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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珠碎(全二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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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珠碎(全二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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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明朝洪武年間,全國首富沈萬三慘遭滅門,外孫女顧煙蘿逃亡途中被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男人強暴。
三年後,練就絕世武藝的顧煙蘿踏上了復仇之路,偶然救下了採花大盜手中的開過元勳徐達家的四小姐徐妙錦,並結為好友。
顧煙蘿和徐妙錦在一個個撲朔迷離的案件中越陷越深,一步步捲入了皇子皇孫們爭奪皇位的陰謀漩渦當中。案中有案,謎中藏謎。那個戴著鬼臉面具的男人究竟是誰?這個男人又和顧煙蘿有著怎樣的孽緣?面對燕王朱棣、皇太孫朱允炆的深情,徐妙錦又該何去何從?當忠誠與愛情勢不兩立的時候,她們又該如何抉擇?

作者簡介

顏灼灼,原名龔小莞,80後媒體記者,磨鐵中文網簽約作家,出生于南方的歷史文化古城,現供職於廈門晚報。其作品風格集武俠、言情、懸疑推理三元素于一體,行文流暢,內容飽滿,情節跌宕起伏,人物設置常常出人意料,饒有趣味。代表作《血色木槿》、《朱聯壁合》、《豪門謎情》、《心謎情深處》、《浮生誘謎情》等。作品《瓊珠碎》(原名:朱顏驚明)更是在網路上發表之初就受到讀者喜愛。

名人/編輯推薦

編輯推薦
腹黑篡位王爺VS美豔忠臣之女
一夜虐情,富家逃亡女終愛上帶著面具的他
詭異命案,步步殺機,陰差陽錯,卻只是命運的玩笑
亂世江山,貴胄情緣,終抵不過時代的洪流
全二冊超大容量,讓你一次看過癮

目次

第一回
繡戶侯門女 1
第二回
夜半採花賊 9
第三回
廣寒寺遇險 19
第四回
職事堂謎案 31
第五回
捨身入虎穴 41
第六回
秋寒情愫涼 51
第七回
被擄霧靈山 61
第八回
峰頂飛來石 75
第九回
訴情兩艱難 85
第十回
暗流湧動時 97
第十一回
誰人不斷腸 109
第十二回
隱秘南天竹 119
第十三回
漸現局中局 127
第十四回
刺客驚魂夜 135
第十五回
血濺洞房夜 147
第十六回
夜探白塔寺 155
第十七回
苦恨阻從容 163
第十八回
悔恨憶往昔 173
第十九回
憶舊心波皺 185
第二十回
易主風雲起 193
第二十一回
意外短重逢 201
第二十二回
道士虛步詞 211
第二十三回
我君離天涯 1
第二十四回
福兮禍所依 11
第二十五回
君心似我心 19
第二十六回
花簽問命運 29
第二十七回
平地驚雷起 39
第二十八回
譬如昨日死 49
第二十九回
雨夜不速客 57
第三十回
重返沈家宅 67
第三十一回
索命玉琵琶 79
第三十二回
相望不相聞 89
第三十三回
候門深似海 97
第三十四回
奉天清君側 105
第三十五回
月圓人難圓 113
第三十六回
消得人憔悴 121
第三十七回
暗恨難思量 131
第三十八回
浴血白溝河 139
第三十九回
死守濟南城 149
第四十回
系我一生心 159
第四十一回
驚現鬼面人 171
第四十二回
命運紛難料 181
第四十三回
炎炎熾娥眉 193
第四十四回
塵世情難辨 203
第四十五回
富貴若浮雲 215
第四十六回
似是故人來 223
尾 聲
世界微塵裡,吾寧愛與憎 231

