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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盛世繁華為君傾(全三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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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紅利積點:11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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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她斬妖除魔,願掃盡天下污濁,
他懲奸除惡,為肅清萬里山河,
權傾天下,不如有你;世間永恆,唯神仙眷侶。


夜搖光問溫亭湛:
“你不在乎權勢地位,不貪戀榮華富貴,又為何要趟官道這趟渾水?”
“為你。”


溫亭湛的聲音繾綣而有情深,你曾對我說,
你為一人卜卦,可救一人;
你為一家人看宅,可保一戶人;
你為一族人堪輿,可護幾代人;
可若我為父母官,可造福一方人;
我若權傾天下,便可福澤天下人;
既然盛世太平是你所欲見,我便傾力為你造一世繁華。

清風白露守卿一世無憂, 鳳冠霞帔嫁君此生不渝。
兩心相悅,一堂締約, 紅葉之盟,白頭之誓。
夜搖光問:“錢是我賺的,小人、惡人是我打的,權貴豪富欠的情是我的,我要你幹嗎?”
溫亭湛端著一張長得越來越妖孽的臉湊上前:
“夫人賺錢養家獨步天下不易,我定當永遠貌美如花待娘子尊享。”
於是,色令智昏的夜搖光就這麼嫁了!
錦繡萬里江山如畫,怎敵她眉間一點朱砂?
凰傲九州傾盡天下,只為他唇角剎那芳華。

作者簡介

錦凰

閱文集團大神作家,一直深受大量讀者喜愛。
文筆精湛,作品生動有趣,腦洞大開。
擅長展現各個階層的人生百態,極其驚豔。

目次

上冊
第一章 青梅竹馬兩無猜 001
第二章 人生相逢初相見 024
第三章 少年目光深且遠 048
第四章 最是暖心小夫君 071
第五章 衣香鬢影花猶醉 095
第六章 永安寺初遇帝師 118
第七章 吾家少年初長成 142
第八章 千里尋龍險喪命 167
第九章 重獲新生遇皇子 189
第十章 上府城柳家尋釁 211

中冊
第十一章 女扮男裝書院行 235
第十二章 同學少年意氣發 259
第十三章 龍虎山驚心探險 282
第十四章 絕塵萬里驚風雨 307
第十五章 柳家針對命案起 330
第十六章 聰明變態男友力 353
第十七章 各顯神通為文賽 377
第十八章 麒麟公子結知己 401
第十九章 各有所長鋒芒露 425
第二十章 淇公子美名揚 448

下冊
第二十一章 散盡功德活龍脈 473
第二十二章 智計百出握主權 498
第二十三章 闖地宮危險重重 523
第二十四章 千辛萬苦終得寶 547
第二十五章 層層算計收大將 570
第二十六章 脫穎而出解元郎 595
第二十七章 三載分離渡劫難 618
第二十八章 士為知己不畏死 641
第二十九章 翻手為雲覆手雨 663
第三十章 締結連理伴此生 686

書摘/試閱

第一章 青梅竹馬兩無猜
夜搖光正昏昏沉沉的時候,冰冷、渾濁、腥咸的水大量地從她的口鼻湧入她的身體,窒息的感覺讓她腦子清醒不少。她突然感覺一人用手按著她的後腦勺,不斷地將她往水裡按。
她這是遇上了謀殺!她習慣性地運氣,卻驚覺自己丹田空空如也,才想起自己鬥法遭到了暗算,應該已經一命嗚呼了才對,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夜搖光又被嗆了一大口水,身後的人明顯是發了狠想要她的小命,她來不及多想,反手抓住了按在她後腦勺上的手,用全力狠狠地掐,卻只是掐掉對方一層皮。她的身體怎麼會這麼虛弱?
“賤蹄子,竟然敢抓我!”她的身後傳來一聲粗罵,是一個有力的女人聲音。應該是夜搖光激怒了身後的女人,那女人拽著夜搖光的頭髮,將夜搖光的腦袋朝著一旁的石板上撞過去,夜搖光被撞得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救上來了,救上來了,大夥兒快讓開,讓開。”
“還有氣兒,快去尋杜郎中!”
