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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場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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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場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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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全球同步發行
*繼承外祖父切‧格瓦拉的未竟之志,抑或以寫作超越宏亮的格瓦拉之魂?

工作日的尾聲。檢閱文件、簽署通知書、蓋戳章、撰寫報告書、影印、忍受主管,就這樣度過了八小時。冗長如酷暑與孤寂的八小時。無謂盡心效力的八小時。但是今天發薪水,而日常的虛無主義、貢獻的鬧劇、服務的譫言妄語,彷彿都被賦予意義。
他嗅聞寫著名字的黃色卡紙信封,數了數這幾張價值—他心知肚明—與現實同樣低廉的彩色鈔票。他不想回家,反倒想來一客冰淇淋;他不疾不徐地步行,看著跳針唱片們領了工資而自鳴得意、掛著月底的笑容經過。城內無處靜籟:所有男人同時開口說話,說得比平常還多,以雄蜂的嗡嗡聲頂嘴,這裡所有女人自命為后,則以蜂后的鳴聲答覆。他終於來到冰淇淋店,排隊人潮害他興致全消。他徑直走過去(進電影院?得了吧),轉進聖拉薩羅街,然後沉入一條馬路,於街角一間瀰漫著男人尿騷味的黑暗酒吧遭遇海難:長長的吧檯、骯髒的桌子、廉價的蘭姆酒,就這樣,沒有別的了。無人微笑、無人打招呼。所有人各忙各的。
四個傢伙窩在角落打骨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白底黑點的列隊、雙九骨牌、吼叫與粗言,從未改變。每位玩家身旁萬年擺著一杯蘭姆酒;桌子中央放著插滿菸屁股的菸灰缸。「那就是,」他心想,「民族文化的跳針唱片。」一位沉默寡言的女人待在另一個角落,身穿五彩繽紛的人造纖維衣裳,唯有翻閱昨日報紙時才開口說話。四大頁,如出一轍,一樣的抑揚頓挫,一樣的油嘴滑舌,一樣枯燥冗長,一樣口若懸河,一樣怒火中燒。
女人咕噥地發牢騷。
他面對吧檯坐下,點了一杯蘭姆酒,點燃一支香菸,自言自語地說著題外話:「宇宙是一張跳針唱片,沒有相對論、沒有什麼量子力學,滿滿都是聲槽,這個由宇宙塵埃、工業油脂和日常瀝青構成的人生就是從那兒流逝的。」他心想,接著猛灌一大口酒,發出一聲喉音,然後既厭惡又感激地低下頭。
「蘭姆酒是人民的希望。」他心想。


 

作者簡介

作者 卡內克・桑切斯・格瓦拉 Canek Sánchez Guevara
切‧格瓦拉最年長的外孫,一九七四年五月二十二日出生於古巴哈瓦那,童年隨父母居住於米蘭及巴塞隆納,並於一九八六年回到古巴。因反對卡斯楚政權,拒絕接受政府安排的高階軍職,之後離開古巴定居於墨西哥。卡內克具作家、樂手、攝影師及平面設計師等多重身分。二○一五年一月二十一日,卡內克因心臟手術失敗,逝世於墨西哥。留下大量未曾發表的小說和散文手稿。《三十三場革命》是他的第一本小說。

譯者 劉家亨 Hugo Liu
靜宜大學西班牙語文學系研究所畢,花蓮人。譯有《甜蜜的死亡氣息》、《我死去的摯友》。liuhugo69@gmail.com
在這個國家,每個人都是一張唱片─
一千二百萬張唱片咿咿呀呀不停跳針,
每一天都是前一日的重現:蘭姆酒、寂寥的公寓、貧乏的食物、原地旋轉的舊制度。
島民在孤寂疲乏的社會主義理念下,一遍又一遍地轉動義務與責任,
從內心開始乾枯、厭煩一切的他,企圖掙脫囚禁人們的大海帷幕……

名人/編輯推薦

悲哀的薛西弗斯象徵古巴政府,他所推動的那顆不幸巨石則壓抑了年輕世代的朝氣與創新,籠罩在頹廢、蕭條、閉鎖與孤寂之中,主人翁於是藉性愛宣洩情緒,藉蘭姆酒舒緩苦悶。文本充斥著荒謬、衝突、瘋狂、變形、病態等意象,宛如一場強烈的文字革命。
──陳小雀
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拉丁美洲研究博、淡江大學西班牙文系、美洲研究所教授、淡江大學外語學院院長

卡內克・桑切斯・格瓦拉以非常獨特的方式撼動古巴,其不抱幻想的書寫,以抒情及催眠式的文字風格,唱頌一曲關於自由的聖歌。《三十三場革命》是一本令人驚艷的短篇小說。
──Métailié出版社編輯

現在,讀者需要澈底忘記自己所瞭解的古巴,並重新認識這個新國家。就此而言,《三十三場革命》以敏銳且即時的視角,訴說關於這個國家的苦難與勝利,唯有最佳的小說才能做到。
──Michael Reynolds
Europa出版社編輯

