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石孫與中國數學〈簡體書〉

2017年適逢丁石孫先生九十華誕。丁先生的同事、學生、朋友特撰寫30多篇文章以表敬意和慶賀，現集結成書。
這些風格各異的文章從多個角度寫活了丁先生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和寵辱不驚的人格魅力。在字裡行間，讀者能真切地感受到丁先生對北大數學、對中國教育的全心付出，以及丁先生鞠躬盡瘁、剛正堅毅的崇高品格。
丁石孫先生是北京大學歷史中的關鍵人物，也是中國當代的傑出教育家。丁先生在教育領域取得了傑出的成就，他還擔任重要的領導職務，為國家嘔心瀝血，貢獻了畢生的才智。丁先生一生經歷豐富，無論身處逆境還是順境，丁先生始終一身風骨，清明正氣，是值得一代又一代後生晚輩學習的師長和楷模。
——田剛
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科學院院士

主編簡介
陳大嶽
北京大學數學科學學院院長、教授，主要從事馬氏過程、無窮粒子系統、滲流模型等方面的研究。

許忠勤
1964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數學力學系，留校任教，後調至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工作，曾任數理學部常務副主任。

宋春偉
北京大學數學科學學院教授，主要從事組合數學與圖論領域的研究。

序
■ 田剛*

丁石孫先生是北京大學歷史中的關鍵人物，也是中國當代的傑出教育家。丁先生在教育領域取得了傑出的成就，他還擔任重要的領導職務，為國家嘔心瀝血，貢獻了畢生的才智。丁先生一生經歷豐富，無論身處逆境還是順境，丁先生始終一身風骨，清明正氣，是值得一代又一代後生晚輩學習的師長和楷模。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在北大求學期間正是丁先生主持數學系管理工作的時候。我有幸聽過一次先生的報告。後來在 1992 年，教育部組織的研究生暑期學校在四川大學舉行，丁先生參與了代數數論的授課。代數數論在國際上長期以來一直十分活躍，但在中國卻很薄弱。丁先生痛心於這種局面，從上世紀七十年代末開始，重新學習，去海外進修，組織討論班及暑期學校，邀請國際代數數論專家來國內講學，為推動代數數論在中國的發展竭盡所能。在這次暑期學校中，我與丁先生以及他特邀的國際著名學者交流多次。這些經歷也激勵我在教書育人的路上自勉。今天中國在代數數論領域後繼有人，丁先生立下了汗馬功勞，作出了重大貢獻。

丁先生在改革開放的關鍵年代接手北大數學和北京大學的管理工作，期間他面臨的局面之困難和複雜，以及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是我們今天所難以想像的。丁先生以其高尚的人格，寬廣的胸懷，過人的智慧和眼光化解了時代留下的難題，帶領整個北大走出歷史陰影，回歸學術本位。他的教育思想體現了北大的精神與風格，那就是尊重人，尊重人的成長和自由發展。一百年來，這種精神已經融入中華民族的文化之中，推動國家和社會不斷向前發展。
丁先生是我們數學人的驕傲，是科學教育工作者的榜樣。我們中國人講究“智者仁心”，認為有學問的人都有仁慈之心。實際上，這是要求做學問和做人的統一。求真與求善相輔相成，丁先生正是智者仁心的代表。他在青年時代積極參加愛國社會活動，早年加入民盟，後來成為民盟的領導人，積極參政議政，為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
北大數學有不少人是民盟的盟員，我也是民盟的一員。丁先生以天下為己任的胸懷，甘於奉獻的垂範，一直鼓舞著我，恪盡職守，勇於堅持走自己的路。
在丁先生九十華誕即將到來之際，很高興得知丁先生在北大的學生、同事、海內外友人踴躍撰文，深情回憶與丁先生相識、交往的過程。在字裡行間，讀者能真切地感受到丁先生對北大數學、對中國教育的全心付出，以及丁先生鞠躬盡瘁、剛正堅毅的崇高品格。
謹以此書敬賀丁先生壽誕！
2017年7月於北大鏡春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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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科學院院士。


