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革命

2003年，格魯吉亞發生玫瑰革命；2004年，烏克蘭發生橙色革命；2005年，伊拉克有紫色革命，黎巴嫩有雪松革命，吉爾吉斯斯坦
有黃色革命；2007年，緬甸發生藏紅色革命；2010-2011年，突尼斯開始了茉莉花革命。－－東歐與中亞接連爆發革命，這說明了任何一個政權都可能是脆弱的！國際政治局勢將受到什麼影響？美俄兩大勢力扮演何種角色？作者吳非深入剖析二十一世紀獨特的顏色革命。

吳非

俄羅斯莫斯科國立大學社會傳播學博士、中國復旦大學新聞傳播學博士後；中國暨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專欄作家、電視評論員、國際戰略傳播研究中心主任；察哈爾學會研究員；美國東西方中心（EWC）校友、訪問學者；美國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e）、國際關係與戰略中心（CSIS）訪問學者。美國外交系統兩百七十年名校喬治城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和喬治‧華盛頓大學政治系訪問學者。美國國際關係學會人權學會常務理事、美國民主基金會反腐敗研究組中亞區成員、美國《國際新聞傳播學刊》編審。

【序／顏色革命與全球政體格局變化回顧與前瞻】

自二十一世紀以來，在獨聯體國家、北非國家相繼發生顏色革命，導致政權更迭，某些國家的社會和政府之間還處於緊張狀態，顏色革命使得區域地緣政治發生深刻變化，自此，北約開始深入格魯吉亞和烏克蘭，美國在吉爾吉斯斯坦的駐軍數量變得更加龐大；埃及和突尼斯也因為顏色革命，使得當地的宗教更加複雜。儘管發生顏色革命後，烏克蘭、吉爾吉斯和埃及都出現非親美國的政權，但美國的非政府組織、國會、媒體也因而更加關注這些國家的變化，其中，「媒體」對於顏色革命的發生具有決定性的作用。當這些國家內部民眾的不滿情緒積累了一段時間，最後再經過媒體的報導，民眾便開始走上街頭表達自己的不滿。這個現象在突尼斯事件中表現最為突出，當時只是街頭小販和維持治安的政府人員發生衝突，導致小販死亡，這突顯出突尼斯民眾長期沒有從經濟增長中受益，與高失業率也有相當的關係。當民眾走上街頭時，政府就變得非常脆弱。本書將從國際政治、新聞傳播、經濟和文化等多個角度來檢驗顏色革命的發生、發展和結局，應該說，顏色革命的發生是全球化的結果，全球化後資訊的流通更加通暢，如果政府封鎖資訊，這必然使得民眾沒有任何的發洩管道，結果將會更加可怕。顏色革命後的這些國家，經濟發展並不是非常順暢，在顏色革命的發生、發展、結局和再次混亂等現象中，我們可以發現，顏色革命並不能夠完全用新聞學、傳播學來詮釋，儘管媒體在其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政府、非政府組織、國會組織、媒體、民眾也同樣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2012 年11 月，筆者有幸在華盛頓國會旁聆聽美國民主基金會的年度會議，該會對於美國民主做了最好的解釋，該基金會認為：民主首先是美國內部的問題，試想如果美國內部缺乏民主，那麼在美國來自一百多個國家的移民就會有隔閡感，美國社會馬上會產生動盪，尤其美國是自由持槍的國家，可以想像屆時美國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因為不滿而發生槍戰。美國民主首先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讓資訊儘量公開化，競爭儘量公平。美國民主和戰略的結合應該純屬智庫思維。美國民主基金會告誡自己的員工和合作夥伴：美國民主始終是美國內部的問題，然後才是輸出價值觀的問題。美國民主是自己的責任，輸出價值觀是附帶產品。美國民主基金會就開玩笑指出，為何美國總統被暗殺的少？這不是保衛多嚴密，而是民眾有抒發情緒的管道，不用找總統算帳，總統只要國家政策不出問題就好了。

自1949 年以來，臺灣的對外關係主要和美國及西歐國家打交道，但911 之後，特別是2008 年美國陷入經濟和金融危機，使得金磚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新興經濟體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主力軍，而且金磚五國機制也成為世界政治中的一個重要角色。如此，臺灣對外關係遂進入與發展中國家的新興經濟體打交道的階段。在此階段中，臺灣出現嚴重的人才危機，也就是臺灣的外交重點一向是美國和西歐，現在卻面臨了如何和發展中國家打交道、甚至是如何在發展中國家進行貿易的困境。如現在的新興經濟體，臺灣官員和商人比較熟悉的只有中國大陸，但對於俄羅斯、印度、南非、巴西、西非國家、東歐國家、東南亞國家等，臺灣的認識基本上都來自於臺灣商人口中的口述歷史，但臺灣商人在媒體上口述歷史中的最大問題就是只描述自己的輝煌歷史，而對於走麥城的失敗經驗，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這樣任何有意義的意見也就無從提出。1990 年臺灣商人到中國大陸發展，就是把已經在臺灣處於夕陽產業的製造業轉移到中國大陸，發展出另外的天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臺灣商人的成功經驗同樣變成包袱，如何進行技術創新，和中國大陸的經濟崛起進行結合成為考察的重點，當美國逐漸由跨國企業階段向國家擁有技術核心，製造業的成本再次被降低，世界各國成為未來美國企業的消費者，這對於現在的新興經濟體來講並沒有太大的好處，如何保住自己的經濟成果，同時創造屬於自己的核心技術，遂成為擺在政府面前的最大考驗。