書摘/試閱

第一回

繡戶侯門女

月黑風高,四野寂寂,刺骨的西北風刮過枯枝哀草,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嘯聲。
十一歲的顧煙蘿正在沒命地奔跑著,烈焰燒毀了她的衣衫和肌膚,碎裂的錦帛片片剝落,她幾乎半裸著身子,就那樣驚恐而無助地跑著,跑著。
兩個時辰前,一場大火燒毀了顧煙蘿的家,她本是錦衣玉食的富家千金,一夜之間命運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父親獲罪入獄,株連九族。官兵燒殺搶掠,乳娘將顧煙蘿藏在廢棄的水缸內,自己捨命引開官兵,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當顧煙蘿爬出水缸時,顧家已成了一片火海,橘黃色的火焰猶如一條條在黑暗中瘋狂四竄的火舌,有一條火舌猛地卷住顧煙蘿的左臂,迅速將她身上的大紅洋緞窄裉襖燒得一乾二淨。不知所措的小姑娘用右手胡亂拍打著火的左臂,灼痛感撕心裂肺地傳來。她大聲哭喊著在地上翻滾,絕望慘叫著逃生。
顧煙蘿逃進了一處山洞,靠在岩壁上大口大口喘氣,淚水混合著汗水沿著她蒼白的臉頰滾滾下落。顧煙蘿的心開始絞痛起來,她想要放聲大哭,喉嚨中竟發不出一點聲音,過度的驚慌、悲切、絕望,和那種無邊無際的恐怖把她抓得牢牢的。腦子裡一片紛亂,哭聲、喊聲、火舌舔著物品的劈啪聲、房屋倒塌的轟鳴聲……她的神思開始模糊,幾乎做起夢來。
夢裡居然有外祖父的臉,他對她那麼親切寵愛,笑著低語:“玉樹瓊枝作煙蘿,我的小煙蘿,外公要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為你請最好的教書先生,你將來必是一等一的才女……”
“外公,外公!”她在心裡呼號著,“你在哪裡呢?是去了另一個世界嗎?”
“你最疼愛我,把我一起帶走吧!快救救我……”她昏迷了過去。
顧煙蘿是被凍醒的,饑寒交迫、渾身乏力,頭像要裂開般疼痛。微微睜開眼睛,剛才還漆黑一團的山洞此刻卻變得明亮起來,有火光閃花了她的視線,她驟然清醒了過來。不遠處,有一個戴著灰黑色木雕鬼臉面具的男人,手中舉著火把,面具後的眼睛似乎正在打量著她半裸的身軀。顧煙蘿用力吸了一口氣,雙手捂嘴,心中猛地一撞,她差點兒失聲尖叫,她全身血液沸騰,緊接著又全身冰涼。
顧煙蘿只有十一歲,卻已經出落成身段玲瓏的美麗少女了。她的個子比同齡的女孩高,身材纖瘦卻發育較早,嬌嫩如水的肌膚潔白如玉。此時她雖然衣衫襤褸,被煙熏得滿臉灰土色,身上的肌膚也多處被火灼傷,但仍難掩她的天生麗質。她飛快地用手護住胸部裸露的肌膚,這個動作似乎挑起了對方的欲望,那個鬼臉男人,腳步踉蹌著朝她逼近。
顧煙蘿手腳發冷,渾身激起雞皮疙瘩,幾乎暈厥。那個男人距她一步之遙時突然收住了腳步,她聽到他急重的喘息聲,看到他弓著背,很痛苦的樣子。顧煙蘿瞥見了身後的洞口,她用盡全身力氣往後挪動身子。洞口越來越近,再堅持一小會兒,她就可以逃出去了。可就在這時,那男人突然爆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啊——”咆哮裡夾雜了憤怒與混亂的哀號。他摔掉手中的火把,撲向了顧煙蘿。她被死死地壓在了身下,渾身驚顫發抖,頭腦裡的思想全亂了,大顆大顆的汗珠滾了出來。她張嘴想叫,卻被他的手堵住,叫不出聲來。她使出渾身的力量掙扎,想逃出他的魔掌,奈何一切努力只是徒勞。欲火在他的眼裡燃燒,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臉面具在她面前劇烈晃動,猙獰可怖……
這個不堪回首的夜晚,是顧煙蘿日後如影隨形的噩夢,她那年輕得像嫩草般的嬌軀遭受到無情的摧殘,尖銳的痛楚直刺進她身體深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顧煙蘿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那個粗魯強暴她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蹤。她很想一死了之,可她還有未完成的使命。求生的本能驅使她拖著殘敗的身軀,掙扎著爬出了山洞……

