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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與狂熱─三民叢刊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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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商品簡介

從輕狂的少年到懷憂的中年,從鄉下的眷村到大都會的台北,從愛情到知識,都有一股狂熱在燃燒。狂熱消沈時,便化作憂鬱。作者秉持詩意的筆調、舖陳豐饒的意象,語帶機鋒,表現了生命進程中的憂鬱與狂熱。

本以探索個 人內心的靈視出發,冀求純藝術的表現;未料兼與台灣近年的社會脈動有若干符節,從而樹立了獨特的個人風格,為散文藝術開拓了新境界。

作者簡介

 孫瑋芒

民國四十四年生,國立政治大學新聞系畢業,現任聯合報主編。著有短篇小說集《龍門之前》。

 序:飆到離心力的邊緣 余光中

──讀孫瑋芒的《憂鬱與狂熱》
 
十年以前,我在〈亦秀亦豪的健筆〉一文中,把當時的散文作家約略分為四代,並謂「第四代的年齡當在二、三十歲,作者眾多,潛力極大,一時尚難遽分高下。」接著我舉了十個名字,最後的四位是高大鵬、孫瑋芒、李捷金、陳幸蕙。十年來,這些名字有起有落。高大鵬、陳幸蕙頗露光彩,而名字帶芒帶金的中間這兩位,反倒有點月低星沉,令人帳帳。
 
直到兩個月前忽然收到孫瑋芒寄來這部散文集的校稿,並且附信要我寫序,我的渺茫預言,十年流落,才算是有了交代。我抽閱了幾頁,已覺筆力凌人,等到詳讀一遍,更感其文氣暢旺,意興縱橫,斷定不但值得出書,抑且值得寫序。一時之間,對於驚喜的「預言家」,失物重獲,竟似意外之財。
 
孫瑋芒不是多產作家,十六年來只提出了這三十篇散文,其中三分之一還是極短的小品,平均每年不到雨篇。筆精墨簡,好處固然是品管嚴格,吃虧卻在見報率低,高蹈遠颺之餘,不能在文壇烙下鮮明的形象。加以這些作品流落於江湖,迄未收編為正規的單行本,即使有心的編者也難以一一追蹤。因此孫瑋芒一直屈居「在野」散文家之列,連我主編的《中華現代文學大糸》竟也漏選了他,真是數奇不封。其實,比起大系散文卷第四冊的恁多作家來,他絕不遜色。
 
當年我把瑋芒列為第四代散文作家的代表,並不是因為我看過他多少散文。其實他當時雖已出版了短篇小說集《龍門之前》,但已刊的散文不過寥寥六篇,真正給我深刻印象的,只有〈摩托夢〉而已。不過良醫把脈,豈用久按。作品生動的姿態,看一篇也就夠了。就憑〈摩托夢〉一篇恣肆狂放的氣勢,我已有足夠的信心,把瑋芒逕押在第四代上,賭個輸贏。骰子滴溜溜轉了十年,定睛一看,哈,我贏了。
 
我與瑋芒神交雖久,但真正的見面也不過三兩次,追憶起來,上一次見面竟已是十一年前了。那是他剛從金門退役,而我恰從香港回師大客座。似乎是一個冬日的下午,他和戴洪軒、侯德健同去廈門街的巷居看我。這三人行是一個由來已久的「音樂共同體」,體溫奇高。戴洪軒對他們亦師亦友,在三位一體之中自然是聖靈。聽他們讚頌古典音樂時的那股狂熱,的確令人興奮。我於樂理是外行,但於音樂卻是良導體,一時興起,大發議論,說什麼中國文學史上最欠缺的,就是浪漫主羲裏面的惡魔主義(Satanism),那種無畏天譴、傲視名教的叛徒精神。溫柔敦厚雖為中國文學建立了雍容含蓄的常態,卻也包庇了許多副產的溫吞、平庸之作。不料這一番即興的快語瑋芒卻聽得入耳,十年後來信告訴我說:「這句話給我很深的印象。檢視自己寫過的作品,雖說不上『惡魔』色彩,但是『狂』氣不少。我的生活信念也是寧狂勿狷。」
 