在高加索國家、烏克蘭、中亞國家和北非國家所發生的顏色革命，到底是內因還是外因決定呢？根據本書的研究，發生顏色革命的國家，基本上絕大部分都是基於內部原因，外部原因中的非政府組織、外交團體等因素並不具有決定性的作用，只是當非政府組織把內部的不公平事件進行披露之後，才引起發生顏色革命國家的民眾共同反省，這在烏克蘭和吉爾吉斯斯坦的顏色革命中非常明顯，儘管烏克蘭前總統庫奇馬、吉爾吉斯斯坦前總統阿卡耶夫在其國家的經濟發展中做出重大貢獻，但其周邊利益集團長期把持國家的經濟，民眾的不滿情緒仍無處發洩，可以說，發生顏色革命的國家，首先是「官逼民反」，然後民眾便採取「換個政權看看效果」的從眾心態，這對於國家的長期發展和民眾的素質來講並沒有好處。事實上，顏色革命後這些國家還處於動盪狀態。

1. 顏色革命概況
顏色革命（Colour Revolution），又稱花朵革命，是指21 世紀初期一系列發生在獨聯體國家和中亞地區，以顏色命名、以和平和非暴力方式進行的政權變更運動。這些有著明確政治訴求的活動，背後一般都有外部勢力插手的因素，經過社會動員，往往
導致持久的社會對立和動盪，對執政者形成強大壓力。
顏色革命的參與者通常通過非暴力手段來抵制他們所認為的獨裁政府，擁護民主、自由以及國家的獨立。他們通常採用一種特別的顏色或者花朵來作為他們的標誌。目前顏色革命已經在塞爾維亞、格魯吉亞、烏克蘭和吉爾吉斯斯坦這幾個國家取得成功。因為沒有採用軍事手段，所以沒有大規模的人員傷亡。但在軍隊與民眾發生衝突時，可能會有人受傷。

自2000年發生的顏色革命共有：
絲絨革命：捷克斯洛伐克的天鵝絨革命又譯絲絨革命。不屬於顏色革命，捷克斯洛伐克的天鵝絨革命是指東歐劇變時，沒有經過大規模的暴力衝突就實現了政權更迭，如天鵝絨般平和柔滑，故得名。「天鵝絨革命」也成為非暴力的通過和平方式更迭政權的代名詞。顏色革命基本上都是屬於「天鵝絨革命」類型。
玫瑰革命：格魯吉亞的玫瑰革命（Rose Revolution）：發生於2003年，因格魯吉亞盛產玫瑰，故得名。

栗子花革命：烏克蘭的栗子花革命即橙色革命（Orange Revolution）：發生於2004 年，尤先科的選舉活動中使用橙色作
為其代表色，因此這場運動使用橙色作為抗議的顏色。這個運動的標誌是橙絲帶和一面書有Так!Ющенко!（「對！尤先科！」）的旗。由於種種原因近期（2007 年）烏克蘭又有可能爆發藍色革命。2010，亞努科維奇重新奪取政權！
紫色革命：伊拉克的紫色革命（Purple Revolution）：發生於2005年，伊拉克民眾選舉時，塗了紫色墨水按手印，故名紫色革命。
雪松革命：黎巴嫩的雪松革命（Cedar Revolution）：發生於2005年，雪松為黎巴嫩國樹，故名雪松革命。
鬱金香革命： 吉爾吉斯斯坦的鬱金香革命（Tulip Revolution）或黃色革命，檸檬革命。發生於2005 年，因吉爾吉斯斯坦首都市花是迎春花，為黃色，發生革命的時間正是迎春花開的季節，故稱黃色革命，或者檸檬色革命。2010 年4 月7 日，巴基耶夫政權被推翻！
緬甸的袈裟革命： 在印度教中，藏紅色是火的象徵。印度教傳統使用火葬，藏紅色因此象徵著俗世的易逝。藏紅色也是上座部佛教僧袍的傳統顏色。2007年緬甸反軍政府示威由於有大量上座部佛教僧侶參加，所以有「藏紅色革命」（Saffron Revolution，又譯「番紅花革命」）之稱。
伊朗：在艾哈邁迪‧內賈德進行第二次選舉時，伊朗險些發生「顏色革命」。所幸軍隊及時維持秩序，才使社會恢復秩序。
茉莉花革命：2010年年底至2011年年初，非洲國家突尼斯發生了要求總統本‧阿里下臺的持續抗議活動，並演變為持續騷亂。總統本‧阿里被迫選擇離開突尼斯，前往沙特避難。總理加努希出任臨時總統。在阿拉伯國家，這是第一次一個政權因民眾抗議而倒臺。
茉莉花是突尼斯國花，這次政權更迭也被稱為「茉莉花革命」。
顏色革命是最近十年在獨聯體國家和北非國家發生的主要問題。（下略）

