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05：以少勝多的千年經典，官渡之戰

曹操去世一千八百年來，曹操本人最服氣的曹操全傳
絕對是史上還原度最高的素顏曹操
栩栩如生的英雄刻畫，東漢末年的全景直播
◎細筆洞悉曹操的謀略、道德、情感與才情！
◎戰場學問大，官場求生存，精準詮釋「忖度」一詞的歷史小說
◎獻給所有三國迷和歷史迷最詳盡的曹操攻略本事
◎文史學者、企業顧問、影劇名人、網路說書人等，聯名讚譽推薦
◎當當網讀者好評刷破三萬則，好評率達99.4％

以少勝多的千年經典，官渡之戰
最會收攏人心的高手就是贏家
經過多年征戰，曹操和袁紹仍相持不下。只待袁紹解決公孫瓚，曹操幹掉呂布，北方大地誰是霸主，態勢就很明朗了。
曹操計劃一統中原的list順序是這樣的：荊州劉表、江東孫策、淮南袁術、南陽張繡──江北袁紹！
曹操以大將軍袁紹勾結袁術索取傳國玉璽圖謀不軌為由，上表要皇帝劉協下詔討伐，但皇帝根本懶得聽。就在曹操揮軍北伐袁紹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代誌大條了！劉備占據下邳自立門戶，孫策在江東虎視眈眈，更令曹操不敢置信的是，天子劉協不滿老曹的獨斷專行，準備趁他提兵北上時宣布「誅此狂悖之臣」。大臣和宗室謀反，不但要除掉曹操，還擬另立王子劉服為帝！曹操一邊派夏侯淵追擊劉備，一邊要張遼說服關羽獻下邳城投降，又與袁紹在官渡交鋒、死纏爛打，一路計殺群雄！

◎第五冊重點整理：背叛如喝水般容易
‧殺呂布，接收赤兔馬和美人
‧試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
‧陰狠肅殺的玉帶詔事件
‧夜襲烏巢完勝袁紹

王曉磊

在天津生活。自稱是在網咖工作時，趴在櫃台上寫完《卑鄙的聖人曹操》的第一部。作風低調神祕，至今不曾公開露面，不上網、不接受採訪，只埋頭研究史料，以曹操21世紀代言人自居。《卑鄙的聖人：曹操》大全集累計在大陸銷量過300萬冊，讓無數讀者從此迷上曹操成為忠實鐵粉。
他熟讀現存關於曹操的所有史料中的每一個字，循著每一條蛛絲馬跡，上下求索十餘年，終於將一千八百年前的曹操，從品德到計謀到飲食到著裝到大智慧到小毛病到說話的語氣習慣，一一爛熟於心！並寫出了這本迄今為止最真實、最鮮活、最完整的曹操全傳。
另著有全套五冊長篇歷史小說《武則天》等。

豪情推薦
朱祖德（歷史學博士；《三國人物特寫—你所不知道的三國英雄》作者）
呂秋遠（律師）
祁立峰（中興大學中國文學系副教授）
果子離（作家）
柳豫（三國專欄作者、說書人）
洪雪珍（yes123求職網 資深副總經理）
普通人（《非普通三國：寫給年輕人看的三國史》作者）
陳乃榮（全能創作才子，《終極三國》演員曹操）
陳茻（國文教師）
陳啟鵬（歷史作家、媒體專訪歷史名師）
馮翊綱（「相聲瓦舍」團長暨創意總監）
曾仁柏（金石堂書店營業三課課長）
蔡宇哲（高雄醫學大學心理學系助理教授）
賴以威（數學作家）
劉政和（台灣光榮特庫摩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
鄭立（香港企業家）
龔敏惠（《終極三國》編劇統籌）
－－（依姓氏筆畫排列）

《卑鄙的聖人 曹操》，硬派歷史代表作！
以全十冊的縱橫捭闔大手筆登場，氣勢非凡。－－祁立峰

有看透的能力，早已確定，天下大勢必將按照他的規劃發展進行下去，生前不稱帝，更換來歷史的高度，帝號？兒子會給他追封。－－馮翊綱

距今近二千年的人物在作者的精心描繪下，不僅個個形象豐滿，有血有肉，並且栩栩如生。……許多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穿插在各篇幅中，在作者的生花妙筆下，每個角色均躍然紙上。－－朱祖德

