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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傾城8之1:逆天
79折

非我傾城8之1: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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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那一世,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爲修來生,只爲途中與妳相見;
那一瞬,他墜凡成魔,不爲劫滿再生,只爲佑妳平安……

在東陵王墓考古遇見一批盜墓者時,秦歌捨命救了海藍,
她明明知道他相救的理由無關情愛,何況在事發前他早已跟她分手,
然則,他能不愛,她卻做不到無情,畢竟她是那麼真切地愛著這個男人,
於是,當她得知他的前世是榮瑞皇帝以後繼位的東陵王,
得知若能打破蝴蝶效應,當時不修陵寢、無王墓存留下來,此世的秦歌就能重生時,

她毫不遲疑地決定回到千年前的東陵王朝,決定逆天篡改歷史,
當她醒來,已附在東陵屬地北地領主十二歲的三女翹楚身上,
兩年後,東陵太子到北地當質子,那熟識的容貌讓她確定他便是下任東陵王,
不料他因故在父親愛妃養毒物的蚊樓內中了毒,她立即前去救他,
在他昏迷前,曾說若得登尊位,必以天下最貴之聘迎娶她,護她不受欺侮,
言猶在耳,回朝後他卻娶了打小沒少欺凌過她的異母姊姊——傾城美人翹眉!

為了當面問他一問,也為了讓東陵派兵援救她母親的部族,
即便被下毒毀去絕世容顏,她仍攜二婢逃出,前去參加皇八子睿王的選妃大典。
八爺上官驚鴻,據說八歲時因夜裡府邸走水,毀了容貌並致左足微瘸的男人,
自那晚以後,他便以鐵具覆面,沈默寡言,不得帝寵,直至最近的湘陽大捷,
眼前,他是她救母的唯一希望了,她無論如何也得在選妃賽中勝出才成……

本書特色

重量級好書名家墨舞碧歌大作
紅袖添香小說網點擊率破2200萬!
從近十萬部參賽作品中突圍而出,
成為2012年華語言情大賽總亞軍!
★隨書附贈東陵王朝人物關係表

作者簡介

墨舞碧歌

女,紅袖添香小說網大神級作者,新穿越小說八大代表作家之一。2009年因為愛好寫作而無意間闖進網路文學之中,胸中故事纏綿于思緒,鳳舞龍騰,噴薄而出。遂以網線為弦,筆歌宛轉,墨舞翩躚,設奇謀暗伏流觴文字,展睿智鋪就錦繡文章。

尤擅磅礴構架,情節曲折旖旎,意蘊深遠。文中眾生百相,相相色彩分明。機關謀略紛紜,芸芸奇思妙想。潑墨處,談笑間,華美演繹「如果愛,請深愛,一生一次一個人」的世世情深。平生唯冀與有緣人,相遇、相知、相交,傾心相伴,笑看紅塵,且歌且行。

作品《非我傾城》:從近十萬部參賽作品中突圍而出,成為2012年第四屆華語言情大賽第一賽季冠軍、大賽總亞軍作品。

不覺間,進入網路寫作已三年多。

總覺得,這些年在我身上發生了太多的意外——意料之外。
就像高中的時候最喜歡的科目是文史英語,結果因為和同桌玩的好,捨不得分離,隨她唸了政治班。
就像明明同樣喜歡國文,最終卻選擇了外文作為大學專業,一讀數年,並做了相關工作。

就像其實是特怕寫作的人,老師佈置的日記,每每到最後一天、最後一刻才能寫完,是以總記不清陰晴,以致老師批閱日記的時候會說,這週的週幾週幾明明是雨天,別人在天氣一欄寫的都是雨,怎麼到了妳那裡就是晴天,妳穿越了嗎?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_<;有時逼急了,會交上只寫了半篇的作文,寫上「未完待續」四字,老師微微一笑,還是那句: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對於文字,我一直有種敬畏心理,前一刻,覺得自己這種表述可以了,後一刻,覺得它可以再好一點,所以,總是推翻重來,哪怕最後出來的文字也許並不合人意。
是以,大學畢業前後,會因著一時文荒自己動手去寫一篇長篇小說,這實是我萬萬想不到的事,這是意外之一;途中遇到過太多難以述說的磨難,我以為我會放棄,但在讀者的支持下卻堅持了下來,這是意外之二。

