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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河合隼雄「孩子與幻想系列」壓卷之作!
★第一本以無意識心理解析奇幻文學的大師著作,既具備專業深度又親切好讀!

奇幻文學並非逃避現實,
而是挑戰現實、直通內在。
我們甚至可以說,傑出的奇幻作品,總是帶著某種課題前來挑戰讀者。——河合隼雄

談到奇幻文學,有人覺得是透過「空想」來逃避現實,河合隼雄卻說:奇幻文學非但不是逃避,反而是對現實的挑戰。
作者認為,奇幻文學是在人的意識與無意識正面對峙、苦苦奮鬥的當兒,靈光一閃所創造出的精彩故事。
這樣的幻想本身具有自主性,當事人無法控制,可說是來自心中踴動的靈魂。如果想掌握靈魂的話語並向他人轉述,奇幻故事是極為適切的手法。
傑出的奇幻作品,經常召喚讀者思考某些課題,讓人感到即便故事讀完了,心靈依然持續感動。這些課題,也許是成長的代價、對死亡的永恆疑問、性格中的陰影,也可能是人類與萬物和平共存的願望。
在本書中,河合隼雄導讀《地海系列》、《湯姆的午夜花園》、《借物少女艾莉緹》等十本經典奇幻小說,深入探討:靈魂到底透過幻想,向讀者傳達了什麼具有挑戰性的課題?

一般讀者常享受奇幻故事看成炫奇幻想,神遊現實之外的「架空快感」。河合阿伯卻把奇幻故事看成「靈魂的故事」,一下就把奇幻文學從高空上的虛幻拉回到潛意識的真實底層。——林世仁
河合隼雄總是先於心理學專家之前,已然成為一名謙卑、懷有童真之眼的讀者。——葛容均
〔感動推薦〕
林世仁/兒童文學作家
柯倩華/童書評論家
葛容鈞/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作者簡介

河合隼雄,1928-2007,出生於日本兵庫縣,畢業於京都大學數學系。1962年赴瑞士蘇黎世榮格學院學習,是第一位取得榮格分析師資格的日本人。持有世界沙遊學會執照,為該會創始人之一,也是日本沙遊治療的主要推動者。曾任京都大學教育學院院長、國際日本文化研究中心所長、日本文化廳廳長、日本臨床心理醫師學會會長、京都大學榮譽教授等職。
河合隼雄以深厚的心理學知識為基礎,長年針對日本文學、政治、教育、社會問題等不同領域進行論述、對話。著作甚豐,其中《日本人的傳說與心靈》一書曾榮獲大佛次郎獎,《高山寺的夢僧:明惠法師的夢境探索之旅》榮獲首屆新潮學藝獎。其他重要著作包括《孩子與惡》、《轉大人的辛苦》、《青春的夢與遊戲》、《故事裡的不可思議》、《閱讀孩子的書》(以上皆由心靈工坊出版)、《河合隼雄著作集》、《佛教與心理治療藝術》、《村上春樹去見河合隼雄》、《原來如此的對話》、《走進小孩的內心世界》、《心的棲止木》等。