《三十三場革命》是部傑出、令人成癮的小說。 這個故事具有完美的韻律、音感與強烈的詩性語言,使讀者捨不得放下這本書。整體而言,《三十三場革命》以驚鴻一瞥的方式敘述古巴的生活,並包裹了深刻的人生智慧。
──Jacoba Casier
Signatuur出版社編輯

《三十三場革命》是卡內克・桑切斯・格瓦拉掀起的文學革命。如果切‧格瓦拉讀了這本宛若卡夫卡(Franz Kafka)與赫爾曼.梅爾維爾(Herman Melville)撰寫的作品後,不知會作何感想?或許這將是一本今後值得一讀再讀的書。
──Maria Fasce
Alfaguura出版社編輯

卡內克・桑切斯・格瓦拉是一名充滿熱情與天賦的作家,可惜早夭。其過世後才出版的《三十三場革命》是本令人難忘的作品──身為切‧格瓦拉的外孫,發自肺腑地拒絕其政治遺產,同時也以此書泣求幫助。
──Jon Lee Anderson
作家、戰地記者

 

目次

導讀 轉動縱情放任的人生│陳小雀
三十三場革命
加倫河
七年──求生之人
又是一個偉大的鳥日子
呱咖納果夢迴
無愛戀曲

 

書摘/試閱

7

離開酒吧時適逢滿月。稀缺的月光滲入樓房與樓房之間。他避開小巷和街角。大道上有一場音樂會,他隨著康加鼓和嗩吶的節奏融入群眾(人民,浪潮)。一被人群團團圍繞,他便與世隔絕,在人聲鼎沸的孤寂中跳舞,納悶是什麼構成歸屬與團結:「陌生人之間的共通點,難道只有屢見不鮮的陌生嗎?無論如何,」他心想,「都是這條大道上偶然、無名且冷漠的邂逅與錯過(沒有誰對誰不忠,沒有誰佔誰便宜,純粹的夜行性)。情慾、平等與團結一致的衝勁匯集於這條大道上。這裡唯一奏效的,」他心想,「就是派對、酒池肉林、陽具中心主義和陰部史詩(情色的唯物論)。其餘的,盡是迷惑大眾心智的演說。性愛既是開頭,也是盡頭,做愛可是有歷史意義的。」他心想。
在那兒,在音樂中,大汗淋漓的肉體和蠟紙啤酒杯令他想起一直以來患有性冷感的前妻。這段婚姻撐沒多久便告離:一張爭吵與抱怨的跳針唱片,逐漸惡化,最後以屍僵告終。前妻的無性戀害他陽痿、心情愁雲慘霧,腐蝕所剩無幾的樂觀精神。起初,他以為妻子是羞怯或害臊,以為時間和信任會終結這些毛病。然而,事情不如表面上單純,情況非但未有改善,反倒更糟。他們除了當時僅存的兩人午餐時光,毫無親密接觸可言,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星期,最後性愛(以及愛撫、笑容、言語)澈底自他倆生命中消逝。一場忐忑的夢後,他決定拋棄妻子,他夢見自己受夠她了,趁她酣睡時,拿開山刀將她砍死在床上,鮮血四濺至房內牆上。他驚嚇而醒,發現自己夢遺了,隔天一大清早便離家出走,一去不返—幾個月、也許幾年後,他倆怨氣已消,怨言說得口下留情,辦妥離婚。
他邊走邊跳舞,來到海堤大道,買了一瓶攙假的蘭姆酒,面對滔滔白浪坐下,觀察浪濤如何擺動、海堤又是如何搖晃。海堤上滿是互相愛撫的情侶、鬧哄哄的小團體,「還有和我一樣的孤獨客,」他心想,「人們最喜愛消磨時間的方式,就是看著時間流逝,而不是浪費時間;『浪費時間』意味時間歸我們所有。年歲會留下,」他心想,「而時間一直都在流逝……」
他再次俯視大海,以瓶就口喝酒。骯髒、美麗且崩壞的城市在他背後,意味著失敗的深淵在他面前。這甚至稱不上進退維谷,更稱不上自相矛盾,而是我們確實被這個深淵,被這個與世隔絕所定義與制約。「我們與世隔絕而戰勝一切,又因與世隔絕敗給他人。」他心想,「大海就是高牆,是保護且囚禁我們的帷幕。國界並不存在;海水是碉堡和鐵絲網、戰壕和壕溝、路障和巡邏隊。我們在與世隔絕中硬撐。我們在周而復始中求生。」


8

海堤大道人潮散盡。凌晨的夜色變得沉重,他想著回家。大道無車無人,少許樹木及樓房彷彿自路緣衍生而出。他沿著大道前進,聽見背後傳來公車的隆隆聲,快跑到下一個候車站,就在差距二百公尺時,被巡邏警車的哭嚎攔下。警察們下車,從頭到腳打量他,注意到他手上拿著酒瓶,便要求出示證件:
「身分證!」
「各位同志。」他回答,「我要錯過公車了。」
「之後再說。」警察們回答,「先拿出你的證件。」
他遞上身分證,同時交出另一張證件。警察們微微一笑,查驗他的個人資料,接著為此行為賠罪:
「不好意思,同志。您也曉得,一個黑人在幽暗中狂奔,總是很可疑呀……」