還記得那些年,和同學朋友一起追過的台言仍歷歷在目,我們說著席絹、于晴等姑娘的書,沒想到今天自己也即將在臺灣發行自己的書。
也許,這所有的意外就像愛情,情不知所起,已一往而深。
似乎有些跑題了,還是回到這本書上來。《非我傾城》是個三生三世的故事,講述的是統領九重天闕諸佛的萬佛之祖墮天後的故事。這樣一個佛為什麼會墮天?他墮天後轉生成什麼人?又發生了一段怎樣的故事?這裡就不多說了,咱們還是看書吧。

在這裏想解釋一下的是,《非我傾城》的三版結局。第一版為喜劇,第二版為悲,第三版是喜。第三版結局承接第二版,逆轉第二版結局。實體書的簡體版沒有收錄第二和第三版結局。按筆者意圖,第一版結局是寫作初衷;第二版結局是寫作過程中定下的最終結局、第三版結局為所有讀者的呐喊聲音而寫。百般轉折,實只想和所有朋友分享,緣有盡時,明日難料,珍惜當下。若問筆者心裏更偏向哪版結局,想必大家已經清楚。

最後特別想感謝,我大陸的所有讀者,我所屬網站裡的責編、出版編輯丁丁,及負責本文的狗屋責編在繁體版出版的過程中對於本文內容的修訂所提出的寶貴意見,對細節處把握的謹慎讓人驚歎。
最後的最後,感謝我臺灣的讀者們,願所有親愛的們閱讀愉快!

墨舞碧歌 於2012年7月17日午

目次

自序
現代篇卷首語
第一章 鮮花現古墓迷蹤 情已逝狹路偏逢
第二章 救情人少將身死 塑新果海藍逆天
東陵篇卷首語
第三章 救母族庶女入朝 進王府計取御史
第四章 選妃賽三試競美 玲瓏局強敵環伺
第五章 救忠婢九王相難 親點妃八爺如玉
第六章 宮砂禍身陷凶險 驗貞潔各人心思
第七章 勘真相睿王最痛 不勝寒太子策謀
第八章 北地溯漠風共沙 一場錯誤嫁與娶
第九章 金鑾殿帝密下旨 四方風雪夜未寢
第十章 太子遇刺睿王禦 翹楚退敵負相思
第十一章 五王奪嫡箇中謀 君臨天下後宮主
第十二章 鳳凰木下贈狐裘 驕傲飛揚少年郎
第十三章 情義願衷拒殿下 君心已遠迎新妃
第十四章 傾城寵妃今何在 望君記取眼前夜
第十五章 花燭良辰喜漸濃 正側之爭風煙急
第十六章 身心盡奪洞房夜 君子如玉心如鐵
第十七章 郎家女兒心事高 太子正妃設局脅
第十八章 賢王邸密謀奪舍 宗人府誰倩影顯
第十九章 深牢君王心事深 江南芳菲難不謝
預知後情

書摘/試閱

榮瑞二十七年,東陵。
「最」字後面永遠不應該跟複數,不論是人還是事。那段最磅礡驚心的年月,那個最難忘記的人。

百年以前、百年以後,東陵朝歌有過或將還會有選妃大賽,可是最轟動的選妃大賽卻在這一年。因為那些名門佳麗各有來頭,更因為那三道神秘古怪的試題。那是在東陵太子上官驚灝迎娶東陵屬地北地領主的二女翹眉公主一個月後。
太子娶妃沒有絲毫懸念,太子是驚才絕豔的人物,十歲已為皇帝獻上戰時破軍之策。這個皇帝最疼愛的兒子,唯有天下最美的女人翹眉方可匹配。