明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就在顧煙蘿命懸一線之際,一百多公里外的明都城應天府(今南京)歌舞昇平,徐府內正在舉行一場熱鬧非凡的家宴。徐府金丁朱戶,十分豪華。大門兩旁掛著“春王正朔頒千載,開國元勳第一家”的對聯,門楣上懸著“大功坊”的匾額,氣度非凡。徐府的第一代主人徐達是明朝開國的最大功臣,洪武皇帝朱元璋評價他“破虜平蠻功貫古今人第一,出將入相才兼文武世無雙”。徐達去世後,朱元璋聽聞噩耗悲慟不已,追封他為中山王,諡武寧,贈三世皆王爵,賜葬鐘山之陰,將其神位供奉在太廟,肖像也懸掛在功臣廟,皆排列於首位。
以徐達之功,大明王朝當然要厚待徐達之後的。徐達共有四子四女,長子徐允恭承襲魏國公,以勳衛署左軍都督府事;二子徐添福早夭;三子徐膺緒為中軍都督僉事;四子徐增壽以父蔭官至左都督;長女徐貞靜嫁于燕王朱棣為正妃;次女徐婉儀嫁于代王朱桂為正妃;三女徐淑德是安王朱楹的正妃;只有小女兒徐妙錦還待字閨中。
此時徐府內高朋滿座,喜氣洋洋。五名婀娜的女子正在表演笙簫合奏,曲子悠揚動聽。身為男主人的徐允恭斜坐於榻上,微垂著頭,目光迷離,顯得心不在焉。徐允恭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身材高大,生得面如冠玉,英姿非凡。
滿室的賓客或坐或立,都在傾聽幾名歌伎演奏,面前的幾案上,酒樽斟滿,果盤堆尖。
滿場賓客中聽得最為陶醉的當屬生性風流的李景隆,他是朱元璋姐孫、曹國公李文忠子,襲父爵封曹國公,官至左軍都督府事、太子太傅。李景隆年齡與徐允恭相仿,眉目疏秀,顧盼偉然。
燕王朱棣不時與王妃徐貞靜言笑,看得出夫婦二人的感情很好。朱棣剛過而立之年,是朱元璋的第四子,相貌奇偉。徐貞靜比朱棣小兩歲,她五官精緻,美得無可挑剔,眼睛裡充滿了純淨溫柔。
神姿秀朗的甯王朱權左顧右盼,似乎在焦急等待什麼人的出現。他是朱元璋的第十七子,年方十六。
徐府三公子徐增壽二十出頭,也是個翩翩美男子,正旁若無人地與一名十五六歲年紀,殊色秀容、花明雪豔的歌舞伎談心。
樂聲戛然而止,五名笙簫合奏的女子退場了。剛才正與徐增壽說悄悄話的那名歌舞伎隨即上場,她翩翩起舞,姿態輕盈飄逸,風擺楊柳。淡綠衫裙裙裾飄飄,嫋嫋娜娜,嬌柔姿美,媚態觸人心醉。李景隆看得精神抖擻,他脫去外衣,上前為舞女擊鼓。現場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剛才還不在狀態的朱權也受到感染,拍手打板,徐增壽也擊掌叫好。
一曲舞罷,掌聲如潮。“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芸葭姑娘的舞蹈真是出神入化。”李景隆高聲讚美道。
徐增壽癡癡凝望著蘇芸葭,眼中情意朦朧。
“久聞芸葭姑娘性資聰敏,色藝超絕,今日實乃有幸大飽眼福。”一直表現得眼裡只有徐貞靜一人的朱棣忍不住也開口稱讚。身旁的徐貞靜只是溫婉一笑,恬淡從容。
只有徐允恭依舊在怔怔出神,仿佛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
現場突然安靜下來。隨著一名紅衣婢女從徐允恭左側的屏風後款款而出,所有的讚美聲、喧嘩聲、言笑聲在一瞬間戛然而止。那婢女雙手捧著一把造型優美的紫色古琴,古琴底板上,龍池、鳳沼內鐫刻著詩詞和方印。
令觀眾屏息凝神的自然並非此紅衣婢女,而是隨後出場的一名紫衣少女。少女十四五歲的年紀,長髮披肩,飄垂腦後,一道紫色的絲帶輕束著垂肩的秀髮,流現出一股飄逸的氣質。少女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玉肌花貌,有傾國之色。
那紫衣少女便是徐府四小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徐妙錦。她在琴案前落座,雍容平淡,寂靜之中,還未下指就已是氣韻流淌。她十指生秋水,一陣輕緩柔美的,令人心醉的琴音自琴上飄出,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她撫琴的動作那麼優美,飽含著詩情畫意。