果然,擺在面前的這些文章,總其名為《憂鬱與狂熱》,十之八九真是熱情炙人,狂態可掬。作者甚至不容讀者閃避,更引紀德之言:「憂鬱是消沉了的狂熱」,再補上一句說:「倒過來說,狂熱可是亢奮了的憂鬱。」可見作者感性的鐘擺,恆在狂熱與憂鬱之間擺盪,得申則為狂熱,受挫則為憂鬱。這種率性而行的作風倒頗近拜倫一類的浪漫詩人,而不像容易墜入無聊之境(ennui)的頹廢作家。《憂鬱與狂熱》集中的散文,近乎三分之二都受這兩極的心境所鼓舞或折磨。〈時間過敏症〉一文綜述此情,說作者感於歲月之流逝,大限之不免,乃求解藥於沉醉──「沉醉於任何事都可以」:先醉於酒,復醉於愛情,然而醉者易醒,情人總會幻滅,於是又歷經文學、音樂、賭博、駕車、玩電腦等等的狂熱。
 
王國維說古令之成大事業者,須經望斷天涯、為伊憔悴、驀然回首的三境──那正是徬徨、堅持、成功的三部曲,只能期之於得道的聖賢,成仁的志士。常人的三部曲卻倒過來,成為追求、滿足、幻減。作者自述心路夢途,每見此種過程,尤以寓言式的〈冬之夢〉一篇,展現得最為生動、慘烈,對於愛情之諸態探討得最為入微;若能刪去頭尾兩段的現實交代,當必更見精鈍。
 
孫瑋芒在《憂鬱與狂熱》的典型作品裏流露的,正是這種難遣之情、難饜之欲、難以安排的生命。中國古典文學講究溫柔敦厚,漢人所說「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宋人所說「一枝折得,人間天上,沒個人堪寄」,到了瑋芒的〈冬之夢〉裏,變成了孤獨情人流浪冰原時捧著的赤紅炭火,不知該交到誰的手裏、心裏。尼采把藝術風格分成阿波羅式的清明和戴奧耐塞斯式的狂放,孫瑋芒陽剛而熾烈的風格顯然屬於酒神。他所罹的所謂「時間過敏症」其實就是生之焦慮,就是生命在歲月的凌虐下,想用活得熱烈來抗拒衰亡的陰影,卻又明知其為徒勞。李白憂造化之難違,時光之難逆,嘆說「其始與終古不息,人非元氣,安得與之久徘徊?」難怪杜甫說他「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尾為誰雄?」
 
生命中能激發孫瑋芒狂熱的事情,他在〈時間過敏症〉裏,已經一一招認了。酒狂、車狂、賭狂、電腦狂等畢竟較易祛禳,但是其他的二狂則作祟太深,不能祓除。那便是愛情與音樂。兩者都能令他大狂特狂,但是愛情滿足了令人幻減,情欲滿足了令人生罪惡感,而情人會變,愛不可恃。音樂則不然。音樂的激勵與安慰長在,貝多芬之靈有召必降,降則必附聆者之凡體,何況事後猶堪回味,不怕幻滅、空虛。可見愛情有得必有失,令人患得患失,而音樂不移、不朽。
 
寫愛情的四篇:〈人生難得幾回失戀〉、〈冬之夢〉、〈野薑花事〉、〈忘情遊〉都各有佳勝。〈冬之夢〉喻愛情之難全,靈肉之難兼,兩心之難諧,兩情之難久,愛之苦惱至死方休,可謂一場美麗而驚駭的情魘,十分祟人。〈野薑花事〉是一篇由實入虛的象徵小說,事件單純而氣氛逼人,字褢行間瀰漫著淒麗哀惋的情緒,結尾的幻象急轉直下,停格快得多麼驚疑。〈忘情遊〉二章寫愛情的反面與陰影,近乎小說而不似散文,命意好像未全透徹。〈人生難得幾回失戀〉是一篇議論文,從負面探討愛情,大做翻案文章,認失戀為對於愛情的肯定,甚至是一種生之讚美,比起自遁於麻木,積極多了。結論是「若某人終其一生都在失戀,那真是神之子了──不是耶教的God,是古希臘的愛神Eros──合當世人搖棕櫚一枝,高聲歡呼相迎。」
 