何謂美?據說北地與其他部落交戰,翹眉從兩軍對壘中走過,一瞬間,敵軍高舉的弓箭全數跌落。人們給了這種美麗一個名字,叫做「傾城」。傾城之美,方能配上太子。
而這個選妃大賽,卻是皇帝給太子之弟睿王選王妃。

說到睿王,在最近的湘陽大捷以前他只是名普通的皇子。八歲時因夜裡府邸走水,毀了容貌並致左足微瘸,那晚以後,這位皇子便鐵具覆面,自此變得沈默寡言。他資質平常,在眾多兄弟中算不得出色,不說和太子相比,相較兄弟中文才武功都屬上乘的賢王、寧王和夏王,也多有不如。

湘陽是東陵邊塞的一個城市,鄰國西夏突襲,朝中數員大將正和別的國家打仗,太子又正新婚,皇帝本打算派驍勇善戰的夏王監軍,朝堂上睿王卻突然請薦出戰。他上書的理由很簡單——那是他母親常妃的故鄉。常妃早在多年前病薨。
沒人想到皇帝竟派了這個皇子出戰,更沒有人料到睿王會大敗虎狼之國西夏。有人說,那是常妃庇佑的運氣,也有人說這位皇子深藏不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滿朝震驚之餘,皇帝龍顏大悅,又大出眾人意料,下旨為睿王選妃。屆時,將在睿王府設下三道試題考驗各位佳麗,朝中權貴一律親臨見證。
而此時,即將大喜的睿王尚在歸途之中。

對於皇位,素來不是立長便是立優,榮瑞皇帝有三十多個兒子,繼承大統的人選理應落在大皇子賢王或二皇子即太子身上,但寧王和夏王自成一派,實力亦不可小覷,而湘陽之戰也讓政局起了微妙變化。

數十名佳麗都是朝中重臣女眷,真正的名門千金。其中,最負盛名的有四位,驍騎將軍之女——武功了得的秦秋雨;太傅千金——聰明玲瓏的王語之;皇后內侄——家世顯赫的郎霖鈴;還有北地領主翹振寧之女、翹眉四妹——絕色美人翹容。

誰將成為睿王妃,不說民間早已議論沸天、設下各種賭局,便是朝歌各大家族也各自坐了莊、押了寶。此番競選,百姓看美人、博賭彩,屬民間娛樂;而這王妃之位誰屬,背後的政治意義則大了去了。被皇帝朱筆批下的參選家族,太子黨、賢王黨、寧王黨、夏王黨皆有之,這些重臣一旦與睿王結了親,睿王會站在岳丈一方支持兄弟,還是拉攏泰山自成一派,頗耐人尋味。皇帝御批選妃一舉,誰也揣測不著聖意。

「擠擠擠,擠什麼擠!都趕著擠乳溝去呀?」人群裡,有人沒好氣地罵道。嗓音清脆,卻很快地湮沒在此起彼伏的眾聲中。
睿王府前,黑壓壓的都是人頭,兩尊威武的石獅子前,上百名高壯的侍衛攔阻著不斷向府門湧去的人流。門庭前七、八名儀禮官,人人面露緊張。

此時已是辰時三刻,巳時就將開始比賽,卻仍不見半頂官轎出現。百姓都為看美人而來,這會兒是越發焦急了,卻不知為安全起見,這車轎又豈容民眾驚擾?王府早已開闢秘密通道,讓皇帝、大臣和各位官家小姐從暗門進府了。
一旁,素來沈穩的侍衛長樊如素也微微皺起眉頭,這看熱鬧的人群竟看不到盡頭,大有萬人空巷之勢,較之月前太子娶妃時的熱鬧場面毫不遜色。

「樊大人。」樊如素一凜,只聽得身旁的莫存豐淡淡道:「大人務必看緊,那人快到了,莫讓人驚了駕才好,這犯上之罪,不是你和咱家能承擔的。」
「謝公公提點。」

樊如素連忙躬身一揖。眼前這位莫公公是皇帝近侍,地位卓然。皇帝已秘密進府,按理說,莫公公早該隨侍在側,他此刻身處府門卻另有乾坤。只因這位大太監口中的「那人」正是當朝太子,否則,幾個儀禮官也不會如此緊張。只是,太子不走暗門反選前門,又有什麼奧妙?