徐妙錦的一舉一動牽動了所有人的目光,賓客皆傾耳以分恬淡之古意。一直心不在焉的徐允恭這會兒也已回過神來,專注地聆聽小妹的演奏,眼裡流露出讚美之意。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現場鴉雀無聲。直到朱權感歎“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其他人才醒悟過來,報以雷鳴般的掌聲。
李景隆笑道:“連琴技高超的甯王也不吝溢美之詞,可見錦妹是技高一籌了。”
“我甘拜下風!”朱權嘴上回應著李景隆,目光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徐妙錦。
這時朱棣亦贊道:“好些日子不見,錦兒的琴技是愈發的精進了。”
聽到李景隆和朱權誇獎自己時,徐妙錦只是流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被朱棣稱讚時,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有亮光一閃而過。
“錦兒,快過來!”徐貞靜憐愛地招呼妙錦到自己身旁坐下,她拉著小妹的手細細打量說道,“出落得比以前更加標緻了,難怪人人都誇我們徐府四小姐,天生麗質,才情出眾。”
“長姐,”徐妙錦親昵地依偎著徐貞靜說道,“整整兩年沒有見到長姐了,小妹甚是想念,這次難得回來,多住些時日吧。”
徐貞靜輕歎一口氣,柔聲道:“燕王過兩日就要回北平了,再說燧兒還小,我要回去照顧他,交給別人總歸不放心。”
徐妙錦櫻口微啟,還想說什麼,只聽得朱權高聲道:“今日難得大家齊聚一堂,又有如此醉人的佳釀與琴韻相伴。窗外大雪紛飛,瑞雪兆豐年,我且以‘雪’為題賦詩一首,聊表興意。”他說罷舉起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吟道:“雪映紗窗麗人歸,煮茗分香氣葳蕤。青雲抬望飛鵬遠,白鷺凝寒沙渚洄。癡恨難酬巫江雨,芳心易融琥珀杯。欲覓仙蹤蓬萊島,應邀明月可相隨。”
現場叫好聲一片。
“既是以‘雪’為題,我也獻醜了。”李景隆也不甘示弱,舉杯道,“春雪遲來雨霏霏,初霽晴空看霞輝。一縷朝陽出隙谷,萬點情思惹深閨。曲伴霓裳燕歌舞,妝成玉樹柳畫眉。竟是瑤台天上客,今古往來幾人回。”
眾人又都不禁叫好。
坐在徐增壽身旁的蘇芸葭帶著了然的笑意輕聲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名為以‘雪’為題作詩,實乃向你的小妹表達愛慕之情呢。”
徐增壽道:“這詩詞我不在行,不過甯王和曹國公的確都對小妹情有獨鍾。”
“那徐小姐屬意哪一位?”蘇芸葭難耐好奇心。
徐增壽笑歎:“我們家小妹不同于一般女子,她心高氣傲,不知道什麼樣的男子才入得了她的法眼。”
忽聽朱棣道:“我也依韻和了一首詩,為諸位助興。”他隨即朗聲道:“朔漠燕鴻暮雲黑,沙場絕塵暗疆陲。在握三千穿金甲,久慕一枝傲雪梅。北國凝冰蕩衰草,東風策馬入春帷。吟聲幾許琴中賦,玉人俏妙夢裡飛。”
依舊是叫好聲陣陣,只有徐允恭聽後眉頭一皺,默不作聲。
朱權由衷嘆服:“四哥的氣魄,非我與景隆兄所能及。”
“十七弟謬贊了。”朱棣報以淡淡一笑。
徐妙錦盈盈淺笑,忽察覺徐貞靜正凝神望著自己,笑容突斂,微微歎息一聲。
蘇芸葭不露痕跡地笑道:“不如請徐小姐點評一下三位的詩作。”
徐妙錦道:“甯王的詩作意境曠遠,曹國公的風流別致,燕王的含蓄渾厚,各有千秋。”
蘇芸葭接著提議:“徐小姐也作一首詩吧。”眾人立即附和。
徐妙錦也不推卻,略一沉吟,道:“履步輕盈知是誰,春詠白絮已先窺。將相公侯金如砌,琳瑉珠璧玉成堆。瓊枝折桂飛雪浪,妙筆生花率雲麾。不趣寒香翻作土,寰宇瀟灑在紫薇。”
喝彩聲此起彼伏。“聽聞徐四小姐才可傲公侯,金陵的公子們無出其右者,果然名不虛傳!”蘇芸葭心悅誠服地贊道。
朱棣卻微微變了臉色。“不趣寒香翻作土,寰宇瀟灑在紫薇”,他心中默念,嘴角撐起一抹無奈的笑。

