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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掀起古文明熱潮始祖,探索古文明經典之作
共譯成30種語言版本,全球銷量突破1億冊
長踞亞馬遜古文明暢銷書榜、《星期日泰晤士報》暢銷書榜超過20年歷久不墜!
《紐約時報》、DISCOVERY頻道權威推薦!
 
是否全球不同角落的文明,都是同一個高度文明的遺產!?
「他們」在全球各地留下指紋,葛瑞姆‧漢卡克「小心求證,大膽假設」,
揭開人類文明真相的證據即將一一呈現。
 
隱藏在墨西哥特奧蒂瓦坎古城的數學密碼、馬雅人精確的曆法、彼此差異極小,散落世界各地的傳說……為什麼異常精確、合乎科學標準的天文資料和數據,一再出現在這些遠古神話中?
 
面對這些驚世駭俗,卻強而有力的「假設」,
你敢說,對現存的人類文明史堅信不疑嗎?
 
1513年的古地圖,竟出現直到1818年才被發現,且尚未冰封的南極大陸?在沒有飛行器的年代,納茲卡高原上的古人是如何畫出得從數百英尺高空鳥瞰的巨大圖像?教化中南美洲部落民族的白人神祇是誰?
在人類文明尚未開啟前,究竟誰有足夠的知識和技術,在全球各地留下令人難解又著迷的建築奇蹟及物證?這是否意味著一個已經消失的高度文明,曾在遠古時代呼風喚雨,並將一筆科學遺產留給後世?
《上帝的指紋》不僅對人類的神話、文化、歷史、地理、建築、數學、天文、科技進行探索,更是一部論述精緻、採證細膩的古文明奧祕鉅作。
 
漢卡克將全球古代文明作全盤的檢視,從神話、《聖經》、埃及,到中南美洲,針對不應在彼時出現的科技思想與產品,提出合理的質疑。
──周健 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副教授
 
我所看到的不再只是「上下五千年,縱橫十萬里」的狹小一隅,而是上窮碧落下黃泉般的瘋狂追索。
──劉燦榮 知本家文化社社長
 
書中一個接著一個的事實,一而再、再而三的推翻我們過去的理解。
──劉寶傑 東森「關鍵時刻」主持人
 
攤開這本書的朋友們,不妨徜開心胸,拋棄舊有的成見與認知,追隨葛瑞姆足跡,進行一場奇想天外的考古之旅。
──謝哲青 歷史文化工作者
 
「我一直想拍聖經中的洪水電影,但一直沒有靈感,然後我在葛瑞姆‧漢卡克的《上帝的指紋》中讀到了地殼移位理論……」──電影《2012》導演羅蘭‧艾默瑞奇(Roland Emmerich)
 
「葛瑞姆‧漢卡克,暢銷書作家及電視節目主持人,有著高度爭議性歷史觀。其有關神祕失落文明的理論,帶給世界各地人們知識、引起廣大讀者注意,並取代了對過去傳統的觀點。」──英國廣播公司,地平線節目(BBC Horizon)
 
「最有智慧的考古紀聞。」「一部啟示錄般奇妙的好書。」──西方各界媒體盛讚
 
工頭堅 資深部落客 國際領隊/黃國華 知名作家/陳樂融 作家 作詞家 主持人/陳常智 蓋亞出版發行人/詹宏志 網路家庭董事長/褚士瑩 國際NGO工作者/寶靈 塔羅名師──各界名人齊聲推薦! (按姓氏筆劃序)

作者簡介

葛瑞姆‧漢卡克Graham Hancock
英國人。曾任《經濟學人》東非地區記者,後周遊世界各國,從事調查旅行與寫作,而成為全球暢銷作家暨古文明遺址探險家。著有《諸神的魔法師》(Magicians of the Gods)、《天之鏡》(Heaven's Mirror)、《失落的約櫃》(The Sign and the Seal)、《上帝的魔島》(Underworld)等國際知名暢銷書,並受邀在Discovery頻道製作主持〈尋找失落文明〉經典系列,掀起世界各地探索未知文明的熱潮。

相關著作:《上帝的指紋【暢銷紀念版】(下)》《天之鏡 全譯本》


譯者簡介 姓名:李永平
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美國紐約州立大學比較文學碩士,華盛頓大學比較文學博士。曾任中山大學外文系、外文研究所副教授、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中文版資深編輯、國立東華大學英美語文學系創作與英語文學研究所教授。譯著甚豐。


攝影者簡介 姓名:桑莎‧法伊亞Santha Faiia
國際性出版文物攝影家,尤專精古代文化和古建築遺址。

名人/編輯推薦

推薦序一
「歷史只不過是人類的罪行、蠢事,與不幸的記錄。」
History…is, indeed, little more than the register of the crimes, follies, and misfortunes of mankind.
──愛德華‧吉本(Edward Gibbon,一七三七~一七九四,英國歷史學家,著有《羅馬帝國衰亡史》)
周健(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副教授)
 
浸淫浩瀚史海數十年,除靠販賣歷史知識為生,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之外,對不食人間煙火的純學術研究甚感興趣。文字的出現堪稱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明,因生活的歷程得以記載而傳諸後世。農業革命亦為最重要的革命,因生活的模式走向定居。文明乃閒暇的產物,里程碑式文明的躍昇層出不窮,共創燦爛的現在。
神話與傳說可彌補文字發明以前的空白,「古」字乃十口相傳,雖有誇張之嫌,但亦反映初民真實的面向。神話乃未實現的科學,科學是已實現的神話。學院派雖經嚴格的思維訓練,但自視亦有盲點,半路出家者亦因旁觀者清而獨具慧眼,發現木馬屠城記遺址──特洛伊(Troja, Troy)的施利曼(Heinrich Schliemann,一八二二~一八九○),原為德裔美籍富商,後轉為傑出的業餘考古學者,他認為人一生的打拼,不過在實現童年時期的夢想,雖遭蛋頭學者訕笑,但皇天不負苦心人,最終證明《伊利亞德》(Iliad)所言為真。
漢卡克並非正統學院派出身的專業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但每本圖文並茂的作品叫好又叫座,暢銷全球,直接挑戰謹慎保守的學術界。天文學直攻上帝的領域,上古史因考古學的新發現而作適度的改寫,近現代史則因詮釋的史觀差異(如:左派、右派),而南轅北轍,莫衷一是。
歷史學研究的對象,即認知的客體,早已消失在漫長的時間及遼闊的空間之中,藉文物和文獻重建過去,但亦遭遇無法超越的困境,如古埃及人製作木乃伊與建造金字塔、神廟的文件及藍圖,並未遺留後世,今日所知,端賴學者的重新建構及揣測。
古文明研究並非顯學,但其神祕性對閱聽大眾有致命的吸引力,一如近代史上爭議性最大的人物之一──希特勒(Adolf Hitler,一八八九~一九四五?),只要沾上其生死之謎者,往往會成為暢銷書。
胡適曰:「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或可轉變為「小心的假設,大膽的求證」。漢卡克將全球古代文明作全盤的檢視,從神話、《聖經》、埃及,到中南美洲,針對不應在彼時出現的科技思想與產品,提出合理的質疑。唯中譯的書名《上帝的指紋》(Fingerprints of The Gods),宜改為《眾神的指紋》,因「上帝」一詞,易使人聯想到猶太教與基督宗教的造物主。
今日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源自數百萬年以前遠古祖先的慘澹經營,即人人皆是千百年歷史的縮影,對已消失在時空之中遙遠的過去所知有限,玩歲愒時、醉生夢死,將導致文明的絕滅。高度開發國家,並未因科技的突飛猛進而拋棄傳統,考古學和歷史學在十九世紀曾為最時髦的學科,不僅可延伸心靈的視野,更可使生命充滿喜悅,珍惜所有的文化遺產。
是今非古、藉古諷今,會扭曲歷史的真相。亙古以降的史實,總是流失者多,撈起者少,故考古學者和歷史學者重建過去的工作永無止境。商博良(Jean-François Champollion,一七九○~一八三二)解釋羅塞塔石(Rosetta stone)上的聖體字(象形文字,hieroglyphic),使古埃及輝煌的歷史復活,重登史冊。「玄武門之變」的真相湮沒已久,近人在比對蛛絲馬跡之後,才發現此一影響大唐國運,驚心動魄的宮廷政變的內幕。
習史的樂趣之一,在知曉萬物的起源,上下數千年的縱剖面思維,對當代橫剖面的社會現象的觀察,猶如X光眼睛清澈透明。二十世紀大眾文化(mass culture)時代來臨,市場決定一切,庸俗挑戰精緻。電視的發明並未淘汰廣播,但計程車取代三輪車、電腦排擠算盤。在一切走向e化的洪流中,傳統的平面媒體遭遇巨大的挑戰,短、小、輕、薄的產品成為最愛,紙本的書香味銷聲匿跡,LKK級的讀者悵然若失。
好書應該不寂寞,漢卡克曾訪台,亦曾有一面之緣,欽佩其上山下海、追根究底、鍥而不舍的精神。各位讀者如果厭倦朝九晚五的刻板生活,此書將帶給您嶄新的世界觀。
 
