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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多豚骨拉麵團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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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人口有百分之三是殺手的城市,博多。
在專挑女性下手的迷魂大盜案接連發生、轟動全市之際,馬場消失無蹤,不知去向。雖然擔心馬場,但仍繼續追蹤迷魂大盜的林,得到了小百合的協助,進行潛入調查。另一方面,支援林的榎田發現新情報,是關於十三年前發生在博多的某樁慘案。乍看之下並無關聯的兩件案子,最後竟連結至糾纏馬場的昔日亡靈──危機逼近了最強的殺手們!

©CHIAKI KISAKI 2017

★2018年1月動畫登場!小野大輔、梶裕貴、小林裕介、中村悠一、浪川大輔等豪華聲優主演。
★神祕的福岡最強殺手「仁和加武士」,隱藏的過去揭曉!

相關系列:
漫畫: 漫畫《博多豚骨拉麵團》,作者:秋野キサラ 日本動畫: 上映時間:2018年1-3月 輕小說: 《無頭騎士異聞錄DuRaRaRa!!X博多豚骨拉麵團》,作者:木崎ちあき

作者簡介

木崎ちあき
CHIAKI KISAKI
福岡縣出身,出道第四年,右投右打。榮獲第二十屆「電擊小說大賞」之大賞,二○一四年出道。興趣是觀賞職業棒球比賽與外國連續劇,最近熱衷於上健身房鍛鍊身體。

王靜怡
一九八○年生,高雄市人。台灣大學日本語文學系畢業,興趣為閱讀、寫作以及電玩。目前為專職譯者,譯有「諸神的差使」系列、「博多豚骨拉麵團」系列、《空之中》、《海之底》、《於記憶之濱》、《煙花》等書。