 

第二回

夜半采花賊

三年後,十八歲的徐妙錦風華絕代、名滿京華。
時值金秋,徐妙錦邀來幾位閨中密友小聚,賞菊吃螃蟹,吟詩作對,鑒畫品茗。徐府的高樓等同于徐妙錦一人的後花園,在那裡姑娘們可以為所欲為、自由自在。
受邀的有都督府斷事鐵鉉的女兒鐵鳳,小姑娘豆蔻年華,眉眼兒俏麗生輝,嘴唇微微上翹,顯出幾分俏皮。有光祿少卿馬全之女馬恩慧,年方十七,姿容姝麗,舉止嫻雅。此外還有左僉都禦史景清的女兒景展翼,以及禮部尚書陳迪的女兒陳娉婷,都是十四五歲年紀。景展翼生得眉目如畫,清雅靈秀。陳娉婷人如其名,嬌豔異常、嫋娜娉婷。
用過晚膳,又閒聊了一陣子,眾人仍興致勃勃。有丫鬟前來通報說,馬全大人派人來接馬恩慧了。
馬恩慧忽然傷感起來,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說道:“這一去,以後恐怕再無與姐妹們歡聚的時日了。”
陳娉婷道:“慧姐姐馬上要和皇太孫成親,將來等皇太孫當上皇帝,慧姐姐就是皇后了,滿門榮耀,應該高興才是。”
馬恩慧抽泣著道:“話雖如此,可是一入侯門深似海,今後再要見到眾姐妹可就難了。”
徐妙錦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原本兩年前就該大婚,因著要為皇太子守孝才拖延至今。皇太孫儒雅仁柔,相信他一定會好好待你。我們幾個姐妹也會找機會去看你的。”
馬恩慧點點頭,收住了眼淚,掏出羅帕輕拭腮邊的淚痕。
徐妙錦又道:“既然慧妹妹捨不得走,今晚眾姐妹就都在我這兒住下吧。”她又轉頭對那丫鬟道:“讓馬府來的人回去對馬大人說一聲,恩慧妹妹即將出嫁,想與我們姐妹多相處一陣子,我就留她住一晚再回去。”稍頓又道:“順便派人到其餘幾位妹妹的府上通報一聲,大家今晚就都別回去了。”
“太好了!”鐵鳳歡呼,“有錦姐姐發話,我爹不敢不答應。”
景展翼和陳娉婷也都開心而笑。
徐妙錦嗔道:“什麼叫不敢?說得倒像我逼迫你們留下似的。”
馬恩慧也破涕為笑:“錦姐姐寵絕、豔絕天下,連鬚眉男兒也自歎弗如。我們與錦姐姐在一起,爹娘自然是放一百個心了。”
徐妙錦道:“這樣好聽的話,還是留著對你的未來夫婿說去吧。”
馬恩慧登時臊紅了臉道:“當年若不是魏國公當著錦姐姐的面拒絕了太子的求婚,這個皇太孫妃本該是姐姐的。”
鐵鳳道:“真羡慕錦姐姐,有個這麼疼愛她的大哥,竟能允許她自主選擇夫婿。”
陳娉婷接道:“我聽說皇上原本有意為錦姐姐和甯王指婚的,後來聽聞曹國公也對錦姐姐情有獨鍾,不惜為她婉拒了好幾樁皇室的聯姻,還有皇太孫也對錦姐姐傾慕不已,皇上左右為難之下只好索性作罷。”
“幸虧皇上沒有指婚,”徐妙錦心有餘悸說道,“我的三個姐姐都已經成了王妃,我可不想步她們的後塵。”
“當王妃有什麼不好?何況皇太孫和甯王皆才貌雙全。”向來少言寡語的景展翼也忍不住詢問,“還有曹國公,若嫁給他就不是當王妃了,怎麼姐姐也不願意?”
徐妙錦出了一會兒神,才道:“我將來的夫君,必定要能征服、駕馭得了我。”
馬恩慧掩嘴而笑道:“聽聽,滿嘴征服、駕馭的,羞也不羞。”
“好啊,你竟然取笑我!”徐妙錦對著手心呵了一口氣,就去撓恩慧的胳肢窩,二人滾在一處,姑娘們笑成一團。
“啊——”陳娉婷的驚叫聲打破了熱鬧的氣氛。只見她驚恐地圓瞪著雙眼,死死地盯著洞開的房門。
“出什麼事了?”徐妙錦、馬恩慧、鐵鳳和景展翼齊齊望去,卻並未見有何異常。她們聚在徐妙錦的書齋內,外頭是客廳,有丫鬟在那兒守著,所以房門並未關上。
“我看到……一個……戴面具的人……”陳娉婷嚇得聲音都在顫抖。
“戴面具的人?我什麼也沒看到啊,你是不是眼花了?”鐵鳳很是奇怪。
陳娉婷猛然搖頭道:“絕對不會看走眼,那人戴著鬼臉面具,好可怕。”
徐妙錦道:“丫鬟們都在外頭,將她們叫來一問便知。”她說罷喚了一聲:“丹杏!”
外頭靜悄悄的,無人回應。“丹杏!丹杏!”徐妙錦又接連呼喚了兩聲,依舊沒有半點聲息。
“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馬恩慧也害怕了。
鐵鳳膽子較大,起身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還是我去吧!”徐妙錦攔住她,“興許是丫頭們偷懶,溜出去玩了。”她快步出了房門。
燭火明亮的客廳內空無一人。徐妙錦心中疑惑,正想到外頭瞧瞧,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逼至她的身後,一方白帕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徐妙錦只掙扎了兩下便失去知覺。
徐妙錦從暈迷中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徐府了。她渾身動彈不得,被繩索緊緊捆在一根圓柱上。她極力鎮定心緒,四下張望。這是一座破落的小廟,大小不過三間房子,神像傾圮,蜘蛛網遍佈。
