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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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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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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沒痛過,就不是愛情。

《父後七日》 劉梓潔醞釀10年第一本短篇小說集!
同名作品即將改編拍成電影!

愛,什麼是愛?
不愛何其殘酷。但說到底,都是自願的……

一個不被愛的女人,有著刮刮樂一般沒輸沒贏的性生活。在愛情裡遭遇無數難堪和挫敗後終於發現,那個親愛的小孩,將是絕望中的小小希望……

她23歲時跑到美國當「代理孕母」,33歲時在婦產科大哭,42歲時拿掉一個小孩。一個悽慘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幸福的可能?

葉書留下一籃葡萄柚後就離開了老K,此後,老K開始找各種女人回家過夜,但她們最後還是離開了他,為什麼?因為「搞不定」……

馬修說克萊兒是那種所有男人都會喜歡的女人。但細緻美麗又帶點悲傷的克萊兒,為什麼卻總是敗給了愛情?

本書是才女作家劉梓潔耗費十年心血創作的第一本短篇小說集,十個故事充分展現了她得天獨厚的說故事功力,犀利地直搗我們內心深處的情感核心。每一個故事都有如一齣高潮迭起、令人沉陷其中的電影,深深地引起我們的共鳴。讀到最後,我們才終於明白,這不是小說,而是我們藐小而偉大,難堪而坦蕩,荒謬而美麗的愛情!

作者簡介

劉梓潔

一九八○年生,彰化人。台灣師大社教系新聞組畢業,清華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肄業。曾任《誠品好讀》編輯、琉璃工房文案、中國時報開卷週報記者。

二○○三年,以〈失明〉獲得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二○○六年以〈父後七日〉榮獲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首獎,並擔任同名電影編導,於二○一○年贏得台北電影節最佳編劇與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

著有散文集《父後七日》、《此時此地》。現為專職作家、編劇,兼職瑜伽老師。

名人/編輯推薦

作家甘耀明、作家侯文詠、政大台文所教授陳芳明、作家郭強生、作家蔡逸君、小說家蘇偉貞鄭重推薦(依姓名筆劃序排列)

侯文詠:劉梓潔是那種會講故事的天賦型作者。
陳芳明:她握有一枝魔術的筆。

名家推薦


甘耀明:如果單身女性的賀爾蒙失調,絕對想不到的是她想要生小孩。劉梓潔〈親愛的小孩〉便是這般景觀。當今社會的觀念開明,婚前性行為、同居不是話題,結婚是給肚子裡的孩子法律保障而已。這讓〈親愛的小孩〉裡三十拉警報的肉食女製造新話題了,她到處捕食男體不是為了性愛,是為了繁殖,被採精的男性只有像培養皿上標籤的英文代號,H、L、N,或排隊中的無政府主義搖滾青年與峇里島沙灘男孩們。可是,肉食女的驗孕棒像是沒中的刮刮樂處處被丟棄,看見小孩像看見純淨的神,顯然劉梓潔卯起來認真地想,一個現代女性生育的目的,應該有更深刻意義:求子若渴,是思索「單身女性」或「單親媽媽」得建立在男性的對應位置,還是填滿寂寞,或複製另一個自我,抑或是獲得純粹的新生喜樂?無論是不是答案,都會催促讀者反覆咀嚼〈親愛的小孩〉。

侯文詠:劉梓潔是那種會講故事的天賦型作者。她有種獨特的敘述風格,夾雜著不時跳出來的比喻——俐落、犀利,驚喜連連。讀她的短篇小說像是看底線抽球功力一流的網球選手打球,一拍接著一拍,穩健而有節奏。眼看就要天長地久了,忽然一個反手變化球,在對手措手不及的回應中,上網得分。就這樣,不管題材是不是你的菜,一次又一次吸引你讀完了故事,進入了那個世界。

陳芳明:劉梓潔,屬於二十一世紀台灣女性的聲音。她說故事時,抽掉了太多不必要的交代,而且也略過許多過場的敘述。她說話的語氣代表高度自信,被動、被解釋、被填補意義的女性身份,在她筆下已經一去不復返。她的故事都是一個場景一個場景銜接起來,也是一個鏡頭一個鏡頭不斷移動。女人的故事,或者男女的故事,就從這裡從頭說起。