書摘/試閱

開球儀式


福博相逢橋是橫跨那珂川的大型人行橋。
由於座落於武士聚居的福岡與百姓聚居的博多兩座城市交會之處,因而得名。
橋梁途中設有酒杯狀的遮陽傘、瓦斯燈及花圃,景觀也相當講究,不像橋梁,倒像個小型廣場。每逢本地球隊獲勝,就有好事的球迷從這裡跳河,還曾經驚動警察與救難隊。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八點。從天神前往博多的人、從博多前往天神的人──眾多行人在橋上往來穿梭,其中不乏下班回家的上班族,與正要去店裡上班的酒店小姐。有的人坐在長椅上休息,有的人駐足欣賞街頭藝人自彈自唱,也有外國觀光客團體在拍攝夜景,大家都在橋上隨心所欲地消磨時光。
在人群中,馬場善治把雙臂擱在相逢橋的欄杆上,倚橋眺望中洲的景色。
河面反射城市夜間的霓虹燈,閃耀著鮮豔的光芒,載著觀光客的水上巴士行駛而過。林立於河邊的攤位,今天同樣有許多帶著些許醉意的客人。
從這裡望去的中洲夜景是福岡的名勝之一,這個地方也給馬場留下深刻的回憶。
正如這座橋的名稱,從前他曾在這裡和某個男人「相逢」,而且那場相逢改變了他的人生。
那已經是距今十幾年前的事,當時馬場還是高中生。不過,那天發生的事他依然記得一清二楚。
真令人懷念──馬場瞇起眼睛。
若沒有當時的萍水相逢,或許自己不會成為殺手,至少不會戴上仁和加面具戰鬥。遇見那個人,讓他走上仁和加武士之路。
正當他回顧過去,獨自沉浸於感傷中──
「馬場。」
突然有人呼喚他。
等待的人現身了。一名身穿西裝的男人走向他,是刑警重松。
馬場回以笑容。
「呀,重松大哥,你來得真早。」
重松來到馬場身邊,背倚著橋梁的欄杆。
「你在發什麼呆?想事情啊?」
「是呀,想起了從前的事。」
馬場含糊以對,隨即帶入正題。
「──突然找我有啥事?」
重松今天約他見面,說是「有事要談」。
特地約自己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馬場歪頭納悶。
「抱歉,馬場。」重松神色一緊說道:「我可能也會勾起你從前的回憶。」
「啥意思?」
馬場把整個身子轉向重松,等他說下去。
重松筆直凝視馬場,低聲說道:
「那個男人不久後就要出獄了。」
聞言,馬場的臉龐瞬間僵硬起來。
──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要出獄了。
他在腦中反芻重松的話語。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侵襲而來,他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應。明明一直盼著這一天到來,現在心中卻有「總算等到這一天」和「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兩種矛盾的思緒交錯,可說是五味雜陳。
「……」
馬場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片刻過後──
「……比我想像的還要快。」
馬場喃喃說道。他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句話。
重松一臉同情地說:「我問了認識的監獄官,聽說他在獄中表現良好,所以獲得減刑。」
「原來殺了人只要區區十三年就能重獲自由呀。」
馬場笑了。他的嘴角在抽搐,他知道自己笑得並不自然。
「……哎,我也沒資格說別人就是了。」
轉念一想,馬場又露出自嘲之色。
殺人如麻卻連監獄都沒進過的自己,沒有資格批判別人的贖罪行為。
重松不發一語,只是默默聆聽中洲的喧囂。
有件事非問不可。馬場率先開了口。
「那傢伙什麼時候出獄?」
「聽說手續已經辦好了。」重松用平靜的語氣回答:「再過一星期,那男人就能出獄。」
「一星期?」
馬場喃喃說道。時間所剩不多了。
重松低聲問道:
「……你真的要動手嗎?」
他用認真的眼神凝視著馬場。
「當然。」馬場點頭。「這是我活到現在的目的。」
這是馬場必須完成之事。
他側眼望著重松,揚起嘴角問道:
「你要阻止我麼?刑警先生。」
面對馬場的挑釁視線,重松啼笑皆非地聳了聳肩,輕輕搖頭回答:
「就算我阻止也沒用吧?你這麼頑固,根本不聽我的勸。」
「哈哈!」馬場高聲笑道:「你很了解我唄!」
不只重松,任何人都阻止不了馬場。馬場心意已決,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非除掉這次的目標不可。唯有這次,他絕不能失手。
「也不想想我都認識你多久了。已經十三年啦。」
「真懷念呀。」
這麼一提,自己也是因為那起案子而和重松相識。今天怎麼老是回想起往事?馬場暗自苦笑。
「當時,重松大哥還是個年輕刑警。」現在變成大叔了──這句話馬場及時吞了回去。「現在已經是老鳥啦。」
「你還不是一樣?當時只是個高中生。那時候可愛多了。」
「我現在還是很可愛呀。」
「就是這一點不可愛。」
重松抖動肩膀笑道。
已經過了十三年。這段時間發生許多事,看似漫長,又像是一轉眼。
不過,過去發生的事就好比開幕戰,對於馬場而言,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重松大哥,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馬場在臉孔前合起手掌請求。
「什麼事?」
「能不能幫我把案發時用的刀子弄到手?」
聞言,重松愣了一愣。
「刀子……你該不會是在說那把求生刀吧?」
「嗯。」
「喂喂,那是證物啊。」重松壓低聲音說道:「這麼做可是侵吞證物,被抓到我的工作就不保了。」
「拜託你想想辦法。」馬場低頭請託。
「你這傢伙……」重松嘆一口氣埋怨:「老是強人所難。」
重松不情不願地答應了。馬場知道這個男人抱怨歸抱怨,終究還是拗不過自己。他從以前就是這樣。
「抱歉、抱歉。」馬場笑著勸解:「哎,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拜託你了。」
「最後一次?」
重松皺起眉頭。
「殺掉下一個目標以後,我就要金盆洗手。」
馬場一派輕鬆地回答。
重松啞然無語。
「什麼──」
「拜拜,重松大哥。」
馬場背過身,邁開腳步。他原本打算吃碗拉麵再回去,但現在沒那個心情了。
「喂,等等!」
他無視連忙叫住自己的重松,離開相逢橋。