曹操最迷人的是，政治軍事成就之外，藝術家的靈魂。－－果子離

在電玩世界中，曹操根本就是織田信長的投射。他們就是最強的，永遠是遊戲中的魔王，也就是玩者最後必須打倒的終極大佬！－－鄭立

曹操既代表「生」、也代表「死」，既代表「忠」、也代表「奸」，他就是那樣地模糊、就是那樣地矛盾。……這套曹操全傳定名為「卑鄙的聖人」，可以說是精準無比。－－普通人

我們更願意看見的，並不是某些完美無缺的人格典範，而是那些與我們無關但相似的掙扎與艱難，屬於人性、人生的血淚歡笑。－－陳茻

以小說的方式重現了曹操的各個面向，在史料的考據上毫不馬虎，對東漢的官制、軍事場面、宮廷鬥爭做足了功課，關於正史、野史的各種記載，在書中也化作人物的血肉，讀起來宛如欣賞一齣氣勢磅礡的歷史連續劇。－－柳豫

官渡之戰，一段愛與勇氣的故事

柳豫
這套總共十冊、總計字數破兩百萬字的大作，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我會說這是一部「屬於曹操的三國演義」，而且是一部「符合基本史實的三國演義」。
先談談經典章回小說《三國演義》，小說家用七實三虛的筆法，以蜀漢開國君王劉備為主角、劉備的接班人諸葛亮為第二代主角，描繪出了東漢末年波濤洶湧的歷史故事；《三國演義》最大的貢獻在於融合史書《三國志》和《資治通鑑》，以通俗可親、首尾連貫的方式重新編寫這段歷史故事，事實上，近代上千個與三國有關的戲劇、電影、漫畫、動畫、遊戲所參照的劇本原型都不是史書而是演義，三國熱延燒至今，各種改編作品仍層出不窮，在日本或歐美都有廣大的三國粉絲，足見這部小說影響之深遠。
當然，《三國演義》也有明顯的缺點，畢竟在封建制度背景下，書中刻意將傳統思想中「善」的一面全放在主角身上，造成「欲顯劉備之長厚而近偽，狀諸葛之多智而近妖」的反效果。身為劉備的死忠擁護者，說書人我在這裡必須分辯幾句，劉備並不愛哭、也沒有三秒落淚的演技，更不是溫文迂腐的文人，歷史上，劉備最初是個地方角頭老大，打仗不行、政治不行，只會搏感情、講義氣，但他憑著仁義與魅力收服了一票誓死追隨他、相信「復興漢室」這個夢想的夥伴──我想比起演義刻板的好人形象，史冊中的劉備更像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大哥。
那麼曹操呢？
劉備尚且如此，曹操經過了演義層層改寫，距離其歷史面目就更遙遠了，《卑鄙的聖人 曹操》所做的，即試圖還原曹操真實的樣貌，不抹黑、不造神，將曹操的心境和那個動蕩不安的時代呈現於讀者眼前。
毫無疑問，曹操是三國之中各項「能力值」最高的君王，他是傑出的軍事家、政治家，也是個纖細敏感的詩人，複雜而矛盾的性格更讓曹操擁有致命的吸引力，從前人們「聞玄德敗則噸蹙，聞曹操敗則喜」，如今曹操的粉絲團人數恐怕早已不下劉備了。
事實上，曹操比劉備更適合作為三國故事的敘事主軸──在此不討論誰忠誰奸、孰是孰非，而是說三國的重要事件中，處處都有曹操的身影──平定黃巾，討伐董卓，迎接獻帝，決戰官渡，揮軍赤壁，稱魏公、封魏王，曹操一步一步推動著三國歷史，只要看過曹操的一生，大概也就看透了大半的三國時期。
《卑鄙的聖人 曹操》以小說的方式重現了曹操的各個面向，在史料的考據上毫不馬虎，對東漢的官制、軍事場面、宮廷鬥爭做足了功課，關於正史、野史的各種記載，在書中也化作人物的血肉，讀起來宛如欣賞一齣氣勢磅礡的歷史連續劇；當然，這畢竟是一部小說作品，不少地方仍沿用《三國演義》的設定，例如劉關張的結義關係，各個歷史人物的身高、外貌、武器等等，但我相信這樣的世界觀對讀者來說是相當親切的，在歷史的空白幽微之處，看作者如何用巧思填補改寫，亦是閱讀的一大樂趣。
從第四冊至第六冊，正好是「官渡大戰」登場的重要時刻，身為擁劉派說書人，連我也不得不承認，官渡之戰的曹操全身上下閃耀著光芒、充滿了魅力──不，我不是指奇襲逆轉戰局的那一瞬間，不是指戰爭結束後的寬容與餘裕──我最喜歡的是，在曹操糧草告急的那段時期，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可以看到如此「可愛」的曹操。
軍糧即將耗盡，假如退兵，那麼浴血奮戰大半年的成果都將化為烏有，如果不退，那麼更有可能造成全軍覆沒，平時總是冷靜、理智、果斷的曹操，面臨有史以來最艱難的抉擇，他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下詢問郭嘉意見，一下向賈詡求計，一下寫信回許都給荀彧，到底該不該放棄呢，現在放棄的話，一切就結束了……
「官渡之戰，一段愛與勇氣的故事。」這是我為此戰所下的註解。
至於曹操如何克服困難、如何走上霸王之路，即使我們都已知曉歷史結果，其中的過程才是這系列小說最吸引人的醍醐味──放下手邊其他事情，翻開下一頁，好好享受這趟三國旅程吧！