“徐小姐,你醒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徐妙錦驚懼抬頭,只見屋樑上有人影晃動。那人影迅速自高處落下,眨眼間已來到了徐妙錦跟前。那是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男人,他俯下身子,那個猙獰可怖的木雕鬼臉幾乎貼到了徐妙錦的臉上。
“你是什麼人?”徐妙錦無路可退惶恐不安,卻竭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
“美人兒,我是愛花之人,專門來採摘你這朵鮮花的。”鬼面人淫笑著,伸出右手撫摸徐妙錦粉嫩的臉頰。
“你別亂來!”徐妙錦全身的肌膚都起了疙瘩,厲聲喊著,“我的哥哥們不會放過你的!”
鬼面人依舊淫笑著道:“我若是怕你的哥哥,就不會潛入徐府將你捉來了……”
一道黑影迅如閃電急掠而來,截斷了鬼面人未說完的話,他尚未反應過來,後腦勺就挨了重重的一擊。他吃痛之下怒吼:“什麼人,竟敢破壞本大爺的好事!”
徐妙錦只覺眼前銀光晃動,一柄寒芒閃閃的長劍直逼那鬼面人而去。她看清了,那手持長劍之人,穿著一件長達足背的黑色長袍,頭上戴一頂罩著黑紗的斗笠,遮住了面部。雖然看不清容貌,但依身形的輪廓判斷,仿佛是個女子。
鬼面人迅即閃身避開,人一動,身上的刀也橫握在手,反攻過去。刀劍交擊,金鐵交鳴。
黑袍人長劍揮展,劍光如波,直湧過來。形勢迫急,鬼面人也揮刀抗拒。二人搏殺淩厲,十分兇險,看得徐妙錦目瞪口呆。
黑袍人和鬼面人皆全力施為,打得十分辛苦。一番苦戰之後,仍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忽然,黑袍人劍法一變,劍氣大盛,一連刺出數劍,快速淩厲,打破了雙方纏鬥的均勢。鬼面人被逼得連連向後退去,他在強敵攻勢之中已然亂了心神。黑袍人趁勢直取對方的要害咽喉,鬼面人憑藉一口內功真氣,硬把身軀後移,險險避開一擊,不料黑袍人劍勢突變,刺向了他未作防護的下體。
“啊——”鬼面人發出一聲極為淒厲的慘叫,下體處鮮血噴湧,將青色的衣衫染得一片血紅。
徐妙錦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得臉色發白,還未緩過神來,又聞“嗤嗤嗤”數聲帛裂之響,定睛一瞧,那鬼面人的上衣已被黑袍人手中長劍挑成碎片,上身完全裸露。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黑袍人的聲音冰冷如霜,“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鬼面人如喪家之犬一般,忍著疼痛倉皇逃竄。
黑袍人走近徐妙錦,手中長劍起落,捆綁徐妙錦的繩索應聲斷裂。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徐妙錦俯首施禮。
黑袍人冷漠回應:“用不著道謝。我活著,就是為了除盡天下淫賊。”
“恩公,可否以真面目相示?”徐妙錦對這位救命恩人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為什麼要看我的臉?”黑袍人問道。
隔著黑紗,徐妙錦仍能感覺到對方銳利的目光,她語氣真誠地說道:“有緣相識便是朋友,我想看清朋友的模樣。”
黑袍人的聲音裡揉進了一絲苦澀:“你是千金小姐,而我身份卑賤,怎配與小姐為友。”
徐妙錦道:“人無高低貴賤之分,只是出身不同,命運不同罷了。”
黑袍人沉默了一陣子,伸出右手,緩緩摘下了頭上的斗笠。
徐妙錦怔住了,這個一身黑袍的女子竟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上去與展翼、娉婷她們的年紀不相上下,那種仙女般的秀雅讓她有一種飄然出塵的美。徐妙錦對自己的容貌素來自信,還有馬恩慧、鐵鳳、陳娉婷、景展翼她們,也都是貌若春花的美人,但是像這位姑娘這樣與眾不同的美麗,徐妙錦卻未曾見過。怔忡間,對方卻已重新戴上了斗笠,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我的模樣你也看過了,我們就此別過。外頭已備好轎子,抬轎的人會將徐小姐安全送抵家中。”
“我叫徐妙錦,請教姑娘尊姓大名。”徐妙錦竟有幾分不舍。
黑袍姑娘沒有回答,只道:“徐小姐請回吧,如果有緣,自然還會再見面。”
徐妙錦只得向門口行去,她忽地又回轉身來,將左手上的粉玉手鐲取下遞給那黑袍姑娘,道:“這個鐲子作為信物,如果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夠幫上忙的,儘管到徐府來找我,我會永遠把你當做朋友來看待。”
黑袍姑娘遲疑了一陣,還是伸手接過了玉鐲。“謝謝!”她輕聲說。
徐妙錦微微一笑,轉身出了廟門。門口停著一頂轎子,兩旁各立著一個俊俏的小丫頭,一名丫頭將轎簾掀起,徐妙錦彎腰進入轎中。兩名丫頭抬起轎子,風馳電掣般向遠處飛奔而去。
黑袍姑娘一直目送著轎子遠去,而後低頭凝望手中的玉鐲,良久,她抬起頭來,仰望著夜空星辰,有兩行淚珠順著臉頰悄無聲息地滑落。