一局上


林憲明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他懶洋洋地從充當床舖的偵探事務所沙發上起身,揉著眼睛環顧四周。
他發現床邊有脫下的衣物,不禁不快地皺起眉頭。一大早就看見這種惹人心煩的東西,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事務所依舊髒亂不堪。自己那麼努力收拾整理,為什麼會亂成這副德行?他的心情已經突破煩躁,來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莫非同居人得了不把屋子弄亂就會死的病嗎?
「──呀,小林。」
同居人的聲音傳入耳中。馬場一如平時,悠悠哉哉地對林說道:
「早安。」
馬場站在事務所角落的流理台前。林聽見猛烈的流水聲,馬場似乎正在清洗東西。
「……嗯,早安。」林克制呵欠,也打了招呼。「原來你在家?」
昨晚,馬場說重松有事找他,之後便出門了,在日期改變以後還是沒回來。他似乎是在林睡著以後回來的,林完全沒有察覺。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唔?早上。」
「你跑去哪裡啦?」
「去中洲喝了一會兒酒。」
根本不是一會兒吧,明明喝了一整夜。
「和重松?」
「不是。」馬場依然面向水槽。「自己一個人。」
「哦?」
林暗想,這可真稀奇。這個男人通常是和別人一起熱熱鬧鬧地喝酒,這回居然獨自喝悶酒?或許是心情使然吧。
「肚子餓了唄?要不要吃點東西?」
聞言,林點了點頭。「好啊。」
「我正在洗米,你等一會兒。」
馬場花了幾分鐘洗米,接著打開電鍋的開關。
林從沙發上起身,伸了個懶腰。他洗把臉、換了套衣服,梳理凌亂的褐色頭髮。
「這麼一提……」林突然想起一件事。「重松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唔?哦……那個呀。」馬場用若無其事的輕鬆口吻回答:「只是委託我工作而已。」
「這樣啊。」
待一頭亂髮恢復光澤,林往沙發坐下來,打開電視。
電視上播放的是福岡地方電視台的節目,正好是天氣預報時間。今天的天氣是陰後轉雨,部分地區打雷,降雨機率為80%。畫面中的氣象播報員提醒民眾出門記得帶傘。
會下雨?林皺起眉頭。
今天他原本打算去天神購物,這下子興致全消。
一週的天氣預報也不太理想,福岡、佐賀、熊本、長崎都是成排的雨傘記號。根據氣象播報員的說法,受到低氣壓和鋒面影響,這個禮拜九州北部都會持續降雨。
天氣預報之後是體育新聞,播報的幾乎都是本地的熱門職棒球隊福岡軟銀鷹的新聞。某位資深選手宣布將在這個球季結束之後退休,電視上正在播放他召開記者會的片段,以及他回顧二十年職棒生涯而感慨哽咽的畫面;除此之外,還有他二十年前入團記者會時的青澀模樣,與日本大賽中單場敲出三發全壘打的全盛時期影片。
見狀──
「是麼?這個人也要退休了……」
馬場凝視著電視,感慨良多地說道。
「這個時期的傷心話題真多呀。」
進入十月以後,球季邁入尾聲,聯盟排名與個人成績隨著例行賽結束而底定,選手也必須開始考慮今後的出路。最近的職棒新聞裡,常常可以看見各大球團的選手身穿西裝宣布退休的畫面。
「他是從我小時候就開始活躍的人,想想真是感傷呀。」
馬場垂頭喪氣地說道。
身為球迷,見到長年支持的選手脫下制服時的心情,是林難以揣度的。
「話說回來,他也真厲害。」林凝視著畫面中沐浴在鎂光燈下的選手說道:「居然打了二十年的棒球。」
「是呀。」
