及……
安以若一步一步走向米魚。
當距離拉近,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別動!”黑衣女人突然改變主意,她把米魚擋在身前,“把車鑰匙扔過來。”
安以若手心都在冒汗,她停步不動,似乎是在等待男人的命令。
然後,身後的男聲告訴她:“照她的意思做。”
安以若在黑衣女人與警方的對峙中回頭。
男人直視她的眼睛,點頭。
這時,“以若,給我。”開口的是米魚。她微一側頭,對身後的女人說,“你不會打算自己開吧?手臂中槍的滋味應該不好受。”
滴血的手臂提示她自己中槍了。女人略一思索,右手微動,槍口抵在米魚後腦:“這點傷絲毫不影響我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所以,老實點兒,別耍花樣。”言語間,她已鬆開米魚被扣在背後的手。
與米魚有一瞬的眼神交流後,安以若輕輕拋出鑰匙。
米魚心領神會,作勢欲接,卻在瞬間急速俯低了身體。
黑衣女人的身體霎時暴露在警方槍口之下,她躲閃不及,下意識扣動扳機。
兩顆子彈自她及男人的槍口射出,直逼向對方。
砰、砰——
趴倒在地的安以若和米魚以手掩耳,緊接著,黑衣女人的身體直直栽倒下去,然後,就有鮮血自她胸口湧出。
安以若看見血,幹嘔了兩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米魚爬起來抱住她:“以若?安以若?”
“叫救護車。”男人收起配槍,大步走向被當場擊斃的黑衣女人。
四周驟然忙亂起來,現場很快被封鎖。

急診室外,米魚打完電話,眼睛都是紅的。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現在她才開始後怕。以當時的情況看來她們的做法確實太冒險了,和安以若的默契是相交多年培養出來的,可如果當時員警的槍法有絲毫偏差,她就會死在黑衣女人槍下。
後果不堪設想。
把臉埋進手心裡,米魚長長呼出一口氣。
心神恍惚間,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應聲抬頭,語氣哽咽:“這裡。”
是席碩良。
他幾大步踱到她身側,氣息不穩,目光焦慮:“以若怎麼樣了?”
米魚抹了把臉:“她暈血昏倒了。”
“有沒有傷到哪裡?”
“擦傷了胳膊。”見到熟人,米魚的肩膀垮下來,“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傷我不知道。”
確定安以若沒有生命危險,席碩良松了口氣:“你怎麼樣?”
米魚閉著眼睛揮了揮手表示沒事。
席碩良的疑問還在繼續:“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倆沒事去城外幹什麼?”
是啊,那個該死的譚子越為什麼要約她去那麼遠的地方相親!
卻沒辦法對席碩良訴說細節。
“一言難盡。”米魚的嗓子啞了,忽然,她開始咒駡,“真倒楣!要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就該待在家裡足不出戶。簡直莫名其妙!”
席碩良見她臉色慘白,顯然是驚魂未定,於是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沉默。
安以若很快就被推出了急診室。
除了手臂,她還擦傷了膝蓋,加之受了驚嚇,抵抗力下降有點兒低燒,暫時處於昏睡狀態。
病房裡,席碩良蹙眉為她蓋被子,不言不語。
直到淩晨,米魚被走廊裡突來的說話聲吵醒。
她正想開罵,席碩良已起身走了出去。
身穿警服的男人見他從病房裡出來,亮出證件。
上面顯示的姓名是:牧岩。
席碩良問:“什麼事,牧警官?”
牧岩神色不動:“你是安以若什麼人?”
席碩良不著痕跡地打量他,惜字如金:“男朋友。”
“安以若和米魚牽涉一起販毒案……”
“以若還沒醒,米魚也受了驚嚇,要錄口供請等到天亮。”席碩良立在病房門前,語氣充滿了諷刺和敵意,“你們的人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裡,難道還怕她們跑了?”
牧岩抿唇,在席碩良面前傲然而立,如同王者。
片刻,他才開口,卻是對身後的屬下說的:“醒了就帶走。”然後轉身。
審訊室裡。
牧岩擰眉:“安小姐,請你配合。”言語間,他曲起食指輕叩桌面,顯然耐心不多。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安以若疲態盡顯,不自覺地提高音量,“槍不是我們的,為什麼會出現在車裡,我也想知道。不過這個該由你們警方去查,而我能做的,就是把知道的說出來。至於其他,對不起,我有心無力。”
她早上醒來就和米魚一起被帶到了緝毒大隊,做了一整個上午的筆錄,就算她再有耐心,也控制不了心裡的煩躁。
一場莫名其妙的失敗相親,一次令人不快的偶然相遇,成就了一段驚魂未定的遇險經歷。本以為有驚無險是不幸中的萬幸,沒想到車裡居然出現一把手槍。
被“拷問”久了,安以若都想罵人了。
可牧岩沒有結束的意思,接過屬下手中的筆,他攤開檔準備親自記錄:“請你再詳細敘述一遍昨天下午四點到六點半之間發生的事情,不要錯過任何細節。”
安以若對他還有敵意:“我已經說得很詳細了,難道去洗手間的次數和具體時間也需要報備嗎?”