【推薦序】面對面的讀書會 / 林世仁(兒童文學作家)
高中時,曾經忽來一想:《梁山伯與祝英台》會不會是「心的舞台」外射、投影出來的故事?這個想像雖然毫無根據,但心的兩種能量化身成角色,相互爭鬥,具現成故事,卻讓我著迷了一陣子。因此,知道愛聊天的河合阿伯這次要來談「奇幻故事」,我充滿好奇:河合阿伯會怎麼探索奇幻故事呢?
十個篇章,十本書。每一本書都像是來到心裡診療室的病患,被阿伯細心導引,娓娓道出心事。一般讀者常常會把「奇幻故事」看成炫奇的幻想,追尋躍動其間的新鮮刺激,享受的是神遊現實之外的「架空快感」。河合阿伯卻把奇幻故事看成「靈魂的故事」,拉大鏡頭,看見情節後頭的靈魂舞台。這個觀點一下就把奇幻文學從高空上的虛幻拉回到潛意識的真實底層,同時也把兒童文學從「兒童」推舉到「靈魂」的高度。從這視野看進去,奇幻故事因此閃現出不同亮彩,尤其重要的是──帶進了生命的風!我最喜歡也最佩服河合阿伯的地方,就在於他打開了「由故事走進靈魂」的蟲洞。這本書一如他的其他作品,也是一個示範。
大概是想留下完整的「病歷表」吧,河合阿伯習慣於一邊敘述故事一邊眉批。這樣的「夾敘夾議」,有好處也有壞處。對於沒有中譯本的書,很方便就幫我們抓出了一個大略輪廓;對於讀過但劇情卻早已還給時間的故事,也有重點回顧的功能。但對於我們已熟悉的作品,就不免稍嫌重覆。有時候還真想對阿伯說:「阿伯,您這一杯茶兌太多水了啦!」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茶葉不兌水、不熱氣烹轉一回就飄不出茶香。河合阿伯厲害之處,就在於他總能抓住那茶香一縷、輕飄慢揚的幽微時刻,話語一轉就點中故事的穴點!為了等待那眉批一點,稍稍忍耐一下也很划算。
喝茶聊天看似散漫,但讀到一半,我忽然覺得:這好像是河合阿伯為我一個人開的讀書會喔!這大概正是河合阿伯的魅力所在吧?他的淺白話語總是有一種「親切的臨在感」,完全的「我語說我心」。任何一位讀者翻開書,他都像坐在你面前,只為你一個人開講似的,開始一場「面對面的讀書會」。這對學生時代沒參加過讀書會的我來說,好像補足了一次癮。
《地海系列》是書中談論最多的作品,老實說,我很喜歡《地海巫師》,覺得比《哈利波特》更好看!但對於接下來的《地海古墓》、《地海彼岸》就讀得悶悶倦倦了。但這「三部曲」恰好是阿伯的心頭好,被他一點,我也確實感受到這後兩本書,雖然故事上冗冗長長,但精神意義上卻展現出了靈魂更新的拓展。
相反的,《獅心兄弟》的討論就比較不過癮!這一本書,至今恐怕仍會讓某些人聯想到「鼓勵自殺」吧?死的問題跟生的問題一樣,都是小說的大哉問。特殊時刻需要特殊小說,或者說,我們平常讀的小說,不全然迴映至當下,而是折進某時某刻某種偏斜的心靈角落而預作暖身。那角落少開啟、少碰觸,因此談時就需要更謹慎的嚮導。阿伯在這裡情節說得詳細,眉批卻吶喊著似乎還沒有說完呢!不過他把故事中的三個世界對應到前世、今生與來世,讓我們試著想像:「此生」其實是「前世」。這角度的乾坤大挪移,的確是一大奇想!
除了跟隨阿伯一一巡禮書中作品之外,把書中介紹的作品兩兩對看,也十分有趣,例如《人偶之家》和《七個人偶的愛情故事》。最特別的是《瑪麗安的夢》跟《湯姆的午夜花園》,它們同樣在一九五八年出版,也同樣處理了夢境與現實的交錯題材。主角都是生病的小孩,一個是女孩,一個是男生,恰好在不同性別上分別探索了「奇幻」的共同魔法。但是在「故事氣味」上,後者守在少年小說而親近兒童,前者卻在少年小說中往上延伸,只要再往上跨一步,就能走進村上春樹的「兩個世界」。所以《瑪麗安的夢》似乎更能代表少年與成人共有的奇幻經驗。它就像村上小說在少年小說中的投影──或者倒過來說,村上小說是這本小說在成人世界的投影。它們共同處理的「兩個世界」,恰是奇幻小說的神祕中心。河合阿伯對村上小說有興趣,大概也是因為那其中充滿了「靈魂的真實與變形」吧?
《瑪麗安的夢》跟《湯姆的午夜花園》中的奇遇都源自於生病,阿伯解釋說:「生病能讓人把注意力擺在自己的內在⋯⋯疾病的造訪,多半是為了充實內在的工作。」這句話真是太療癒了!如果能把病痛看成一份靈魂的修煉,那麼痛苦雖然不能減少,卻能多出一份觀看與祈盼。
這也是我讀河合書,最常有共鳴的地方。他總是能把陽光帶進負面的角落,讓我們感受到生命的無限可能。他說:「人類的存在擁有無限的擴張性。如果將『我』這個人所具備的一切事物全部展現出來,不知道會有多驚人。」我也是如是想,那力量有驚人的黑暗,也有救贖的光亮。還好這些靈魂的「非日常運作」能透過創作,在奇幻故事裡得到釋放、轉化與療癒。
河合阿伯不是泛靈論,但應該是相信萬物萬事都充滿了「靈魂的話語」,或者說它們都是「靈魂投射的對象」。靈魂不能被肢體、五官局限的部份,必須投射到另一個場域去修練,而這恰是奇幻故事可以提供的。於是,閱讀好的奇幻故事便不僅僅只止於娛樂,還是一種靈魂的呼喚與洗滌。
套用書中提到的《七個人偶的愛情故事》,這本書也可以看作是「十部奇幻作品的靈魂故事」。在討論《魔法師的接班人》中,他說:「仔細想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魔法能比從女孩變成少女更神奇。」仔細想想,河合阿伯好像對於任何有關於「人」的事,都抱持著同樣不可思議的驚歎和探究。這種「河合式」的觀點和述說態度,本身就是一種很療癒的能量。這些被他選中、供作教材的十本書,一定也都很開心吧!