他是一名侍衛長,頂頭上司大侍衛長是皇帝的心腹,大侍衛長手下的數名侍衛長和諸王各自交好,他卻秉承大侍衛長之訓,始終保持中立,今日奉命鎮守睿王府維持秩序。

在宮中當值,自然見過太子,太子平日裡話語不多,只記得有幾次,朝上百官爭議激烈,太子出列一站,眼角微抬,淡淡數語,堂上頓時聲息俱寂。
樊如素不敢再多想,招過身旁兩名副手,低聲囑咐了幾句,便繼續察視。想起方才聽到的污言穢語,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對方一驚,迅速轉身,看上去是名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眉目清秀。

他正想仔細看去,卻聽得吆喊之聲大作,人群被迅速分開兩旁,兩頂轎子在數十名侍衛的護衛下向府門而來。
與此同時,人群裡剛剛側過身的白衣少年,卻被身旁的黑衣少年賞了個爆栗。
黑衣少年斥道:「若是因妳的喧譁而被跟蹤的人發現、搞砸了主子的事,我回去就把妳的胸部給踩平!方才的穢亂之詞是誰教妳的?」

白衣少年撇嘴。「咱們主子。」
黑衣少年一怔。「……主子能教,妳不能學,乖。」
白衣少年。「……」
忽地,一道聲音從背後幽幽地插了進來——
「四大、美人,都別吵了,事情已經搞砸了。」

四大、美人雖被主子翹楚賜予兩個古怪名字多年,但每當名字被主子喚起,兩人仍忍不住嘴角抽搐。轉身之際卻見背後的綠衣少年身旁,不知什麼時候竟多出一名蓄著絡腮鬍子的大漢,少年腰側被一柄匕首抵著。
兩人大驚,黑衣少年怒道:「都瑪,主子是你徒弟,虎毒不食子!」
白衣少年冷笑,道:「美人,他有當過咱們主子是徒弟嗎?平日授課,他教給翹眉、翹容的是最上乘的東西,教給咱們主子的不過是些皮毛。」

「都瑪,你明知和太子定下白首之約的是咱們主子,不是那翹眉,現下主子的母親有難,領主不肯救,咱們才來朝歌求一個機會,主子只有做了睿王的妻子,夫人才有救。領主四個女兒,長女、次女都已出閣,皇上御筆批下,說是翹家待字閨中的女兒皆可參賽。四女翹容能來,咱們主子翹楚是他的三女,為何不能來?可恨領主只送翹容到朝歌,現在竟還派你來阻撓嗎?」

被喚作都瑪的男人一笑,道:「這裡的埋伏早在妳們主子預料之中,妳又何必故作驚訝?不然為何妳們都喬裝成男子,也不到儀禮官那裡報上名諱進府,為的不就是要避開我嗎?」
四大和美人向一直沈默不語的翹楚看去,只見翹楚淡淡笑道:「不,翹楚愚鈍,只知有伏,卻沒想到翹眉姊姊派的竟是都瑪師傅你。」

美人眸中冷光一凝,翹楚飛快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同時間都瑪已道:「妳為助公主走出塞漠,身中劇毒,若強行運功,只會死得更快。」
美人冷冷道:「不勞你老惦念,我拚著一死也送她進去便是!」
都瑪道:「妳身子現在大不如前,以死相搏也送不了她進去。」
四大大怒,卻見翹楚微微蹙眉,正看著前方。