寫得同樣動人的,是對音樂的讚頌,不過其間只有狂熱,沒有哀愁,是頌歌,不是輓歌。〈音樂狂〉、〈菸酒篇〉的飲酒歌、〈酒神祭〉、〈偉大的極端主義〉四篇都屬於此類。可是作者對音樂認識既深,感受又強,已經把音樂當做他情操的基調,心靈的座標,所以描寫事事物物,常以音樂來比喻,匪夷所思的例句很多,並不限於前述的四篇。
 
〈音樂狂〉是其中最長的二篇,從如何患得患失,張羅森嚴的音響設備,到如何串連同好,去瞻仰狂界先進私人的廟堂,從湯瑪斯‧曼和馬奎斯小說中的音樂一路引述到里爾克對音樂的頌詩,作者的狂態真是可驚、可愛,亦復可哂。他說欣賞一首樂曲就是重歷作曲家的心路,等於比別人多活了一段生命。又說「從生到死,他人的生命歷程若說是唱片邊緣到唱片中心孔的直線距離那麼長,音樂狂的生命歷程,有音樂充滿,則是整張唱片的溝紋那麼長。」也只有音樂狂才會反躬取喻,想出這麼「溝路迴」(groovy)的奇喻。音祟,已經成了孫瑋芒的宗教。
 
〈菸酒篇〉下篇的飲酒歌,敘述一位資深音樂狂乘興來訪,不但帶來淺緋色外遇的小情人,而且手持冰鎮的馬丁尼,口吐滔滔的樂論,一路指揮主人接二連三地播放什麼怪傑演奏的哪首名曲。兩狂相激,其狂可知。文長不過千把字,但敘事生動,而狂客的獨白如聞其聲,簡直像一段有趣的小說。
 
〈酒神祭〉和〈偉大的極端主義〉雖是兩篇小品,卻寫得意氣風發,語調武斷而痛快。作者用華格納的金黃號音信誓旦旦,宣揚他對酒神的信仰。他說:「要把酒神的氣質注入我的文字。」在西洋音樂之中,他膜拜的神龕、點獻的蠟燭,全在浪漫主義。他在唱片迴旋的溝紋裏一圈又一圈追隨的,是蕭邦、白遼士、舒曼、馬勒、柴可夫斯基、拉赫曼尼諾夫。他仰聆貝多芬,享受被虐的快感,被偉大的意志所強暴的滿足,也渴望被華格納征服。我每次聽《皇帝協奏曲》,也有神靈附體的感奮,只覺那鋼琴家,卡沙帝蘇斯吧,正是向琴鍵的階梯虔敬召靈的巫者。
 
柏拉圖對音樂頗有戒心,曾說「音樂與節拍使心靈與軀體優美而健康;不過呢,太多的音樂正如太多的運動,也有其危害。只做一位運動員,可能淪為蠻人;只做一位樂師呢,也會『軟化得一無好處』。」柏拉圖擔心令人軟化的音樂,不知是否陰柔的利地亞樂風(Lydian mode),相當於我們孔聖人所惡的鄭聲?陰柔似乎是音樂的常態,但是貝多芬宏大的氣魄只會振聾發聵,令懦夫也自覺是英雄。正如瑋芒所說,「人世間竟有這等剛猛不屈的心靈,高亢無悔的意志」,貝多芬的聲勢只會掖人上升,怎會將人軟化?
 