（三國專欄作者、說書人）

（特殊觀點）
偶像愛情劇GG，雄霸歷史劇的曹操

龔敏惠

在《三國演義》的闡述和影響下，曹操的人設一直都是奸詐而詭譎，深沉而多疑，嚴厲且殘忍，為了統一天下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為了謀取皇權他坑殺無數，嗜血冷酷，但一個人哪能這麼單一面向，這個黑鍋曹操可是背負了很久，簡直是傑尼龜的進化版水箭龜了（誤），所幸，這幾年來漫畫、電玩等大眾文化的流行，再加上正史《三國志》逐漸受到重視，曹操這才能谷地大翻身，由黑轉紅（？）不，應該說：更被世人所了解了，曹操那複雜的多面，對照眾多史書的記載後逐漸清晰，一路到印刻出版的《卑鄙的聖人 曹操》，我們更能全方位且客觀地的去思考曹操的一舉一動、思緒與反應，包括他的雄才大略，他的運籌帷幄，他的兵貴神速，他的求賢若渴，他的汲汲營營，他的濟世安民，當然也包括了他的感情生活，他的簡樸淡泊。
現在筆者以一個編劇的角度切入來看曹操：
就歷史劇而言，曹操大男主的地位是堅不可撼的，那些大小戰役、各式策略、用兵遣將、招賢納士，足足可以寫上六十集電視劇，而且保證集集精彩，絕不拖戲，還讓你欲罷不能；但若以偶像劇而言，曹操雖然是霸氣總裁，腹黑驕傲，典型CEO範，但……外表這點……相當不討喜，尤其是身高一六○這件事，一六○））））））））））！叫觀眾如何吞啊～～～（崩潰）。劉備都有一七五了，曹操卻一六○（很在意）要上赤兔馬還要隨從幫忙拿板凳，這像話嗎？不如把赤兔寶馬還給呂布可以嗎？！！好，筆者冷靜三分鐘……
是的，身高不代表智商，也不毀其魅力，但以偶像劇男主設定，可是相當嚴格的，首要絕對是專情而單一，曹操妻妾成群在古代是司空見慣，但其致命點卻是……好色，好色就算了，他還是道道地地的人妻控！！
建安二年，曹操第一次「奉天子以討不臣」對象便是當時實力最差的的張繡，他自信滿滿、大軍前進，卻萬萬沒想到一入南陽便順暢無阻，原來張繡聽從了賈詡的諫言舉了白旗，此刻正立於宛城恭迎他，首征可謂天助我也，不花一兵一卒便收了驍勇善戰的張繡。故事本當完美收場，然曹操卻對張繡的叔父張濟的老婆王氏起了淫念，最後連王氏的ㄚ環周氏也一併收了！還沾沾自喜的說著：「盡收天下美色而妻之。」此舉惹惱了張繡，一場殺戮就此展開，正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曹操敗於宛城，不但損兵折將、弄失輜重，連自己的兒子曹昂、姪子曹安民以及心腹愛將典韋也戰歿陣中，一路兵敗如山倒的回到許都，從此種下了他和元配丁氏的嫌隙，這段婚外情可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已經醜一的曹操，不僅沾不上偶像劇一哥，他還不思進取，不記取教訓，在東征呂布之際，受關羽暗示答應將秦宜祿之妻杜氏（貂蟬？）賞賜給關雲長，這可是收買啊！曹操是多麼喜愛關羽，早想將他納入麾下，這下可有順水人情可賣，曹操的嘴角早就失守。
建安三年曹操殺了呂布，還將他的頭顱懸於轅門高杆之上，收了呂布愛駒汗血寶馬赤兔馬，當然他並沒忘記與關羽之約，但實在是因為太好奇了，能叫關雲長紅著臉來請求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美女，曹操倒想見上一面，誰知一看視線就凝住了，那杜氏體態婀娜端莊，青絲猶如墨染一般，瓜子臉尖下巴，面龐白皙，芙蓉新豔桃李爭春；兩道細眉宛如二月新柳撩人心緒，又似雲畔初月勾人相思，兩隻大眼皂白分明，根本是世間尤物，搞得曹操心蕩神馳，口水險些流下來，對關羽的許諾是甚麼？反正也不能吃，不如拋之腦後，急切切就將杜氏按倒在塌上……
醜二的曹操注定無法收服關羽，當然這般好色也收服不了觀眾，現在連男二都當不上了，不過曹操有點倒值得嘉許，也就是包容心，雖搶奪他人妻子，他也不曾虧待，對於那些拖油瓶可是好生照顧著，這點還是給他按個讚！
再細究曹操好色這點，除了宛城那段外遇帶給他無比的悔恨，甚至敗給張繡三次，除去這汙點之外，美人與江山對曹操而言，絕對是江山擺第一。當他聞知張遼綁著雙臂自投曹營，曹操可是高興得從床榻蹦起來，立刻把杜氏拋在一邊，便知愛將與愛妾，絕對是愛將重要，而這對偶像劇的女性觀眾而言，可能還是吞不下，加上曹操生性節儉，不好華麗，衣服跟被子十多年不換，破了就縫縫補補，從這點看來，你想要他送上一百朵鮮花或是帶你吃大餐、花錢搞浪漫這些，可是門兒也沒有。東漢末年曹操頒了「內戒令」告誡家人跟官吏要省省省，在那個時期人們喜歡點薰香，從曹操的謀士荀彧便可看出，他可是人稱「荀令香」，或稱「令君香」，只要他坐的地方，那個地方就要香三天，但地位比荀彧高的曹操卻身體力行，不點就是不點，非常堅持當「省長」所以當他的妻妾可沒華衣錦食，甚至要親自耕種與紡織呢！
根據上述故事，曹操咱們別演偶像劇，乖乖接歷史劇吧！
（本文作者為《終極三國》編劇統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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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攏人心】
找好人才——三國各家的名將攻略