郭強生:我覺得〈搞不定〉這篇小說是雙向的,一篇小說難得可以照顧到兩個觀點,它雖然在寫老K,但其實是在寫其他女人,我很少看到小說把人物寫得這麼鮮活。為什麼老K搞不定所有女人?因為那些女人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人物塑造幾乎就像白先勇在勾勒「金大班」一樣,而且它「舊題材新寫」,在愛情小說上,終於看到有一篇在人性諷刺的部分,能寫出〈傾城之戀〉的深度,卻也能跳脫那一套上海海派的調情。問題是很多人學到張愛玲的神髓,卻抓不到她的狠,可是這篇作品卻有那股狠勁。


男女故事,從頭說起
【政大台文所教授】陳芳明

劉梓潔完成〈父後七日〉時,已經為台灣散文書寫創造新氣象。她乾脆俐落的字句,不因循俗套的書寫,很快就為台灣文壇宣告新世代的到來。出生於一九八○年的她,無疑是一個起點,在此之前,作家不免背負許多傳統的重擔,即使不談家國,也多少要強調性別。她創造節奏活潑的文字,把一場殯葬送別的過程寫得活靈活現,即使不是節慶,卻描述得熱鬧繽紛。那是眼淚與悲傷的淨化過程,也是懷舊與思念的昇華。不久以後,〈父後七日〉又改編成電影,作者本人也參與編劇並執導。一篇充滿戲劇性的散文,能有如此轉折,正好可以彰顯她想像的能量。它可以縮小成篇幅有限的靜態作品,也可以膨脹成為動人心弦的戲劇故事,證明她握有一支魔術的筆。
戲劇性,原就屬於伸縮自如的概念。當平面想像轉化成立體演出,需要許多藝術的跨越,已經不僅止於文字的操控而已。她寫散文時,本身就隱藏了小說的敘述能力,或者確切的說,在行文之間就具備說故事的慾望。因此,她的文字張力不可小覷。她可以寫散文,更可以是寫小說的料子。她在兩種文體之間的互換,簡直是進出自如。一般散文需要內在邏輯來支撐,在段落與段落之間,多少會保留延伸的軌跡。劉梓潔卻勇於切斷,也勇於跳接,其中有不少懸宕空間需要讀者參與想像。這正是她風格的迷人之處。
《親愛的小孩》是她的第一本小說,最早一篇完成於二○○五年。身為現代都會的女性,已經與上世紀的典範拉開一段距離。到一九八○年代之前,女性被賦予的任務極其複雜,至少要在生命中完成婚姻的任務。在台灣社會解嚴前後,女性扮演的角色更是負有多重任務。她們不僅要衝撞政治體制,也要背叛傳統,甚至連帶必須從事啟蒙運動。到達上世紀末端時,女性小說已經蔚為風氣,卻還是帶著緊繃的情緒。劉梓潔這世代在文壇登場時,看待社會與家國的議題已經非常從容。她所表現出來的自主與自信,無須投入無謂的論戰,也無須經過內心掙扎;凡出現在思考或意念,都可融入小說故事裡。
劉梓潔這位都會女性,似乎有某種程度的戀父情結,父親的意象若有似無,往往在她的愛情與記憶中浮現。不管是糾纏或纏綿,父親影像揮之不去。那好像是生命中的秘密,也是她心靈底層的穩定力量。在乍起乍滅的濫情與戀情裡,父親代表著一種救贖的意義。對父親的眷戀,即使在《父後七日》的散文與電影,就已經發揮得淋漓盡致。父親意象,無論是真實或虛構,都暗示著感情上的某種匱乏與嚮往。父親的在與不在,亦即愛情的完成與未完成,不免也牽動著讀者的情緒。
她的文字很乾淨,從不拖泥帶水,從不耽溺於繁瑣敘述,只要三言兩語就把讀者帶進特定情境裡。對於男女關係的描寫,她抱持疏離與淡漠的態度,縱然觸及性愛場面,她仍然扮演旁觀者的角色。小說集裡的〈搞不定〉,是她說故事的一個範式,乾脆俐落,節奏迅速。一個叫老K的男人,擅長調情。他勾搭女人已經有一段歷史,似乎閱人無數,但在內心深處卻有他苦不堪言的挫敗。換過一個女人又一個女人,彷彿充滿優越感,卻乏善可陳。劉梓潔站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俯視著男人是何等偽善、懦弱、不負責任。這篇小說等於宣告男人主宰社會的時代已經過去,或者精確地說,這樣的小說誕生時,這個世界不再只是由男人來解釋。小說中的男人是主角,但他的言行舉止卻是由女人來操控。作者並不訴諸強烈指控,反而藉由輕快冷靜的文字技巧,徐徐彰顯女性批判的力道。
主題小說〈親愛的小孩〉,完全翻轉男女的位置。有這樣一位都會女性,接近男人是為了生小孩。她主動尋找伴侶,也自主決定是否要傳宗接代,這當然是非常嘲弄,也是非常顛覆的一個議題。當女人主宰感情時,男人只能處在被動或配合的地位,截然不同於過去的那種蠻橫或傲慢。試看她寫的這段文字:

