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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藏1:少年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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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鑒寶典藏小說第一人
超級暢銷書《典當》作者打眼之最經典巨著
短短1年內網路點擊破3億,忠實讀者超2000萬
憑本作品,打眼直升白金VIP作家,並榮登網路作家富豪榜


尋寶鑒寶,學古玩鑒賞知識,
觀人識物,閱人間世故人心。
小說以尋寶、鑒寶為主線,講述了一個從小深受民間高人影響,掌握了豐富的古玩鑒藏知識的少年葉天混跡古玩行業,尋寶、鑒寶、撿漏等一系列精彩異常的傳奇故事,真實又生動有趣地揭秘了古玩鑒藏行業的真真假假、爾虞我詐。本小說情節離奇,引人入勝,作者以其豐富的想像力與幽默詼諧的文筆勾勒出一幅當下古玩行業的世相圖。
本書大量故事情節取材於多年從事古玩行業的作者所見所聞甚至親身經歷,因此具有很強的真實性和豐富的知識性,使讀者對古玩鑒賞得到初步瞭解,為如何淘寶撿漏、品鑒文物提供了一定的參考依據,是一部兼具趣味性與知識性的優秀尋寶、鑒寶小說。

作者簡介

打眼:江蘇徐州人,作者對易經國學等傳統文化有極大的興趣,曾進行過深入的研究,並對古玩、文物的鑒賞,擁有比較完整的認知和體驗,出版有超級暢銷書《典當》系列。

目次

少年
相術
欲擒故縱
術藏
元氣反噬
上門求教
陰陽
道別
離別
暴利
卦象
血光之災
案情
古畫被盜
小人物
殺人何須動刀槍
九宮飛星
風水殺局
又見老道
遠行
往事如煙

故人重逢
新環境
再露鋒芒
禍不單行
大齊通寶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風水格局
櫻蘭俱樂部
紀公子
百年宋家
聚煞
麻煩上門
江湖切口
宋薇蘭
買玉
血玉手鐲
貨款兩清
相認
玉葫蘆
百萬進賬
五鬼穿宮

書摘/試閱

一章 少年

茅山是中國江蘇省的一座道教名山,是道教上清派的發源地,被道家稱為“上清宗壇”,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譽!因山勢曲折,形似“已”字,故名句曲山,道家稱“句曲之金陵,是養真之福境,成神之靈墟”。
西漢時陝西咸陽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來句曲山修道行善,益澤世人,後人為紀念茅氏功德,遂改句曲山為三茅山,簡稱“茅山”。
唐宋年間,茅山道教達到了鼎盛時期,前山后嶺,峰巔峪間,宮、觀、殿、宇等各種大小道教建築多達三百餘座、五千余間,道士數千人,有“三宮、五觀、七十二茅庵”之說。不過在進入20世紀80年代,經歷了那十年浩劫之後,茅山卻顯得有些衰敗,雖然在80年代初期經過了修復,但仍然難現鼎盛時期的香火。
在靠近金壇地界的山麓下,環繞著幾個小村莊,大的不過百十戶人家,小一點的村子,甚至只有十幾戶,每到清晨傍晚時分,都能看到陣陣炊煙在山腳各處升起。
這些村子裏的孩子,到了上學的年齡後,都要步行五六裏路去鎮子上的學校讀書。那個年代可不流行什麼寄宿,放學就要乖乖回家,不過好在茅山附近沒有什麼大型野獸,倒是不虞出現什麼意外。
“葉天哥,明天就放假了,咱們晚上要不要慶祝下?去李二愣子家的玉米地裏偷玉米吃好不好?”