牧岩抬眼看她,好風度地笑:“如果你記得,我會一字不落地記錄在案。”
安以若氣惱極了,又無計可施,只能再次回憶昨天從出門到遇險期間所有的經歷,包括用餐時間去過兩次洗手間,以及賞牧岩一記耳光。
牧岩的神色始終都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怒,直到聽安以若說經人介紹與異性朋友吃飯,結合病房外自稱她男友的席碩良,他的眼眸才沉了沉。
安以若卻會錯了意:“別問我為什麼跑那麼遠吃飯,時間、地點都是對方定的,我無法回答。”
牧岩似是發現了疑點,停頓了片刻才問:“除了在聖地西餐廳逗留了一個小時,其他時間你一直在車上?”
“我和朋友是一起進入那家餐廳的,除了用餐時間,就是在往返的路上。聖地距離市區有多遠你應該清楚,不在車上,難道我們用走的?”
問題就出在她們用餐的一個小時裡。
牧岩吩咐屬下:“大勵,立即派人到聖地餐廳調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影。”
古勵起身:“是。”
牧岩又與安以若確認了一下筆錄,確定沒有遺漏:“謝謝安小姐的配合,不過——”
“我懂。”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安以若打斷了,“我會隨傳隨到,協助破案。”
牧岩點頭:“你可以走了。”
席碩良見安以若出來,迎上去欲摟她肩膀,被避開。
席碩良沒有勉強,只不容拒絕地牽起她的手,握住。
安以若有意掙扎,未掙脫。
牧岩把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裡,沒有說話。
直到米魚出來,席碩良都沒有與牧岩交流。
離開緝毒大隊,安以若在掙脫不了席碩良鉗制的情況下妥協似的上了他的車。
路上,席碩良的手機不停地響,安以若忽然就斷了和他說話的念頭,她坐在副駕位置上,閉上眼睛。米魚則忍不了,在席碩良閃爍其詞地接完第三個電話後,她語帶諷刺地說:“你夠忙的席總,國家領導也不過如此吧?”
“公司在籌備下季的時裝發佈會,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席碩良偏頭看了眼安以若,斟酌著解釋,“我昨晚出來得急,也沒交代一聲,所以……”
所以到了公寓樓下,安以若沒有讓他上去坐:“謝謝你送我們回來。”說完,她逕自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或許是因為有些心急,膝蓋不小心碰到了車門。
見她立步不穩險些摔倒,席碩良忙打開車門過去扶她。
安以若避開他的碰觸,伸手拉過米魚撐住自己。
米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可是,一面是閨密慘白的臉,一面是席碩良欲言又止的為難,她只能說:“你先回去吧,以若有我照顧,有事打你電話。”
席碩良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
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買了吃的送上樓。聽米魚說安以若在房間休息,他猶豫過後,推門進去。而他短暫的遲疑,讓米魚對他又失望了幾分。
房間內,安以若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
席碩良坐在床邊,良久,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如果安以若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他眼底滿滿的酸澀。
只是她或許還是無法體會,這酸澀之意從何而來。
聽到關門聲,安以若擁著被子坐起來。
沒有敲門,米魚直接進來:“他走了。”
安以若茫然地望著窗外,沒有回應。
米魚看不下去了,恨恨地把粥塞到她手裡,戳她腦門:“這到底是懲罰他還是折磨你自己啊?沒見過你這種缺心眼兒的,他哪裡值得你這麼死心塌地?”
“同樣的話也不知道你說過多少遍了,很煩。”安以若用瓷勺無意識地攪著碗裡的粥,胃口全無,“感情不像自來水,能夠收放自如。我已經忘了如何放下。”
有些傷心失望說不出口,有些距離遠不得近不得讓人左右為難,如同她對席碩良,如同他們之間的關係。
愛,這個課題,安以若自認修不到滿分了。因為只要面對席碩良,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女人真是可悲,好像生來就是為了男人而活。”米魚說得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女人,見安以若怔怔出神,她惡聲惡氣,“趕緊吃。天天熬夜,瘦得皮包骨了。要是比賽時暈倒,我肯定忍不住用高跟鞋踩你。”
安以若聽話地吃了兩口:“他說什麼了嗎?”