【推薦序】河合隼雄的奇幻視界 / 葛容均(國立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當我得知河合隼雄撰寫了一部關於奇幻文學的論著,心裡真是既興奮又期待!因為自己過往的領域(英美文學)關係,至今即便身在兒童文學界,我主要接觸的仍是西方(歐美)兒童文學、奇幻文學及相關論著。因此對於這位知名日本心理學家如何談論奇幻文學,與歐美學者的視角有何不同,著實感到好奇。

不同於嘗試將奇幻文學分門別類加以探究的西方學者,諸如John Clute與John Grant (The Encyclopedia of Fantasy, 1997)、Farah Mendlesohn (Rhetorics of Fantasy, 2008)、Philip Martin(A Guide to Fantasy Literature, 2009),河合隼雄的《閱讀奇幻文學》讀來有些類似於Rosemary Jackson依據精神分析切入研討奇幻文學的論著(Fantasy: The Literature of Subversion, 1981),以及Bruno Bettelheim以心理學角度談論童話閱讀的作品(The Uses of Enchantment: The Meaning and Importance of Fairy Tales, 1976)。當Jackson與Bettelheim的奇幻論述分別具有拉岡和佛洛伊德的理論取徑,讀者不難發現河合隼雄將他自身對於榮格分析心理學的知識,平易近人地融入奇幻作品的討論。將理論「平易近人」地捎進作品信息的分析並非容易之事,而河合隼雄在《閱讀奇幻文學》中展現了能夠將理論信手捻來的功力,足以作為其他研究者取經的對象。

Rosemary Jackson、Bruno Bettelheim及河合隼雄這些東西方學者皆轉向以心理學角度檢視奇幻文學所具備的精神意義與心靈價值。在他們的研討之下,奇幻文學不再僅是提供經驗異世界驚奇或異域冒險的娛樂文學,他們的探究不約而同訴說著奇幻文學的閱讀是趟面對及挑戰自我(慾望、恐懼、想像或投射之他者等)的內在歷程,饒富自我認知甚至療癒的可能。我欣賞河合隼雄貫穿全書的核心論述:「將幻想視為靈魂的展現」。河合隼雄以十個章節帶領讀者細細品味西方奇幻文學中展現靈魂的作品主題,並輔以身為心理治療師的洞見,使得「閱讀奇幻文學」並非只是專家學者或類型文學愛好者的事,奇幻文學的閱讀能夠讓我們更加了解「靈魂」,包括「靈魂世界的時間流動方式」(參見〈第五章:菲利帕.皮亞斯《湯姆的午夜花園》〉),是你我皆好加思索、大小讀者都該與之相遇的事。

河合隼雄為這本專書討論挑選了十部兒童奇幻作品。我同樣欣賞作者對兒童文學所下的新鮮注解:
為什麼兒童文學適合描述靈魂呢?因為成人無論如何都會受限於這個世界的系統與機制,換句話說就是所謂的常識,所以難以看見靈魂。但孩子就沒有這個問題,他們的眼睛能夠清楚看見「靈魂的現實」。兒童文學如實地描述了孩子眼中所見的現實,因此與靈魂關係密切。成人的文學即使寫到靈魂,也因為必須顧慮成人之間的規則,所以難免會變得複雜、曖昧。
河合隼雄這番話說得真好。兒童文學中的確充斥著「許願」、「借物」、「人偶」、「影子」,當然還包括「動物」及「(非人偶)玩具」這些敘事材料來具象化人(兒童)與其靈魂的關係。我慶幸,除《湯姆的午夜花園》和「地海」系列外,河合隼雄能夠跳過西方學者已多言論的作品如:《彼得潘》、《黑暗元素三部曲》、《哈利波特》系列、《少年Pi的奇幻漂流》等,獨具慧眼地為我們挑選了《瑪麗安的夢》、《人偶之家》、《七個人偶的愛情故事》這樣的作品進行細讀與賞析。

然而,不論是在他處言談兒童文學(《故事裡的不可思議:體驗兒童文學的神奇魔力》、《閱讀孩子的書:兒童文學與靈魂》),或於此部專書內析論奇幻作品,河合隼雄最令我感動的,莫過於他將自己置身為一個誠摯真切且深具好奇心的讀者。河合隼雄確實能以身為心理治療師的身分提出洞見,從文學中窺得心理學理論的應用與實踐,但河合隼雄總是先於心理學專家之前,已然成為一名謙卑、懷有童真之眼的讀者。不例外地,《閱讀奇幻文學》讓我們看見一個好發問、喜思索、會驚奇,能夠展現真實情感之讀者反應的河合隼雄。而這樣一個和奇幻作品理性交遇、與之感性振動的讀者,才是最合適閱讀奇幻文學的靈魂。