在一處山間的小路上,三四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斜背著打著補丁的書包,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往路兩旁踅摸著,露著腳指頭的布鞋還不老實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
提到了吃,除了走在中間的那個小男孩之外,其餘幾個小傢夥均是眼睛發亮,情不自禁地往肚子裏咽起了口水。這幾個孩子正處在“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年齡,每天的業餘時間,除了玩耍之外,談論最多的就是吃了。
走在幾人中間的葉天聽到小胖子的話後,開口說道:“吃什麼玉米啊,晚上來我家裏吃魚,還有螃蟹和黃鱔呢……”
要說家境,葉天家是外來戶,本來是這幾家最窮的,但是葉天的父親總是想方設法地為兒子補充營養,雖然沒有肉吃,但魚可從來沒斷過。
聽到有魚吃,幾個小傢夥的口水頓時流了出來——葉家大伯燒魚的手藝那可是頂呱呱的,就是白水煮的魚湯,也能讓人喝得回味無窮。
“葉子哥,黃鱔是你釣的吧,你真厲害,我就老是釣不上來。”那個小胖子羡慕地看著葉天,八九歲就能長得像個秤砣,那絕對是見了能吃的東西就往嘴裏塞的結果。
這釣黃鱔可是個技術活兒,工具倒是簡單,找根自行車輻條,一頭磨尖,彎成鉤子,另一頭彎成圓圈。找到鱔魚洞後,把鉤子放入洞裏,如有鱔魚吃鉤,向裏猛推一下,使鉤子全部進入鱔魚嘴內,順勢拉出洞外,及時用另一隻手握住黃鱔的脖子提出魚洞就大功告成了。這技術說起來容易,但是想掌握好火候,卻是極難的,葉天能成為這周圍幾個村子的孩子王,除了打遍同齡無敵手之外,一手連許多大人都比不上的釣黃鱔技術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瞧把你饞的,黃鱔有什麼好吃的,螃蟹才好吃呢,這月份剛好是吃螃蟹的時節……”
茅山地處江南水鄉,山腳下溪流遍佈,不過人們似乎對於螃蟹不太感冒,很少有人捉了去吃,倒是釣黃鱔捉魚的人隨處可見。
葉天撇了撇嘴,揮舞了下拳頭,用威脅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幾個夥伴,說道:“今天于清雅哭了的事,誰都不許告訴我爸啊,不然……”
“葉子哥,你放心吧,我們才不會說呢……”
小胖子討好地湊到葉天身邊,問道:“葉子哥,你把鏡子放在腳面上,到底看清楚她裙子裏面沒有啊?”
“當然看清楚了,不過……看了一眼就被她發現了……”
葉天悻悻地說道,這小丫頭片子太不禁逗了,哭著跑去告訴了老師,害得自己今年雖考了雙百,也沒拿到三好學生的獎狀。他讀了五年小學,次次考試都是滿分,卻從來沒往家裏拿過一張獎狀,原因五花八門,不是把女同學的辮子系在了椅子上,就是往男廁所裏扔鞭炮。
“葉子哥,要不……咱們吃過晚飯,去看二愣子他老婆洗澡吧?我知道二愣子今天要去水庫下漁網……”小胖子眼珠子一轉,出了個壞主意,倒不是說這幫孩子發育得早,實在是在這偏僻的山村裏太無聊了,讓這幫小子的精力無處發洩。
“成,不過你們幾個小心點,被捉到可別把我招出去了。”
葉天點了點頭,這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從李二愣子結婚那天起,他就鑽過新房的床底,第二天有聲有色地去學給村裏人聽。
幾個小傢夥說著話,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村子,頓時加快了腳步,向村口跑去,原本蹲在村口大槐樹下準備迎上來的一隻黃狗,見到是這幾個傢夥後,連忙夾緊了尾巴又縮了回去。
葉天所在的村子,叫做李莊,顧名思義,這個村子除了葉天父子之外,其餘的人全部姓李,據說是太平天國的時候,兩兄弟從蘇北逃難到此,才有了這個村子。
李莊不是很大,一共只有23戶人家,從村頭到村尾,幾分鐘就能來回跑上一圈,在村子青石房子的外牆上,還遺留著“要鬥私批修”、“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等石灰粉刷的字樣。
“胖墩,二蛋,你們幾個回家說一聲就過來吧。”走到村頭,葉天就停住了腳,他家就在村口處。
葉天家原本是村裏的一座祠堂,不過在那十年中,祠堂變成了下鄉知青們的住所。後來隨著知青們的返鄉,本來住了十多個人的祠堂,現在只有葉天父子二人了,偌大的地方稍顯破敗。
“爸,我回來了,我今年又考了雙百……”