序 顏色革命與全球政體格局變化回顧與前瞻
　1. 顏色革命概況
　2. 顏色革命背景
　3. 顏色革命與智庫
　4. 俄慎防爆發「顏色革命」
　5. 獨聯體國家傳媒在「顏色革命」中的分裂
　6. 俄羅斯外交轉型
　7. 中俄關係轉變
　8. 顏色革命對北韓影響
　9. 伊朗也受顏色革命影響

CHAPTER 1 顏色革命：你從何而來？
　1. 認識顏色革命
　2. 不得不提到的夏普
　3. 褪色後的「顏色革命」

CHAPTER 2 塞爾維亞的「推土機革命」
　1. 「巴爾幹不死鳥」的下臺之路
　2. 塞爾維亞領土上的美國勢力
　3. 塞爾維亞媒體眾生相

CHAPTER 3 玫瑰花革命
　1.「玫瑰革命」爆發
　2.「玫瑰革命」的助產士
　3.格魯吉亞的「獨立媒體」

CHAPTER 4 橙色革命
　1. 橙色革命風潮
　2. 分裂的烏克蘭傳媒
　3. 「橙色革命」背後的大國博弈
　4. 烏克蘭橙色革命與美國政策
　5. 國際復興基金會在烏克蘭

CHAPTER 5 鬱金香革命的盲目性和悲劇
　1. 中亞山國的「鬱金香革命」
　2. 吉爾吉斯國家意識顯現危機
　3. 欲蓋彌彰的「推手」
　4. 索羅斯基金會在吉爾吉斯斯坦

CHAPTER 6 大顯身手的非政府組織
　1. 索羅斯和他的「開放社會」信仰
　2. 自由之家與麥克斯通
　3. 愛因斯坦研究所
　4.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
　5. 新聞自由與民主化
　6. 中亞媒體支援工程
　7. 中亞媒體現狀

CHAPTER 7 顏色革命與俄羅斯
　1. 顏色革命中：冬眠的「北極熊」
　2. 俄美角力影響獨聯體
　3. 俄羅斯嚴防「顏色革命」
　4. 提出政改方案、「主權民主」和「可控民主」
　5. 俄羅斯的民主歷史
　6. 俄地緣政治擴張
　7. 俄將武力擴張地緣政治
　8. 俄羅斯與上海合作組織
　9. 金融危機後的俄羅斯
　10. 俄羅斯需要改變嗎？

CHAPTER 8 顏色革命與美國
　1. 顏色革命與「蜂擁」戰術
　2. 美國全球戰略與培植美國代理人
　3. 外高加索諸國媒體變質
　4. 美俄關係撲朔迷離

1. 認識顏色革命

2003 年11 月，格魯吉亞舉行議會選舉，隨之發生「玫瑰革命」（Rose Revolution）。2004 年10 月，烏克蘭舉行獨立後第四屆總統選舉，也發生「栗子花革命」，又稱橙色革命。隨後的2005年，吉爾吉斯斯坦也在總統選舉中爆發了「鬱金香革命」。時間倒退到2000 年，南聯盟的「推土機革命」與「顏色革命」三國的革命歷程非常相似，只不過當時人們還沒有將之冠以顏色革命的頭銜。一時間，獨聯體國家和中亞地區「革命」風雲再起，人們紛紛猜測誰會是下一場「顏色革命」的目標？同時人們也在反思這些國家為什麼會發生顏色革命呢？
到底為何這些國家會發生顏色革命呢？到底是非政府組織進行有組織有預謀的策劃呢？還是這些國家確實是腐敗問題非常嚴重呢？應該說發生顏色革命的這些國家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都是家族統治，使得大多數的基層官員和知識份子都失去升遷的管道，民眾的生活在巨大的經濟差距面前失去平衡。比如在烏克蘭的庫奇馬家族、吉爾吉斯斯坦的阿卡耶夫家族、埃及的穆巴拉克家族、利比亞的卡扎菲家族等，這些國家並不屬於非常貧困的國家，甚至這些國家的街頭都是賓士和寶馬車，但貧富差距太大遠超警戒線，成為發生顏色革命的必然。