“你說這搖光丫頭,咋就這麼想不開,這天大的事兒能夠比命重要?咋就跳了河啊?”
“唉,自從溫老三兩口子去了,留下這兩個小娃,湛哥兒又那麼小,裡裡外外都是搖光丫頭在操持,搖光丫頭也不過才十二歲,怕是受不了。”
“誰說不是,瞧瞧今年年景也不好,以往我們各家還能看顧一點,今年自個兒家都吃不飽,哪還有餘糧,搖光丫頭怕是不想多耗一個人的口糧,左了性子,這才想不開投了河。”
嘈雜的腳步聲、鄉土音很重的議論聲交織在一起,湧入夜搖光的耳裡,讓她原本就發昏、發漲的腦子更加疼,渾身冰涼得讓她想打戰。
冷?開玩笑,她已經凝結金丹,怎麼還會覺得冷?她木訥的腦子轉了轉,才想到明明自己已經死了,卻在不久前又被人往死裡按,很明顯,她是趕上時髦——穿越了,而且一穿越就遇上原主被人謀殺,那這又是哪裡?
她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扛起來,不斷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令她張口吐出好幾口水,然後又把她放在地上。
夜搖光費力地掀開眼簾,被水模糊的視線對上一張皮膚黝黑、面無三兩肉的臉,面削無肉,鼻骨削露,猶如刀脊,典型的孤峰獨聳貧賤命啊,好在眼睛清亮有神采,由於離得近,夜搖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上眼皮多有細紋,這是一雙鵲眼,說明此人善良而重信。
“醒了!醒了!”
“搖光丫頭,可不能再做傻事,你走了,湛哥兒可咋辦?”
“是啊,是啊,有啥難處只管跟我們說,鄉里鄉親的,咋都能搭把手。”
眾人見到夜搖光能睜開眼睛,不由得激動地嚷嚷。
夜搖光腦子特別疼,這七嘴八舌的聲音傳來,讓她腦子嗡嗡一陣響,然後支持不住,眼睛一翻又暈過去了。
等到夜搖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身旁趴著一個八歲左右熟睡的男孩兒,男孩兒把垂發于頭頂紮成髻,形狀如角,古代童子的打扮,穿著粗布麻衣,陳舊的灰藍色,小臉有些瘦削,卻依然不妨礙他長得唇紅齒白,鳳眼有神,小小年紀就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長大一定是一個妖孽。夜搖光看著他, 一下子就把她蠢蠢欲動的心勾了起來,她極力忍耐,不讓自己伸出魔爪掐掐這張嫩嫩的漂亮小臉。
男孩的手緊緊地抓著她,她微微一動,男孩兒就驚醒了,他連忙撐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夜搖光的額頭,正常的溫度讓男孩兒松了一口氣:“搖搖,你餓不餓?我讓林嬸兒熬了粥,溫在灶頭上,我現在就去給你端來。”
還不等夜搖光說什麼,男孩就跑了出去。夜搖光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很多記憶如同破閘的水噴湧而來,如同看電影一般看了一遍,不由得歎氣。
夜搖光從來沒有想過曾經可謂呼風喚雨的自己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從一代玄學女帝變成了一個小蘿莉也就算了,還是一個童養媳!沒錯,剛剛那個跑出去的娃可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的夫君!
溫亭湛端來了粥,是記憶中沒有的濃稠粥,不過,夜搖光喝了幾口就喝不下去,推給了溫亭湛。
似乎原主的食量非常小,溫亭湛也沒有懷疑,就小口小口、動作非常斯文地喝了。溫亭湛喝完粥,將碗擱到一邊,才抓住夜搖光的手,面色嚴肅地問道:“搖搖,你告訴我,是誰要害你?”
夜搖光微驚:“你怎麼知道有人害我?”連救她的村民都覺得她是想不開要尋短見呢!