職業世界是很嚴苛的,尤其是運動選手,若是未能締造佳績,馬上會被淘汰。年齡和過去的成績全都無關緊要,唯有現在的實力才能決定評價。
再說,運動選手的職業生涯其實也不算長,有時甚至會因為不幸負傷而被迫提早退休。
「欸,」林突然問道:「你當殺手幾年了?」
「唔……差不多九年唄。」馬場屈指計算「小林呢?」
「七年。」
距離二十年還差得遠。
話說回來,七年和九年已經很難能可貴。殺手世界正如其名,要生存並不容易。林常覺得這是個難以長久從事的行業,因此格外尊敬剛田源造這樣的同行──雖然他已經退休了。
看了電視一會兒,突然響起一道電子音,是電鍋在響,米飯似乎已經煮好。「嘿咻!」馬場從沙發上起身。
馬場在桌上擺了兩個碗。剛煮好的米飯熱氣騰騰,看起來十分可口。
在白飯鋪上幾乎快滿出來的明太子後,馬場雙手合十,說聲「我要開動了」。
「欸,小林。」馬場一面吃飯,一面說道:「明太子已經用光了,明天買一些回來唄。」
「是、是。」
我知道啦──林在心中喃喃說道。
馬場以明太子五年份這等胡鬧的酬勞為代價出手搭救林,是在距今一年前的事。
自此以來,馬場吃的明太子全都是由林買單,而他的消費量著實讓林大吃一驚。這個明太子中毒者,總有一天會因為鹽分攝取過多而進醫院。
「……欸。」林突然感到好奇,問道:「你的父母從前也喜歡吃明太子嗎?」
林姑且用了過去式,而馬場並未訂正。
馬場點頭說:「嗯,我爸也很愛吃。但我媽在我出生不久後就死了,所以我不太清楚。」
原來如此,他愛吃明太子是遺傳自父親啊。這個男人熱愛棒球,搞不好也是受到父親的影響。
「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想像著馬場父子倆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頤明太子的模樣,不禁噗哧一笑。馬場也一臉開心地瞇起眼睛說:「是呀。」
「你爸叫什麼名字?」
「一善(KAZUYOSHI)。」
「KAZUYOSHI?」
「嗯。數字的『一』,善惡的『善』。」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可怕嗎?頑固老爹型的?」
「不,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平時總是笑咪咪的,很少生氣。哎,可是生起氣來很恐怖。」
「哦?他對你發過脾氣嗎?」
「當然呀。從前我不愛讀書,只顧著打棒球,考試成績掉到全年級倒數第三名,當時他發了好大的脾氣。」
連續劇裡也常看見這種老套情節。林暗想,馬場家雖然是單親家庭,但其實很普通嘛。
馬場把頭從碗裡抬起來,看了林一眼。
「怎麼了?小林。」他的眼睛帶著笑意。「今天的問題怎麼這麼多?」
問題多──理由顯而易見,是因為前些日子的事件。
經歷那場毒品風波後,林體認到一件事──自己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馬場不愛談論自己,林也從未主動詢問。林一直覺得反正是外人,不了解也無妨。
不過,現在林認為自己應該多了解馬場。如果自己早點了解這個男人,他就不會失去充滿父親回憶的全壘打球。
以後林不會再客氣了。他決定干涉到底,也已經做好扯上關係的覺悟。
林嘟起嘴巴。「不能問喔?」
「不,可以呀。」
馬場再次動筷,吃光了午餐。林也依樣畫葫蘆,把明太子切片放入口中,和著米飯一起咀嚼。後勁強烈的辣味在舌頭上擴散開來。
馬場邊看電視邊閒談,林也隨意答腔。
一如平時的午餐,一如平時的電視節目,一如平時的對話。不知幾時間,變得理所當然的光景。
已經一年啦──林在心中喃喃自語。