 
 
推薦序二
他們的的確確曾經來過、生活過、參與過……
劉燦榮(知本家文化社社長)
 
當我窮盡半生,涵泳於史學兼考古學的瀚海中,正稍稍感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的認識與理解之際,卻在多年前偶讀《上帝的指紋》一書,才真正開啟了我對人類史、世界史……更深一層的思考。那感覺彷彿一個得道高僧為你做了一次貫頂,從而打開了「第三隻眼」的視野。
從第三隻眼中,我所看到的不再只是「上下五千年,縱橫十萬里」的狹小一隅,而是上窮碧落下黃泉般的瘋狂追索。在有文字記載之前,或者是即使有了文字記載也無法清楚說明的那一大片失落的歷史……而這一片歷史恰恰是極其重要且精彩萬分的!
這裡要說的就是「歐帕茲文明」(Out-of-place-artifact),它的證據不來自文字,而是來自於「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和不該出現的時間,卻出土了的加工物!」
「歐帕茲」的出現,已在我們傳統對文明的認知裡有了更新更多的審視。其中,小至一九三六年在美索不達米亞的伊拉克所發現的巴格達電池、一八九一年於埃及發現的鳥形飛行器、一九六一於美國加州科索山(Coso)一塊已經有五十萬年歷史的晶石中所發現的火星塞,這具火星塞經由X光顯示,白灰泥土的中央竟然有一個高約二毫米、銅造六面體的金屬軸,另一端有著類似彈簧或螺旋紋似的結構。還有本書第一部提到的,一五一三年皮瑞‧雷斯上將(Admiral Piri Reis)所繪製的南極洲古地圖,而眾所周知,南極是在一八一八年才被探險家所發現,兩者整整相距三百年之久,此其一。另就是南極在六千年前已覆蓋在深深的冰層之下,不見天日。而歷史上並沒有一個文明,具備有任何的科技能力來探測這段南極海岸線的能力!
另一方面,大至如墨西哥奇琴伊察古城(Chichen Itza)的庫庫爾坎神廟(Kukulkan),與埃及金字塔所共同揭露的天文、方位、幾何、建造……等等相關的能力,在在令現代人瞠目結舌!單是如何建造一項,我便曾花了許多時間閱讀克里斯‧史卡瑞(Chris Scarre)所著的《古文明七十奇蹟:偉大的古文明建築及其建築方法》(The seventy wonders of the ancient world : the great monuments and how they were built),試圖從最理性的建築學角度去解開建造之謎,但迄未在心中獲得圓滿和令人信服的答案……
這一切,是否在指向了另一個史前神祕文明的存在?
這一切,是否有未知的「高人」所指導而生的產物?
這些由現在有限的科技和歷史、考古資訊未能解答的「不明文明」製造的古物,雖然我們尚無法確知它們是由誰所造?如何製造?做何用途?又為何突然湮沒於時間的洪流中?但它的存在卻在向我們訴說著「他們的的確確曾經來過、生活過、參與過……」的現象,乃至於事實!
正如《上帝的指紋》一書的作者葛瑞姆‧漢卡克所揭櫫的理念,「地球在宇宙間存在已經如此久遠,沒有理由只在最近五千年才開始發展文明……自始至終,我被一種神祕而難以言喻的力量所驅使……我要讓大家了解,過去所遺留下來的種種……藉由自己穿梭古今探索文明所發現的證據,最終能帶來人類思維的大革命。」
《上帝的指紋》一書同樣沒有告訴我答案。但書中對於現今地球上的每一個神祕古文明提出的探索,和不放棄任何蛛絲馬跡的證據,其精細的推敲、演繹和闡釋,卻是令人折服的!尤其是作者那種大氣磅礡的人文觀照,在在說明這是一本令人難以抗拒的好書,一本精彩絕倫的鉅著!
 
 
 
推薦序三
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我不知道。
 
劉寶傑(東森新聞台「關鍵時刻」主持人)
 