目次

目錄
「河合隼雄.孩子與幻想系列」發刊詞 河合俊雄
〔推薦序1〕面對面的讀書會/林世仁
〔推薦序2〕河合隼雄的奇幻視界/葛容均
兒童文學與靈魂
序論 為什麼選擇奇幻文學

一 凱薩琳.史都《瑪麗安的夢》
二 如玫‧高登 《人偶之家》
三 阿斯特麗.林格倫 《獅心兄弟》
四 保羅‧葛立軻 《七個人偶的愛情故事》
五 菲利帕.皮亞斯《湯姆的午夜花園》
六 瑪麗.諾頓 《借物少女艾莉緹》
七 瑪格麗特‧梅罕 《魔法師的接班人》
八 勒瑰恩 《地海巫師》
九 勒瑰恩 《地海古墓》
十 勒瑰恩 《地海彼岸》

跋 閱讀奇幻文學
解析 展現靈魂的真實 河合俊雄
附錄 延伸閱讀

書摘/試閱

【序論】為什麼選擇奇幻文學
人們近年來對奇幻文學的評價愈來愈高,愛好者也逐漸增加,這是令人相當欣慰的事情。我也很喜愛奇幻文學,接下來打算挑選自己喜歡的作品進行討論,但本文首先想就奇幻文學談談自己的看法。
有些人一聽到奇幻文學,立刻聯想到是透過「空想」來逃避現實,所以批判這樣的作品,但奇幻文學沒有那麼簡單。奇幻文學非但不是逃避,甚至帶有挑戰現實的意味。我想就佐藤曉編輯的奇幻文學傑作選中的作品,探討自己心目中的奇幻文學。
現實是什麼
我想探討的第一部作品,是大石真的《消失的小黑》(『見えなくなったクロ』)。春山一郎是個小學生,家裡養了一隻名叫小黑的狗。某天他上學時,平常總是陪著他的小黑卻不見了。一郎大聲呼喚,小黑依然沒有出現。他懷著疑惑去到學校之後,老師帶來了一名轉學生。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孩子長得和一郎非常像。他的名字是「犬丸太郎」,班上同學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哄堂大笑。一郎以為大家笑是因為犬丸太郎長得和自己很像,所以相當難為情,但實際上似乎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
後來又不斷地發生對一郎造成打擊的事情。一郎原本抄下別人刊登在舊雜誌上的文章帶去學校,想當成作文作業交上去,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犬丸太郎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他不僅在同學面前朗讀這篇作文,還獲得老師稱讚。
後來老師也請一郎朗讀他的作品,但一郎怎麼可能朗讀一模一樣的文章,他只好謊稱自己忘記寫作業,在同學面前失了顏面。數學考試也是,原本只有一郎知道老師使用的題庫,每次都考一百分。但犬丸太郎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郎的題庫,還拿給班上同學看,結果一郎因為手上沒有題庫而考得相當差。類似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班上同學都說:「犬丸太郎已經取代春山一郎,成為班上紅人了。」一郎雖然不甘心,卻無計可施。某天他違反校規,自己一個人偷偷去看電影,竟發現犬丸太郎也來了。一郎覺得這正是天賜良機,遂寫信向學校密告這件事情。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老師收到的密告卻是「春山一郎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一郎拚命辯解:「不只我,犬丸同學也一起去了。」但老師卻一臉奇怪地說:「我們學校沒有這個孩子啊。」一郎連忙環視整間教室,犬丸太郎卻不在裡面,而且就連老師與教室都不知不覺消失了。
一郎彷彿大夢初醒。原來如此,我還在上學途中啊。他蓄滿淚水的雙眼,看見小黑搖著尾巴跑過來。
這是一部讓我們思考「現實到底是什麼」的傑出作品。一郎在上學途中體驗的這個幻想般的瞬間,或許相當程度上改變了他對「現實」的看法。因為小聰明而成為班上紅人的一郎,恐怕有點瞧不起班上同學(還有老師)。作文也好,數學也好,只要抓住一點訣竅就能獲得成果。他心裡或許這麼想:「我才不像你們那麼笨呢!」但是突然從他心中出現的犬丸太郎,擊垮了他的高傲。我想犬丸太郎的存在,或許能夠幫助他從此之後將同學視為更親密的夥伴吧!
現實具有超乎想像的多層性。如果以為自己看到的「這個世界」就是唯一的現實,那就太膚淺了。一郎經歷了犬丸太郎的體驗之後,想必也會接連看見完全不同於自己先前所見的世界,並為此感到驚訝吧!
我們必須注意到,一郎的體驗從原本總是在身旁的小黑消失之後開始。