葉天一進院門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和剛才與小夥伴們說的江南土話不同,葉天此刻說的卻是地道的普通話,還帶著一股子京腔韻味。
“臭小子,那麼大聲幹嗎,是不是又幹什麼壞事了?”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聽到葉天的聲音後,院子裏的中年人站直了身體笑駡了一句。每年都要被老師教訓好幾次,他當然瞭解兒子惹是生非的本事了。
葉天的相貌和父親有六分相似,不過相比葉東平剛毅的面龐,葉天的臉形卻稍顯柔弱一點。葉天小時候,外面村子來做客的人,見了葉天總是誇這女孩真漂亮,搞得葉天五歲的時候就單身一人爬上了茅山,說是要去拜師學藝做個男子漢。
“沒有的事,爸,我來幫你殺黃鱔……”葉天將書包甩在了一邊,笑嘻嘻地從門邊拿過頂端釘著釘子的木板。把木板放在地上,葉天伸手從旁邊的盆裏抓過一條黃鱔,熟練地將其釘在木板上,右手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把小刀,輕輕一劃,就將黃鱔的肚皮剖開了。在水裏焯了一下之後,葉天右手飛快地在木板上閃動了幾下,隨手一抖,一條一斤多重的黃鱔,就一片片地落在了旁邊準備好了的搪瓷缸子裏。
父子倆相依為命過了這麼多年,顯然不是第一次配合著幹活了。在葉天清理好黃鱔後,葉東平鍋裏的豬油也熬熱了,放入一些蔥花、辣椒後,將鱔片倒入鍋中,隨著“哧哧”聲響,一股香味充斥在了院子裏。
不多時,一大搪瓷缸子爆炒鱔片、一條紅燒魚外加一碗魚頭湯就擺在了桌子上,另外還有自家種的青菜。雖然只有三個菜,但量卻很足,單是那條魚就有六七斤重,加上三斤鱔片,足夠五六個人吃的了。
“真香啊,老葉,我從鎮上回來的時候買了點黃酒,咱們一起喝幾杯……”
隨著一陣笑聲,一個和葉東平年齡相仿的人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胖墩幾個小子,不過一個個都縮頭縮腦地沖葉天打著眼色。
“於老師……”見到來人後,葉天立馬老實了很多,站起身規規矩矩地喊了聲老師。來人不僅是他的班主任,更是于清雅的老爸,誰知道今天是不是來告狀的?
於浩然看了一眼裝作老實相的葉天,笑駡道:“臭小子,學習是不錯,就是太頑皮,德智體美勞要全面發展才行啊……”
看著自己的這個學生,於浩然也是哭笑不得,葉天的學習成績那是沒的說,別說在鎮子裏的小學了,在縣裏也能數一數二,但就是不學好,那心思整天都放在玩兒上面了。
不過老師總是偏愛學習成績好的學生,雖然嘴上嚴厲,但心裏還是喜歡的,在叫了幾次家長後,於浩然倒是和葉東平成了朋友。
和葉東平一樣,於浩然也是外來的知青,不過由於在當地找了物件,就沒有返回上海,從1978年到現在,一直都在小學裏任教。
看到於浩然的神情,葉東平笑著說道:“於老師,這小子是不是又惹禍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您就當是自己的孩子,教訓的時候別手軟……”
“哪有啊,爸,我餓了,吃飯吧……”葉天有些心虛地看了眼老師,不過他也知道,自從班主任和自家老子成了朋友之後,倒是沒怎麼打過小報告,看來今天又能躲過去了。
“吃飯,吃飯,來,老葉,咱們先走一個……”
果然,於浩然沒提學校發生的事情,等幾個小傢夥圍到桌子邊後,端起倒滿了酒的杯子,和葉東平碰了一下。
“這酒沒味道,還是二鍋頭夠勁啊……”葉東平一杯酒下肚,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於浩然放下酒杯,說道:“老葉,我正好有件事想給你說呢……”
大人們喝酒聊天,幾個小傢夥可是沒閑著,筷子飛舞,一個個都像是小狼崽一般。
“爸,于老師,我們吃飽了……”三五分鐘過後,桌子上的菜就被席捲一空,葉天拍著小肚子站了起來,眼睛瞅向門邊。
“臭小子,一個比一個能吃……”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葉東平笑駡了一句,站起身說道,“都出去玩吧,於老師,我再炒點花生米,你那事慢慢說……”
雖然李莊還沒有人家裝電視,但是夏天農村的夜晚,還是比較熱鬧的,吃過晚飯出來乘涼聊天的人,還有田間的蛙叫蟲鳴,都為這個小村莊平添了幾分生氣。
“葉子哥,給我看看……”在一處小院人家的窗戶底下,三顆小腦袋正擠著往屋裏瞅著。借著窗外的月光,依稀可以見到關著燈的屋裏那白花花的身體。