許多喜歡「關鍵時刻」節目的觀眾朋友經常會問我:「你們談的外星人與神祕古文明,到底是真是假?」說真的,我不知道,節目做得越久,整理的資料越多,我越能理解蘇格拉底所說:「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我不知道。」
在台灣,我們從小讀的是國立編譯館欽定的教科書,教科書上的資訊與數字有著不容懷疑的權威:人類的文明至今四、五千年,最早文明的起源來自四大文明古國,文明之前的人類過著茹毛飲血的野人生活,人與猿有共同的祖先,人類是逐步進化而來。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世界的文明只有四、五千年之久嗎?現代人是地球開天闢地以來唯一的高智能動物嗎?
我也曾視不明飛行物為無稽之談,視麥田圈與巨石遺跡為人類的惡作劇,但逐步踏入這個神祕世界的探索之後,才了解自己過去所知有多貧乏,隨著人類考古能力越來越精進,資訊流通越來越快速,過去牢不可破的認知逐一被打破,最有力的證據就是現代人成為地球主宰之前,地球上就已留下偉大的文明遺跡。
「商周出版」重新出版的《上帝的指紋》,就是顛覆我們過去既有知識的絕佳作品,作者葛瑞姆‧漢卡克為記者出身,所以他的敘事方式是以事實堆砌取代理論的推演,書中一個接著一個的事實,一而再、再而三的推翻我們過去的理解。
以南極大陸的探祕來說,教科書上寫的是直到一八一八年南極大陸才被人類發現,但怪異的是一五一三年就有南極大陸的手繪地圖,經鑑定,繪製的內容合乎邏輯且正確,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繪製的圖像是六千年前被冰封的南極大陸。
因此這幅地圖是誰畫的?根據什麼畫的?一五一三年繪製的南極地圖,代表當時的航行與繪圖技術就能到達南極進行繪圖工作嗎?即使如此,當時怎麼能測知六千年前冰封前的南極土地?如果一五一三年的繪圖是整理過去的史料,這樣的資料在六千年前就遺留下來了嗎?六千年前又是誰到達南極繪製這些地圖?整件事充滿神祕不可知的謎團。
但世上奇妙的事物僅此一項嗎?
不!這類奇妙不可解的現象隨處可見:古代埃及金字塔如何能做至超完美的水平定位?吉薩三大金字塔的相對位置為何巧妙的與獵戶三星位置一致?馬雅文明如何建構其高明的數學計算?神祕不可解的馬雅曆與壁畫真的是地外文明的產物?非洲馬利共和國中一個落後的小部落多根族(Dogon tribe),在其傳說中為何能準確知道天狼星有一個伴星?這個伴星無法從肉眼看到,直到一八六二年美國著名的望遠鏡製造家克拉克(Alvan Graham Clark),在磨製完成當時最大的十八吋折光鏡後,以天狼星來測試其光學效果時,才發現這顆伴星,更奇妙的是,它規律運行的五十年,與多根族的傳說一模一樣。
因此在人類之前,地球的主宰真的只是恐龍嗎?人類是唯一的智能生物嗎?宇宙中除了地球之外沒有其他生物嗎?生命的起源究竟在地球還是地球之外?一連串的問題,帶出來的不只是答案,而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隨著《上帝的指紋》一書,我們追索問題,也帶出心中更多的疑問。
許多人喜歡「關鍵時刻」製作的UFO專題,我相信並非單純的只是對外星人好奇,否則UFO的議題在台灣不會長期只是一個非主流的議題。隨著資料的挖掘與鋪陳,我們希望觀眾能享受一趟知識之旅,我們提供主流媒體忽略的資訊,及大量的資料供觀眾判斷,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排除成見,就像定義第三類接觸的海耶克博士(Josef Allen Hynek),他原本是飛碟的懷疑論者,但當資料一一呈現在他眼前時,他開始深入研究,變成這方面的權威。即使所有的UFO資料中只有五%無法解釋,其他九十五%可能都是造假,但這五%的資訊也夠震撼與龐大了。
 
 
 
推薦序四
一場奇想天外的考古之旅。
謝哲青(歷史文化工作者)
 
巴基斯坦信德省(Sindhi),東經68° 8 20",北緯27° 19 45",印度河流域。
一九二二年,印度考古考察部的考古學家巴納路吉(Rakhaldas Banerjee或Rakhaldas Bandyopadhyay,一八八五~一九三○)根據古代經文與傳說交叉比對,認為在印度河流域必定遺留許多未發掘的古代城市。一名僧人帶領他到一座不顯眼的土丘,巴納路吉還誤以為該地只是一座窣堵坡(Stupa,上古時期的佛教墓塔),巴納路吉經過挖掘與考查後,證實這個古代遺址──摩亨佐‧達羅(Mohenjo-daro),可能是上古印度河流域最大都會,建成年代約莫於西元前二千六百年左右,但不知何原因,在西元前一千九百年前遭到遺棄,留下一座方圓約十二平方公里的考古工地。
後來摩亨佐‧達羅在一九三○、一九五○年代,斷斷續續進行了幾次大型的考古調查,隨著大量考古證據的出土與研究,我們對這個古印度河文明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與瞭解。坐落於印度河畔的摩亨佐‧達羅,是當時南亞最大的經貿、文化、宗教與政治中心,與尼羅河畔正值新王國時期的古埃及文明、中東美索不達米亞的古亞述王國(Assyria)、地中海克里特島上的米諾斯文明(Minoan civilization),並列為上古時期地球上最繁榮富庶的都會文明。
許多發掘出來的舞孃與士兵塑像,訴說了那些被遺忘許久的故事、那些曾經擁有的繁華與滄桑。從這些塑像的面孔,我們可以辨認出許多不同的民族在此交流:亞利安人(Aryan Race)、南太平洋西岸原住民(Australoid Race)、蒙古人種(Mongoloid Race)、地中海人(Mediterranean Race)與少數的尼格羅人(Negroid Race)。
姑且不論黑格爾式的歷史哲學辨證,再強盛的文明終有終結的一日,故事的現場摩亨佐‧達羅尤其突然。大約在三千年前,這個繁華的大都會因為某種原因毀滅,考古學家在現場有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發現:高溫高壓後產生的結晶玻璃、極度碳化的人類與動物遺骨。從人體骨架姿勢推斷,當時,有些人正沿著大街散步,有的正在家休息。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摩亨佐‧達羅的居民走避不及,城內五萬人口幾乎全部死在同一時刻。這些大量經過瞬間高溫而形成的玻璃化石頭樣本,科學家起初也以為是大型火災造成。不過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現場,尤其中國湖南長沙於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三日發生的「文夕大火」,與英美盟軍於一九四五年二月十三日至十四日,投下四千五百噸燒夷彈而滅城的德勒斯登,都没有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玻璃化現象,唯一能讓這些石頭在瞬間發生高溫和衝擊波而結晶的,只有二種可能:隕石撞擊與核子武器。
位於墨西哥猶加敦半島的希克蘇魯伯隕石坑(Chicxulub Crater)及加拿大魁北克省的曼尼古根隕石坑(Manicouagan Reservoir),地質學家在此採集若干玻璃化石的樣本,與美國新墨西哥白沙飛彈實驗場(White Sands Missile Range,一九四五年曼哈頓計劃第一顆原子彈的試爆場)及日本廣島與長崎的原爆現場所蒐集的樣本比對,發現摩亨佐‧達羅的樣本更接近核武器所造成的玻璃化石。難道上古時期,就具有如此大規模毀滅性武器嗎?想當然,大多數的考古學者不支持這些異端的立論說明,不過也没有人能提出完全而令人信服的科學佐證,就這樣,摩亨佐‧達羅的毀滅成了歷史之謎。
葛瑞姆‧漢卡克這本《上帝的指紋》,被認為是邊緣考古學著作的異端聖經,葛瑞姆透過歷史遺址現場的踏查與古代文獻的比對,引申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考古假說,攤開這本書的朋友們,不妨徜開心胸,拋棄舊有的成見與認知,追隨葛瑞姆足跡,進行一場奇想天外的考古之旅。
 

目次

推薦序1 「歷史只不過是人類的罪行、蠢事,與不幸的記錄。」──周健
推薦序2 他們的的確確曾經來過、生活過、參與過……──劉燦榮
推薦序3 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我不知道。──劉寶傑
推薦序4 一場奇想天外的考古之旅。──謝哲青
 
第一部 古地圖疑雲
第一章 祕境的地圖
第二章 預見南極大陸
第三章 消失的科技文明
 
第二部 浪花傳奇 祕魯與玻利維亞
第四章 飛翔的兀鷹
第五章 古印加人的蹤跡
第六章 天兵神將的造訪
第七章 踏著波浪的神魔
第八章 世界屋脊上的湖泊
第九章 過去未來之王
第十章 太陽門之都
第十一章 遠古圖像暗藏天機
第十二章 維拉科查人的末日
 