“你後腦勺有傷,杜四叔說是撞傷。”小小少年,清澈、明亮、靈動的眼睛裡竟然閃過一絲銳光。
夜搖光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只是笑道:“是個外村的人,力氣極大的女人。”
原主在這裡長大,早將所有人的聲音記清,那並不是杜家村的人。雖然杜家村一百多戶、近五百口人,但是原主的記憶力出奇地好。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誰知道夜搖光就這麼一句話,溫亭湛就立刻奓了毛,“他們一直覬覦我娘留下的那些書。”
夜搖光立刻知道溫亭湛說的是誰,杜家村所屬太和鎮,太和鎮裡有一個姓楚的地主,溫亭湛的母親柳氏曾經給楚地主家的幾位姑娘做過女先生。
溫亭湛的母親柳氏乃豫章郡詩書世家三房的嫡女,及笄之年外出上香被賊匪擄走,又被當時還是捕快的溫長松所救。沒有什麼英雄救美,美人不問出身,誓要以身相許的戲碼,而是以清貴聞名豫章郡的柳家容不下一個落入賊人手裡的女兒。即便柳氏還是清白之身,在柳氏被送回家裡之前,柳家已經對外稱柳氏為保貞潔而自盡,即便柳氏被溫長松送回家,柳家家主也要她殉節,柳氏不從。最後是其父母割讓無數利益,請動柳氏族人說情,柳家家主才退了一步,命柳氏與柳家斷絕關係。
柳氏離開柳家,帶走了她自己的東西,其中就有一車子的書籍。柳氏與柳家斷絕關係之後,舉目無親,就帶著她的書做嫁妝嫁給了溫長松。後來柳家的打壓逼得他們不得不離開豫章郡,回到溫長松的老家,也就是這裡。
夜搖光是柳氏和溫長松在回鄉的路上撿來的孩子,當年逢旱災,顆粒無收,所以柳氏給夜搖光起名為搖光,《文子•下德》有記載:“搖光者,資糧萬物者也。”搖光是糧食的方向,希望搖光能夠給他們帶來豐收,又因為是夜晚撿到的孩子,所以姓夜,也是整個杜家村唯一一個姓夜的人。
柳氏回鄉後,為生計去楚家做了幾年的女先生,柳氏很喜歡楚家的楚三姑娘,楚三姑娘常常來他們家裡做客,也慢慢知道了柳氏的藏書。後來楚地主知曉,便幾次欲出大價錢購買柳氏的藏書,都被柳氏拒絕。
兩年前,柳氏和溫長松去世後,楚家更是越來越想得到柳氏留下來的書籍,但是原主和溫亭湛咬著牙也不讓楚家得逞。
柳氏的藏書十分可觀,對於詩書傳家的柳家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鄉鎮裡那些想要裝點門面、抬高身價的地主來說,那可是一大塊他們觸及不到的肥肉,書是金貴的東西,讀書人本身就高人一等。
“和我想的一樣。”夜搖光嘴角一勾。
溫長松和柳氏在世的時候,十分會做人,柳氏還教村裡不少孩子識字,在杜家村的口碑一直很好。雖然也有那麼幾戶合不來的人,但是彼此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都在一個村子裡住著,不可能對她下這樣的狠手。尤其是對方的手法,明顯不是一個第一次做這種事的人。除了楚家和他們有利益衝突以外,還真想不出是誰下的手。
“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溫亭湛咬牙切齒。
“湛哥兒打算如何?”夜搖光腦子一轉問道。
“楚河的寶貝兒子就在書院,他和徐家小子素來不合,徐家小子有一隻寶貝蛐蛐兒,整日隨身帶著,可只要他一上茅房,就會把蛐蛐兒放在窗臺上,位置隱蔽,我也是一次無意間看到。等我明日去了書院,就將這只蛐蛐兒拿走,只要放在楚寶看得見的地方,他一定不會放過它。若是這只蛐蛐兒被楚寶弄死,徐家小子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溫亭湛眯著他細長的眼。
夜搖光不由得有些驚悚,她眼前這個孩子一直被稱為神童,所以即便給不起束脩,先生也自掏腰包要保他留在書院。這還是原主記憶裡第一次知曉這個小少年的心思之縝密,他虛歲才九歲!