“小兔崽子,你們找死啊?”就在葉天幾個人小聲議論著二愣子媳婦屁股上的那顆黑痣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右邊的時候,院子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炸響。
“靠,胖墩,你不是說二愣子要半夜才回來嗎?早知道我自個兒占一卦了……”葉天知道二愣子那脾氣,要是被抓了現行,指定會嚷嚷得全村人都知道,他可不認為自己在二愣子結婚的時候幫他抱過雞,就會被另眼相待。
見到二愣子堵住了院子門,幾個小傢夥頓時作鳥獸散,紛紛往兩邊跑去,這農村的圍牆也不過就一米多高,就連小胖墩都能翻得過去。
就在葉天剛跑到圍牆邊上,身後就傳來了胖墩的呼痛聲,回頭一看,卻是被二愣子扭住了耳朵,咧著嘴乾號呢。
“這個笨蛋……”葉天嘴裏嘟囔了一句,不過動作卻是一點都沒放慢,右手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土牆上撐了一下之後,身體騰躍而起,靈巧地翻了出去。
“唉,今天還是去師父那兒吧……”出了二愣子家的院子後,葉天也沒回家,直接往村子後面的山坡跑去,他可不想放假第一天就挨揍,到山上躲幾天等老爸的氣消了再回家也不遲。
雖然茅山樹高林密,但葉天並不害怕。他五歲的時候就敢往山上老林裏鑽,只不過上錯了山峰,因緣巧合在一破舊失修的道觀裏認識了個自稱姓李的老道士,被他忽悠得拜了師父。
葉天也不知道李道士多大歲數,不過老道士常說當年陳毅司令在茅山打遊擊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大叔地稱呼他。
葉天小時候不知道陳司令是誰,但是上學以後知曉了陳毅的來頭後,就經常笑話老道士吹牛,老道士也不生氣,只是笑而不語。
老傢夥雖然有點神神道道的,整天逼著他背《麻衣相法》、《水鏡集》等拗口的書籍,卻真有一身好功夫,葉天只不過跟著他學了一些導氣術,就打遍同齡無敵手了。
從李莊到山上的道觀,差不多要一小時的時間,走到一半的時候,天上忽然下起了暴雨,等葉天趕到道觀裏,渾身已經被淋得像個落湯雞一般了。
“師父,師父,我來了……”葉天從雨幕中一頭鑽進了道觀。
這座道觀不是很大,除了進門處的主殿之外,後面只有兩間廂房,由於年久失修,大門已經破舊不堪了,去年被老傢夥劈了當柴火燒了,倒是省了葉天敲門。
“師父,人呢?”葉天前殿后房轉悠了一圈,卻發現老道士竟然不在道觀裏,撓著頭走回了主殿,對著殿中間供奉著的一尊塑像拜了一拜。
和茅山主峰道觀供奉三清不同,這座道觀裏的塑像,卻是一尊普通的道士塑像。那塑像身穿麻衣,束發盤髻,左手放在身側胸前,右手卻舉至頭頂,托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泥塑羅盤,整個造型看上去頗為怪異。按照老道士的話說,這是他們麻衣一脈的老祖宗,雖然不受人間香火,卻是要誠心膜拜的。
“這麼大的雨,老傢夥不會出什麼事吧?”忽然一聲炸雷響起,整座道觀似乎都晃了晃,葉天回頭看了下外面,不禁為老道士擔心起來。
“嗯?什麼聲音?”正當葉天向外面張望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響起“嘎嘎”的聲音,回頭望去,卻發現那尊泥塑徑直往自己的方向倒了下來。
“祖師爺,我可沒有對您不恭敬啊……”葉天抬頭看時,麻衣道士的塑像,已經如同小山一般向自己壓來,葉天連忙往後退去,堪堪躲過了祖師爺的腦袋,還沒等葉天慶倖逃過一劫的時候,忽然感覺頭頂傳來一陣劇痛,卻是那塑像舉過頭頂的右手,正好砸在了他的小腦袋瓜上。
雖然是泥塑的手,但是那力道也不容小覷,這一巴掌拍得葉天的頭頂鮮血淋漓,只感覺雙眼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而兩米多高的泥塑,從供臺上摔下後,也是四分五裂散了一地,不知道這麻衣老祖在千年前,是否會算到自己有此劫難。
頭上是人身毛細血管最密集的地方,就是平時擦破點皮,也會血流不止的,葉天小小的身體倒在地上,不一會兒鮮血就將身邊的地面染紅了。
外面的暴雨下得越發急了,一道道閃電在天空中肆虐著,破舊不堪的道觀在這暴風雨中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坍塌下來。
道觀外的電閃雷鳴,映照得觀內的光線也是忽明忽暗。在距離葉天頭部不遠的地方,一個原本黑黝黝巴掌大小的泥塑碎片,在被葉天的鮮血沾染後,忽然散發出了幽幽螢光。
如果此時觀中有人的話,就能發現,這個發出螢光的物件並非是泥塑的,而是一個龜殼,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了複雜的紋線,有點像是風水師所用的羅盤。