第三部 羽毛蛇神 中美洲
第十三章 神話中的末日預言
第十四章 蛇神的子民
第十五章 墨西哥的通天塔
第十六章 蛇神的避難所
第十七章 奧梅克人之謎
第十八章 來自異鄉的神祕客
第十九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
第二十章 魔法師的金字塔
第二十一章 計算世界末日的電腦
第二十二章 眾神的都城
第二十三章 太陽、月亮與亡靈之路
 
第四部 神話之謎Ⅰ 失去的記憶
第二十四章 夢的回首
第二十五章 世界末日的多重面貌
第二十六章 在地球漫長冬季中誕生的物種
第二十七章 大地陰暗,黑雨降臨
 
第五部 神話之謎Ⅱ 天文密碼
第二十八章 天空的機制
第二十九章 破解一部古老密碼
第三十章 宇宙樹和諸神的石磨
第三十一章 歐西里斯數字
第三十二章 向後世子孫發出警訊

書摘/試閱

第四章 飛翔的兀鷹

我來到祕魯南部,飛行在納茲卡(Nazca)高原上空,俯瞰著地面描繪的圖形和線條。
飛機掠過鯨和猴子的圖形,一隻美洲蜂雀赫然出現在眼前。它拍撲著翅膀,伸出纖細的嘴喙,彷彿在啄食花蜜的模樣兒。接著,飛機倏地向右轉,穿越過荒涼崎嶇的泛美公路(Pan-American Highway),在地面上投下細小的影子。飛機在空中翱翔了一會,把我們帶到充滿傳奇色彩的蛇頸圖形「長頸鳥」(Alcatraz)上空。那其實是一隻蒼鷺,鐫刻在地面上,身長達九百英尺,想必是某一位想像力豐富的幾何學家創造出來的。我們在空中兜了一圈,再次穿過公路,飛越一組奇妙的圖形,看見一隻鵜鶘旁邊羅列著一群魚兒和三角形圖案。飛機向左轉。一隻龐大的兀鷹伸展雙翼,莊嚴地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地面上。
我看得呆了。突然,另一隻蒼鷺出現在飛機旁邊——這可是一隻活生生的蒼鷺——神情十分桀驁,有如一個墮落的天使,正在駕著一股從地面上升的熱氣流返回天堂。駕駛飛機的那位老兄喘口氣,試圖跟蹤這隻蒼鷺。好一會兒,我看到一隻銳利冷酷的眼睛直瞪過來,不屑地打量我們。然後,就像古老神話中的神禽,牠斜斜地轉個彎,向後滑翔進陽光中,留下我們那架單引擎西斯納(Cessna)小飛機在低空中掙扎打轉。
這時,我們腳底下出現一雙筆直的、平行的線條,約莫二英里長,一路延伸到天邊,看不見盡頭。右邊地面描繪的一系列抽象圖形,規模非常龐大,製作卻十分精巧,以至於我們不得不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人類的作品。
這一帶的老百姓都說,這些線條和圖形不是凡人的產物,而是半神半人的「維拉科查人」遺留下的作品。好幾千年前,這個族群也曾在南美洲安地斯山脈其他地區遺留下他們的「指紋」。