徐家是鄉紳之家,和楚家一直不對付,徐家的長孫性格暴烈,楚寶仗著家裡疼寵,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兒。
 “若是事情鬧大,楚家和徐家都會徹查。”夜搖光抓住溫亭湛的手道,“楚家的事兒我自有辦法,湛哥兒,我不希望你手上沾染人命。”
“我們現在人小力微,根本奈何不了楚家,你有什麼辦法?他們都險些害死你,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這次不成,還有下一次!”溫亭湛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浮現一絲戾氣。
“湛哥兒,你這般如何對得起娘對你的教誨?”夜搖光肅容道,見溫亭湛戾氣一收,才道,“這次我昏迷之際,夢見了娘,娘讓我通了易學玄理,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對付楚家我們可以兵不血刃,並且不會讓任何人懷疑到我們身上。”
“你說的是真的?”溫亭湛緊緊抓住夜搖光的手,“娘還對你說了什麼?”
一直很堅強的少年,終於露出脆弱,眼眶微紅,看得夜搖光有些心軟,但是話出了口,就不得不圓下去:“娘讓我們好好活著,安康是娘對我們最大的期許。”末了,夜搖光又補上一句,“娘還說,日後讓你凡事多聽我的!”
“好,我以後都聽你的。”小小少年,一點也沒有懷疑這個他唯一的親人說的話,這一句承諾他銘記於心一輩子,哪怕日後他身處高位、權傾天下,被世人譏笑懼內,他依然守著這個承諾,一輩子沒有反駁過這個他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視的人,萬事以她為先。
夜搖光醒來的第二日,楚三娘就上門來看望她。楚三娘是一個清秀佳人,在柳氏的教養下,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子大家閨秀的風度。這次來帶著兩個丫鬟和不少東西。“三姐姐請坐。”夜搖光依然半躺在床上,對著楚三娘道。
楚三娘今年剛好是及笄之年,比夜搖光大了三歲,三歲一個代溝,楚三娘和她也只不過是面上交情,這次會過來,想必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名聲,畢竟柳氏是她的老師。
“搖妹妹不用招呼我,仔細躺著,我看看你就走,眼看著要秋收了,家裡的事兒多,母親身邊離不得人幫襯。”楚三娘並沒有坐下。
“那我就不挽留三姐姐了。”夜搖光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突然道,“對了,不知道楚家是不是有一個婆子四日前來了我們村子?”
“搖妹妹說的誰?”夜搖光問得很敏感,楚三娘蹙眉問道。
“我落水那一日,恰好有一位穿得體面的婆子拉了我一把,我還不小心抓傷了她,心裡一直愧疚,但是那婆子走得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就走了。我只是依稀記得往年隨著娘去楚家,好似見過一面。”夜搖光眼帶期許與感激,她賭楚三娘對她只是面子情,絕對不會去打聽事情的經過。
“三姑娘,是夫人院子裡的陸婆子。”跟在楚三娘身後的丫鬟聞言,提醒道,“前日我去廚房恰好碰到她,看到她手上有傷,便問了一句,她說回家看小子,不小心弄
傷的。”
“是有這麼回事兒,那婆子家裡也在你們村,前幾日她的孫兒生了病,恰好回來。”
楚三娘點頭笑道,“搖妹妹不必放在心上,這是她們該做的,師傅對我們幾個姐妹也是多有照顧。”
“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呢?”夜搖光笑得格外燦爛,“我一定會記在心上,三姐姐也別格外賞賜什麼,我親自答謝。”
“好,我不插手這事兒,搖妹妹好好養身子,我就不打擾你了。”
“三姐姐慢走。”夜搖光幽幽地說了一聲。
夜搖光原本還擔心弄錯了,現在看來就是楚家人的意思。至於是主家人特意吩咐,還是那女人為了討好主家人自作主張,這筆賬都要記在楚家身上,沒有楚家對他們罪惡昭彰的心,哪裡會有這些爪牙的惡膽?