※1

「事情是發生在一年前。」
委託人娓娓道來,復仇專家次郎探出身子。
今天為了和委託人面談,次郎來到市內的家庭餐廳,助手美紗紀也與他同行。
時值午餐時間,店裡相當熱鬧,攜家帶眷的客人很多,小孩到處嬉鬧。隔壁的座位有個年齡與美紗紀相仿的小孩,正向母親吵著要吃冰。
委託人今年三十歲,容貌秀美,一身米黃色外套與窄裙打扮十分適合她,給人一種女強人的印象;包包和項鍊都是名牌貨,經濟能力之高足可窺見一斑。順道一提,她還是單身。
次郎和委託人各自點了杯咖啡,美紗紀則是點了柳橙汁。待飲料送上之後,委託人再度開口說道:
「我參加了福岡市內舉辦的相親派對。」
「……相親派對?」
「對。說是相親派對,其實沒那麼正式,只是『有結婚打算的男女互相認識交流的聯誼活動』,是非常輕鬆隨興的場合。」
委託人繼續說明。
在福岡,幾乎每天都有大型聯誼或相親派對等活動,委託人參加的是每隔幾個月定期舉辦一次的派對。自從大學畢業進入公司以來,委託人一直拚命工作,直到一年前才安定下來,開始考慮戀愛與結婚,於是便報名參加了那場派對。
派對是採取立食形式,在大名某家裝潢典雅的餐廳包場舉辦。她和某個向她搭訕的男性相談甚歡,派對結束後,兩人又一起前往另一家店。
「當時我喝醉了,記不太清楚……」
委託人先如此聲明,才開始描述那個男人。她只記得對方相貌英俊,穿著打扮也很有品味,卻不記得臉部特徵。男人自稱是從事管理顧問,在二十六歲時獨立創業,最近工作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開始考慮結婚,因此參加了這次的派對。
心境相同的委託人對於這個男人產生了強烈共鳴。
男人溫文有禮,談吐不俗,她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喝了不少酒。兩人前往另一家店以後,她又繼續喝酒。
喝得爛醉如泥。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飯店床上,男人不見蹤影。名牌錢包和包包隨著昨晚的記憶消失無蹤,就連身上的手錶也不見了。
她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一覺醒來,飯店裡只剩下她一個人,貴重物品全都不翼而飛。
那天她喝了不少酒,或許錢包、包包和手錶都是在她醉得東倒西歪時遺失的。
但是,她總覺得不對勁。和她交換聯絡方式的男人──他的痕跡消失無蹤。任她翻遍了智慧型手機,也找不到男人的電話號碼和電郵信箱。
「最近東京發生的『迷魂大盜案』,不是引發熱烈討論嗎?」
次郎點頭,肯定委託人的話語。「對。」
最近,東京接連發生迷魂大盜灌醉女性,趁機竊取財物的案子,電視上也報導過好幾次。
「看了報導以後,我才想到,或許我當時也是碰上迷魂大盜。」
次郎沉吟道:「原來如此。」
「那只手錶是過世父母留給我的貴重紀念品……」女性垂下頭,緊咬朱唇。「可是,我沒有遭竊的證據,而且事情過了很久,無法向警察報案……」
一想到自己或許也遇上迷魂大盜,她便難以忍耐,卻又無計可施。後來,經由某個熟人的介紹,束手無策的她決定委託復仇專家處理這件事。
她向次郎深深低下頭說:
「我要向犯人報仇。請幫我搶回被搶走的東西。」


「話說回來,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把女人灌醉,偷走人家的財物。」
次郎說道,美紗紀也點了點頭。「真的,爛透了。」
委託人回去後,次郎看了時鐘一眼。今天預定在這家店和另一個委託人見面。時間是下午兩點,委託人差不多該到了。次郎和美紗紀繼續留在家庭餐廳裡等候。
幾分鐘後,委託人來了,是位女性。
「幸會,我是復仇專家。」
他們互相打招呼,面對面坐下來。委託人大約三十出頭,從事行政工作。
「您要委託我們什麼事?」
次郎立刻切入正題。
「我要報復偷我錢的犯人。」
委託人回答。
接著,她開始敘述事情的始末。
「老實說,大約在半年前,我參加了一場相親派對……」
聞言,次郎和美紗紀瞪大眼睛,面面相覷。