●高原上的巨大線條
祕魯南部的納茲卡高原是一個荒涼乾燥、土壤貧瘠、五穀不生的地方。自古至今,這一帶的人煙一直非常稀少,將來也不會有大量人口移居這裡——即便是月球的表面,看起來也沒納茲卡高原荒蕪。
可是,如果你是一位藝術家,而你想創造一幅規模宏大、氣象萬千的作品,荒涼的納茲卡高原倒是一個理想的地點。它那廣達二百平方英里的遼闊台地,保證你的作品不會被沙漠風暴刮走,也不會被飛沙覆蓋。
高原上有時當然會刮起大風,但由於某種物理作用,這兒的風沒有平地上那麼強勁,遍佈大草原的小圓石,將太陽的光熱吸收和保留,散發出溫暖的空氣,在空中形成一個具有保護作用的「力場」(force-field)。此外,這兒的土壤含有足夠的石膏,可以將小石子「黏貼」在地面下,而這種黏貼劑每天清晨受到露水滋潤,會永遠保持效力。因此,藝術家把圖畫繪在這兒的地面後,它永遠都不會消褪。這一地區難得下雨;事實上,十年間總共下過不到半個鐘頭的毛毛雨。毫無疑問,納茲卡高原是地球上最乾燥的地區之一。
因此,如果你是一位藝術家,而你想創造一幅氣勢恢宏、永遠存在、讓世世代代子孫都能觀賞的作品,那麼,這塊荒涼奇特的高原台地,就是你夢寐以求的畫布了。
專家們檢視鑲嵌在線條上的陶器碎片,並且對這兒出土的各種有機物質進行碳十四測量,結果證實,納茲卡遺跡年代十分古老。他們推測的年代,從西元前三百五十年到西元後六百年不等。至於這些線條本身的年代,專家不做任何推測,因為這些線條跟周遭的石頭一樣,本質上都是無法鑑定年代的。我們只敢這麼說:年代最近的線條至少也有一千四百年歷史。但在理論上,這些線條可能比我們推測的更為古老。原因很簡單:我們據以推斷這些日期的文物,也許是後來的人攜帶到納茲卡高原的。
大部分線條和圖形分佈在祕魯南部一塊完整的地域上,北邊毗鄰英吉尼奧河(Rio Ingenio),南邊以納茲卡河(Rio Nazca)為界。泛美公路從北端進入,斜斜穿越這個四方形的黃褐色沙漠,綿延四十六公里。就在這塊土地上,散佈著數以百計形狀各異的圖形。有些描繪各種飛禽走獸(總共有十八種不同的鳥類),但更多的是幾何圖形,包括不等邊四邊形、長方形、三角形和直線。從空中鳥瞰,這些幾何圖形——在現代人看來——如同幾十條縱橫交錯的飛機跑道,仿佛有一位妄想自大狂的土木工程師,受命在這兒興建一座奇異怪誕的機場似的。
這就難怪,有些人會把納茲卡線條看成外星人登陸的機場跑道——畢竟,直到二十世紀初人類才學會飛行。這種想法當然很有趣,可惜禁不起邏輯的驗證。我們很難理解,擁有先進科技,能夠穿越數百光年距離的太空,從事星際旅行的外星人,為什麼需要一座機場,供他們的太空船降落。難道,他們所掌握的科技還不足以讓他們搭乘的「飛碟」垂直降落嗎?
經過仔細檢視,我們可以斷定,納茲卡線條根本不曾被「飛碟」或其他飛行器當作起降跑道使用過——儘管從空中鳥瞰,有些線條看起來確實很像機場跑道。從地面觀看,這些線條只不過是地上磨出的一道道痕跡;很顯然,有人將覆蓋在沙漠上、數以千噸計的黑色火山礫刮掉,讓底層的淡黃色沙土顯露出來。以這種方法刮成的溝痕,全都只有數英寸深,況且地基非常鬆軟,不足以承受飛行器的輪子。德國數學家瑪麗亞‧雷施(Maria Reiche)研究納茲卡線條達半個世紀之久,她曾以一句簡單扼要的評語,推翻了外星人理論:「我擔心太空人會陷入泥淖中,動彈不得。」
如果不是「外星神」的火戰車降落時使用的跑道,那麼,納茲卡線條的用途又是什麼呢?老實說,沒有人知道答案,也沒有人能夠鑑定出它們的真正年代。這些線條是歷史上的一個謎團。你愈仔細觀察,就愈覺得這些線條和圖形充滿玄機。
例如,這裡的鳥獸圖形,年代顯然比「跑道」的幾何圖形久遠,因為有許多不等邊四邊形、長方形和直線穿過比較複雜的動物圖案,將它們切割得支離破碎。我們可以據此推論,今天我們看到的這幅繪於沙漠上的藝術品,必定是分兩個階段製作的。此外,我們還可以推測,前一階段完成的作品,在技術上比後一階段的作品進步,儘管這種推論違反科技進展的法則。但動物圖形的繪製所要求的技巧,比鏤刻直線所牽涉的技術畢竟複雜精細得多。現在問題是:這前後兩個階段之間,在時間上究竟存在多長的一段距離?
學者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很草率地,他們把這兩個階段的文化硬扯在一起,稱之為「納茲卡文化」。在他們看來,納茲卡人只不過是一個原始部落,莫名其妙地發展出一套精細老練的藝術表現技巧,然後就從祕魯消失。好幾百年後,他們的繼承者——西方人比較熟悉的印加人——才出現在祕魯的土地上。
「原始的」納茲卡人,在文化上究竟有多成熟?他們的知識水準到底有多高,以至於能夠在祕魯高原上留下規模龐大、氣象萬千的藝術傑作?首先,我們似乎可以確定的是,納茲卡人精於觀察天象。根據芝加哥「艾德勒天文館」(Adler Planetarium)天文學家菲麗絲‧皮魯格博士(Dr. Phillis Pitluga)的研究,納茲卡人稱得上是相當優秀的天文學家。在電腦協助下,皮魯格博士對納茲卡高原上的星象圖形展開密集研究,結果作出這樣的推論:那幅有名的蜘蛛圖形所顯示的,實際上是獵戶星座(Orion)的形狀,而連接這個圖形的筆直線條,作用在於追蹤獵戶星座三顆明星的行徑。
皮魯格博士的發現所蘊含的意義,我們將在下文中詳加探討。這兒,我們必須特別指出:納茲卡的蜘蛛圖形也精確地描繪出一種學名為「節腹目」(Ricinulei)的蜘蛛的形貌。這種蜘蛛十分罕見,全世界只有在亞馬遜河雨林中最偏遠、最隱祕的地區才找得到牠。「原始的」納茲卡藝術家,如何穿越高聳險峻的安地斯山脈,進入亞馬遜河流域,以取得一隻「節腹目蜘蛛」作為樣品?更讓人納悶的是,他們為什麼不辭勞苦,千里迢迢去抓一隻蜘蛛?他們沒有顯微鏡,為什麼能夠精細描繪出一隻蜘蛛的身體結構,尤其是位於右腳末端的生殖器官?
納茲卡高原的圖形充滿這類奧祕;除了兀鷹之外,它所描繪的鳥獸幾乎沒有一種是土生土長的。一如亞馬遜河蜘蛛、鯨和猴子在這個沙漠環境中,顯得格格不入。有一個圖形描繪伸出右手、瞪著滾圓的眼睛、腳上穿著厚重靴子的男人,這個人長相奇異,怎麼看都無法確定他究竟屬於哪一個時代或民族。其他圖畫展現的人體也同樣奇特:頭上圍繞著燦亮的光環,模樣宛如來自外星的訪客。在體型上,納茲卡圖畫所描繪的鳥獸也龐大得驚人:蜂鳥身長一百六十五英尺,蜘蛛身長一百五十英尺,兀鷹從喙到尾羽幾乎長達四百英尺(鵜鶘在體型上也不遑多讓)。尾巴如今被泛美公路切成兩半的蜥蜴,身長六百十七英尺。納茲卡高原上的圖形,幾乎每一幅都稱得上規模宏大,而且,全都是使用艱難的方法製作——以一根連綿不絕的線條,小心翼翼描繪出一個動物的輪廓。
類似的精細手法也顯現在幾何圖形上。有些圖形採用的直線超過五英里長,看起來如同古羅馬的公路,穿過沙漠,伸入乾涸的河床,翻越亂石坡,從頭到尾保持筆直。
這種精確度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也勉強可以理解。最讓人訝異的反倒是那些動物圖形。當時沒有飛機,不能從空中檢視創作的進度,藝術家是如何完成如此龐大,如此完美的圖形?站在地面上觀看,這些圖形只不過是鏤刻在沙漠上的一條條雜亂無章的溝痕。只有從數百英尺的高空俯瞰,我們才能看到它的真正形貌,而附近並沒有一座山丘提供這樣的觀景點。


●製作線條和地圖的人
我搭乘飛機翱翔在這些線條上,探索其中蘊含的意義。
駕駛飛機的羅道夫‧艾里亞斯(Rodolfo Arias)剛從祕魯空軍退役。開了半輩子的噴射戰鬥機,他嫌這架西斯納單引擎小飛機速度太慢,死氣沉沉的,如同一輛裝上翅膀的計程車。我們已經飛回納茲卡機場一次。我打開機艙的窗子,讓我的夥伴桑莎(Santha)以垂直的角度,拍攝地面上那一條條謎樣的溝紋。這會兒,我們嘗試從各種不同的高度獵取鏡頭。從二、三百英尺的空中俯瞰,平原上那幅亞馬遜蜘蛛圖形仿佛活了起來,張牙舞爪,飛騰到空中像似將我們一口吞噬。在五百英尺的空中,我們同時看到了好幾個圖形:一隻狗,一棵樹,一雙怪異的手,一隻兀鷹,好些三角形和不等邊四邊形。飛到一千五百英尺的高空時,地面上那些龐大的動物圖形倏地縮小了,變成一堆堆散佈各處的小圖案,周遭環繞著巨大的、雜亂的幾何圖形。從高空鳥瞰,這些圖形不再像機場跑道,反倒像巨人鋪築的道路,以各種形狀和角度縱橫交錯地穿越過高原。乍看之下,真教人眼花撩亂。
地面不斷後退,我們愈飛愈高,視野愈來愈開闊。俯望腳下那一條條鏤刻在高原上、有如楔形文字般的溝痕,我心裡想,製作這些線條一定需要某種「方法」。我想起居住在納茲卡高原,自一九四六年以來就一直研究這些線條的數學家瑪麗亞‧雷施所做的評論:

這些幾何圖形使我們想起某種密碼:相同的字有時用大寫字母書寫,有時用小寫。有些線條的組合尺寸雖然相差極大,形狀卻十分相似。所有的圖形都具有若干基本的要素……。

搭乘顛簸搖盪的小飛機盤旋在高空中,我忽然想起,直到二十世紀人類學會飛行後,納茲卡線條圖形才開始被正確地辨識出來。十六世紀末葉,一名叫路易土‧狄蒙松(Luis de Monzon)的地方行政司法長官,是第一位親眼看到這些神祕的「沙漠印記」的西班牙人。他不但帶回目擊報告,也蒐集了跟納茲卡圖形有關的「維拉科查人」各種奇異傳說。然而,直到一九三○年代,祕魯首都利馬(Lima)和南部城市亞雷奇帕(Arequipa)之間的定期班機通航後,世人才驀然發現,全世界規模最大的平面藝術作品,竟然存在於祕魯南部的荒原。航空工業的發展,讓凡人飛上天空,像諸神一樣俯瞰世人前所未見的一幅幅炫奇、美麗的圖畫。
羅道夫駕駛西斯納小飛機,繞著地面上的猴子圖案盤旋一周。這隻體形龐大的猴子,是由一連串謎樣的幾何圖形構成的。如此設計出來的圖樣,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覺:它看起來十分複雜,可是,不知怎的,卻具有一種魅人的、近乎邪惡的力量,使人忍不住盯著它看。猴子的整個軀體是用一根連綿不絕的線條描繪成。這根線條蜿蜒攀上階梯,翻越金字塔,鑽過一系列鋸齒形的障礙,進入一座螺旋狀的迷宮(猴子的尾巴),最後轉化成一連串星形的曲線。這個圖形如果畫在一張紙上絕對是一幅曠世傑作,可是,這裡是納茲卡沙漠(在這兒,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是大手筆、大規模的),而這隻猴子的身體至少四百英尺長、三百英尺寬……
製作這些線條的人,就是製作地圖的人嗎?
為什麼他們會被稱做「維拉科查人」呢?