孫瑋芒的感性既以音樂來定位,他的其他狂熱也以音樂來衡量。只有他才會說:「激烈的駕駛動作所帶來的樂趣,只有大幅度演奏樂器的樂趣可以比擬。」只有他在學電腦時才會「想像著巴哈當年在柯登宮廷大教堂裏,十指快速而準確地在鍵盤上飛舞,指間流瀉光芒萬丈的音樂,意氣風發,不可一世,自己在電腦鍵盤上也就心嚮往之,手指的律動也就比較敏捷而準確。這大概可算是我對巴哈的『嘲仿』(parody)吧。」
 
愛精與音樂是孫瑋芒的兩大狂熱,一陷其中,正如江淹所說,就會「使人意奪神駭,心折骨驚」:意奪神駭,是音樂的力量,心折骨驚,是愛情的後果。他如車狂、數宇狂、電腦狂等等,畢竟是身外之物了,雖說也會令人「喪志」,終究還是「玩物」。不過在孫瑋芒神經質的筆下,其情其景,仍然可哂、可觀。
 
〈摩托夢〉寫於作者的大學時代,雖是少作,絕不青澀,字哀行間隱隱然可聞驃悍的「機器狼」獰猛的長嘯,掠死亡的邊境而去。作者在文末說:「機器狼本身就是浪漫精神的表徵,單薄的兩個輪子,強勁的衝力,靈活的身體,高速率,和駕駛人內心一股狂野的冒險慾相乘,所得之積就是死亡邊緣。」這篇散文主題扣得很緊,語言調得很準,現代感強烈,年輕的勁衝十足,所以當年我只消一瞥,就立刻斷定這匹機器狼不可限量。
 
果然十二年後,那匹機器狼又出現了,而且變本加厲,來勢更為冀張,成了〈車狂〉。文長三千字,對於現代車狂那種現實而又夢幻、熱烈而又寂寘的劇動世界,從物理、生理到心理,既有感性的描寫,又有知性的剖析,真是一篇令人神旺的力作。我自己也是一位老車狂,對下面這一段最或親切:
 
車狂的手掌,被硬中帶柔的方向盤所充滿;車狂的腳掌,感到油門踏板傳來活塞在汽缸裏往返的振動;車狂準確的判斷換檔,感到金屬與金屬齧合的快慰。腳掌對油門踏板一施壓,引擎的聲浪澎拜,一股被馴服的力量席捲全身。此時,凡庸的生活被疾馳的座車拋在身後,車狂甚至可以從後視鏡裏,遠遠看到另一個他,在作無助的追趕。
 
〈數字狂〉.、〈電腦熱〉兩篇,寫臺灣賭博的奇觀和私人電腦的盛況,熱鬧之中另有諧趣,讓我們看到作者狂態的多元鑽面。
 
自從齊邦媛教授專文剖析眷村文學以來,此一題材遂為臺灣文學畫出了另一種社會風貌,另一度生存空間。孫瑋芒也是一位眷村之子,對於早年軍眷子弟的生活,時有回顧的鄉愁。發表得最早的少作〈一張張古銅色的容顏〉,即以此為取材背景,但是寫得深入而又詳盡,像一冊老相本那樣夾帶著懷舊的哀愁的,是〈回首故園〉那一篇。齊教授若要編一本眷村文選,這一篇應該列入。眷村作家童年的背景,當然沒有白先勇的家世那麼顯赫,同時也不會有白先勇那種滄桑對比的淒涼。但是更年輕的孫瑋芒,也不免眷村子弟間接的鄉愁。
 
那時的清明節,村人大都無墳可上。紙灰即使化作白蝴蝶,也飛不到故園墳,家裏當頭的男人女人正年輕。
 
這樣的段落,不言哀愁而哀愁自見,乃簡筆淡墨之勝。有了〈回首故園〉的眷村背景,讀者當更能體會,〈浪子吟〉裏作者承受天長地久的母愛、愧不敢當也愧無以報的孺子情結。這種情結,是一切浪子,一切知識分子,在追求自我的精神世界之餘,回顧無窮又無我的母愛時,那種自懺、自慚之情。在追求自我的精神世界,例如愛情與音樂之時,孫瑋芒放縱其狂熱,鼓吹其極端主義,文章也恣肆而猖狂,但是一回到倫理的天地,他就收歛筆勢,變得清醒而深厚。我雖然欣賞他飛揚跋扈的狂文,卻更受他孺慕真情的感動,因為我也曾像他一樣,母親在時,但知孤芳自賞,獨探藝術的勝境,對平凡的母愛卻不知感恩,反認一切為當然而受之無愧。
 