抽煙喝紅酒交男朋友浪跡天涯像一盒隨時都可能被撞翻的爆米花,滿地狼藉與悲涼隨時一觸即發。我自知不是那塊料,無法過了四十歲無夫無子依然美麗自信叱吒職場。如果沒有小孩,我只會蹲在地上一直撿一直撿爆米花而已。

劉梓潔的文字能力在此徹底表現出來,連續二十八個字,毫不中斷寫出想要生小孩的單身女子心境。她一口氣講完,為的是要表達內心的焦慮與飢渴。婚或不婚,是一種抉擇;生或不生,又是另一種抉擇。而這種選擇權,全然掌握在這位都會女子的手上。這已經不是寫小說而已,她要傳達女性的新觀念,新價值與新身體。有些小說可能在乎技巧與藝術,但這篇小說在某種意義上似乎可以視為一種時代宣言。
劉梓潔,屬於二十一世紀台灣女性的聲音。她說故事時,抽掉了太多不必要的交代,而且也略過許多過場的敘述。她說話的語氣代表高度自信,被動、被解釋、被填補意義的女性身份,在她筆下已經一去不復返。她的故事都是一個場景一個場景銜接起來,也是一個鏡頭一個鏡頭不斷移動。女人的故事,或者男女的故事,就從這裡從頭說起。

2013.07.01政大台文所

(代後記)
美好的痠痛:十年十問

1.這十篇小說的戲劇張力十足,但同時又「真實」得不可思議。妳如何蒐集這些故事題材?在寫就這十篇小說時,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比如情節難以發展、寫到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等。

我很少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去「構思」一篇小說。幾乎都是在現實生活中,不經意地被某個事物或「戲劇化」經驗擊中,我會有種「咚!」的感覺:就是這個!這個可以發展成小說。但這個現實經驗,其實就只是像大富翁遊戲的第一次骰子,它幫我起了一個頭、或給我一個人物,接下來的每一步,進進退退,機會命運,就是開了word檔之後的事了,也就是說,變成「作者和小說」之間的事,與現實不太相關了。
如〈日曆〉是大學時編刊物去印刷廠,看到裡面那些排版小姐,想到恐怖的、僵滯的年輕生命;〈失明〉是我當時因為千度近視,常常受針眼、結膜炎、角膜刮傷等等眼疾所苦;〈親愛的小孩〉則是三十歲過後,自己與周圍朋友都來到面臨「想生、不想生、如何生、想生的生不出來、不想生的意外懷孕」的人生階段。
若說讀來「真實」,我想是無論劇情如何跌宕,我一直都希望把情緒與情感逼到最真,它就像是一條繩索,必須緊抓不放,虛構的人物與故事才能飛簷走壁。這也常常是寫作過程最難的部分,有時覺得這繩子有點虛假、有點危險,我和小說中這些男女就停在懸崖上,定住不動,一停半個月或幾年都有。大概這也是寫得慢的原因。

2.從〈失憶與失蹤〉到〈禮物〉中間隔了整整十二年,這十二年之間,妳如何看待寫作這件事?這十篇作品在妳的寫作生涯裡有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意義?