不過和常見的羅盤不同,這個龜殼並沒有內盤,而是被一個太極陰陽圖案所替代了,外面對應著“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卦圖案,顯得異常的古樸神秘。
原本龜殼是暗淡無色的,但是當沾染到葉天的鮮血後,整個龜殼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鮮血滲透到龜殼背上,一個個神秘的圖案顯示了出來。
突然,外面一聲炸雷響起,整個道觀內的光線猛地亮了一下,在龜殼的上方,隱約出現了一個太極圖案,化作一股青煙,鑽入了葉天的眉心之中,而地上的龜殼,卻隨著那聲響雷消失不見了。
一道閃電從天際亮起,撕開墨黑的天幕,如蛇如龍一般蜿蜒而下,借著閃電的光亮,可以看到地上葉天的小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隨著雷雨停歇,寺廟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有屋簷上往下滴的水珠發出清脆的響聲。
第二天早上,雨後初晴,山林滴翠,草木芬芳,薄霧輕如紗,但見一絲薄雲在深谷幽林間繚繞,此時山上的樹木閃爍著猶如水晶般晶瑩的綠光。
一道身影穿行在山林之間,雖然道路泥濘濕滑,但那身影卻無一絲停滯,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道觀門口。這是一個中等身材的道士,身上的道袍就猶如這道觀一般,也是破舊不堪了,頭上的頂髻也有些散亂,可是面色卻依舊微微紅潤,沒有一絲皺紋。單看面相膚色,這道士不過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不過從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裏,卻是能看出無數滄桑。
“無量天尊,還好祖師爺的基業沒毀掉啊……”
看著破敗的道觀,老道士單手在胸前作了個揖,不過當他透過四面漏風的大門和窗戶看到前殿裏的情形後,不禁叫了聲,快步走了進去。
“祖師爺,小道前幾日就算出您當此一劫,過幾日一定給您重塑金身……”看著空空如也的供台,老道士裝模作樣地掐著右手幾個指頭,一時沒有發現滿是泥漿的地上,還躺著一個小小的身體。
“師父,您就沒算出我也有一劫難啊?”
葉天悠悠轉醒,聽到老道士的話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傢夥平時自詡為麻衣一脈的五十代傳人,卻好像從來沒算准過什麼。
“師……師父,我的腦袋被祖師爺打破了……”剛剛醒轉過來的葉天,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伸手在頭上摸了一把,發現滿手都是血跡,他再聰明也只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當下便驚叫了起來。
“哎喲,我的寶貝徒弟,你……你這是怎麼了?”看到地上滿臉鮮血的葉天,老道士大吃一驚,連忙將他抱了起來,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檢查了一下,這才松了口氣。
跑到外面打了點井水,幫葉天清洗了傷口後,老道士從那滿是油膩的道袍裏翻出了個盒子,用小指從裏面挑出一點黑色的藥膏,擦在了葉天的額頭處,說道:“沒事,只是皮外傷,失血有點多,修養幾日也就好了。”
感到額頭傳來一陣清涼,葉天也清醒了幾分,面色不善地看著老道士,說道:“老傢夥,你讓我放假就來找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應劫啊?”
術法裏雖然有逆天改命、趨吉避凶之說,但天數已定,若想要偷天換日,就必須有應劫之人,也就是俗話說的替死鬼。葉天年齡雖小,但是已將《麻衣相法》以及《術藏》等書背得滾瓜爛熟,眼下遭受了莫名之災,立刻便懷疑是這老不修的師父算計他了。
“哪有啊,你小子龍年二月二生人,老道我根本就推算不出你的命理。”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士叫起了撞天屈,他之所以收葉天為徒,一來是深山空寂想找個伴兒;二來就是因為葉天的命格奇特,讓老道心中生出幾分探究的心思。不過和葉天相處了五六年,他始終無法斷出葉天的命理。
葉天沒在這事情上糾纏,只是對老道士昨天的去向有幾分好奇,開口問道:“那你下山幹嗎去了?”