夜搖光又養了兩日,覺得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第一件事就是要給楚家施以顏色。夜搖光當天用了晚膳,夕陽西下的時候,帶著家裡現成的一個小石磨,向鄰里杜泉家借了牛車,就帶著她的小相公趕車去了鎮上。
楚河家,以前原主常跟著柳氏來,對於楚家熟悉得不得了,趕了半個時辰的車,到的時候天已黑,夜搖光和溫亭湛又等了半個時辰,看著楚家人應該已經歇下了,夜搖光才和溫亭湛悄悄地靠近。
“搖搖,你這是做什麼?”溫亭湛看著夜搖光竟然拿著鏟子在楚家宅子外面挖坑,不解地問道。
“想報仇,就快點跟著我一起挖,挖好我們把石磨埋起來。”夜搖光頭也不抬地說。這是整個宅子的青龍位,楚家的宅子風水不錯,家宅講究青龍白虎相輔相成,她把這石磨壓在青龍之上,那就會讓白虎勢大,形成白虎抬頭煞。家宅要是犯了白虎煞,輕則患病破財,重則致人傷亡。她要看看楚家還有沒有時間來尋他們二人麻煩,打他們的主意!
二人偷偷弄好之後,趕緊駕著牛車又回去了,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兩人都很累,各自洗漱歇下。
次日,溫亭湛早早坐著村子裡的牛車去了書院,夜搖光的身體依然有些虛弱,家裡好幾日沒有打掃,她趁著有些精神就把屋子打掃了一遍,不得不說他們的屋子是村裡頭一份。溫長松不忍柳氏跟他吃苦,回鄉之後,就花五十兩銀子建了這一棟一進的青磚大瓦房,可以說除了柳氏的書,這是他們僅剩的財產了。柳氏留下的一些首飾,也在當初辦喪事的時候給典當了。
當夜搖光裡裡外外清理一遍,最後去清掃主屋的時候,還沒有推門進去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的氣息,她頓時臉色一變。
主屋除了夜搖光時不時地打掃、清潔以外,一直關著。這股子陰煞之氣,除非有風水師的敏銳,正常人根本感覺不到。夜搖光已經將這個宅子的風水看了一遍,雖然沒有羅盤,確切的方位不太篤定,但也絕對是一座吉宅,這樣的宅子怎麼可能會有陰煞之氣呢?
夜搖光進了屋子,目光快速掃過,很快就落在了柳氏梳粧檯上的那一盆松柏盆栽上,頓時她的眉頭就蹙起來。原主不知道,可是夜搖光知道,不論是從風水學,還是從中醫學來講,臥房內都不宜放置松柏,其散發的氣味會刺激人的脾胃,導致健康的人食欲下降,對孕婦更是刺激極大。
驀然間,夜搖光想到了柳氏的死因。柳氏的身體一向很健康,卻在兩年前懷孕後出現了好幾次小產的徵兆。那段時間恰好杜郎中不在村裡,柳氏便去鎮上尋了大夫,大夫說柳氏體虛,生產時最好要有野山參。
野山參價值不菲,家裡隨著溫亭湛上私塾,柳氏不遺餘力地培養夜搖光已經捉襟見肘,野山參倒是還能備上,但是用了野山參就沒有什麼余錢了。溫長松便上山打獵,希望能夠獵到好東西讓妻子和孩子們不用節衣縮食,這一去卻是被抬著回來的。
溫長松胸口被一箭射穿,那箭上竟然沒有一點標誌。得到噩耗的柳氏早產加難產,生了足足一天一夜,誕下一個氣息微弱的男孩兒,孩子不過一刻鐘就死了。柳氏在雙重打擊之下,連月子都沒有熬過。半月之內,溫家慘死三人。
松柏的生命力極強,可這棵已經開始枯敗,那一股子陰氣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夜搖光走上前捧著那一盆盆栽,入手一股涼意,這股涼意不是正常的涼,而是一種陰涼。雖然說植物本身屬陰,可也不至於這麼寒涼。