人類建構的「現實」由許多不同的事物支撐,只要欠缺任何一項,都會呈現意想不到的樣貌。「犬丸太郎」這個名字也可以讓人感受到他與小黑之間的關聯性。一郎可能窺見了透過小黑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又或者犬丸太郎將一郎偏向獸性的一面放大之後呈現出來。傑出的奇幻文學作品,能夠接連喚醒讀者心中的幻想。
在此雖然未觸及末吉曉子的《森林的故事》(『森の話』)內容,但這也是讓人思考「現實是什麼」的作品。耐人尋味的是這部作品也和前者一樣,出現了「另一個我」的主題。
自主性
幻想是自心底湧現的事物,當事人無法控制,它的特徵是本身具有自主性。這個部分與單純的空想不同。腦中的空想可以在我們想停止的時候停下來,但幻想一旦發動,就擁有難以停止的力量。
岡野薰子的《雨天的小唐》(『雨の日のドン』),就成功地描寫出幻想的自主性。這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名叫惠美的女孩子。某個雨天惠美獨自留在家裡,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隻名叫小唐的貓,而且小唐還會開口說人話。這裡的重點是惠美獨自一個人看家,因為幻想經常在孤獨的時候啟動。當我們身處人際關係中時,幻想會被太過強大的日常世界阻止,另外雨天時也比晴天容易發生。
惠美與來到家裡的小唐一起玩扮家家酒。不久之後,小唐又在下雨的日子—儘管外面雷聲隆隆—跑來找惠美玩。他們這次玩的是叢林遊戲,小唐扮演黑豹,惠美則扮演拿槍追捕黑豹的獵人。但是愈玩愈不對勁,小唐扮演的黑豹彷彿變成真正的黑豹一樣,邊發出吼聲,邊跳向惠美的肩膀,外面也電光閃閃、雷聲隆隆。
黑豹的眼中閃著光芒,化為純黑的旋風,跳過一棵又一棵的樹。
轟隆。轟隆。
黑豹在叢林裡橫衝直撞,追著惠美跑。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媽媽回家了。外面也雨過天晴出現彩虹,「小唐維持著半是黑豹的樣子,跳出窗戶揚長而去」。惠美與小唐的往來之後依然持續,但在此先不提後續發展,光從前述的情節來看,小唐逐漸變成真正的黑豹,惠美對此卻束手無策,這一點令人印象深刻。如果將小唐化身為黑豹的變化,想成是源自於惠美心中的幻想不斷膨脹,就能發現這個故事非常成功地描寫出幻想是如何自主性地啟動,最後超出當事人掌控。還好媽媽恰巧回家,讓惠美回歸日常生活,否則她的心或許將遭受嚴重的傷害。
幻想也是危險的。偉大的奇幻文學作品《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 )的作者托爾金(J. R. R. Tolkien, 1892-1973,英國作家與語言學家),也留下這樣的警告:「精靈國是危險的地方。陷阱等待著粗心者,地牢等待著魯莽者。」
接著我想介紹小川未明的《黃金環》(『金の輪』)。主角太郎臥病在床,直到三月底還有點微涼的日子,才終於能夠下床外出。結果他聽見如鈴聲般清脆的聲響。
太郎看向遠方,路上有一名少年滾著金屬環跑過來,他的金屬環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太郎驚訝地瞪大眼睛,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光芒如此美麗的金屬環。而且少年滾著的金屬環有兩個,彼此碰撞時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太郎也從來沒有看過能夠把金屬環滾得這麼熟練的少年。
不可思議的陌生少年的身影讓太郎深深著迷。隔天少年再度出現,太郎甚至忍不住覺得「他好像是我最好的朋友」。太郎打算明天主動與這位少年說話,和他交朋友。他告訴母親這件事,但母親卻不相信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接下來讓我引用故事的結尾:
太郎夢見自己和少年成為朋友,少年分給自己一個黃金環,兩個人沿著街道一直跑下去。他夢見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就跑進了傍晚火紅的天空裡。第二天太郎又發燒了。過了兩、三天之後,七歲的太郎就去世了。
佐藤曉如此描述這部作品:「我想這在小川未明的童話中應該是數一數二的傑作。」我也有同感。發出不像這個世上會有的優美音色,滾著金環從遠處跑來的少年形象,在我們心中誘發的正是宗教學者魯道夫‧奧托(Rudolf Otto)所謂的神聖(numinosum)體驗,相當於宗教體驗的核心。根據奧托的說明,神聖體驗具備對神祕事物畏懼、折服的感覺,以及難以抗拒的魅力這幾個要素。而這個少年不可思議的形象,剛好滿足了這三項要素。
這個少年的形象讓我想起了另一位少年。這位少年出現在下面這首二十八歲女性的詩作當中。
夢中的少年
少年在海邊等我,
在一個海浪拍打、充滿岩石的海邊。