三國最迷人之處，除了豪傑爭雄、群英鬥智之外，就是觀察各家主公的統御之法、攻心之術了。先觀董卓，暴戾無道，殺人如麻，視天子如草芥，他與部下的關係簡而言之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跟著他就是吃香喝辣、大秤分金、小秤分銀；違抗的就殘暴虐死。而他手下多是西涼胡人，無須深沉手段，只要油水夠豐就好。劉備也是擅長攻心術的好手，從陶謙手中接下徐州不久，帶著關羽攻打袁術，回頭張飛卻讓徐州失陷給呂布，甚至連劉備家屬都未能救出，劉備就對意圖自盡謝罪的張飛說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補，手足斷，安可續？」自然讓張飛和關羽更加忠心不二。劉備除了三顧茅廬成功勸出諸葛亮之外，還在趙雲長坂坡血戰救出阿斗後，上演摔子戲碼，對眾人說：「為此豎子，險些害我損一員上將！」（意即劉備視趙雲安危比自己的兒子更重要）成功拉攏趙雲的心。孫權雖然善聽人言，但酒品不佳，往往酒後易怒，於是他對公布命令，只要是他酒後的命令通通不算數，也讓眾臣心裡舒服進而放心輔佐他。
三國諸主之中攻心術最強者自然是曹操，官渡戰前，曹操身處四戰之地，北有袁紹，東有呂布，西有張繡，南有袁術。他知道自己遲早要與袁紹一戰，於是先從其他三方下手，打張繡時因起色心而大意遭突襲，損失了貼身侍衛典韋、長子曹昂和姪子曹安民；但後來張繡真心歸降時，曹操沒有殺他，反而封官，為的就是收買人心，讓西方穩定。呂布敗亡後，還有餘黨臧霸、孫觀、吳敦、尹禮等人，剛歸順的張遼說服四人來投，曹操知道他們都是草莽性格，於是放下形象和他們稱兄道弟，並讓他們在原來的領地上就地合法，各封為郡守，成功拉攏這些豪強，讓東邊更穩固。而官渡之戰時，聽到故人許攸來訪，曹操倒屣相迎，感動許攸説出袁紹的屯糧重地烏巢，最後親率大軍焚盡袁軍糧草，成功扭轉戰局。戰後從袁紹處得到一車竹簡，都是曹軍人士與袁紹暗通的書信，有人建議一個個檢閱而殺之。曹操只說當時他尚且不能自保，何況眾人？於是隻字未看，付之一炬，成功安撫眾人的心。此外，曹操雖然是人妻愛好者，卻不對屬下的妻妾下手（除了綠帽王秦宜祿之妻杜氏）；反觀呂布淫盡部下之妻妾，最後遭反叛，兵敗身死。
我們將和曹操在這四戰之地，東討呂布，西征張繡，一步一步站穩腳跟，在有限的時間和空間中，準備和剛打敗公孫瓚，統一北方，兵多糧足的袁紹在官渡之戰一決雌雄。且看曹操如何化解漢獻帝的暗謀，又是如何打敗在下邳反叛的劉備，成功收降夢寐以求的關羽；又是如何在絕對不利的戰況下，鼓舞士氣，力抗袁紹井欄、堀子軍的猛攻，堅守待變，最後終於逆轉乾坤，擊潰袁紹取得北方霸權！