她和許多五十上下的婦女一樣,屬於那犧牲的一代。特別是安享清福之年,又逢父親驟遭橫禍,三十餘年來勞役糾纏,孤寂逼殺竟無休止。她的中國人根性缺乏宗教感性,遇苦難仍不識萬能牧者的上帝;她的村婦頭腦不具涅槃解藥,到不了超脫苦樂、頓悟無我的境界。而她居然活過來了,並以家務的操勞為我換得安逸,以瑣事的煩心為我換得精神的奢侈。她直如大地,承受一切風雨雷電而不改本貌。
 
這一段畫像幾乎是所有中國母親的寫照:她未必有基督的救贖,佛祖的普渡,僅憑永施不竭的母愛,就能無怨無尤,承當一切。〈浪子吟〉真是一篇孺慕的至文,結尾的一段特別動人,尤其是最後一句,寫到嬰孩無意間向母親展露徵笑,也引起母親微笑,這一瞬的母子相契,真如天機乍開,妙得不可思議。
 
〈金門之犬〉寫人犬之情,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直覺之愛,同樣感人。作者在金門服役,所處的軍旅生活也接上了小時候的眷村經驗,呼應了前面的〈浪子吟〉。同樣地,〈湍流不息〉寫眷村頑童冒險戲水,死裏求生,也有點瘋狂,正可連接上日後的種種狂熱。
 
〈觀生〉與〈金色的女孩〉所寫的也是親情,只是孺慕變成了父愛。〈觀生〉寫兒子初生,兼及妻子初做母親;〈金色的女孩〉則寫父女同遊,並展望女兒的未來。比照之下當可發現,作者進入私我的世界,去追求他所謂的「偉大的極端主義」時,就會狂熱起來;反之,回到倫理的世界,恢復社會人的身分,作者就會降溫而收歛,改營溫柔敦厚而情理並重的風格。儘管作者神往的是戴奧耐塞斯的酒興,但是一回到現實,他仍須維持阿波羅的清明。
 
這對比當然只是大致的分別。作者清明的一面也是大有可觀的,因為他善於分析事理,每有富於哲理的見解,在感性的描寫、敘事、幻想之餘,每每能急轉直下,用知性的簡化、秩序化來詮釋紛蘩的現象。不過,書中也有三兩小品,例如〈注視與諦聽〉和〈就在此地生根〉,旨在肯定並宣揚某些抽象的價值,卻欠缺自然的熱力,有點像正面的載道文章了。
 
在好幾篇感性十足的狂熱散文裏,作者採用了第二人稱的對話體和第三人稱的敘事體,而把容易陷入傷感濫情的第一人稱避過,手法可取。例如第二人稱的〈摩托夢〉、〈夜之祭〉,第三人稱的〈野薑花事〉、〈忘情遊〉,都因此巧妙地調整了藝術的焦距。
 
作者的語言在白話的基調上,用一點文言或舊小說的詞句來調劑,頗具彈性。比起同輩的壯年散文家來,孫瑋芒不但超越了西化語法的生硬、冗贅,而且善用逗點來化解拖沓的長句,可謂此中高手。在《憂鬱與狂熱》出版的前夕,我願意昭告文壇,準備迎接遲到的孫瑋芒,一位感性與知性兼長、詩情與哲理並茂的陽剛作家。
 
八十年十二月於西子灣

目次

序:飆到離心力的邊緣
輯一
一張張古銅色的容顏
摩托夢
回首故園
鄉愁即興
人生難得幾回失戀
浪子吟
冬之夢
觀生
郊居的憂鬱
野薑花事
夜之祭
音樂狂
數字狂
忘情遊 二題
梵谷熱
斯賓諾莎住在這裏
車狂
金門之犬
湍流不息
電腦熱
菸酒篇
金色的女孩
輯二
注視與諦聽
──關於《落難在泰棉邊的龍的傳入》
還與韶光共憔悴
──從戴洪軒的《昔日之歌》說起
寫小說的談詩
就在此地生根
典範永垂
酒神祭
偉大的極端主義
可怕又可愛的
時間過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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