睿王府門前兩頂轎子停下,原本潮湧般的人群突然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聲息,看向從第一頂轎子中走下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讓兩名丫鬟攙扶著,一身粉裳,薄紗挽在兩側,霞雲髻淺梳,流雲金葉簪低垂,紗巾覆面,眼梢含笑帶嗔。被她掃視到的人無不激動,這女子竟是未見其貌,一段風流姿態已攝人心魂。

樊如素看到圍守侍衛皆癡癡看向女子,輕咳一聲,兩名副官率先清醒過來,吆喝著眾侍衛維持秩序。
這時,莫公公眼角朝儀禮官一掃,居中一名女官忙報上名諱。「翹容公主到。」
樊如素卻有些奇怪,人人都走暗門,為何這翹容公主獨走前門?那麼,這緊跟在翹容後面的轎子裡面坐的便是太子了?

他正疑惑,卻聽到圍觀百姓中有人倒抽了口氣——
「這是仙女嗎?」
「翹容公主已是如此容貌,太子妃號稱北地第一美人,那太子妃豈非……」
「依我看,睿王妃之位是非翹容公主莫屬了,幸虧我早押了她。」
……

突然,翹容的面紗飄落,四周驚嘆聲頓時不絕於耳。樊如素看去,果見翹容的容貌不可方物。
丫鬟慌慌張張地幫翹容將面紗覆上,又有儀禮女官急忙攙她過去。
莫公公與翹容見了禮,翹容一笑,並不急著進門,讓女官攙著在門前站定,明眸微眺,看向第二頂轎子。

四大和美人心裡一酸,齊齊看向翹楚。天下人只知北地正妃所出的翹眉和翹容兩位美人,卻不知庶出的翹楚姿色絲毫不遜於二翹。
為防翹楚參加比賽,翹振寧逼翹楚服下了絕顏丹,以致翹楚的容貌發生變化,與尋常女子姿色無異,若不服下解藥,則再難恢復舊時容貌。
這時,一直站在第二頂轎旁的紫衣青年輕輕一笑,看向莫公公。

莫公公笑道:「王御史也來了。」
這紫衣青年是候選佳麗之一王語之的兄長王莽,其父官拜太傅一職,文官正一品。王莽年紀輕,天資卻聰穎,已做到督察御史職位,從一品,是太子至交。
他伸手指了指轎子,莫公公連忙頷首,宣道:「太子駕到。」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百姓一陣激動,山呼下跪。
四大和美人又驚又喜,這竟是太子的轎輦!

「跪下。」
二人只聽得翹楚低聲吩咐,一凜之下,忙隨參拜的人群一同跪下,同時又警惕地盯著都瑪,生怕他對翹楚不利。
「平身。」轎簾紋絲未動,男人淡淡的聲音從轎中傳出,語音溫爾,卻隱隱帶著一股不可抗的威嚴。
聽著那遠遠傳來的聲音,翹楚握緊了雙手。
都瑪皺了皺眉,道:「公主,妳知道為何翹容公主獨獨出現在此嗎?」

翹楚想了想,道:「賽時將至,不見任何一位小姐的身影,想必她們早已從暗門進府。翹眉要她的親生妹妹先聲奪人,故而請了太子相陪做這一場戲。否則,即便從正門進府,轎子大可不必停下,人更不必出來,轎伕直接將轎子抬進去便是。」
都瑪一怔,嘆道:「公主是個明白人,妳既知這箇中蹊蹺,當知這場比賽妳沒有任何勝算可言。每個人都有背景,妳如何爭?」

翹楚笑道:「都瑪師傅,四大方才也說了,翹楚只求一個機會。我從未求過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翹楚懇求師傅讓我進府。」
都瑪看了一眼她的手,掌心薄繭遍布。放養牲畜、收割糧物,這個公主都曾做過,他心裡一酸。翹眉派他來攔阻翹楚,其實是要他來傷翹楚的心。因為除去公主的虛名,翹楚只有母親、兩個丫頭和他這個教騎射的師傅。記得曾問翹楚,為何給四大和美人取那樣古怪的名字?她淡淡地說,兩個變四個,這兩個名字聽上去喜慶熱鬧。