第五冊
（推薦序）官渡之戰，一段愛與勇氣的故事／柳豫
（特殊觀點）偶像愛情劇GG，雄霸歷史劇的曹操／龔敏惠
（收攏人心）找好人才——三國各家的名將攻略

第一章 曹操決定把皇帝借來用一用
第二章 從黃巾軍手中搶回豫州
第三章 連矇帶騙，拐走皇帝
第四章 獨攬大權，收留劉備
第五章 挾天子以令諸侯，借漢獻帝打袁紹
第六章 征討張繡，不戰而勝
第七章 兵敗淯水，害死曹昂和典韋
第八章 袁術稱帝惹毛曹操
第九章 借刀殺人，引誘呂布打袁術
第十章 蘄縣之戰，計殺糧官穩定軍心
第十一章 痛打劉表，擊退張繡
第十二章 兵政分權，指定荀攸當軍師
第十三章 禰衡擊鼓罵曹操
第十四章 曹操與袁紹徹底鬧翻
第十五章 臥底暗助曹操，一舉擊潰呂布
第十六章 曹操對陣袁紹，生死決戰一觸即發

第一章
曹操殺呂布
呂布遭擒
隨著中原局勢轉變，北方大地突顯出袁紹、曹操兩大割據陣營。
袁紹擁冀、青、幽、并四州之地，兵馬十餘萬，具備軍事上的優勢；曹操奉迎天子建立許都，掌握朝廷詔令，占有政治上的先機。兩家雖因遷都問題而決裂，卻都被眼前艱巨的攻城戰羈絆。
袁紹久攻易京公孫瓚而不下，曹操圍困下邳呂布而難克，誰能先一步解決眼前戰事，誰就能提前準備決戰。
建安三年（西元一九八年）十二月，徐州下邳城已四面楚歌。為了攻克這座三層牆的堅城，曹操掘開城西泗、沂兩條大河，將滾滾洪水引入了下邳城。
這天清晨，呂布手握方天畫戟，斜倚在白門樓的女牆邊，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神情疲憊滿臉無奈。三個月的守城戰打下來，他早就沒了昔日的瀟灑氣魄，原本白皙俊美的臉滿是凍傷與皺紋，藍隱隱的眼睛蒙上了一層灰暗，眉毛、睫毛上結著晶瑩的冰霜，紫黑的嘴唇因為抑鬱和嚴寒迸出一道道乾涸的龜裂，時而往外滲血……他早已不是那個所向披靡的「飛將」了。
舉目向城外望去，下邳以外方圓數里成了一片湖泊，水已有四五尺高了，雖到了冬季枯水期，但泗、沂兩河的涓涓細流還是順著渠道不停地灌進來。冰涼的河水淹沒了溝塹、覆蓋了草木、堵住了城門，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出現冰淩，四下一片死寂。而在這片湖泊的周邊，還有黑壓壓的曹操大軍。營連營寨連寨，旌旗似麥穗，槍戟如密林，把孤城死死困住。又是水淹又是兵困，連隻老鼠都鑽不出去。
呂布嗟歎一聲，扭頭又往城內看。城裡的水也有兩尺深了，但更為可怕的是，城裡的水是死水。
前兩個月還能動員城中軍民淘水自救，可時至隆冬，河水已冰涼徹骨，不少兵士在這樣的水中撲騰半日，出來再被寒風一吹，腳趾頭都凍掉了！淘水一旦停下，死水就開始結冰。起初是在城牆的死角、空闊的街市，隨著天氣越來越冷，結冰的面積也越來越大，後來下邳內城儼然凍出大片大片的冰坨子。民房、複道、街市甚至縣寺都被凍住了，軍兵百姓只得轉移到各個城樓上，在撒氣漏風的帳篷裡苦苦支撐。最危險的是下邳裡面兩道圍城的城門還開著，長時間的浸泡和冰凍，門板都翹了，想關都關不嚴實。城上的軍兵百姓擁擠不堪，城下又沒有大門做抵禦，這意味著裡面的兩道城完全失效，曹軍只要攻破外城，整個下邳就會陷落！
一切努力都已嘗試，呂布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了，糧食所剩無幾，下邳陷落只是時間問題。默然觀望良久，他無奈地搖搖頭，拄著方天畫戟回轉樓閣，一邊走一邊打量那些仍舊堅守的將士。日以繼夜提心吊膽，熬得他們眼窩深陷，加之食不果腹天寒地凍，冷風襲來吹得他們直打晃。而在腳畔還有一大堆屍體，戰死的、病死的、餓死的、凍死的，衣甲被剝去供活人禦寒，赤條條的屍身堆在城垛邊，凍得冰涼僵硬，等待充作抵禦曹軍的滾木檑石。還有幾個兵抵不住寒冷，蹲在樓閣門口，一邊搓著手，一邊議論戰事。
其中一人戰戰兢兢道：「你們聽說過沒有，當初曹操滅張超，張超老部下臧旻在東郡舉兵援救，結果被袁紹大軍圍在城中，生生困了一年。最後糧食馬匹都吃盡了就開始吃人，先吃死人後吃活人……」