少年用沾濕的手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們兩人赤著雙腳在礁石上奔跑。
啊,金色頭髮的小小的你是誰呢?
你是否在對我說,
和我一起去到那個血紅的水平線彼方吧!
這位作者被宣告罹患乳癌之後,詩句就如泉水一般從她心中湧出。她在一個月之內寫了超過八十首詩,不久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這位年紀輕輕就去世的女性的詩句中所描寫的少年,與「太郎」看見的少年之間,讓人感受到不可思議的類似。太郎雖然七歲就去世了,但這兩個人經歷的深刻神聖體驗,或許是普通人耗費漫長的一生也無法體驗到的。幻想就像這樣以連當事人也想像不到的樣態展現出來。這些樣態不是人們想出來的,而是從另個世界湧入人們心中。
關於說故事
幻想帶著本身的自主性逼近我們。如果人類在這時候被幻想壓垮了,會如何呢?這時候與其說是幻想,或許更應該稱之為妄想了。因為職業上的關係,我曾見過這樣的人。有人說自己是天照大神,也有人說基督將會再度降臨。我們雖然承認這些妄想對當事人來說是某種「現實」,具有深刻的意義,但我們無法認同他們主張這就是日常世界的現實。
反過來說,動腦想出來的作品缺乏幻想的自主性,所以應該稱為「虛構故事」,與我在這裡討論的奇幻故事不同。我有時候會接觸到以「正統奇幻故事」著稱的「虛構故事」,結果大失所望。很多漫畫作品都屬於這種類型。「虛構故事」理應有與之相應的評價,尤其部分作品也具有非常高的商業價值。只不過這並非我感興趣的領域。
幻想雖然存在於妄想與虛構之間,但就心理層面來說,所謂的幻想指的是意識在面對從無意識中湧出的內容時,不逃避也不被壓垮,而是在與之對峙的情況下所創造出的新事物。這個新事物的創造過程,有時也會發生在有意識中不斷思考的當兒,無意識的內容突然冒出來,帶來出乎意料的發展。
乾富子在她的奇幻故事《樹蔭之家的小矮人》(『木かげの家の小人たち』)7後記中寫道:「我能讓其他國家的小矮人活在日本嗎?我能捕捉日本原生的小矮人嗎?……這些想法不斷地在我腦中打轉,就在這時,天音邪鬼這個既奇妙又可愛的日本小矮人如風一般出現,讓我完成了這個故事。」在有意識的努力持續累積當中,無意識的內容「如風一般出現」,故事就在兩者的交互作用下誕生。我認為這段話顯示的正是這樣的過程。
單一層面的現實可以當成與自己分離的存在來記述,其中描述得最精密的就是自然科學。但是當我們把眼光移向現實的多層性時,就離不開觀察者的個性。觀察者只能透過「說故事」的方式,將自己所見的事物轉述給他人。身處在意識與無意識的對峙中並與之搏鬥的人,能夠創作出與本人的個性密切相關又同時具備普遍性的故事。如果因為這個故事脫離現實,就以為當事人能夠任意編造,那就太小看它了。佐藤曉的說明相當貼切:「作品中的假象世界雖然在現實中不可能存在,但依然具備某種權威的特殊法則。依循這個法則而發生的事件,被賦予特殊的必然性,因此能夠被當成無法抗
拒的真實來接受。至於違反這個法則的事件,則會被視為虛假的事物,被作品的世界排除在外。」
佐藤所說的「特殊法則」,在奇幻文學作品中以各種不同的形式呈現出來。佐佐木辰的《男孩與小狸貓》(『少年と子ダヌキ』)或許就是一個容易理解的例子。小狸貓雖然化身為女孩,卻受限於「一打噴嚏就會現出原形」的法則,而這樣的「法則」在故事的發展中扮演重要角色。在這部作品中,女孩好心地幫助男孩,於是男孩邀請她坐上自行車,但一陣冷風吹來,兩人一起打了個噴嚏。結尾是這樣的:
自行車破風而行。
前座是一名男孩。後座則是一隻頭上簪著萩花的可愛小狸貓。
這個結局有著說不出的幽默,但必須先有法則存在才能呈現這樣的結局。在此我也想稍微提一下幽默感與奇幻文學的關聯。奇幻文學作家為了對抗無意識壓倒性的力量,必須具有強韌的意識。強韌的意識能夠帶來產生幽默感的空間,因為侷促的狀況下是無法產生幽默感的。奇幻文學與幽默感這點,讓我想起庄野英二的《日光魚止小屋》。作者與狐狸之間的信件往來及對話,在認真之中帶有某種無厘頭的感覺,散發出幽默的氣氛。佐藤曉如此評論:「這部作品雖然帶有西洋風格,但其底下又散發出日本人自江戶時代以來的幽默。」鈴木隆的《月見草與電話兵》(『月見草と電話兵』),則是一部無情與幽默並存的作品。這位作者能夠從戰爭經驗中創作出這樣的作品,想必是一位精神相當強韌的人吧!
奇幻文學的邏輯
