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在的光：找回生命動力的傳世經典

一份對於信心生活的靜謐卻動人見證。
「躋身少數偉大且永垂不朽的靈修著作之列。」——《基督教世紀》雜誌（The Christian Century）

從一九四一年首次出版以來，知名貴格會教師湯瑪斯．祈里的《內在的光》（A Testament of Devotion）已被大多數人視為一本真正傳世的靈修經典。直言不諱並且深具啟發，本書收錄引人入勝的五篇文章，激勵著我們把神的同在當成生命的中心，在現代生活中尋找平靜與安穩，從內在的靈性旅程得到深深的平安與滿足。直至今日，《內在的光》所說的一切，仍然和半個世紀前一樣貼切；假如與神之間持續不斷地交流和對話，是人類所有藝術中的極致，本書將是行走在這條路上最理想的同伴。

「我所想的這種簡樸，不只是表面上的。的確，那些早已被各式各樣喘不過氣計畫給塞滿的行事曆，將會因著我們的順服得到改變，重新找到所失去的平衡。然而，還有一種更深、更內在的簡樸，關係到我們整個人，這樣的簡樸帶來真正的平靜安穩，是孩子一樣充滿了信賴，側耳傾聽永恆的呼喚，是帶著微笑走過黑夜。」——湯瑪斯．祈里

湯瑪斯．祈里（Thomas R. Kelly, 1893-1941）
貴格會宣教士、教育家、講員、學者與作家。祈里出生於美國俄亥俄州的奇利柯西（Chillicothe），父母為貴格會的敬虔信徒。四歲失怙之後，母親帶著他和姐姐搬至威明頓，讓他能在貴格會設立的學校就讀。祈里年輕時對精確的科學方法十分著迷，也對貴格會遠東宣教事工有負擔，及至遇見了魯孚‧鐘士（Rufus Jones）教授，使他領略到哲學有助於結合他在科學和信仰上所學的一切。他在哈特福德神學院（Hartford Theological Seminary）修得哲學博士學位，並在哈佛大學進修，之後在多所學校教授哲學。祈里曾多次參與德國的服事，包括在英國戰俘中服事德國戰俘（1917-1918），在柏林牧養貴格會群體（1924-1925），一九三八年再度受邀訪問德國，並在德國年度大會上以〈永恆的現在與社會關懷〉為題分享（即本書第四章），回應並激勵了當時的德國貴格會信徒。

祈里一生致力於哲學、教育與靈性關顧，他全心全意向外追尋知識上的真理，同時也向內找尋永恆的心靈聖所，申言神藉著「內住的基督」（即「內在之光」）啟示祂的真理，照亮在這世上的人，引導我們過一個適切的人生。他的著作引導許多真心尋求神的信徒，在靜謐中活出化繁為簡的榮耀生活。