比較把寫作當回事,應該是從十年前〈失明〉得到小說新人獎開始。但即使拿到這張「文壇入場券」,我還是沒有乖乖入座,跑去做了編輯、文案、記者等文字工作。七年前,〈父後七日〉散文得獎,接著改編電影賣座得獎等等,一連串「顯著」的事,我就變成寫「散文」和「劇本」的作者了。一直到去年《短篇小說》雜誌在萬眾矚目下創刊,我應邀交稿一篇,〈親愛的小孩〉因此被看見了,很多出版人和讀者跟我說:「哇,原來你也會寫小說。」(笑)這是滿有趣又無奈的現象:一個作者如何被認定,不是因為他寫了什麼,而是他被看見了什麼,以及如何被看見。
但的確是因為《父後七日》,我才開始跟寫作「玩真的」。之前幾年我都還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寫」、「愛寫」,它給了我許多信心與定力。
 
3.在妳的散文作品裡,讀者常常感受到小說的戲劇感。在妳的這部小說作品之中,也時時流露出散文樸實真摯的情感。對妳來說,寫散文和寫小說各自代表什麼呢?

寫散文是「再造已知」,比較像整理收納一個事件或狀態,像是規劃好的旅行,途中當然也會有驚喜,會有意外,會有小確幸。寫小說就如前面所說,像是帶著自己虛構出來的人物攀岩登峰,最後一起到達未曾想像的地方。
但兩者對我來說,不可稍有閃失的,都是「腔調」,也就是說故事的方式。我想腔調就會決定情感。

4.在《父後七日》裡,妳挑起了生命裡又輕又重而我們時常忘卻的悲傷,並告訴我們「請收拾好您的情緒,我們即將降落」。在《親愛的小孩》裡也時常觸及「悲傷」這個生命困境,但這裡的悲傷好像不只是一個事件,而比較接近一個常態,幾乎像是構成生命的一種元素。對妳來說,悲傷是什麼?妳希望透過故事裡悲傷的人來表達什麼?

與其用「悲傷」來說,不如來談談造成悲傷的原因吧。這十篇小說裡,有失去、分離、背叛、被欺騙、得不到所愛……或根本就只是迷惘騷亂、搞不定自己,而形成的大片悲傷。
我很喜歡的一部電影《戀戀風暴》裡,西恩潘飾演一個非常搞不定自己的人,不只無法控制情緒,還有暴力傾向,天天鬧事。最後他被關在監獄裡時,流著淚對來探監的妻子說:「我們人為什麼不可以一出生就很老了?越活越年輕、越來越有活力、越來越純真,然後最後在母親的子宮裡死去。」
既然成長、生老病死都是不可逆的必經過程,那麼途中必然會遇到各種傷害。我們無法一生下來就是身經百戰、世故圓熟的人,所以必定跌跌撞撞、吃虧學乖或學不乖。唯有等到塵埃落定,回頭一看,「唉,都過去了。」才有點雲淡風輕,有點成長。但下一次,它又來了。
我覺得這些傷害,並不完全是大到住院開刀那種。有時就像日積月累的肌肉僵硬或筋膜沾粘,我們偶爾去按摩或做些紓緩運動時,會說:「對!就是這個痠痛的感覺!」會發出美好的哀號,希望按摩師不要停(笑)。但只要我們每天使用身體,這些壓力或緊繃就會存在。我想我是用小說,點出或喚起這些必然存在的美好的痠痛吧。
--完整內容,請見《親愛的小孩》

書摘/試閱

親愛的小孩
1.爆米花

我想生小孩。
好幾個超過四十歲沒生小孩的女生朋友告訴我:過了就好了。她們在三十二、三歲時也曾經想生得不得了,想到連在捷運上看到兩三歲小小孩牙牙學語聽到銀鈴般的童稚笑聲都會哭。但是,過了就好了,是身體激素在作祟,告訴你再不生就來不及了。過了就好了。她們拍拍我的肩,過了你就知道你還是可以繼續抽菸喝紅酒交男朋友浪跡天涯好不快活哩。

是。是身體激素在拉警報。身體就好像一個客氣有禮而盡責的餐廳侍者,過來頻頻提醒你:last order囉,請問要點餐嗎?你搖搖頭,乾啜紅酒,以為純粹的品飲就足夠。等到你胃裡翻起一陣空虛,揮手請他過來,他只能赧然苦笑:不好意思耶,我們廚房已經休息了。從吧台後方的窗口,你還可以看到廚師助手正對著地板潑下一盆肥皂水。萬念俱灰。侍者或酒保也許會可憐你,給你一些爆米花,可是你知道你把這如空氣的小雲朵一顆顆往嘴巴塞的時候,將無限豔羨著隔壁桌滿滿的辣烤雞翅起司薯條墨西哥捲餅雙份臘腸披薩爆漿巧克力舒芙蕾佐夏威夷果香草冰淇淋,一桌歡樂像變魔術一樣越吃越多無窮無盡開出燦爛花朵,逼得你好想握著刀叉到人家桌邊說,分我一口可以嗎?