聽者無不惶恐，有人悚然道：「俺寧死也不吃人肉！」
「你不吃也好，到時候我們吃你。」也不知誰接了一句。
又有人道：「哼！吃人算什麼？兗州鬧蝗蟲時我也吃過人肉哩！可這回不一樣，咱叫曹操困住了，吃到最後也跟臧旻一樣，城池陷落都得死！」
「我可不想死……我家鄉還有老娘呢……」
「俺也不想死，俺那婆娘在并州苦候十載。要是在這兒死了，她跟俺那娃可咋辦呢？」
「別想了，興許早跟別人跑了。」
還有人壓低聲音道：「反正城池早晚要破，與其等死還不如逃出去投降呢！」
「對！咱當兵的又跟曹操沒仇，他有帳找呂布、陳宮算去！」
「晚啦！當初圍城之時就該投降，現在曹操還能饒了咱們嗎？左右不過是一死。」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漸漸惶恐不安，忽一抬頭，看見呂布正默默無言地站在旁邊，都嚇縮了舌頭，這些話惑亂軍心，按律是要殺頭的。
哪知呂布只是搖頭歎息，充耳不聞邁步進閣。他很清楚，殺了這幾個人能管什麼用？堵得住嘴巴堵不住心眼，不過枉害幾條性命罷了。若按他的心思，戰無可戰逃無可逃早就該降，興許曹操看在他當年刺董有功的分兒上能饒他一命。可陳宮、高順誓要魚死網破，呂布已經約束不住他們了。
他剛邁進門，忽聽背後一陣喝罵：「他媽的！不好好守城，在這兒縮頭取暖，若是曹兵涉水攻過來怎麼辦？該回哪兒給我回哪兒去！」呂布回頭觀看，見高順正揮舞皮鞭狠抽那幾個兵。諸兵丁
被打得四散躲避，不得不拿起弓箭回到女牆邊。
這時衣衫襤褸的陳宮也走上城來。經過三個月的抵抗，他的衣衫又髒又破，早已看不出本色。
因為凍傷，走起路一瘸一拐的，面色枯槁鬚髮乾黃，但眼中戾氣不減，張著嘶啞的嗓音道：「高將軍，趕緊叫士兵把城門加固一下，木頭都叫水泡糟了。」
高順輕蔑地斜了他一眼：「尋我做什麼？你直接傳令好了。」時至今日他們還是不能化解兗州、并州兩部的宿怨。
陳宮咕噥了一下，無可奈何道：「宋憲、侯成這幫并州兄弟不聽我的號令，還是勞煩您跑一趟吧！」
「莫說是你，昨天侯成還給我臉色看呢！」高順轉過身，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道：「再說這天寒地凍的，你叫他們怎麼加固城門？餓著肚子還能在冰水裡撲騰嗎？」
陳宮歎了口氣：「只要在城門上潑水就行了。天這麼冷，潑上水城門就凍住了。」
高順一陣苦笑：「那管什麼用？再過兩月天氣轉暖，冰都會化開。到時候不光是城門，城牆這麼一凍一化，地基也鬆動了。反正咱終究難逃一死……」說話間眼中露出一絲絕望。
陳宮搖搖頭，堅定地望著高順：「咱們尚有一線生機。曹操北邊仍有大患，倘若袁紹消滅公孫瓚轉而攻曹，下邳之圍自解。咱們只需再堅持個把月，局勢定有變化。」陳宮親眼目睹了邊讓、袁忠、桓邵三人的慘死，自那時便決心誓死與曹操為敵。
高順不似陳宮看得長遠，只是惱於陷陣營兄弟亡命沙場，抱定了同生共死之心，對任何預計都不奢望，只冷笑道：「哼！但願如你所言吧……」拋下這句話提袍下城去了。陳宮哀歎一聲，扭頭恰與呂布四目相對。兩人一般的無奈，都沒說什麼。
呂布腳步沉重走進樓閣。由於縣寺遭水淹，他的家眷也已移居到這裡，妻子女兒僕婦親兵，連與他私通的秦宜祿的老婆杜氏也在其中。一干女眷哭哭啼啼，弄得呂布越發心緒煩亂。他頹然坐到妻妾中間，摩挲著眉毛上的冰淩。一旁的秦宜祿忙捧上碗水－－秦宜祿倒不介意杜氏被呂布霸占，只要自己安然無恙，一頂綠頭巾又壓不死人！不過他早就預感到呂布終將敗亡，曾暗地與劉備、關羽溝通，承諾把杜氏轉獻曹操，換取自己這條性命。可現在杜氏被呂布把得緊緊的，他即便能僥倖逃到曹營，獻不出美人還是難求活命，所以只能等待時機。
呂布把水喝了，望著空空的碗底慘笑道：「也不知還能守幾日。」
秦宜祿脅肩諂笑道：「曹賊不過一時得勢，將軍福大命大造化大，怕他何來？只要耗到老賊退兵，憑您的胯下馬掌中戟，追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天下多少英雄豪傑經不住馬屁，呂布明知這是故意奉承，但心裡還是踏實不少，眼珠一轉，問道：「那糜氏可曾給我看守好？」糜氏乃劉備之妻、糜竺之妹，襲破小沛時被高順俘獲。