宮澤賢治的《月夜下的電線桿》(『月夜のでんしんばしら』),是一部廣為人知的名著。某個夜晚,恭一走在鐵路沿線旁的平坦地方。結果當號誌一發出「喀噠」的聲響,電線桿就唱著軍歌展開大遊行。喜歡這部作品的人,著迷於電線桿發出「踢躂躂踢躂躂、踢躂躂」的聲音往前行進的身影。
但想必也有人打從心底瞧不起這部作品,堅持「電線桿怎麼可能走路」,因為這件事情極端不合理。
大石真在《天狗所在的村子》(『テングのいる村』)這部作品中,成功地描寫了這種嚴謹主義者,在某些情況下被吸進幻想世界的樣子。這也是一部相當傑出的作品,但礙於篇幅無法介紹,總而言之,讓我們針對幻想是否真的如此不合理這點來思考吧!
大家熟悉的《愛麗絲夢遊仙境》(Alice in Wonderland )中有這樣一個橋段。鴿子看見脖子變長的愛麗絲,對她說「妳是蛇」,但愛麗絲卻堅持自己是女孩子而不是蛇,鴿子問愛麗絲:「妳會吃蛋嗎?」愛麗絲老實地回答「我吃過」,結果鴿子得到女孩子就是一種蛇的結論。因為「愛麗絲」的作者就是數學家,所以能夠熟練地使用奇妙的邏輯。
蛇會吃蛋。
愛麗絲會吃蛋。
所以愛麗絲是蛇。
這個結論當然是錯的,邏輯完全不合理。這是從前兩句的謂詞「吃蛋」相等,而得到兩者相等的結論,因此這樣的邏輯稱為「謂詞邏輯」。雖然邏輯上是錯的,但如果能夠從這樣的邏輯結構中,解讀出鴿子對「吃蛋」的事物的恐懼感與警戒心,那麼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換言之,對方會不會「吃蛋」,對鴿子來說是關乎自身存在的重點。
這麼一想,也讓我發現到我們經常使用類似「人類如隨風搖曳的蘆葦」這樣的表現方式。這其實是藉著「隨風搖曳的蘆葦是……」、「人類是……」,「所以人類就如隨風搖曳的蘆葦」這樣的謂詞邏輯,來強調「……」給人的印象。換句話說,謂詞邏輯雖然在邏輯上是錯誤的,但卻是一種加深對方的印象、為對方帶來感動的潛在表現手法。
這裡再讓我們回到《月夜下的電線桿》。宮澤賢治在這部作品中,主張電線桿是會大遊行的事物。他賦予這部作品「電線桿是行進的軍隊」這個命題。讀者必須自己在心中建構針對這個命題的謂詞邏輯。
軍隊排成一列。
電線桿排成一列。
所以電線桿是軍隊。
這麼想或許也可以,但只有這樣完全不夠,宮澤賢治想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既然如此,我們應該對《月夜下的電線桿》推敲出什麼樣的謂詞邏輯結構呢?話說回來,就連在這部作品中採用「電線桿是行進的軍隊」這個命題本身,我們是否都應該抱著疑問呢?
一旦開始這麼想就會沒完沒了。換言之,一個奇幻故事能夠刺激我們思考,甚至喚醒我們本身的幻想。我們甚至可以說,傑出的奇幻作品,總是帶著某種課題前來挑戰讀者。這樣的作品帶著一種故事縱使結束了,卻依然能夠持續打動讀者心靈的力量。今江祥智的《青色小馬》(『小さな青い馬』)中,出現了一匹青色的馬,並且拋給讀者「這匹馬到底是什麼」的問題。阿昇不知道媽媽長什麼樣子,媽媽在阿昇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與擔任鐵路看守員的爸爸一起住在能夠俯瞰鐵路的山上。爸爸值夜班時,阿昇就自己一個人睡覺,但媽媽有時候會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非常開心。
某個夏天的夜晚,阿昇一邊在鐵路上走,心緒一邊隨著號誌的顏色起伏。他走在枕木上時,嘴裡邊說著「黑色的馬、白色的馬、紅色的馬、青色的馬」,當他說到「青色的馬」的時候,「剛才號誌的光芒,好像直接變成一匹馬似的」,出現了一匹青色小馬。令人驚訝的是,這匹馬會說人話,牠說:「阿昇,你絕對不能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你一說出去,一切就結束了。」每到夜晚,青色的小馬就會來找阿昇。他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時光,阿昇看起來變得更有精神,晚上也睡得很熟,沒有做任何夢。阿昇將小馬取名為次郎,遇到次郎這件事就連對爸爸也保密。某天爸爸生病了,阿昇不得不騎著次郎去找醫生。但阿昇到鎮上拿藥的速度太快了,讓爸爸相當驚訝。阿昇對此忍不住脫口而出:「我是騎馬去的!」把一切對爸爸全盤托出。爸爸認為「次郎可能是神明派來的使者」,並且準備了上等的牧草要給次郎當謝禮,但自此之後,小馬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阿昇雖然覺得遺憾,但他依然忍住寂寞,「我有一個這麼好的爸爸,而且我是男孩子!」一晚,他聽到爸爸說自己明年就要上小學,夜裡便夢到了許久沒有出現在夢中的媽媽。「阿昇已經到了要上學的年紀呢。」媽媽笑著對他說,這時媽媽的眼神,看起來就和小馬次郎一模一樣。