米魚哼一聲:“他能和我說什麼,無非就是好好照顧你。”
安以若笑了,苦澀的那種:“他永遠都這樣,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米魚的想法簡單而直接:“那你就告訴他你對他的期許,對未來的期許。”
“明知道那是對他的為難,何必平添他的煩惱?”安以若吃不下去了,她看著米魚,“想想只有最初戀愛的時候最開心,等到兩個人都大了,反而多了好多顧忌,多說多問幾句就成了約束管制他,名正言順的戀人關係反而像是困住了他的自由。有時候我也反問自己,這樣在一起究竟還有沒有意義?”
可是,愛了這麼久,哪裡是一句結束就能停止的。
她對席碩良的執著,她此時的挫敗和絕望,都讓米魚心疼。
只是愛情這種事,即便好如閨密,也終究幫不上忙。

沉悶壓抑的氣氛持續到晚上,身為三俠客之一的程漠菲像是怕她倆被餓死一樣,送了兩大袋食物,一面賢慧地分類放進冰箱,一面提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請按時用膳。”
安以若與米魚從小一起長大,程漠菲是她們大學時相交至深的好友,三個人在一間寢室生活了四年,革命情誼就是在那時培養起來的。
畢業後安以若出國進修設計,米魚踏入了模特圈,程漠菲則選擇了自己鍾愛的舞蹈事業,與男友兼搭檔成立了一間工作室,授課的同時也進行公演。
總之,她們各自擁有一片天地,並肩打拼。
米魚看著她忙碌,不僅不幫忙,還抱怨:“你簡直是街道辦事處的大媽啊。”
程漠菲一臉無奈:“她還嫌我嘮叨。”
世界上還有一種被稱為“友情”的感情,綿長而悠遠地流淌在心間,適時地給予人鼓勵和安慰。安以若慶倖,在經歷不如意時,還有好朋友陪伴在身邊,彼此關心。
她會心一笑:“被嚇壞了,和你抬杠壓驚呢。”
驚從何來?程漠菲追問之下才知兩人遇險一事。聽完經過,她忙拉過米魚渾身上下檢查了一番,然後勸:“米米,你也該收收心了。身邊有合適的就交往試試,總不能老是單身啊。”
有了男朋友自然就不必相親,不相親就不會遇險,這是程漠菲的邏輯。
米魚揉太陽穴:“受傷的是安以若,不是我。”
“以若那是被你連累。”程漠菲繼續她的理論,“你眼光不要太高了,我看上次請你吃飯的那位林先生就不錯,你其實完全可以考慮。”
“哪兒不錯啊?我看他渾身上下都沒對的地方。”米魚忍無可忍地看安以若:“我就說吧,她這無限的愛心無用武之地我很遭罪。”又轉手拍拍程漠菲的肩膀,一臉的語重心長:“別再說了啊,我聽得快得中耳炎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安以若和程漠菲同仇敵愾,“菲菲說得沒錯,老大不小了還整天瞎混,你就不能正兒八經地找個男人啊?”
“你倒是找了,結果呢?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吧。”米魚帶著幾分認真地說,“我的眼光沒有多高,我只是希望遇上一個願意和他獨處而不覺無聊的人,不為了誰委屈將就。”
女人從出生,就被視為父母的掌上明珠。他們護著、寵著直至她長大,是為了讓她像公主一樣快樂無憂地生活,而不是為了讓她在哪個男人面前委曲求全。
與她們一樣,米魚只是想要一份被善待的愛情。
橘黃的餘暉透過窗子照進來,為滿室的傢俱鍍上一層金色,米魚在傍晚的天光中表示:“如果遇不上那個真心以待的人,我寧可終身不嫁。”
然而,一個人過一輩子是件多可怕的事。
那就要為結婚而結婚嗎?
真的是各有其難。

晚飯後送走程漠菲,席碩良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只說了一句“我馬上到,你現在下樓”就掛了。
米魚看她神色就知道是誰的電話,轉身回房。
安以若獨自在客廳坐了幾分鐘,穿上外套出門。
席碩良已經到了,見她出來,他下車為她開副駕一側的車門。
他身上有濃重的酒味,安以若按住他的手:“站在外面說吧,醒醒酒。”
席碩良一笑:“你以為我醉了?”