秦宜祿諾諾連聲：「好著呢！我囑咐過了，誰都別想動那婆娘一根毫毛。」
呂布放寬了心：「嗯。一定要好好照顧，絕不許任何人騷擾怠慢。」并州兵燒殺淫掠一向肆無忌憚，但呂布卻嚴令保護糜氏。他存著城破之日乞活的念頭，若是得罪了糜氏就跟劉備結了仇，關鍵時刻劉備在曹操面前說幾句壞話，他很可能就人頭不保了。
妻子嚴氏兩眼垂淚嗚咽不止，杜氏懷抱兒子阿蘇低頭不語。呂布張開雙臂一左一右把她倆攬到懷裡，在她們鬢邊喃喃道：「美人莫怕，但得一日快活且得一日快活吧！待到城破之日，倘曹操不忘舊仇，我一死了之便是，絕不累妳們受辱。」
秦宜祿心內好笑—這等話也就騙騙婦道人家，到時候豈還由得你做主？見呂布欲跟他老婆親昵，秦宜祿這活王八趕緊轉身，到閣外回避。哪知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大亂。
「擒呂布啊……擒呂布啊……」
那喊叫越傳越近越來越大，似乎吶喊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其中夾雜著登城的腳步聲。秦宜祿眼前一黑—曹軍進城了！趕緊一溜煙躲到呂布身後。
呂布突聞乍變猛然躍起，抓起方天畫戟奔至門外觀望，但見城下一片寧靜，冰水波瀾不興—不是曹軍是兵變！只這一錯愕間，已有十幾個守城兵挺著刀槍、紅著眼睛朝他殺來。呂布蕩開掌中大戟用力一掃，立時斬飛兩顆人頭，口中怒喝道：「不掂掂斤兩就敢作亂！何人煽動你們？高順何在？陳宮何在？」其實這幾個兵也不知何人發動兵變，甚至連作亂的兵都沒看見，可他們早就不願守下去了，因而一聞喊叫立刻加入，想要趁亂立功。眼見呂布立斃二人，兩具沒腦袋的腔子還在地上手刨腳蹬兀自噴血，剩下的人嚇得腿都軟了，不敢答話，拋下兵刃就逃，更有一人躍過女牆跳城自盡。
呂布驚魂未定，只覺喊聲鋪天蓋地震耳欲聾，又自白門樓兩端衝上無數兵丁，手持長槍大戟，神色猙獰洶湧而來。呂布之猛當真了得，掌中畫戟左一抽右一掃，眨眼間就將十餘人擊倒在地。有人前仆後繼，依舊命喪戟下；後面的再不敢靠近，慢慢圍了個扇面，但手中兵刃依舊指向他。呂布雖震懾住眾人，但心繫妻妾安危，始終不敢離開閣門一步，橫住大戟牢牢把門堵死。
「將軍，此間勝敗已定，莫要再作無謂的抵抗了。」兵叢中人影晃動，并州部將宋憲擠了過來，但也不敢近前，隔著兩個兵與呂布說話。
「是你！」呂布詫異地盯著他，「你跟隨我十年了，為什麼背信棄義？」
宋憲似有愧色，良久才道：「就算是我背信棄義……但兄弟們都疲憊至極，實在幹不下去了！大家跟著您吃了這麼多苦，難道等到城破之日，所有人陪您一起死嗎？咱們︙︙咱們投降曹公吧！」
「堅守不降不是我的主意！」呂布倉皇四顧，「陳宮！高順！你們出來啊！」
「別嚷了……」另一個并州部將侯成冷笑著擠了過來，「那兩個瘋子已被拿住，就剩下將軍你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呂布臉龐肌肉抽動了兩下，頓了片刻又強自微笑道：「擒了他們倒也不錯，反正我早有歸降之意。你們退下去，開城放曹兵進來，我絕不阻攔！」
「這可不行。」侯成搖搖頭，「兵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陳宮、高順算什麼東西，您才是一軍主帥！不把您拿住，我們怎麼向曹公請降？再說憑您的勇力，若趁亂殺入曹營，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宋憲顫抖著作揖道：「為了弟兄們，就讓大夥把您捆上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說到最後，語氣中竟有哽咽之聲。
呂布環視在場兵士，并州人、兗州人、徐州人皆在其列，這些素來不睦的部屬這會兒卻都巴望著拿他請降呢！他不由得一陣愴然，有心放手服綁—可一旦束手就擒那意思就變了！陳宮、高順已被拿住，本來他可以自己領兵投降的，一旦服綁等於是兵變被擒，曹操處置的態度絕不會一樣。