「顏色革命」不是一個嚴謹的學術概念，而只是提供了一種觀察現實的簡單方式，更多的具有表徵的作用。維琪百科這樣定義「顏色革命」：顏色革命（Color revolution），又稱花朵革命，是指20 世紀末期開始的一系列發生在中亞、東歐獨聯體國家的以顏色命名，以和平和非暴力方式進行的政權變更運動，而且這些運動有向包括中東的一些地區在內的地方蔓延的趨勢。參與者們通常通過非暴力手段來抵制他們所認為的獨裁政府以及俄式思維方式，擁護他們所認為的民主、自由以及美式思維方式。他們通常採用一種特別的顏色或者花朵來作為他們的標誌。目前顏色革命已經在塞爾維亞、格魯吉亞、烏克蘭和吉爾吉斯斯坦這幾個國家取得成功，推翻了原來的親俄羅斯政府，建立了親美國政府。

從這個簡單明瞭的定義中，顏色革命顯示出了一些共同點：
第一，發生區域：中亞、東歐、中東和地區的新興國家和動盪國家。塞爾維亞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就被稱為巴爾幹的火藥桶。鐵托時代的南斯拉夫雖曾經與蘇聯結盟，但後來脫離了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在蘇、美兩大陣營的夾縫中艱難生存。南斯拉夫解體後，塞爾維亞內外交困，米洛舍維奇總統與美國為首的西方一直交惡不斷。格魯吉亞、烏克蘭、吉爾吉斯斯坦都曾經是前蘇聯的加盟共和國，雖已獨立近20 年，但這些國家卻並沒有走出屬於他們自己的發展道路。經濟發展不利，社會矛盾頻現，政治體制不健全，人民生活痛苦。這三國顏色革命之後，其他前蘇聯加盟共和國如亞塞拜然、白俄羅斯、烏茲別克斯坦等國也如驚弓之鳥，嚴防本國成為下一個變色之國。中東地區一向都不平靜。幾十年的巴以衝突一直都是國際新聞關注的焦點。自美國以武力推翻薩達姆政權後，伊拉克依然處於動盪之中，經濟、政治秩序的恢復還需諸多時日。2009 年伊朗總統大選，候選人穆薩維的支持者造就綠色風潮，挑戰現任總統內賈德。世人一度驚呼顏色革命有在伊朗發生的可能性。

第二，「革命」方式：和平和非暴力。除了吉爾吉斯斯坦的「鬱金香」革命中出現了少許暴力行為，在玫瑰革命和橙色革命中，街頭政治成為推翻當權者的主要方式。街頭政治並沒有準確的定義。通常是指某些政治勢力為達到一定的目的，發動民眾走上街頭、遊行示威或圍困政權機關的活動。1被稱為「顏色革命精神教父」的吉恩‧夏普在他的著作《從獨裁到民主》中總結了非暴力反抗「獨裁者」的眾多方法，從經濟方面到政治方面無所不有。當權者面對大規模的街頭政治，似乎總是束手無策。被稱為「巴爾幹不死鳥」的米洛舍維奇、「政壇不倒翁」的阿卡耶夫都在大規模的街頭政治中黯然下臺。

第三，抵制他們所認為的獨裁政府以及俄式思維方式，擁護他們所認為的民主、自由以及美式思維方式。如前面提到的塞爾維亞、格魯吉亞、烏克蘭、吉爾吉斯斯坦在歷史上和現實中都與前蘇聯和俄羅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前蘇聯和俄羅斯對於這些國家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與此相反，美國，這個一向高舉自由、民主大旗的國家，成為顏色革命中反對派心目中理想的奮鬥目標。反對什麼，追求什麼從沒如此清晰。

第四，成功實踐。目前顏色革命已經在塞爾維亞、格魯吉亞、烏克蘭和吉爾吉斯斯坦這幾個國家取得成功，推翻了原來的親俄羅斯政府，建立了親美國政府。顏色革命取得成功的幾個樣板國家有很多相似的細節，例如，從科什圖尼察、薩卡什維利、尤先科、巴基耶夫的履歷中，我們都可以看到美國對他們人生的重大影響。格魯吉亞總統薩卡什維利20 世紀90 年代初獲得美國國會獎學金留學美國，先後就讀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和華盛頓大學。

法國記錄片《揭秘顏色革命》，原名《美國征服東方》。在這部紀錄片中，格魯吉亞總統薩卡什維利在酒會上正與人談話，隨後，他轉過頭，對身邊的一位美國退役軍官布魯斯‧傑克遜詢問道：「我回答的是否妥當？」可見薩卡什維利並不具備完全獨立的地
位，但也有可能是薩卡什維利認為自己的經驗不足，需要向美國的職業外交官尋取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