 

第五章 古印加人的蹤跡

人類歷史上,許多文物、紀念碑、城市和神殿,在歲月的摧殘下消失無蹤,而最具彈性的宗教傳統卻留存下來。這些傳統,不論是記錄在古埃及的金字塔經文,或是表現在希伯來人的《聖經》或印度人的《吠陀經》(婆羅門教和印度教最重要及最根本的經典),都是人類創造出來的最不朽的東西:它們載運著人類的知識,航行在時間的長河中。
祕魯古老宗教傳統的最後守護者是印加人。一五三二年,西班牙人征服祕魯。往後三十年中,印加人的信仰和「偶像崇拜」習俗被連根剷除,他們的財寶被洗劫一空。幸而,在印加傳統被徹底遺忘之前,早期的一些西班牙旅客用文字將它的精髓記錄下來。
儘管當時很少人注意這件事,但一些印加傳說確實提到,好幾千年以前,祕魯曾經出現一個偉大的文明。在當地父老的記憶中,這個文明是維拉科查人創建的,而這個神祕的族群據說就是納茲卡線條的繪製者。


●「大海的浪花」
西班牙「征服者」抵達時,印加帝國的疆域涵蓋南美洲的太平洋海岸和安地斯山區,從北邊的厄瓜多爾,經過祕魯全境,向南延伸到智利中部的毛爾河(Maule River)。貫通這個大帝國的是一個龐大、精良的道路系統:兩條平行的縱貫公路,長達三千六百公里,一條沿太平洋海岸南下,另一條穿過安地斯山區。這兩條通衢大道路面鋪得十分平整,無數橫向道路貫穿其間。此外,這兩條公路也展現出一些設計和工程上的特色,格外引人矚目,諸如懸空的吊橋和穿過石崖的隧道。創造這個公路網的顯然是一個科技進步、紀律嚴明、格局恢宏的社會。但具諷刺意味的是,這個公路網後來竟然成為侵略者的幫兇:法蘭西斯科‧皮澤洛(Francisco Pizarro,一四七一或一四七六~一五四一)統率的西班牙軍隊入侵祕魯時,利用四通八達的道路系統,長驅直入印加帝國的心臟地帶。
印加帝國的首都是庫茲科(Cuzco)——在當地的奎楚亞(Quechua)方言中,它的意思是「大地的肚臍」。根據傳說,建立這座城市的是太陽神的兩個兒子:曼科‧卡帕克(Manco Capac)和瑪瑪‧歐克羅(Mama Occlo)。祕魯的印加人雖然祭拜被稱為「印帝」(Inti)的太陽神,但他們最崇敬的卻是另一位神祗。這位神祗是「維拉科查」;以他為名的那個族群,據說就是納茲卡線條的繪製者。維拉科查這個名字,意思是「大海的浪花」。
巧的是,希臘神話中的愛神阿芙蘿黛(Aphrodite)是在海中誕生;她被取名為阿芙蘿黛,因為「她是浪花(希臘文為aphros)形成的」。這當然是純粹的巧合。在安地斯山區居民心目中,維拉科查一直是百分之百的男性。關於這位神祗的身世和來歷,我們所知僅僅這一點。沒有一位歷史學家知道,西班牙人侵佔祕魯之前,崇拜維拉科查的教派究竟已經存在多久。這個教派似乎一直存在;事實上,早在印加人將他納入創世神話,並且在帝國首都庫茲科為他建造一座大廟之前,有種種證據顯示,大神維拉科查已經受到祕魯漫長歷史中的所有民族膜拜。


●維拉科查的城堡
離開納茲卡高原幾天後,我和桑莎來到庫茲科城,尋訪那座興建於前哥倫布時期,奉祀維拉科查神的大廟。這座名為「科里坎查」(Coricancha)的廟宇早已消失無蹤。更精確地說,它是被埋在後來興建的幾棟房屋下面。西班牙人保留它那異常堅固的印加式地基和圍牆下端,在其上建造一座宏偉的、殖民地式的大教堂。
邁步走向教堂大門的當兒,我想起那座曾經矗立在這裡的印加神廟。據說,整棟廟宇覆蓋著七百多片黃金(每片重達二公斤),寬闊的庭院栽種著好幾畦黃金打造的玉米。這使我聯想到耶路撒冷城的所羅門神殿。根據猶太經文記載,這座廟宇也用金片裝飾,旁邊也有一座栽種著金樹的神奇果園。
一六五○年和一九五○年的兩場地震,將建立在維拉科查神廟地基上的西班牙「聖多明哥大教堂」(Cathedral of Santo Domingo)夷為平地。這座教堂因此重建過兩次。然而,以典型的印加式施工法——將多邊形石塊相互連鎖,形成一個優美的體系——建造的地基和圍牆下端,卻安然逃過這兩場天然災害。除了那座矗立在長方形大庭院中央,以灰石搭建的八角形高台,這座神廟如今只剩下一些多邊形石塊,以及依稀可見的整體設計,供後人憑弔。據說,當初庭院鋪著五十五公斤的純金。神廟的前殿坐落在庭院兩邊,建築形式十分優雅,牆壁上端尖細,呈圓錐形,羅列著一座座用整塊花崗石精工雕鑿成的神龕。
我們漫步在庫茲科城狹窄的、鋪著鵝卵石的街道上。瀏覽周遭的景物,我發覺,西班牙人強加在古老印加文化上的東西,不僅僅是那座大教堂而已——這整座城市在外人眼裡,仿佛罹患了輕微的精神分裂症。山坡上聳立著寬敞的殖民地式宅邸,裝設著陽台,色彩十分淡雅,有如蠟筆畫一般。然而,這些房子大多建立在印加地基上,有些甚至全盤抄襲科里坎查神廟的多角形設計。在一條名為「哈同魯米約克」(Hatunrumiyoc)的巷子裡,我駐足片刻,觀賞牆上一幅用無數個石子鑲嵌成、結構十分繁複的拼圖。這些石子形狀各異,大小不等,但全都完美地結合起來,以令人眼花撩亂的各種角度連鎖在一起。雕鑿這些石塊,將它們組合成如此複雜的形式,肯定需要高超的技術和悠久的建築傳統。在一塊石板上,我發現十二個角和十二個邊,而這塊石板和周遭石板結合得十分緊密,連薄薄的一張紙都塞不進縫隙。