《內在的光》推薦序
傅士德（Richard J. Foster）
至今，我仍記得幾年前初次遇到《內在的光》（A Testament of Devotion）這本書的情景。那是個寒冷陰雨的二月清晨，我才剛跌進杜勒斯國際機場（Dulles International Airport）的座椅裡，等著我的航班起飛。塞滿了「許多」及「更多」待辦事項的忙碌行事曆，把我搞得筋疲力竭之後，我很高興可以在這段從華盛頓到洛杉磯的旅程裡，有一段獨處的時間。
我打開了這本看起來不起眼，本來就是帶來打算利用空閒時間讀一讀的小書，誰知道，祈里的文字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非常精準地把我當時的景況描繪出來：「我們誤以為試著去滿足各式各樣的義務，就是所謂的真誠。結果，我們變得很不快樂、很不安穩、神經緊繃、不斷地壓抑，害怕自己活得空虛。」（見本書第126頁）是啊，這些字說的就是我啊！對很多認識我的人來說，在他們的眼裡，我看來總是自信滿滿、指揮若定；事實上，我的內心卻是疲憊而分裂。然後，我的眼睛便看到了盼望和應許的字眼：「比起眼前的匆忙，一種平安、穩妥、充滿能力的深邃生命，深深地吸引了我們。」（見本書第126.127頁）我本能地知道，他說到了一個我從未經歷到的真實生命。請不要誤會，我並非是那種對信仰不認真、一點也不敬虔的人；事實上，正好相反。我的問題就出在我太嚴肅，太在意要做正確的事，以至於總覺得需要回應每個服事。畢竟，這都是奉主的名事奉的大好機會。然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祈里所描繪的「沒有耐性的忙碌」（見本書第136頁）。
緊接而來，則是一段足以掀起內在革命的句子：「我們就曾見過活在深邃核心的人，在他們心中，生命裡各式各樣本來煩躁的聲音得以整合，一個人可以很有自信地說『是』、說『不』。」（見本書第127頁）我知道我被逮到了。祈里所稱的從「深邃核心」出發、自信地「說是」也「說不」的能力，正是我所缺乏的。對我而言，「說是」太容易了，服事正是一個讓我頂著屬靈奉獻光環的機會。「說不」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拒絕了，別人會怎麼想呢？
即使身處在擁擠的航站大廳中，我卻覺得自己像是完全孤獨的一個人，來到那位獨一的真神面前。冰冷的雨打在窗戶上，灼熱的眼淚也同時滴落我的外套上。我所坐的椅子成了聖地，一個祭壇。我再也不一樣了。我安靜地向神祈求，請祂賜給我在正確的時候「說不」的能力，只要那是對的、是好的。
返家以後，我又陷入了許許多多忙亂的事務中。不過，我做了一個決定：要把禮拜五的晚上，保留給我的家人。當時，這不過是個很小的決定，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我也是在非刻意的情況下，讓我的太太凱洛琳（Carolynn）及兩個男孩知道這件事；他們並不清楚，這是一個約定的承諾、一個關鍵的決定。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因為看起來只是像在做一件該做的事；而且，你真的很難稱之為是神所給的引導。
然後，我就接到了那通電話。那是一個宗派領袖打來的。我能不能在下星期五晚上去某個團契分享呢？它又來了，另一個美好事奉的機會。不過，我幾乎想都沒想地回答：「喔！不，我不行。」對方的反應其實滿合理的：「喔！你有其他的服事？」那一瞬間，我遲疑了。（當年的我還不知道，我大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確實有個非常重要的服事。）不過，帶著點謹慎，我還是刻意回答了一個簡單的「沒有」，並且不做任何解釋，也不去合理化我的決定。緊接而來，就是一陣彷彿永恆的寂靜。我幾乎可以感覺得出來，譴責的話語正準備從電話線的那一頭追過來。我知道，我所做的這個決定，讓我看起來並沒有委身在那些其實我也真心關懷的人身上。我們彼此寒暄了幾句後，電話就掛了。
不過，就在電話掛上的那一瞬間，我從椅子上跳起來高喊：「哈利路亞！」我試著活在生命的核心裡，結果證明那是行得通的。我並不是領受了神聖的指示，要我擺脫別人的控制。事實上，我擺脫的是我自己裡面那些想要得到注意、想要被人理解、想要掌聲的叫囂聲。
這其實並不是個什麼重要的大事，我甚至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跟讀者分享。我相信，我的那位宗派朋友甚至想不起那一次的通話。不過，我確實經歷到一次生命的轉折。直到今天，我還是不時會覺得，假如這樣的內在轉變是因某些重大事件所導致的，該有多好。不過，事情就是發生了，看起來不是那麼起眼，卻真的改變了我的一切。也許這也會是你的方式。至少我知道，許多真正重大的議題，都是在生命的某個小角落中決定的。祈里給我們的其中一個很棒的禮物，便是有能力在最平凡的地方、最不令人期待的事件中，看見真正神聖的那一位。
從華盛頓機場的那一天起，我就常常重新閱讀《內在的光》。每一次翻動書中的頁面，我知道自己正站在一個偉大的靈魂面前。每一次的會面，都讓我變得更好。我相信，你也會如此。

推薦序／傅士德
第一章 內在的光
第二章 神聖的順服
第三章 蒙福的團體
第四章 永恆的現在與社會關懷
第五章 簡樸的生活
生平傳記／史提爾（Douglas Steere）著

第一章內在的光

艾克哈特（Meister Eckhart）曾說過：「把你的心，帶進世界、帶進其中的混亂與反覆無常裡；你的心在那裡，要如同在教會或修院中一樣。」在我們心靈深處，都有一個屬於靈魂的內在聖殿、一個聖所、一個神聖的中心、一個說話的聲音，這是個滿有驚奇的地方，也是個我們要不斷回去的地方。永恆就在我們心裡，撫平我們被時間所撕裂的生活，用上帝出人意表的心意激勵我們，並且呼喚我們回到永恆的家園。這就是「內在的光」（Light Within），當我們服從於這光，欣喜地將身體和靈魂全然擺上，那就是真實生命的開端。內在的光是動力中心，奮力地要在我們裡面孕育一種富有創意的生命。內在的光將上帝的面容顯明出來，這光也在他人的臉上，投射出新的光影和榮耀。如果我們妥善照料，這將是顆能夠激發出生命的種子。內在的光是靈魂裡上帝的居所，是上帝內蘊的同在。我們在塵世間的樣貌和舉動，都蘊含著這樣的靈魂，而這靈魂正來自那本來靜止、如今已然甦醒的基督；這個基督就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內心。