9

酒精揮發,公車車燈於遠方閃爍,他憤怒得渾身黑色肌膚發白。他想起發放證件(不是身分證,是另一張)的那天,想起他自豪得閃閃發亮的癡憨笑容,以及成為朝氣蓬勃、救贖世人的嶄新未來一分子的獨一無二感。但明日由今日的勞工建築於昨日的基石之上。那時,他明白未來的意象不是—也不會是—未來本身。
一首辱罵聲不斷的協奏曲令他無法停下腳步,一路走到大廈。他對擱淺於底層的電梯嘆了一口氣(從來無法正常運作的跳針唱片),不情不願地爬了七層樓。孤寂在公寓內赤裸裸地迎接他,邀請他在身旁躺下。他獨自一人傲慢地躺到沙發上,放了一張聽到一半會跳針、結結巴巴頌唱游離不定的打擊節拍的老唱片,接著關掉唱機到陽臺,面對實為大海的一片黑暗抽菸。
凌晨漸逝,警察以及某個他不會稱之為自尊、更不會稱之為尊嚴,但無疑十分重要的東西奪去他的睡意。他討厭被告知自己是一個臭黑鬼(「還輪得到別人提醒嗎?」他笑瞇瞇地自忖)。他站在陽臺,穿著內褲,打著赤膊,想著這一切毫無偉大崇高可言,接著作出一個企圖摟住城市—也許是懷抱全國—的樣子。但他一直以來都沉迷於傳說之中,全心投入所有的組織、演說、遊行和代表團,懷有強烈的使命感。他一直以來總是保持警惕。
他是大學最後那幾年開始改變的,儘管他分辨不出明確的瞬間,也區分不出這件事發生的確切機緣—機緣已於時間中淡去—也辨別不出這個改變實為何物。
「跳針了。」他心想。


10

以社會學術語而言,父親可以定義為冥頑不靈的鄉巴佬;母親則是一位風情萬種的都會妙齡女子,受過教育,無非就是為了嫁個好人家,具備在社會上謀生的必要技能,如口說基礎英語、手彈基本鋼琴、燒得一手國際好菜。不難理解在革命漩渦中會發生這樣的婚事,國家日新月異,某些屏障「砰」的墜落一地,助長昔日不可能或無法想像的男女情事。父親加入大鬍子游擊隊的幾個月後,游擊隊凱旋進入哈瓦那,母親則在全新的車子上販售七二六運動債券。他倆在一場怒火與激情相融的群眾大會上認識,嚴格說來是巧遇,後又於若干不同的圈子和集會相逢,最終意識到他倆不分你我,懷有共同夢想,參與一個平等要求雙方的計畫。之後,父親為土地改革獻力,母親從事基礎工業。
家中的書本寥寥可數,只有共產主義教義手冊,比起拿來閱讀,用途更像是讓別人看見這家人是政治正確的共產黨員,音樂一直以來是有收音機則足矣。他雖非成績優異,卻是名勤奮的學生,除了對數學感興趣外,對文科興趣缺缺,理科也不是很得心應手,品行反而是最優良的,愛國活動,不論多無趣,從不吝於出席。他就讀職校,學習某種工程學,對文化、體育或就業幾乎缺乏興趣,「祖國第一。」他總是深信不疑地掛在嘴上。他全心全力參與學校事務,一直以來是校內風雲人物,當過班長,也是學校與好幾個學區和學生聯會的代表。還有人記得見過他舉報不太具政治意識型態使命感的同學。這麼說吧,他是個成績斐然的學生,並非才華出眾,但盡心苦讀。直到一天,他開始閱讀,起初很羞怯、讀得近乎敬畏,彷彿閱讀是某種違禁行為,之後儼然像個書蟲,雙腿開開躺在沙發上,一手抓著餅乾,另一手拿著書本。
「別再混了!」父親百思不得其解,時常如此大吼,但母親—一直以來都是母親—總是告訴父親別這樣,也許孩子會變成知識分子。
「知識分子?」父親咆哮,堅信藝術家(以及所有諸如此類的分子)是這個國家的災難。他並不無道理,數十年前,父親曾興致勃勃地關注過那一掛人發表的論述。那些所謂的知識分子,看起來更像敵人的特工。「牽制分子!」那些傢伙為原罪所苦,欠缺革命精神。「你不會變成跟他們一樣!才不會!」(媽媽在後頭對著他比手勢:「別理他,親愛的兒子,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他不知不覺、雜亂無序且漫無目的地大量閱讀,繼續求學,因為他發現一個比周圍寰宇更遼闊的私人宇宙。歸根結柢,那個宇宙使日常的狹隘更突出,令他夢見那片自身所缺乏且未知的宏域,他就是在那時開始意識到跳針唱片這檔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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