“徒兒,你看,咱們這道觀年久失修,我不是下山想去化點善緣,請人翻修一下嘛……”說到這事,老道士一臉的不忿,“憑什麼茅山主峰的修繕就由國家負責,咱們這就是遊魂野鬼,沒人過問啊?”
去年國家撥款三千萬,對茅山主峰的九霄萬福宮和元符萬甯宮進行了大規模的修復。當時老道士想去占點便宜,讓施工隊順便幫他修繕下這麻衣道觀,沒想到卻被那主峰上的道士給趕了回來,這心裏一直都憋著氣呢。
葉天摸了摸頭上已經結成了一塊血疤的傷口,沒好氣地說道:“師父,人家那是宗教文化,你這是封建迷信,能一樣嗎?”
“屁的封建迷信,相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衍生出來的術數更是包括了天文、曆法、數學、命理、堪輿、符咒、擇吉、雜占、房中術等雜術,這可是自然科學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士頓時跳起了腳,在經歷了那十年浩劫後,日子剛剛好過一點,他正準備重振麻衣一脈呢,沒承想被徒弟說成封建迷信了。
“好吧,師父,您這不是封建迷信,不過您能不能幫我打點水來?我口渴……”葉天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他現在可沒精神和老傢夥鬥嘴,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跡,他就有點後怕——這要是整尊泥塑都砸到身上,估計自個兒這會兒已經是小命不保了吧?
“屁大點傷口,還學嬌氣了,想當年老道我可是帶著好幾百小鬼子在山裏轉悠,身上槍眼都好幾個……”不過嘴裏雖然嘟囔著,老道還是從院中的井裏打了水,拿到後面去燒開了,葉天身上有傷,喝不得涼水。
“小子,你躺床上睡會兒,我去給你搞點吃的……”見到葉天委靡不振的可憐樣,老道士把他抱進了裏面廂房的床上,昨天那麼大的雨,被子什麼的是不用指望了,就連竹床上,也滿是雨水。
“老道我都一百多歲了,還要伺候你這個小娃娃,這徒弟收得虧啊……”
好在這是夏天,倒也不會著涼,安頓好葉天之後,老道士返身又下了山,當然,嘴裏的牢騷話是少不了的。
過了一個多小時,老道手裏拎著條魚和一隻母雞回到了道觀,他見到小葉天睡得正香,也沒叫醒他,自個兒殺魚宰雞,給葉天做起飯來。
“師父,您燒的什麼啊,這麼香?”原本睡得正酣的葉天,被那股子濃香給引了起來,這小孩子就是火氣旺,雖然昨天失了不少血,但睡了幾個時辰後,精神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哇,老母雞,還有魚湯,師父,您對我真好……”掀開鍋後,葉天頓時叫了起來,和老道認識了五六年了,葉天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看你小子受傷了,老道我下山給你買了條魚……”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的臉上紅了一下,魚的確是買的,不過那老母雞卻是上山的時候順手從一柴垛上捉來的。倒不是老道士不捨得買,只是一來囊中羞澀,二來在農村,也沒人願意賣下蛋的母雞。
俗話說人老成精,老道不會的事情還真不多,雖然缺少調料,但是配上幾味山中草藥,這雞湯依舊香味四溢。
喝了雞湯後,葉天煞白的小臉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眼睛滴溜溜地看向老道士,問道:“師父,您下山化到善緣沒有?這道觀要是再不修,我怕您到時候連棺材都省了……”
“臭小子,會不會說人話啊?”老道士被葉天說得臉色有些發綠,臉一繃說道,“把《麻衣相法》的眼相篇背背,我看你小子偷懶沒有……”
“哦,眼如日月要分明,鳳目龍睛切要清,最怕黃睛兼赤脈,一生凶害活無成……”葉天看見老道面色不善,當下乖乖地背誦了起來,一邊背一邊看向老道士的眼睛,腦子裏卻是想著這老傢夥怎麼就沒長個黃睛赤脈啊?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就在葉天看向老道的時候,腦袋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雖然只持續了幾秒鐘,不過當恢復正常之後,他卻發現,腦子裏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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