夜搖光將盆栽摔碎,一抹寒光一閃而過,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柄食指長的小刀。按照方向來看,這把刀的刀尖正好對著床頭,這刀蘊含著極重的煞氣、戾氣,還有怨氣,不但沾了血、開了刃,而且還在陰宅凶穴裡蘊養過。夫妻倆長期與其同屋而眠,不遭災禍才是怪事。難怪要了柳氏夫婦以及溫亭湛弟弟三條人命!好在夜搖光和溫亭湛極少進入主屋,不然只怕他倆也不能倖免。
當初柳氏有孕四個月後,恰好聽聞其母賀氏要路經廬陵,便和溫長松去見了一面,
賀氏離開回到豫章郡不久,就派人送來這一盆精巧的松柏盆栽,因為柳氏不愛花花草草,卻極愛松柏。就這樣,這盆松柏進入了柳氏和溫長松的屋子裡。
這東西是柳家送來的!但夜搖光可以肯定不是賀氏的意思,可送來的人是賀氏的心腹,要麼他們被蒙在鼓裡被利用了,要麼就是賀氏身邊的人有了二心。可不管怎麼樣,害死溫長松夫婦還有小兒子三條人命的是柳家!柳家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心,下了血本要讓他們一家橫死?
夜搖光將東西收拾好,然後就去做飯,看著時辰,溫亭湛也快回來了。夜搖光雖然曾經和外祖父在深山裡修行過,但是進廚房這件事,在上輩子,除了給人看廚房風水以外,愣是沒有多進過一次,叫她拿勺子就是讓她燒房子。不過原主從六歲起就幫著柳氏忙活廚房的事情,柳氏雖然怕她的手糙了,只分配一些細碎簡單的活兒,但是也架不住原主聽話懂事,九歲就開始學習簡單的廚藝。後來,柳氏去了的兩年裡,原主也算是在這方面磨礪出來了,雖然不是很精,但至少像模像樣,吃起來味道也不錯。
夜搖光有著原主的記憶,手依然生,磕磕碰碰地用為數不多的食材做了一個蔬菜粥,炒了一盤野菜,煎了兩個雞蛋。剛剛做好,溫亭湛就回家了,夜搖光一邊把飯菜拿出來,一邊對溫亭湛道:“快去淨手。”
“今天楚家的莊頭去說漲租子的事情,和人起衝突,失手打死了人,楚家惹上了人命官司。”溫亭湛難得在飯桌上開口,而且很是高興的樣子,“搖搖,你做的那事見效可真快。”
犯了白虎煞,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而已。
夜搖光想著柳氏的死因,心事有點重,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溫亭湛。不說的話,溫亭湛有知情權;說的話,溫亭湛這麼小;隱瞞以後再說,這也是一種欺騙。
於是,夜搖光對於溫亭湛的話只是淡淡一笑。而原主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溫亭湛也沒有懷疑,就低著頭吃飯,飯後溫亭湛將家裡的三隻雞趕到籠子裡,夕陽很亮,溫亭湛就在院子裡看書。
“搖搖,真的是因為夢到娘親,你便通了易學玄理嗎?”溫亭湛驀然抬起頭。
夜搖光一愣,旋即靜靜地看著溫亭湛:“你會害怕嗎?”
時值黃昏,初秋的夕陽之光格外血紅,恰好從屋簷落了下來,照在溫亭湛的半邊小臉上,給他的臉上增添了一抹豔色,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搖光有些擔憂,也有些期待,她日後必然是要做老本行,也要修煉。如果溫亭湛能接受,那麼她和他一起處下去,至於成人之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如果溫亭湛害怕,那麼,她只能把他安排好之後遠離。等到夕陽最後一抹餘暉也消失在大地上,溫亭湛才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抬起頭,目光堅定而又認真:“你會害我嗎?”