他咬了咬牙,道:「公主,放妳,都瑪完成不了任務,是為不忠;不放妳,都瑪乃不義。都瑪和妳立一個約定,若妳不報上北地公主的名諱,卻能在太子的眼皮底下走進睿王府,都瑪便只當今兒沒有看到妳。」
四大怒道:「都瑪師傅,什麼忠義難全,說得好聽,你分明有意為難我主子!所有皇親貴胄都在睿王府,事關皇帝安危,誰會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進去?」

美人卻向她使了個眼色,四大暗罵自己愚鈍,只要翹楚能脫離都瑪的箝制,到了府門口,管你什麼約定,拿出信物、報上名諱進去便是。東陵皇帝曾送翹振寧四塊美玉賜予四位公主,翹楚只要拿出這信物,一定能進去。
兩人正喜,卻聽得都瑪厲聲道:「公主,若妳違反約定……」
翹楚看了看兩個丫頭,輕聲道:「師傅必定有辦法阻止我們耍詐。」

都瑪的臉色這才稍霽,道:「若妳使詐,屆時我將在暗處引弓,妳休怪師傅不義。」
四大和美人大驚,都瑪是百步穿楊的好手,美人中了毒,絕不可能將他的弓箭攔下。不遵守約定,翹楚會被都瑪射死,可若遵守約定,她們根本不可能進去!
兩人待要反駁,卻見女官已扶翹容進了府,另一邊,太子的轎子也已準備起行。兩人正急,卻見翹楚朝都瑪點點頭,竟答應了。

王府門前,王莽向莫公公一揖,正欲隨太子轎輦起行,突聽得一聲——
「御史大人留步!」
王莽一怔,只見人群中奔出三名少年。
莫公公看了樊如素一眼,樊如素走到幾名少年面前,正要質問,卻聽得王莽道:「讓她們過來。」

王莽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居中那名綠衣少年身上,樊如素不禁奇怪。他已看出這幾個人是女子喬裝打扮,但若論長相,這綠衣少女反最尋常。只是說來也怪,她模樣僅屬清秀,一雙眼睛卻明亮動人,配在這張平凡的臉蛋上倒有些可惜了。
這三人正是翹楚和兩個丫頭。四大焦急,不知翹楚要怎麼做。美人眼尖,看到王莽的目光掠過翹楚腰間,那裡繫著一塊玉珮。

美人不解,此時翹楚身上戴的並非皇帝御賜、能證明身分的玉珮,而是她們從朝歌一個女子身上竊下的玉珮。她們在客棧打尖的時候認識了一名少女,那少女說家門森嚴,她從沒出過門,這次是偷溜出來玩的。

從大漠倉皇出逃來到朝歌,她們的銀兩已不多,翹楚說「偷吧,咱們還得吃飯」,於是,她們偷了那女子的玉珮和部分財物。翹楚後來沒有讓她們拿玉珮去典當換錢,說看玉上的雕刻必是貴族之物,少女的身分只怕不簡單,玉珮萬不可再露眼,否則必惹麻煩。這時不知怎的,她卻把玉珮繫在了腰上。
美人一急,卻見翹楚摸了摸玉珮,笑道:「太子爺能帶我們進去看選妃大賽嗎?」

此話一出,連莫、樊兩人在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心想這人是不是不想活命了,竟敢向太子提出這等要求?
這時,王莽卻微微掀開轎簾,和太子說了句什麼。
轎內,太子略一沈吟,也不動怒,只道:「孤為何要允妳所求?」
四大和美人都捏了把冷汗,只聽翹楚笑道:「人們常說太子殿下才動天下,倒不知這運氣如何?太子可敢與小人賭一局?若小人僥勝,殿下便帶我們進去看熱鬧,好不好?」

莫公公眉頭一皺。「樊大人。」
憑直覺,樊如素並不討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只是這種情形他不敢怠慢,招來兩名侍衛,便要將三人轟趕出去。他親自動手去抓人,卻聽得太子的聲音從轎內傳出——
「誰讓你們動她們?」