●留著鬍子的異鄉人
十六世紀初葉,西班牙人開始強力摧毀祕魯文化之前,維拉科查的神像矗立在科里坎查廟最神聖的內殿。根據當時的記載,這座神像是用大理石雕成;據說,這位神祗的「頭髮、膚色、五官、身上穿的衣服和腳上趿的拖鞋,像極了西方畫家描繪的使徒聖巴托羅繆(Saint Bartholomew)」。根據其他人的描述,維拉科查神的容貌卻像耶穌另一位門徒聖湯瑪斯(Saint Thomas)。我特地查閱一些有插圖的基督教經籍,發現這兩位聖徒都被描繪成身材削瘦、留著鬍子、年過半百的白種人,身上穿著飄逸的長衫,腳上趿著拖鞋。下文我們會談到在當時信徒心目中,維拉科查神的長相確實是這個樣子。不管他的來歷如何,他總不會是美洲印第安人,因為一般印第安男人膚色比較黝黑,臉上毛髮稀疏。鬍鬚濃密、皮膚白皙的維拉科查,反倒像高加索人種。
十六世紀的印加人也把維拉科查當成白種人。他們的傳統和宗教信仰塑造出來的這位神祗長得就是這副模樣,因此,當皮膚白皙、留著鬍子的西班牙人登陸他們的國境時,他們還以為是維拉科查率領手下的天兵神將回到祕魯——根據古老的傳說,維拉科查曾經許諾,總有一天他會回到子民身邊。這個有趣的巧合,使率領西班牙軍隊入侵祕魯的皮澤洛,擁有決定性的戰略和心理優勢,讓他能夠在往後的戰役中,一舉消滅在人數上佔優勢的印加部隊。
到底誰是維拉科查人的原型呢?

 

第六章 天兵神將的造訪

南美洲安地斯山區各民族的古老傳說中,都提到一個身材高大、皮膚白皙、滿臉鬍鬚的神祕客。儘管在不同的地區他有不同的名字,但在人們心目中他永遠都是維拉科查神——「大海的浪花」——具有無邊的智慧和法力,在一個動盪不安的時代中降臨人間,負起撥亂反正的使命。
安地斯山地居民傳說中的維拉科查神話,版本縱有不同,基本情節卻是一致的。故事開始時,一場大洪水淹沒整個大地,太陽的消失使人間陷入茫茫黑夜中。社會分崩離析,老百姓流離失所。就在這個時候:

南方忽然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白人。此人法力無邊,將丘陵轉變成山谷,從山谷築起高聳的山丘,讓溪水流淌出石隙……。

記錄這個傳說的早期西班牙史學家告訴我們,他是在安地斯山區漫遊的旅程中,從同行的印第安人嘴裡聽到這則故事:

而他們是從父親口中聽到這個世世代代透過古老歌謠流傳下來的故事……他們說,這個白人沿著高原上的路徑往北行走,一路施展法術,留下許多神奇的事蹟,但此後人們再也沒看見過他。行蹤所至,他總會以無比的慈悲,苦口婆心勸導人們互敬互愛,和睦相處,建立一個祥和的社會。大多數地區的老百姓都管他叫帝奇‧維拉科查(Ticci Viracocha)……。

其他地區的印第安人則稱呼他華拉科查(Huaracocha)、孔恩(Con)、孔恩‧帝奇(Con Ticci)、康恩‧帝基(Kon Tiki)、蘇奴帕(Thunupa)、塔帕克(Taapac)、圖帕卡(Tupaca)或伊拉(Illa)。他多才多藝,既是科學家和工程師,也是雕刻家和建築師。根據一項記載:「他在陡峭的山坡上開闢梯田,建立一道道堅固的牆壁支撐田畦。他開鑿溝渠,灌溉農田……他日夜奔波,為老百姓謀福利。」
維拉科查也是教師和醫療家,時時為老百姓解除身心的苦痛。據說,「所到之處,他治療無數病患,讓所有盲人都恢復視力。」
然而,這位滿懷慈悲、諄諄教誨百姓、具有超人能力的大善人,個性中也有暴戾的一面。生命遭受威脅時(此事發生過好幾次),他會請求上蒼降下天火:

他一路宣揚教化,創造一樁又一樁奇蹟,最後來到卡納斯(Canas)地區一個名為卡查(Cacha)的村莊……附近的老百姓不聽他的教誨,挺身反抗他,威脅用石頭砸死他。他們看見他跪在地上,舉起雙手伸向天空,仿佛祈求上蒼幫助他解除困厄。印第安人宣稱,就在這當口,他們看見天空出現一簇火光,往他們頭頂降落下來,把他們團團圍困。在驚慌失措下,他們紛紛跑到他身邊,請求這個他們打算殺害的人放他們一條生路……他一聲令下,天火登時熄滅;那些石頭已經全都被火燒熔,連最大的石頭也變得軟綿綿的,如同軟木一般。印第安人繼續陳述:這件事發生後,他離開卡查村,來到海邊,舉起斗篷走進波浪之中,不再回來。印第安人看見他消失在大海中,就替他取了個稱號「維拉科查」,意即「大海的浪花」。

這些傳說對維拉科查外貌的描述都是一致的。例如,在《印加人的傳說》(Sumay Narracionde los Incas)一書中,十六世紀西班牙史學家胡安‧迪貝唐佐斯(Juan de Betanzos)指出:根據印第安人的傳說,維拉科查「身材高大,臉上蓄著一臉鬍鬚,身上披著一襲白色長袍,腰間繫著一條皮帶。」
其他記載雖然源自許多不同的安地斯山區民族,但對這位謎樣人物的描繪卻頗為相似。根據其中一個傳說:

他身材中等,留著鬍子,穿著長袍……他年過半百,滿頭灰髮,身體削瘦,走路時手中握著一根拐杖。他對當地的土著十分慈愛,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兒女。他周遊各地,到處留下神奇的事蹟。只要他伸手觸摸,病人就會豁然而癒。他通曉每一種方言,甚至比本地人說得還流利。土著稱呼他蘇奴帕、塔帕卡(Tarpaca)、維拉科查─拉帕查(Viracocharapacha)或帕查坎(Pachaccan)……。

在一個傳說中,蘇奴帕─維拉科查被描述為「身材魁梧的白種人,容貌十分威嚴,令人望而生畏。」根據另一項記載,他是一個相貌堂堂的巨人,眼睛湛藍,臉上留著鬍鬚,不戴帽子,身上穿著長及膝蓋的無袖上衣。有一個傳說提到他晚年的生活。據說,他備受土著尊敬,常受邀「諮商國政」。這時他已經是一個「鬚髮垂肩,身穿長袍的老人了」。