安以若也不反駁:“沒醉當然好。”
席碩良掙開她的手,自己坐進副駕:“確實喝酒了,送我回家吧。”
他的家,安以若回國三個月,只在他出差回來那天去過一次。
莫名抗拒,又不能讓他酒駕。
一路沉默。
等到了目的地,席碩良的酒勁也上來了,不僅臉色發紅,腳步也有些不穩。安以若只好扶他上樓,卻在反手關門時,被他吻住。
如此反常的熱情不是她所期待的,安以若伸手推拒。
席碩良也不勉強,俊顏埋在她發間,聲音低啞:“不鬧了好嗎?我們和好。”
他們之間,他何曾遷就退讓過?安以若心頭一凜,心疼驟然而起。
到底還是這樣,再怎麼刻意回避,只要他一句話,就是同樣的結局。
對於席碩良,安以若總是心軟——因為愛情。
她放棄掙扎,任由他緊緊地擁抱,猶如久別重逢。
心裡卻因憶起一年前她出國那天兩人告別的情形苦澀極了。
那天,席碩良去送她。安檢外,他握著她的手,沉默。直到不得不進去,安以若才忍不住哭了,眼淚擋也擋不住,哭得稀裡嘩啦像個孩子。
席碩良伸出手,指腹輕柔地撫過她臉頰。
他們距離那麼近,近到她能聽見他強健的心跳。可是,眼下的萬里之隔,讓她有種即將失去他的錯覺。
或許,席碩良也是同樣的心情吧。所以,他把安以若拉進懷裡擁緊:“我等你。”
三個字,安以若視為承諾。
她第一次離開父母遠行,只因為他說“那裡可以吸收到最好的設計知識”。於是,她漂洋過海,隻身遠赴巴黎,一待就是一年,只為了回來後能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
那麼毅然決然。
分別的一年裡,他們各忙各的。席碩良忙著創業,建立屬於自己的服裝王國;安以若則忙著在有限的時間裡吸收更多的東西。兩人猶如停不下來的陀螺,在兩個國度,不停地轉。
偶爾接到他的電話,她就笑,胸腔裡溢出滿滿的柔情,然後靜靜地聽他囑咐:“晚上早點兒休息,關好門窗。記得吃了早餐再去上課,胃不好,吃飯要格外注意……”
那麼細緻體貼,讓她忍不住輕輕叫他的名字:“碩良。”
“嗯?”他低低地應,猶如耳邊私語。
“想你了!”她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卻抑制不住心裡的感動和思念。
在愛情上,安以若始終保持著最虔誠的心意和最堅定的決心。“愛”那樣的字眼,安以若從不認為是最貼切的表達,反而覺得埋在心底深處的眷戀,才是永恆的甜蜜。
“我等你回來。”他的呼吸透過電波傳過來,帶著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氣息。
千言萬語哽在喉間,她就這樣因一句承諾而堅持。
然而,一年後她回國,卻是在三天后才見到他。
一切似乎還是老樣子,一切又好像在無聲中變了。只是他們沒有發覺。也或者是,不願面對。

他們保持擁抱的姿勢很久,在這個熟悉又久違的懷抱裡,安以若靜下心來,如紛飛的喧囂逐漸塵埃落定。她更緊地偎進他懷裡,傾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那永恆不變的旋律,是她渴望的歸依。
多希望,一切一如往昔。
“以若,”席碩良的聲音喑啞迷人,他誠心道歉,“對不起,是我忽略你了。”
安以若還像從前一樣,毫無怨言地原諒。
“不要再生氣了。”他輕輕地擁抱她,“你說要冷靜我就不打擾你,可這都一個多星期了,要懲罰我也夠了吧。”
我那麼愛你,何忍懲罰?安以若收緊手臂,回抱他。
這無聲的回應如同邀請。
席碩良嘴角牽起一抹笑,攔腰將她抱起。
雙腳離地的瞬間,“酒後亂性”四個字就猛地躥進安以若腦海裡。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有隱隱的期待,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的驚慌。
當後腦觸到柔軟的枕頭,當席碩良開始忘情地吻她,安以若沒有沉迷其中,反而抽出被他扣住的雙手,虛弱卻也堅定地按住他的手。
明顯的阻止意味。
席碩良就停下了,他抬起頭,灼灼的目光穿過黑暗落在她臉上,然後道:“抱歉!”
借著月光望見他額上細密的汗珠,安以若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臉上溫柔的表情一覽無餘:“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
他就笑,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把她側摟進懷裡躺下:“不想喝什麼,只想抱著你。”
心裡忽然就釋然了。僵持著不肯見面就是等他這一句道歉吧?安以若終於承認自己那點兒虛榮的心思。終究,她只是個女人,對於愛情,即便能夠不顧一切,也是需要對方回應的。
兩個人靜靜躺著,直到席碩良迷迷糊糊睡著,安以若才回過神來。
她輕輕起身,到浴室把毛巾用溫水打濕,給席碩良擦臉,又幫他脫了外套和皮鞋,把他修長的腿搬上床放平,最後抖開薄被為他蓋好。等把他擺弄好,她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看時間實在是晚了,安以若去了客房休息。半夢半醒間,似是做了一場夢,夢裡的她幸福地依偎在席碩良的臂彎裡,全心地依賴,滿心的甜蜜。
如果夢境可以成真,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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