我不想變成那種人。
抽菸喝紅酒交男朋友浪跡天涯像一盒隨時都可能被撞翻的爆米花,滿地狼藉與悲涼隨時一觸即發。我自知不是那塊料,無法過了四十歲無夫無子依然美麗自信叱吒職場。如果沒有小孩,我只會蹲在地上一直撿一直撿爆米花而已。
對我,過了並不會好,而是,過了就毀了。

2.性生活

一個沒有性生活的人說想要生小孩,就像一個從沒買過樂透的人幻想自己中頭獎一樣好笑。但也許,可以先說說我之前那段有如刮刮樂般的性生活。百元刮刮樂,刮了中一百,再換一張,還是中一百,就這樣沒輸沒贏,彷彿可以天長地久。甚至,噢,親愛的小孩,有次我覺得我非常非常接近你了。

那是,我三十歲生日那天。我要搭晚上的飛機去舊金山,中午H請我吃飯,幫我慶生,用他短暫的高級主管午休時間。我拉著行李箱搭高鐵去找他,H總是在我出車站大門時就看到他。他站在他的車旁邊,西裝褲熨得筆挺,淡淡笑著,對我揮手。吃了一頓高級的義大利餐後,他送我去搭高鐵,我撒嬌嘟囔著:哎唷人家五點到機場就可以了,一邊把手鑽進他棉麻西裝外套的袖口,來回摩娑。他當然知道我想幹嘛,他也癢了,我再把他搔得更癢:今天是安全期唷。我知道他想乾脆停車把我抓起來,但他好凜然:我三點要開會,只剩半小時了,你早說就不去吃飯了。哦是啊我早說我們就會從高鐵站外帶兩份摩斯漢堡去開房間好棒的三十歲生日哪。我當然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如果你想打砲,你最好別機車。我繼續使著小狗眼神,嘟嘟噥噥,手指在他下臂內緣畫圈圈。

H開著車在高鐵站附近荒涼空曠的重劃區瞎繞,馬路很新,幾乎無車,有些剛建好的大樓。他在一長滿雜草的空地上停下,說:這兒可以吧?他不知從哪兒變出好多隔熱板與窗簾,人沒離開駕駛座,像登山老手搭帳棚般,兩三下,車子被包得隱密,我懷疑他是不是按了哪個鈕,連車外的車牌號碼都包起來了。我們各自褪去下半身衣物,他說:把椅子退到最後,椅背打到最平。他壓了上來。我只想著,天哪他是車震的老手。我沒感到任何刺激,只覺得輕率潦草,並冒出許多諸如科技園區高級主管下班回家前在廠區後山叫應召妹來車上幹砲的幻想,我只想趕快結束。H向來溫文拘謹,總是要我先到他才到。我作假地喊叫了一聲,他加速後發出暢快的低吼。他射了,在裡面。

我拉著行李箱進了高鐵站女廁,在馬桶上坐了好久。天啊第一次我們在好漂亮光是浴缸就有一個雙人床大的精品旅館,第二次在我家,前戲還是在陽台就著燭光吃著甜點開始的,這是第三次,在不知道將來會蓋成廠房還是豪宅的空地上。我好想洗個澡,左顧右盼為什麼廁所沒有像東南亞那種從馬桶水箱外接出來的沖洗水管。那,我要帶著這些精液到舊金山去了,在我的生日,飛過換日線,到舊金山仍是生日,有可能也是你,親愛的小孩,的播種日。

之後漁人碼頭、金門大橋、卡斯楚街、嬉皮村、納帕谷酒莊、城市之光書店、科波拉開的餐廳,我都想著,親愛的小孩,如果你真的來了,你的第一趟旅行可真爽哪,你會不會長成一個嬉皮呢?我每天清晨在旅館大廳開公共電腦上網收信,H沒寫任何信來,我也沒寫給他。七天後我回到台北,H沒打任何電話來,我也沒打給他。幾天後我受不了主動打了,他沒有接,亦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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