雖是輕訓,樊如素已驚出一身冷汗,莫公公也是一愣,二人慌忙請罪。恍惚間,太子的聲音再次淡淡透過帳簾傳出——
「珍寶和女人孤都賭過,卻不曾賭過運氣,倒也有趣,妳且說說看。」
聲音裡透著幾分慵懶,圍觀的百姓卻越發緊張,心想太子就是日後的真龍天子,這是天下最大的運氣,這少年竟敢和太子賭?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想知道眼前後生到底要和太子賭什麼。

這時,王莽笑問:「若妳輸了?」
「一生為奴可好?」翹楚一聲輕咳,答道。
莫公公斥道:「放肆!太子殿下的奴僕是妳想當便能當的嗎?」
王莽看了翹楚一眼,又看向太子轎輦。帳簾不展,聲息不聞。
突然,轎簾被掀起一角,半形玉白錦袍在光影裡輕曳,那握在簾上的手,似乎比那截錦袍更皓豔幾分。

美人如花隔雲端。天下無人不聞轎中男子風華,此時一派緊張氣氛下,比起方才的翹容,人們更想一睹太子容貌。正屏息等他走出來,卻聽得太子吩咐道——
「王莽,你代孤與她一試。」
聞言,人們一陣失望。
王莽當即應了,走到翹楚面前。在人們焦灼的目光中,翹楚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只錦囊。王莽見慣了大場面,這時也不免略略好奇,眸光隨錦囊而動。

翹楚一笑,拉開帶子,錦囊往空中用力一拋,道:「驚灝通寶、驚羨通寶。美人,揀出來。」人們只覺眼前一花,只見無數銅錢從半空灑落。
美人心領神會,眸光一凝,出手如電,須臾之間已將其中兩枚銅錢拈在指中。
樊如素心中暗忖好俊的身手。他甚是警惕,伸手握向腰間大刀提防,眼梢卻見美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頓時一驚。

翹楚從美人手中接過銅錢,道:「敢問御史大人,可認得這兩枚銅錢?」
王莽負手於後,笑道:「自是認得。敢問小兄弟怎樣賭?」
原來,這兩枚銅錢大有來歷。一枚,其中一面刻著「驚灝承通」字樣,背面另刻「驚羨寶鑒」字樣,另一枚,兩面均刻「驚羨寶鑒」字樣。
驚灝是太子的名諱,驚羨是賢王的名諱。幾年前,二人行了及冠之禮,皇帝命人打造一批以兩個皇子名諱命名的銅錢,以紀念二人成年,可以執事、為父分憂了。

然而,銅錢造出來,其中一部分卻出了問題,兩面刻的都是「驚羨寶鑒」字樣。皇帝大怒,重罰了負責的官員。民間有傳,這事其實是賢王暗中使絆,至於寓意,則不言而喻。但彼時銅錢已全國發行,後來太子一笑置之,只說無礙,事情也就擱下了。

翹楚道:「大人與小人先各選定一面,再將兩枚銅錢放進錦囊中,然後輪流將其中一枚銅錢抽出來,各抽十次,每次抽取均記錄下抽到的是哪一面。最後,誰選的字樣被抽到的次數更多,誰便獲勝。」
莫公公立時冷笑道:「這豈非胡鬧!兩枚銅錢,三面都是『驚羨寶鑒』,選『驚灝承通』面的只輸不贏。」

圍觀百姓也都哄的一聲笑了。
四大哼了聲,道:「大叔,你能不能聽我主子把話說完再發表高見?」
莫公公自然不與她一般見識,沒有理會,只聽得翹楚笑道:「若是如此,還賭什麼?我們來定一個規矩,每次抽取,若抽出來朝上一面的字樣是『驚灝承通』,須將銅錢扔回袋中,重新再抽,拿出來的時候,朝上一面是『驚羨寶鑒』的才作數。如此一來,背面字樣不是『驚灝承通』就是『驚羨寶鑒』機會不是各占一半嗎?我們就賭這背面的字樣。」