此時徐府這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最受寵的四小姐無故失蹤,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禍事。
徐妙錦出了房間後,馬恩慧等人見她遲遲未回,集體壯著膽子出外察看,卻發現客廳內空無一人。她們四處搜尋,最終發現了倒在屏風後的丹杏和其他兩名丫鬟。
丹杏是徐妙錦的貼身丫鬟,她在馬恩慧等人帶著哭腔的呼喚中轉醒過來,好半天都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記得自己在外頭守候著,忽然聞到一陣奇異而濃烈的香氣,之後意識便漸漸模糊。聽說小姐失蹤後,丹杏才慌了神。“如果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成了!”她失聲痛哭起來。
還是鐵鳳最為鎮定,道:“哭也沒有用,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錦姐姐找回來吧。”
幾個養在深閨裡的嬌小姐哪裡尋得了人,縱然鐵鳳天性活潑好動,跟隨父親的手下學了些拳腳功夫,此時也無濟於事。姑娘們只得驚慌失措地去尋魏國公徐允恭。
徐允恭和徐增壽都被李景隆邀約出去喝酒,不在府中。徐妙錦的三哥徐膺緒長年在外任職,很少歸家。偌大的一個徐府,盡是些家丁僕役和女流之輩,居然連個可以做主的人都沒有。虧得管家徐渭知道徐允恭他們去了哪家酒樓,急差人前去尋找。徐允恭和徐增壽十萬火急地趕了回來,對徐妙錦牽腸掛肚的李景隆自然也是焦慮萬分,隨同前來。
“府中守衛森嚴,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徐允恭厲聲責備,“你們玩忽懈怠,沒有保護好小姐,我決不輕饒!”
衛隊隊長鄧拓額上冷汗直冒:“國公恕罪,屬下等一直盡忠職守,可是並未發現有外人進入府中。”
“大哥息怒。”徐增壽道,“我相信鄧拓他們沒有失職。能夠避開眾多守衛,從府中劫走錦兒的,一定是個擅長飛簷走壁的武功高手。”
李景隆道:“不管怎麼樣,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錦兒。”
“可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上哪裡去找?”徐增壽只能幹著急。
李景隆道:“乾脆出動官兵全城搜索,抓捕賊人,救出錦兒。”
徐允恭俊眉深蹙,思忖片刻,正待開口,忽聽管家徐渭通報,四小姐回來了。
徐允恭、徐增壽和李景隆齊齊迎了出去,只見徐妙錦輕移蓮步款款而來。
“錦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徐允恭大步上前,握住了小妹的手臂。
徐妙錦將自己的遭遇細細說了一遍。
“竟敢到徐府來擄人,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徐允恭怒道,“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淫賊,要立即將他抓捕歸案,以免再禍害其他的女子。”
“大哥,那淫賊已經身受重傷……”徐妙錦話語一頓,忽的臉泛紅暈,聲音也低了下去,“總之,他不可能再去害人了。”
徐允恭臉色稍緩,又問道:“你說那個淫賊戴著面具,是什麼樣的面具?”
徐妙錦道:“是一個木雕的鬼臉面具,像是硬雜木製成,然後塗上鍋灰一樣的灰黑色。”
“像是變人戲的面具。”徐增壽詢問的目光掠過徐允恭和李景隆,“還記得三年前的正月,我們受甯王之邀到同裡看的那場變人戲嗎,那些演戲的人戴的全是這樣的面具。”
李景隆道:“當然記得,那個戲班要演上七天七夜,如果不是急著趕回來為燕王接風,我們還會在那裡多待上幾日的。”
徐允恭眸光一凜,道:“我當時就覺得那戲班有些邪氣,難道這個採花淫賊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什麼是變人戲?”鐵鳳好奇地插嘴詢問。
徐增壽道:“上回聽甯王說,是彝族的儺戲,彝語叫‘撮泰基’,其意為‘人類變化的戲’,又簡稱為‘變人戲’。那個戲班子是從苗疆來的。”
“苗疆?”鐵鳳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從那麼遠的地方跑到我們這裡來?”