一小時後,面談結束,委託的女性離去。
次郎目送第二位委託人離去,換了個座位,和美紗紀面對面坐下來,看著菜單說道:「美紗,妳要不要吃冰?」
「不,不用了。」
「要不要再點一杯果汁?」
「不用了。」
次郎把菜單放回桌上,拄著臉頰,思考這次的委託。
接連兩件相似的委託找上門來。天底下居然有這麼湊巧,或該說不可思議的事。
兩位委託人描述的情節都一樣。被害女性主張自己「或許遇上迷魂大盜」,向復仇專家提出委託,但她們都不記得對方的特徵。
犯人的名字、年齡、身高、相貌特徵……任何線索都沒有,就算要尋找犯人也無從找起。
「不知道犯人是誰,要怎麼復仇啊……真傷腦筋。」
次郎嘆了口氣。
若是借助情報販子,同時是高明駭客的榎田之力,或許可以透過監視器畫面找出和被害人在一起的男人,但光是在一起,不足以證明他偷了東西。案子是在飯店客房這種密室裡發生的,沒有目擊者,關鍵的被害人也毫無記憶。
從這般俐落的手法判斷,犯人應該是老手,被害人想必不只兩人,還有其他人受害,甚至搞不好是以迷魂取財為業的職業罪犯。若是如此,犯人或許還犯下其他案子,只是沒被報導出來而已,說不定警方掌握了什麼證據。去找當刑警的重松問問看吧──次郎如此盤算。
「總之,先找重松和榎田商量看看吧。」
次郎提議。
「好,我們分頭進行。」
美紗紀一本正經地點頭。
「……咦?分頭進行?」
「嗯,我去找小重,你去找榎田。」
「我們一起去嘛。」
「這樣效率比較好。」
「不行。」
次郎一口否決。
「為什麼?」美紗紀抗議。「我想獨自行動。」她鼓起臉頰說道:「我不要老是當你的跟班。」
「為什麼?」
次郎歪頭詢問,美紗紀垂下頭來:
「……現在這樣和以前根本沒兩樣,我完全沒幫上你的忙。」
她對於現在扮演的角色似乎有所不滿。
「沒這回事。」
次郎立刻否定,但美紗紀不相信,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次郎。
「不用擔心,以後會讓妳獨自行動的,等妳再長大一點。」
「……」
「在那之前,妳先在我身邊學習工作的方法。」
美紗紀嘟起嘴巴叼著吸管,咕嚕嚕地發出有失禮儀的聲音,吸光剩下的柳橙汁。她好像還是無法接受。
當然,次郎明白美紗紀的心情。幫不上忙就會被拋棄的想法深植於她的心中,留下巨大的陰影。
她的出身背景相當特殊。小時候,她置身於惡劣的環境,現在又被自己這樣的不法之徒扶養。次郎知道放手才是正確的選擇,卻又離不開她。
以父親的身分,以復仇專家的身分,將她培養成獨當一面的接班人──經過那件事後,次郎如此下定決心。
再過十幾年,自己應該就會讓美紗紀全面參與復仇專家的工作;如果是像這次這樣的委託,或許還會派她獨自潛入派對,擔任誘餌。身為父親,固然不希望她遭遇危險,但也必須增長她的經驗,培養她遇險時脫困的能力。
不過,現在時候尚早。
次郎把咖啡送到嘴邊時,突然停下動作。
──潛入派對,擔任誘餌?
他猛然醒悟。
「原來還有這一招啊!」次郎叫道。