想至此他越發攥緊了戟杆，厲聲嚷道：「休想！要開城門只管開，大不了咱在這兒耗著，等曹公至此我自能分辯！」
聞聽此言，侯成也作了個揖：「您就疼疼弟兄們吧，乖乖服綁，別叫大夥費事啦！」
呂布不答話，把大戟猛然朝前一挺，眨眼間竟將侯成盔纓挑落，嚇得眾人節節後退，倉促間又有兩人摔下城樓，慘叫聲驚得人脊梁骨發涼。呂布一陣冷笑：「想擒我嗎？拍拍胸口想一想，天底下哪個有擒我的本事？」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向前一步—擒呂布是為了向曹操求活命，倘若因擒他反送了命，那就大大不值了。
見眾人盡皆披靡，侯成、宋憲也低下了頭，呂布頗感欣慰，剛要軟語撫慰再作商量，就聽背後閣內有人嚷道：「呂布！還不拋戟服綁，更待何時？」
呂布一驚，但不敢回頭，橫過大戟側倚門框觀瞧－－秦宜祿手持一把鋼刀，正架在嚴氏的脖子上！
「你……你……」呂布怒不可遏，「放下刀！」
「還是你放下吧！」秦宜祿見他欲要衝來，左手一把揪住嚴氏的髮髻，右手鋼刀更往她咽喉處緊貼，嚴氏的脖子上已割出一道血痕。呂布素來牽掛女眷，見此情形再不敢向前，咬牙切齒道：「你這卑鄙小人，焉敢要脅於我？」
「末將也不願行此下策，但是兄弟們等著拿您立功呢！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得向著大多數吶！」秦宜祿樂呵呵道。
「呸！」呂布悲憤交加，「剛才你還口口聲聲說我是……」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秦宜祿收起諂笑，露出一副無賴嘴臉，「大家好歹跟了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真忍心叫大夥沒個好下場？只要您把戟一丟，滿天雲霧散！日後我們端起飯碗來先感激您的恩德。再者曹公大名鼎鼎聲威赫赫，大人不計小人過，也未必會把您如何。」秦宜祿翻臉比撒尿都快，還沒歸到曹營，先在人前說起諂媚話來了。杜氏在一旁早看得怒火中燒，放下孩子，向這個無恥的丈夫撲去。秦宜祿看都不看，一腳把她踢倒在地，冷笑道：「我的妻啊，妳可別找不痛快，為夫我這條命還指望妳幫忙保全呢！真把我逼到絕路上，我連妳一塊殺！」
嚴氏被刀挾制著，低聲罵道：「你這寡廉少恥的畜……」
秦宜祿不待她罵完，一挫掌中刀，又在嚴氏脖子上劃了道小口子，惡狠狠瞅著呂布：「快快服綁，要不然我把她們都宰了！」
呂布望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霎時間心念一顫，手中畫戟「哐啷」一聲落地，仰面長歎道：「大丈夫生於世間，豈可累女子為自己受難！」這話既是感歎又是羞臊秦宜祿。可他明明已經拋戟，眾軍兵竟無一人敢過去上綁。還是秦宜祿乍著膽子喊了一聲：「還不綁他等什麼呢？」
這一言提醒了大夥，眾人一擁而上，靠前的十餘人手裡掐、膀子夾將其拿住。呂布決意服綁並不掙扎，但諸人心有畏懼互相較勁，一旦拿住誰都不敢再撒手，你一把我一把，忙活半天竟綁他不上。可真是人多打瞎亂，眾人七手八腳將他推搡到外面女牆上，這才勉強把繩索套到他脖子上。
呂布伏在女牆上，看著自己的大旗被拋到城下，耳中盡是軍兵向對面敵人的呼喊聲：「擒住呂布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曹公啦……」他雖自願服綁，但卻不想死，也跟著拚命嚷道：「呂布歸降！是我率眾歸降自願服綁！你們不要喊錯了！」
虎死不如鼠，已經綁了誰還聽他的，諸人兀自喝喊自己的功勞，沒人在乎這個片刻之前還被敬若神明的主子。呂布突見眼前寒光一閃，有件兵刃自城頭拋下—竟是他的方天畫戟！
呂布欲要伸手抓住，但覺雙臂被縛動彈不得。眼睜睜瞧著那震懾過無數疆場、取過無數人性命的兵器「撲通」一聲沉入水中，激起一道道漣漪向遠方靜靜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