“甯王熱衷戲曲戲劇,我們幾個倒沒有太多的研究,不過當時聽他說戲班來自苗疆後,也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這才隨他前去同裡看戲。”李景隆道,“看了之後也沒覺得有什麼稀奇的,整場表演只有五個面具,造型非常簡樸,每個面具均有特定的角色名稱,既怪誕又稚拙,實在乏味。”
徐允恭一瞥鐵鳳,正想開口說話,目光一轉,忽覺有些不對勁,鐵鳳身旁站著景展翼和陳娉婷,卻不見馬恩慧,開口問道:“恩慧呢?剛才回府時,不是還見她和你們在一起嗎?”
鐵鳳、景展翼和陳娉婷都恍然四顧,果真不見了馬恩慧的蹤影。
景展翼驚道:“慧姐姐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她什麼時候離開,我竟毫無察覺。”
徐妙錦急道:“趕緊四處找找,可別出了什麼事才好。”
“不用找了,她被人擄走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高空傳來。
所有人齊齊抬頭望去,屋頂上站著一個黑袍加身,頭戴斗笠,黑紗垂面的女子,正是徐妙錦的救命恩人。
“大哥,是她!”徐妙錦拉了拉徐允恭的衣袖,“剛才就是她將我從淫賊手中救出,並且傷了那淫賊。”
徐允恭“哦”了一聲,遂對屋頂上的女子抱拳道:“感謝閣下對小妹出手搭救。馬小姐被人擄走,是閣下親眼所見嗎?”
黑袍女子答道:“不是,是我的兩名手下見她自己走出徐府,上了一輛馬車,目的地是城外的廣寒寺。她們已經追蹤馬車而去,我是特來通報一聲。”
“既是她自己出了徐府,為何又說是被人擄走?”徐允恭追問。
黑袍女子道:“馬小姐出門時,目光呆滯,神情失常,像是被某種迷藥迷昏了心智。我懷疑,那個下藥的人就在你們府中。”
現場起了一陣輕微的騷亂,眾人面面相覷,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李景隆對著高處喊道:“這位姑娘,別站得那麼高嘛,你下來,有什麼話我們當面好好說。”
黑袍女子冷聲道:“我沒興趣和你們囉嗦。我要抓淫賊,你們要救馬小姐,這中間並無矛盾,所以我們不是敵人。至於信不信我的話,隨你們了。”她說罷飛身一躍,消失在夜空中。
“這是什麼人呐,打扮得那麼古怪,連臉都不敢讓人瞧見。”李景隆嘟囔著。
徐妙錦看了李景隆一眼,本想作些解釋,卻聽徐允恭道:“寧可信其有,未來的皇太孫妃在我們徐府失蹤,不管對皇上、皇太孫還是馬大人都無法交代,我們立即動身前去廣寒寺尋人。”
徐增壽問道:“要不要出動官兵……”
“不可!”徐妙錦打斷了他的話,“事關恩慧妹妹的名節,何況她過幾日就要出嫁,皇太孫妃的身份又十分特殊,此事不宜張揚。”
“小妹的話有道理,我和四弟、景隆今夜就喬裝改扮混入寺廟中,再暗中查訪。”徐允恭又交代徐渭,“先不要驚動其他人。甯王要回應天府述職,明日就會到達。你派人給他捎個信,請他查探一下三年前那個變人戲戲班的底細。”
徐妙錦一把拽住徐允恭道:“大哥,我擔心恩慧妹妹,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徐允恭搖頭道:“不要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家,怎能跟著我們冒險。”
“大哥,”徐妙錦拉住他一隻手,撒嬌地說道,“我留在府中也未必安全,還不如跟著你們心裡還踏實些。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還有我,我也要去!”鐵鳳也纏上了徐允恭,“我會些拳腳功夫,可以保護錦姐姐。”
“鳳兒,不要添亂了,”徐允恭苦笑,“我們是去救人,不是遊山玩水,再說你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問問你爹答不答應。”
鐵鳳浮出一臉淺笑,嬌聲道:“我爹這兩日不在家,其他人管不了我,我可以自己做主。”
“算了,想去就讓她們一道去吧,”李景隆眼中流露出一種別樣的光芒,“我會負責保護兩位姑娘。”
鐵鳳一聲歡呼:“還是景隆哥哥好。”
徐允恭瞪了李景隆一眼,又將目光投向徐妙錦,發出一聲無奈的輕歎:“好吧。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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