莫公公一怔,一旁的樊如素心想這倒在理,也沒有誰占了便宜之說。他雖這樣想,可又隱隱覺得此法甚是複雜。
這時又聽得翹楚道:「手探進袋中摸索的時候,若不費時仔細分辨,單憑瞬間觸感,絕不可能分辨出兩面的字樣。當然,為公平起見,開始之前,御史大人可讓這裡任何一個人進行檢驗,查看兩枚銅錢可有任何機關,錦囊亦可由大人提供,大人更可先選銅錢的任何一面。」

人們聞言,霎時撫掌聲不絕。
「不錯,這樣才公平!」
王莽眸光一深,隨之緩緩點頭,莫公公朝府前一名儀禮官招手,那女官上前,從翹楚手上拿過銅錢仔細檢查起來。
人群中聲音越發熱烈。

「你說誰會贏?」
「這可是賭運氣的地方,誰知道……」
女官檢查完畢,又奉上新的錦囊,翹楚一笑看向王莽。「敢問大人選哪一面?」
王莽看了太子轎輦一眼,道:「在下便選……」

睿王府,正廳。
居中主座的男子兩鬢微白、方臉短髯、一襲明黃錦服,正是東陵國主榮瑞皇帝。他身旁一名女子雖已見年歲,但雍容華態,姿色猶在,正是大皇子賢王之母、當朝皇后。
座下滿堂佳麗美人,皇后眸光輕掠,笑道:「這時辰也到了,怎還不見太子殿下和翹容公主?」

皇帝也是微微皺眉。
有女子起身一福,笑道:「父皇、母后恕罪,殿下和睿王手足情深,今兒八爺選妃,自不敢怠慢,卻也謹記父皇教誨,公務不可有一刻耽擱。今兒出門前,殿下正收到州府送來的急件,便讓臣妾先行。臣妾妹妹翹容來自蠻荒之地,唯恐見笑於父皇、母后和各位候選的姊姊,說是稍作裝扮才敢出門。」
女子說話之際人人注目,不比皇后遜色,不僅因為一顰一笑絕色傾城,更因為她的身分,這正是名動東陵的太子妃翹眉。

「嗯,太子做事素來有分寸。」皇帝頷首。
皇后唇角微抿,正想說話,翹眉察言觀色,道:「父皇,要不臣妾外出一探,看殿下到了沒有,可好?」

府門前。
王莽先選了「驚灝承通」一面,翹楚沒有選擇,默認了「驚羨寶鑒」一面。
這時,賭局已開始過半,場面激烈。
「快看,第十六個回合了!」
「這個回合可是至關重要……」
「呀,十一比五……」

相較於老百姓的激動,王莽的神色反而甚為平和,淡淡笑道:「勝負已分。」
輪著每人抽十次,十六個回合已是十一比五之勢,落後一方再怎麼追,都已不可挽回。
「謝殿下承讓。」翹楚眉眼一揚,領著兩個丫頭穿過所有儀禮官,快步走進睿王府。
明日耀眼,一陣靜默過後,人群歡呼起來。

「那後生贏了!」
「他竟贏了御史大人!」
是的,勝負已分,翹楚贏了。
莫公公和樊如素仍在吃驚之中,王莽快步走回太子轎旁,苦笑道:「王莽不才,有負殿下厚望。」

太子尚未答話,一名太監從院裡惶惶奔出,道:「時辰已到,皇上讓殿下盡快過去。」
轎簾倏開,一襲白袍似玉如雪,眾人只看到一道挺拔頎長的身影從轎中步出,頃刻走進大門,電光石火間竟似未及照面。莫公公和樊如素急步跟上。
「殿下——」

門外洶湧的叫喊聲瞬間被急閉的大門隔斷。
睿王府院中,三個少女已不見蹤影。
王莽再次請罪,太子反問道:「你不是早已知道你必輸無疑嗎?」
樊如素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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