想必任何人讀了這部作品,都會開始思考:「青色小馬到底是何方神聖呢?」而多數人心中,或許都會浮現馬=媽媽的等式。如果使用前面提到的謂詞邏輯,就會變成這樣吧:
媽媽溫柔地保護阿昇。
小馬溫柔地保護阿昇。
所以媽媽就是小馬。
而且媽媽和次郎擁有「相同的眼神」。但既然如此,為什麼次郎是一匹公馬呢?為什麼媽媽不化身為更適合母親溫柔形象的動物出現呢?這麼一想就忍不住覺得,小馬等於媽媽的等式有點膚淺了。
靈魂的展現
既然是使用謂詞邏輯這種方法,那麼我們依此斷定小馬是媽媽或電線桿是軍隊,不就有問題嗎?像這種抗拒給予事物明確結論的思維,或許正是奇幻文學的重要特性。如果依循清楚、明確的邏輯思考,馬根本不可能說人話,電線桿也不可能走路。若真是如此,如果不在「馬是X」或「電線桿是X」這兩句話中X的部分填入具有相當分量的詞彙,就無法理解幻想的本質。這個X或許與某個更超乎常理的存在有關。我想試著在這個X的部分填入「靈魂的展現」。話雖如此,如果不了解靈魂的本質,也討論不下去。關於靈魂,或許有各式各樣的說法,但我最近是這麼想的—借用前面關於「明確」的說法—如果將人類的存在明確區分為身體與心理,就會剩下怎麼也無法歸類的部分,或者應該說,靈魂就是將身心整合成「人類」這個存在的事物。
無論透過身體面向還是心理面向,都能一定程度地說明人類的行為,但有些部分就是無法透過這兩個面向來清楚說明。舉例來說,像《青色小馬》的主角阿昇那樣的孩子,或許會被帶來我面前進行「心理諮商」。這個孩子明年必須上小學了,但身體孱弱、沒有朋友,也不太愛說話。父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帶他來這裡。阿昇經過身體檢查之後,確實有許多不如人的地方。而且母親去世,父親每隔一週就必須值夜班,這時阿昇只能獨自待在山中的小屋裡。
這種狀況下,確實有人認為無論從「身體面」還是「心理面」來看都「無需處理」。的確,去世的母親不可能死而復生,也不可能要求父親停止值夜班,但我們依然能夠期待阿昇逐漸成長,這是為什麼呢?我認為,我們之所以能夠在這種時候依然懷著期待,是因為人類有靈魂。人們一般設想到的在身體與心理上的協助,或許對阿昇沒什麼幫助,但阿昇的靈魂卻值得期待。在這個故事中,青色小馬實際上也幫助了阿昇的成長。這匹小馬或許正是阿昇的靈魂派到他身邊的事物。
有些人聽到我這麼說可能會反駁:「別傻了,怎麼可能有會說人話的青色小馬。」但這種把事情辨別得很清楚的人,無法帶給阿昇這樣的孩子任何幫助。我最近諮商的個案,是個一般而言任何人都放棄、對他不抱希望的孩子,但是對靈魂存在的確信在這種時候支撐著我。令人開心的是,持續不斷的期待,讓事情產生了意想不到的發展。這個像阿昇一樣,令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的孩子,逐漸產生了動力,變得愈來愈活潑。我看在眼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靈魂的作用拯救了他。如果要用具體的形象表現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能採取幫助孩子的青色小馬這種形式了。
我們無法了解靈魂的本質。靈魂抗拒被明確判斷為某種事物,一旦我們斷定「這就是靈魂」,它或許就會消失。我們雖然無法掌握靈魂,但靈魂的作用經常在我們身邊發生,如果想要一定程度加以掌握並向他人轉述,奇幻故事是一種極為適切的手法。
或者應該說,人們的靈魂經常將幻想送進人們心裡。這對一郎來說是犬丸太郎的形象;對惠美來說又變成貓咪小唐;對恭一而言,則以電線桿大遊行的姿態展現出來。
當我們將幻想視為靈魂的展現時,就會開始覺得奇幻故事的作者給了我們相當豐富的訊息。我接下來想以這樣的想法為基礎,一次挑選一篇奇幻文學作品進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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