夜搖光聽到這一句話,心頭一松。她不是不知道,突然對一個虛歲只有九歲的孩子說這些,即便是再聰明的孩子也會產生恐懼,可她沒有時間慢慢等,他們家太窮了,不能再依賴別人的援助。
“不會,搖搖永遠不會害湛哥兒。”夜搖光鄭重承諾。
“那我就不怕。”小小的少年,眼中盛滿了光輝,是那樣奪目,笑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娘親留下的書裡除了《易經》外,還有一本《萬全玉匣記》,還有半卷《推背圖》,以及《葬經》。”
夜搖光眼睛一亮,這些書她都看過,但都不是古籍,尤其《萬全玉匣記》,出於東晉時期。這部書主要記載一些占卜之術,玄學之中她最喜歡用的也是占卜。這部書原主沒有見過,想必柳氏也不會讓她一個女孩子看這些書,溫亭湛告訴她,是要讓她去看,以後就對外說她是研讀了家中藏書,無師自通,她的一身本領也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出處。
畢竟柳氏夫婦二人已經入土,她從小和溫亭湛一起生活,只要溫亭湛這麼說,又有古籍做證,誰也不會懷疑她,不是嗎?真是一個貼心的小相公。
“在哪兒?快讓我看看。”溫亭湛見夜搖光眼睛這麼明亮,好像窗外的星星,心裡也高興,於是起身往柳氏的房間走去:“有一次我翻閱時,恰好被娘撞見,娘說這是雜書,恐我再看,便收了起來。”
夜搖光見溫亭湛往柳氏的房間走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可偏偏柳氏竟然把書放到了梳粧檯下的櫃子裡。“咦,這裡的那一盆松柏呢?”
溫亭湛的記憶力比夜搖光還要好。“我今日打掃屋子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就埋了。”夜搖光連忙回道。
“那把它埋到娘的墳邊吧,娘最喜歡這盆松柏。”溫亭湛從下面拿出幾本書遞給夜搖光,然後對夜搖光道。
“不行!”夜搖光想都沒想就斷然否決。那盆松柏的根莖都已經沾染了凶煞之氣,怎麼可以埋到柳氏夫婦的墳墓邊?會破壞陰宅的風水!
“搖搖,你怎麼了?”夜搖光否定的口氣太過強烈,終於引起了溫亭湛的懷疑。
 “湛哥兒,無論我一會兒對你說了什麼,你都要冷靜。”夜搖光決定還是告訴溫亭湛。
夜搖光從來不覺得自以為是的選擇是對別人好的方式,所謂善意的謊言是保護別人,你不是當事人,不能將你以為的好強行安在別人身上,也許你覺得是善意,別人卻會覺得你是背叛。
夜搖光猶豫了一下,將事情全部告訴了溫亭湛,她的懷疑、她的推測,一字不漏,然後將那柄小刀拿出來。
“這,就是害死我娘、我爹和我弟弟的東西?”溫亭湛死死地盯著夜搖光手中的刀,清澈的目光漫上了嗜血的光。他雖然小,但是他看過的書不少,不僅僅是母親留下的,還有先生那裡的,好奇心特別重的他,也看了不少雜書。
“嗯。”夜搖光有些不忍,但還是點頭,“湛哥兒,你要去哪?”