●開創黃金文明
傳說中的維拉科查,最為人稱道的是,他給祕魯印第安人帶來文明和教化。據說,他來臨之前,「人們生活在混亂的狀態中,赤身露體,有如一群野蠻人。除了洞穴,他們沒有別的居所;每天他們從洞穴中爬出來,到野外尋找食物充饑。」
維拉科查改變了這一切。根據傳說,他替祕魯印第安文化開創一個黃金時期,為世世代代子孫所懷念。所有的傳說都強調,維拉科查以悲天憫人的胸懷,展開教化百姓的工作,除非萬不得已,絕不使用武力。他以身作則,循循善誘,將知識和技能傳授給百姓,為他們建立一個文明的生活方式。人們永遠記得,他把文明社會所需的各種技藝引進祕魯,諸如醫療、冶金、農耕、畜牧、文字書寫(據印加人說,維拉科查倡導文字的使用,後來卻被子孫遺忘)。他引介給祕魯人的,還有一套精深的工程和建築知識。
庫茲科城中的印加式石造建築物,施工品質之精良,已經讓我留下深刻印象。然而,在這座古城中仔細查訪後,我卻驚訝地發現,這兒的所謂印加石造建築,以考古學的標準來衡量,絕非全都是印加人的作品。這個族群的確擅於使用石頭;毫無疑問,庫茲科地區許多紀念碑確實出自他們之手。但是,城中一些比較出色的建築物,看來似乎是印加之前的文明所建的。種種跡象顯示,印加人的主要貢獻在於修復古建築,而不在於興建。
同樣地,貫穿龐大印加帝國全境,設計十分精良的公路網,也可能不是印加人修建。上文提到,兩條平行的幹道自北向南穿越印加國境:一條沿著海岸,一條通過安地斯山區。西班牙人入侵之前,印加帝國總共有一萬五千多英里路面平整、經常使用的道路,而我一直以為這些全都是印加人修建的。經過仔細查訪後,我現在敢斷定,這個公路網極可能是印加人從更早的文明繼承下來的。他們的貢獻在於修復、保養和統合一個早已存在的交通體系。事實上,專家們到現在都不能確定(雖然他們不願承認),這些令人歎為觀止的公路究竟有多古老,負責修建的人到底是誰。
本地的傳說更加深了這些公路的神祕色彩。根據這些傳說,祕魯的公路網和優異的建築物,不但「在印加時代早就已經存在」,而且,兩者都是好幾千年前出現在這兒的「赤髮白種人的作品」。
根據本地一個傳說,伴隨維拉科查前來祕魯的是兩種「使徒」:一種是「天兵」(Huaminca),一種是「神將」(Hayhuaypanti)。他們的任務是將主上的訊息傳播到「世界各個角落」。
其他傳說還提到:「孔恩‧帝奇在一群隨從簇擁下返回……」;「孔恩‧帝奇召集他那群被稱為維拉科查人的徒眾」;「孔恩‧帝奇差遣全部徒眾前往東方,只留兩個在身邊……」;「一位名為孔恩‧帝奇‧維拉科查的主公,率領一群徒眾從湖中走出來……」;「於是,維拉科查徒眾奉主上之命,分頭前往各個地區……」


●魔鬼的傑作
古老的薩克賽華曼(Sacsayhuaman)城堡,坐落在庫茲科北郊。一天晌午,天空滿佈鉛灰色的雲層,我們結伴來到城堡中。一股陰冷的微風刮過荒涼的高原。我爬上階梯,鑽過一座門楣高聳、為巨人建造的石門,沿著一排排迂回曲折的高牆走進城堡。
我昂起脖子,望著頭頂上那一塊巨大的花崗石。這塊十二英尺高、七英尺寬的大石頭,重達一百多噸,肯定不是天然的產物,而是人工雕鑿成的。經過一番雕琢(工匠的手法看起來極為輕巧流暢,仿佛在揉搓一堆蠟或灰泥似的),石面上呈現出各種形狀的稜角,和諧得有如交響樂一般。跟這塊花崗石有條不紊地並列在一起的,還有許多耐人尋味的多角形大石頭,有些安置在它上方,有些在下方,其他則豎立在兩旁。
這些精心雕鑿的大石頭中,有一塊高達二十八英尺,重達三百六十一噸(相當於五百輛家庭用轎車)。望著這顆石頭,我心中禁不住湧起一連串疑問。
印加人(或者更早的其他民族)如何有能力從事規模如此龐大的石頭工程?他們怎麼能夠將這些巨大的石頭切割、雕鑿得如此精確?他們使用什麼交通工具,從數十英里外的採石場搬運來這些大石頭?他們採用什麼方法,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石頭挪來挪去,懸吊在半空中,組合成一道道壯觀的石牆?根據一般學者的看法,這個民族連車輛都還沒有發明,更不必說能夠舉起數十塊奇形怪狀、重達一百噸的大石頭,將它們排列成迷宮似三度空間圖案的機械。
我知道,早期的殖民地史學家目睹這些巨石時,也跟我一樣感到十分困惑。例如,備受敬重的十六世紀西班牙史學家維加(Garcilaso de la Vega,一五三九~一六一六)探訪薩克賽華曼城堡時,就曾驚歎不已:

探訪這座城堡前,實在很難想像它的奇特設計;親眼目睹這座城堡後,才發現它在整個建構上的確稱得上鬼斧神工,使人懷疑它是魔鬼的傑作,絕非出自人類之手。整座城堡使用無數巨大的石頭構成,令人不禁驚歎:當初印第安人如何採集,如何搬運這些石頭……如何以無比精確的手法雕鑿這些石頭,將它們堆疊成一座城堡?當時的印第安人並未擁有足以穿鑿、切割、打磨這些石頭的鋼鐵器械,也缺乏能夠搬運它們的牛和車輛。事實上,當時全世界都找不到能夠搬運這些石頭的牛和車輛,因為這些石頭體積實在太龐大,而當時祕魯的山路也委實過於崎嶇……。

維加也提到一樁耐人尋味的逸聞。根據他在《印加皇朝述評》一書中的記載,古時有一位印加君主,試圖效法興建薩克賽華曼城堡的先人,在工程上建立他的功業。他打算從數英里外運來一塊巨石,樹立在城堡中,以增添它的光彩:「二萬餘名印第安人縴引著這塊大圓石,沿著崎嶇陡峭的山路進發……。途中,石頭忽然墜落懸崖,壓死三千餘名工人。」在我查閱過的所有史籍中,只有維加提到,印加人確實曾經使用——或試圖使用——巨大的石頭,從事薩克賽華曼城堡式的工程營造。這段記載顯示,當時的印加人並未具備這種建築技術,以至於釀成數千名工人慘死的悲劇。
當然,光憑這件事並不能證明什麼。然而,維加的報導卻加深了我對這座偉大城堡的疑惑。我望著聳立在眼前的石堡,心中不免懷疑,它極可能是某個更古老、科技上卻更先進的民族在印加時代之前興建的。
我又想起,考古學家替道路和乾石牆之類的建築物鑑定精確的興建日期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因為它們的建材不含任何有機化合物。在這種情況下,碳十四和熱發光鑑定法根本派不上用場。儘管新的鑑定法,諸如氯三十六正在積極發展中,但距離實際的應用還很遙遠。因此,在鑑定技術取得突破之前,一般「專家」對印加文化的看法,大多只能視為猜測文辭,充滿主觀成見。由於印加人長期「使用」薩克賽華曼城堡,有些學者就據此斷定,這座古堡是印加人「建造」的。「建造」和「使用」是兩碼子事,中間怎能畫上一個等號呢?說不定,印加人來到此地時,看見有一座現成的城堡,就毫不客氣地搬進去住,據為己有。
果真如此,那麼,當初興建這座城堡的人究竟是誰?
根據古老的神話和傳說,興建這座城堡的是維拉科查人——一群滿臉鬍鬚、皮膚白皙,號稱「天兵神將」的異鄉人。
周遊祕魯的旅程中,我繼續查閱十六、十七世紀西班牙冒險家和人種學者的著述。對於遠古的、歐洲人入侵之前的祕魯印第安神話和傳說,他們記載得頗為詳實。最引人注意的是,這些傳說一再強調,維拉科查的來臨跟一場淹沒整個世界,消滅大部分人類的大洪水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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