現在，閱讀本書的讀者諸君，你們已經知道這內在的生命、這內在之光是什麼了。而你的理解，正是這特別的內在之光所賦予的。在這個人文主義占上風的年代，我們假設人是發動者，上帝只是個回應者。但是真正的發動者，理當是住在我們裡面的永活基督，人類反而才是回應者。上帝，那愛者、控訴者、揭露光明與黑暗者，在我們裡面鼓動著我們。「看哪，我站在門外叩門」，因此我們所有看似主動的行為，已然是種回應，讓人得以看見那隱而未現的祕密：基督正在我們心中運行。

內在的愛慕和喜樂、感恩和敬拜、自我降服和傾聽，這些都是靈魂回應那內在之光的基本方法。內心這塊祕密洞天，拒絕成為我們喧鬧的工作場所；那裡是基督找著我們的地方，湧流著生命之泉。只要我們能夠將心思擺在祂身上，那麼，這樣的祕密洞天就會成為讓人傾慕並獻上自我的至聖所，為我們帶來平靜安穩。就是在這短暫不可抗拒的臨在中，我們得到足夠的能力，將心思的至聖所帶進外面的世界，進入其中的混亂與反覆無常。我們的靈魂變得敏銳，看見所有人身上都帶著深沉的憂傷，也看見來自加利利的榮耀正觸摸著他們。我們的意志如今正忘情地向上帝吟唱；我們被一種難以抗拒的愛所更新，並用這樣的愛去愛那被時間迷惑的人們，去愛所有的創造物。在這創造的核心裡，所有東西都是我們的，而我們也全是基督的，基督是上帝的。我們是屬於祂的，以致可以奔跑卻不睏倦、行走卻不疲乏。

如今這光卻顯得黯淡了，我們的意志軟弱，所有的單調乏味全都一如既往。我們要待在這樣的黯淡光景裡嗎？不，我們連試都不應該試，因為我們必須藉由操練，來學習基督的意志力量，而非僅僅停留在恩典的第一課裡。出神的狂喜會消失，但那永恆的內在之光卻不會；這光更不會隨著我們生理的狀況搖曳不定。持續且直接地與上帝接觸，應該才是所有宗教生活的基礎；僅憑著日漸模糊的記憶，無法得到生命的更新。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更為深刻的靈修祕密何在，共同朝隱蔽在靈魂的至聖所邁進，去尋找內在永遠的真光、不滅的燈火。那裡是湧出活泉的生命之井，神聖的存在一天又一天、每時每刻從不間斷地啟示祂自己，為要改變我們。只要我們懷著赤誠的熱情，把自己獻給內在的光，並且立定心志要往更成熟的生命階段前行，那麼「永恆真光的照耀」就能內化成為我們心裡一道穩定的光芒。惟有這樣的情形真的發生，那來自靈魂內在至聖所的光，才有可能在市井場合裡，成為我們工作時的明燈，指引茫然的腳步，甚至為全體人類擘劃出一幅文明的藍圖。

我在這裡所提倡的，是一種內在心智與習性的操練。身處在每天忙碌的世界與工作中，這種操練方法，能指引我們的內在生命，讓我們存在的最深處得以培養出一種朝著內在之光而去的習性，可以在敬拜中俯伏下來。透過操練，我們心思最內在的層面，就會指南針一樣，永遠指向靈魂裡的北極星。這內在的指南針，能提供真實可靠的生命指引，一方面為我們指出自己從未發現的不足和缺陷；另一方面，也讓我們看見，人類生命的良善具有多少難以想像的力量。事實上，如果往更深一層去挖掘，我們將聽到，那位活在我們裡面的神聖他者，也正藉著內在的言語，勸勉我們進入與祂同在的驚奇生命中。一旦與祂有了緊密的聯結，外在世界的一切，都將被內在真光所照耀，與人的相處，也將因為這內在的中心，多了許多的彈性和喜樂。把你自己交給這位最好的老師吧！祂遠遠超越了外在各樣的文字，你將會發現，與這位教練中的教練相比，所有關乎祂的言詞，都不過是微弱而斷斷續續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