夜搖光見溫亭湛霍然轉身朝著門外奔去,連忙追上,一把抓住溫亭湛,可溫亭湛的力量出奇地大,竟然一下掙脫了夜搖光。夜搖光腳下不穩,撞在了門前回廊的柱子上。
她顧不得胳膊肘上的疼痛,飛奔上前從後面將溫亭湛撲倒,然後不顧溫亭湛的掙扎死死地壓住他。溫亭湛如同蠻牛一般想要掙脫夜搖光,嘴裡發出如同幼狼一般的嘶吼,令人心驚。
“湛哥兒,你冷靜。”夜搖光一把抓住溫亭湛亂蹬的腳,脫了他的鞋子,準確地按住他的太沖穴。太沖穴可以降肝火、緩解壓力,讓人迅速冷靜。
果然,沒一會兒,溫亭湛就趴在地上停止掙扎,不過那猶如幼獸一般的哭聲還是令夜搖光揪心。她將溫亭湛扶起來,抱著他,輕聲安慰:“別哭了,等你長大了就可以替娘討回公道。”
溫亭湛終於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哭得那麼絕望,那麼肝腸寸斷,就連柳氏夫婦死的時候都沒有哭得這麼傷心。哀戚的哭聲在夜色之中不斷盤旋,夜搖光自問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也不禁眼眶濕潤,好在他們左右鄰居隔得遠,否則免不了驚動他們。
“他們真狠。”溫亭湛哭夠了,用袖袍用力地抹了一把臉,沙啞的聲音從齒縫裡逸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湛哥兒,你不能衝動,他們用這樣的辦法害死爹娘,我們現在只能裝作不知。”夜搖光安撫著溫亭湛,這確實殘忍。
柳氏並沒有做錯什麼,被劫匪擄走不是她的錯,是柳家的人沒有保護好她。她沒有被玷污,活得理直氣壯,為什麼要為柳家那虛無的臉面殉節?她已經脫離柳家,再不與柳家聯繫,這些人還是不願意放過她,認為柳氏活著就是他們柳家的一個污點,甚至不惜借用賀氏的手來毒害柳氏。如果賀氏知道真相,該會多麼驚痛?然而,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資格與柳家鬥,要討回公道就只能忍。
“我一定要考取功名,我一定要將整個柳家打入泥裡!”這一刻,一個九歲的少年在心裡埋下了恨的種子。
夜搖光見此,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她不希望溫亭湛從此扭曲了心性,但是現在說什麼估計溫亭湛都聽不進去,只能慢慢引導。反正她一直陪著他,不會讓他誤入歧途就行了。
“搖搖,他們這樣害我爹娘,我們能不能……”溫亭湛突然抓住夜搖光的手,紅腫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滿懷期待地看著夜搖光。
溫亭湛想到了對付楚家的手段,他們可不可以如法炮製地對付柳家?柳家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當初柳氏夫妻二人婚後非常和美,溫長松能夠得到這樣大家族出來的貴女為妻,簡直是天上砸餡餅,將柳氏捧在手心疼愛,加上他武藝不俗,很得知府的賞識。柳家雖然不想柳氏時時在面前礙眼,但是有知府相護,強龍不壓地頭蛇,也只能忍了。
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兩年,那位知府就因為得罪權貴而被流放,新任知府和柳家沾親帶故,隨便尋了一個錯處將溫長松打發了。溫長松起先捨不得柳氏跟著自己回鄉受苦,於是用積蓄開了一個鏢局,最後在柳家的打壓之下,不但賠了個精光,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柳氏知曉之後,為了溫長松考慮,只能回到杜家村——溫長松的老家。
柳氏也是因為被逼到這個地步才讓夜搖光做童養媳,柳氏是一個大家族的貴女,雖然落入這樣的境地,但是心氣兒依然高著,心裡明白只要柳家在,他們就不能出頭,出不了頭,兒子自然娶不了好媳婦。可鄉里培養出來的,她哪裡看得上?不如自己培養一個,又是和兒子從小一起長大,以後兩人肯定會很和美。
他們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可是柳家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這些夜搖光也知道,可惜現在柳家於他們而言,根本不是可以撼動的對手。
“湛哥兒,不說我現在人小力微,佈置不出大的風水局,就說你我現在身無銀錢,連去郡城的盤纏都沒有,就算我們湊足了銀錢,我們如何才能靠近柳家……”夜搖光苦笑。
夜搖光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誰敢到她頭上撒野,那都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她到了這裡可真是憋屈,先是險些被人給溺死,現在又多了這麼強勁的敵手,她得快點強大起來。柳氏家族的根基非同小可,就算溫亭湛有了功名,也不是一時三刻就報得了仇的,而且溫亭湛未必忍得住,若是她有足夠實力,也就不足為慮。還有,她得趕緊賺錢,需要的工具都得用錢置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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