跋

■ 陳大岳*
今年適逢丁石孫先生九十華誕，年前北京大學數學科學學院商量決定編輯一本紀念文集以表敬意，以示慶賀。動議得到丁先生的同事、學生、朋友的熱烈響應，很快收到回憶文章三十一篇，趙春來、袁向東和張紅全還提供了大量史料和照片，在此一併表示衷心感謝。唯因時間倉促，本書文章尊重作者的回憶，有關細節未及一一核實，殊為憾事。本書收錄的文章，長短不一，風格各異，從多個角度寫活了丁先生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和寵辱不驚的人格魅力。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作為數學教師和大學校長，丁石孫影響了一代又一代年輕學人，受到學生們、同事們的衷心愛戴和尊敬。這是我通讀文稿時最強烈的感受。
我本科就讀於復旦，無緣聆聽丁先生講課；1991 年到北大工作，也沒有直接交往的機會。但我念大學時有兩門課用的是北大編的教材，解析幾何的課本是署個人名的，所以我從大學一年級就知道丁先生的大名，《高等代數》是很有時代特色的集體署名，後來知道丁先生是撰寫者之一。復旦如此，我想國內其他高校也大都如此，丁先生參與編寫的教材把無數學子引入高等數學的大門。在輾轉半個地球，時隔十年所有大學課本都散失之後，我又買了這本《高等代數》，一直留在我的書架上。我自己也曾編寫過教材，深切體會到寫好一本教材殊非易事。
剛參加教學不久，有位名叫丁幹的外系學生來聽我的課。在自由選課的北大這也司空見慣，我都一視同仁。後來得知丁幹是丁先生的小兒子，也沒有另眼相待。丁幹學的是偏冷門的地學，如果丁先生稍有表示，換一個熱門專業應當是可行的。然而並沒有，丁幹來聽課時已是高年級。可以印證的是，他當校長時並沒有為數學系謀得什麼福利，也沒有搞好“自己的窩”（同事戲言，指為數學系改善辦公條件）。當 2000 年數學學院終於搬進新落成的理科一號樓時，丁先生最先到場視察，其心可鑒。
丁先生任系主任、校長的時間並不算長，卻處在歷史轉折的關鍵時期。面對重重困難，他卓有成效的領導留下了濃墨重彩的華章，真正把論文寫在中國大地上。北京大學數學研究所、光華管理學院的前身管理科學中心、方正集團公司的前身北京大學新技術公司都是在他任內設立的，數學系教師的學術假制度、學生自由選擇食堂就餐（今天學生可能難以理解）、乃至“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目標，也都是他任內引入的。北京大學數學學院能夠成為國內數學院系的排頭兵，首先得益於 1952 年的院系調整，上個世紀 70 年代後期的重構也至關重要，丁先生是重構的主要設計師和操盤手。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當今天我們踏上“雙一流”建設征程時，我們非常感念丁先生為此打下的基礎。在他九十華誕來臨之際，把丁先生的同事、學生、朋友的紀念文章集結成書，是非常必要而恰當的。我們應當這樣做，藉以表達數學學院全體同仁對丁石孫先生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美好的祝福，祝丁先生健康長壽！
2017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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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大學數學科學學院院長。

vii 序
■ 田剛

輯一
3 跟丁石孫校長辦北大
■ 王義遒
21 我們最敬愛的老師 —— 丁石孫
■ 陳堃銶
26 丁石孫老師
■ 張恭慶
33 回憶丁石孫先生　和我們從事代數數論學術活動的日子
■ 馮克勤
41 精神的召喚　記與丁石孫先生35年的交往
■ 袁明
45 我的導師丁石孫
■ 趙春來
77 有朋自遠方來
■ 李文卿

輯二
83 丁石孫教授九十華誕賀
■ 劉紹學
86 丁先生往事：撥亂反正與承前啟後
■ 姜伯駒
88 感謝與回憶
■ 孟道驥
92 丁石孫先生的逸事
■ 莫宗堅
96 終生難忘的幾句話
■ 徐明曜
103 我的老師丁石孫先生
■ 陳維桓

輯三
111 我同老丁的個人交往中　值得永遠保留的兩個記憶片段
■ 林建祥
119 優秀知識份子的典範—— 丁石孫教授
■ 石生明
127 吹盡狂沙始見金—— 整不倒的丁石孫先生
■ 武際可
136 我敬重的丁石孫先生
■ 葉其孝
144 丁先生與數學教育
■ 張順燕
150 回憶跟丁石孫老師的長談
■ 袁向東

輯四
161 丁先生和我
■ 潘承彪
164 世人楷模丁石孫先生
■ 許忠勤
173 回憶往事，難忘師恩
■ 陳寶馨
183 憶恩師丁石孫老師
■ 劉森
188 回憶丁石孫老師的兩次課
■ 張益唐
190 我的導師丁石孫
■ 張紹偉

輯五
203 回憶丁石孫老師
■ 文蘭
206 丁石孫先生二三事
■ 王傑
211 令人尊敬的丁石孫先生
■ 劉化榮
217 丁石孫與中國密碼學
■ 徐茂智
220 吾師丁石孫先生
■ 周健
223 回憶我和丁石孫先生的珍貴交往經歷
■ 宋春偉

附錄
231 丁石孫的科研與治學之道
■ 趙春來
239 丁石孫主要著述目錄
■ 袁向東
241 丁石孫年表
■ 袁向東

245 跋
■ 陳大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