※1

重松一臉疲憊地走在中洲,大大嘆一口氣。
刑警這份工作真的成天在走路。今天也一樣,四處奔走,搞得自己筋疲力盡,卻毫無收穫可言──這個事實讓重松的精神更加疲累。
每到傍晚,那珂川沿岸的道路就熱鬧起來,攤販逐漸聚集,一齊準備開張。重松在其中發現熟人經營的攤車「小源」,走上前去。
他鑽過紅色的布簾,打了聲招呼。
「你好,源伯。」
老闆剛田源造正坐在椅子上看報紙。他抬起視線,熱絡地說道:
「哦,這不是重松麼?怎麼了?」
「我剛好來到附近,順道來看看你。」
「怎麼?蹺班呀?」
聽到源造一針見血的話語,重松笑道:「穿幫啦?」今天為了問案,他走遍這一帶,現在正想歇歇腳。
重松在長板凳正中央坐下來。
「最近過得怎麼樣?很忙麼?」
源造轉過頭來詢問。
「哎,是啊。」重松嘆一口氣。「最近正在追查迷魂大盜。」
「哦?迷魂大盜呀……這麼一提,東京好像發生過同樣的案子。」
「福岡也發生了。是正在流行嗎?」
「犯罪也有流不流行的麼?」
東京的犯人已經被捕,但是這裡的卻連尾巴都還沒露出來。
「話說回來,犯人的手法實在很俐落。」重松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束手無策。「線索太少,我正在傷腦筋。從小酌酒吧到特殊浴場,我跑遍中洲的店,結果還是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關鍵的被害人被灌得爛醉如泥,完全不記得犯人的長相;監視器的影像也不清晰,無法繪製犯人的肖像畫。勉強可充當證據的,只有犯人給被害人的名片上採到的指紋,但是前科犯之中並沒有指紋相符的人。
「真是辛苦你。」源造將報紙折起來,面色凝重地沉吟。
源造在看的是今天出版的體育報,版面上印著大大的「現役選手退休」、「從鷹而終二十年」等文字。
這麼一提,鷹隊的資深選手將在這個球季結束之後退休,今天福岡的地方體育新聞都在討論這個話題。
「那個三冠王也要在今年退休啦。」
重松感慨良多地說道,源造點頭附和。
「是呀,他可是鷹隊黃金時期的大功臣。」
任何明星選手都有退休的一天。對於球迷而言,這是再感傷不過的事。
「對了,說到退休……」重松突然想起前些天的事。「那小子好像也要退休了。」
「那小子?」
「馬場啦,馬場。」
源造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探出身子詢問:「真的?」馬場似乎還沒向他提起這件事。
「他說殺掉下一個目標之後,就要金盆洗手。」
「為啥突然要退休呀?」
「那個男人快出獄了,他應該就是馬場的最後一個目標吧。」
馬場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男人即將重見天日,他八成是打算和那個男人做個了結之後就金盆洗手。
「哦,原來如此。」源造點頭。「哎,我也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源造的聲音顯得相當落寞。對於一路看著馬場從新人變成老手的源造而言,馬場的退休想必令他感慨良多。
再說,馬場才二十八歲,要退休還太早了。
「太可惜了,他明明還可以活躍很久。」
仁和加武士也幫警方不少忙。他殺了許多法律無法制裁的壞人,身為殺手殺手,成為抑制暗殺業界的一股力量。這是始於上一代的交情,算算已有幾十年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繼續做下去。」
這是重松的真心話。
說歸說,身為刑警的重松無法阻攔打算金盆洗手的人。
「真的,少了那小子,我的生意大概也不用做啦。」
源造如此開玩笑,但重松明白他會尊重馬場的意願。
「不知道那小子以後打算怎麼辦?」
重松無法想像不當殺手的馬場會是什麼模樣。
聞言,源造也歪了歪頭。
「誰曉得?」
「他還會繼續當偵探麼?」
「我個人希望馬場能夠結婚,建立幸福的家庭。」
「說不定他會是個好爸爸呢。」
「問題是他現在連個對象也沒有。」
重松和源造望向對方,放聲大笑。
兩人在當事人不在場的狀況下擅自描繪他的未來。雖然知道這是多管閒事,但他們就是忍不住操心。
「哎,依那小子的個性,應該會一直打棒球吧。就算變成老頭子,也還是繼續上場打球。」
的確。源造也笑道:「只要有棒球可打,那小子就很幸福了。」
然後──
「只能祈禱馬場的引退賽能夠順利進行了。」源造不經意仰望天空,喃喃說道:「……好像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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