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蝸居夢想家：青春不會停，勇氣不會少，我的夢想永不停歇

繁華夜都市，燈光閃閃爍，
夢想的恰恰，毋當放抹記。
我住台北，房租不含水費、電費與網路費，
地方不大，收入不多，但只要我能夢想，就有機會可以實現。
一本關於台北年輕人的蝸居日記，看見他們敢於夢想的美麗與勇氣。

台北市長 柯文哲
跨界才子 黃子佼
超暖系插畫家 Lu's
圖文創作家 黃色書刊
流行電子樂團 女孩與機器人
旺福樂團
熊寶貝樂團
網路人氣團體「這群人」瑞室、木星
知名 YouTuber 蔡阿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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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輕人們，身處在台北這座充滿機會的城市。
住的是頂樓加蓋鐵皮屋，房租永遠不含水電費，
撿人家丟棄的二手桌椅，自己動手組裝勉強還能運轉的冷氣機。
但他們為的是心中還有個夢想，因此甘之如飴。
他們每天都在金錢與夢想的天秤上，機會與命運的抉擇間，
等待台北替他們圓夢，而心中那首夢想的恰恰，旋律從未停歇。

超過三十年的老公寓，微塵在樓梯間閃爍的燈光中飄浮；
鞋櫃、雨衣、安全帽、盆栽，各自在陽台找到安身立命的角落。
客廳沒有電視，只有被堆放雜物的沙發，有時還會出現曬衣架；
房間只有六坪大一點，能走動的地方就只剩床邊那一小塊地方。
房租不含水費、電費、網路費，房東人在國外，因此從沒修理過不冷的電冰箱。
網路線自己牽、九層塔自己種、二手冷氣機自己裝，或許連炒飯的豬油都從別人家拿。

他們都住台北，都有一個夢想，相信這座城市能為他們實現。
三十年前，我們的父母來到台北，希望在這繁華的城市裡成家立業。
三十年後，物價飛漲，薪資凍結，畢業即失業，走入社會的門檻設定在22K。
這座城市是否仍然充滿機會？這座城市是否讓離鄉背井的遊子們仍抱有期待？

我們尋訪在台北租屋、工作、生活的年輕人們，他們各自有著賴以維生的職業，以及足以支撐自己繼續在台北努力的夢想──走進他們的生活，看見生活的痕跡以及正在努力圓夢的各種心情點滴：在踏出校園之後，面對大環境的艱難，如何一路走來仍堅持自己所愛、努力朝自己的目標前進。他們各自都在圓夢的路途上，有的剛出發、有的正在半途中或許篤定也或許徬徨、有的已然達到目的地，回首看見自己在這座城市裡毫無畏懼的足跡。

一本紀錄台北年輕人勇氣的夢想之書，
大聲宣告小確幸請遠離，只有無懼追求夢想才能高飛。

 

■文字撰稿／Anderson
台灣大學社會學系畢業，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肄業。2001年起從事文字工作，經歷包括「Tazze讀冊生活」每月選書、《活字：記憶鉛與火的時代》、《鳥目台灣》、《異質地方之營造》、《窺見魔鬼的容顏-夏鑄九論文選》等。

■攝影／曾奕睿、郭璞真
一對合作默契極佳的組合，以往的鏡頭多專注在餐桌上，在《台北蝸居夢想家》中大膽捕捉台北的一景一物、年輕人們的各種神態，極為動人。

01一定要擁有自己的婚顧品牌──就從「擋酒部隊」開始
廖沁汝‧1986年次‧婚禮顧問
02希望成為獨當一面的編舞家，以舞蹈對社會提出看法與提醒
李治達，1986年次，舞者
03在追求夢想與生活穩定之間：抱著務實平常心，讓自己保持準備好的狀態
張雯涵‧1992年次‧影音工作者
04可以休息、療傷的地方就是「家」，一張老桌，聚集外地孩子們的故事
李俊賢‧1984年次‧基金會工作者
05零存款── 一個地震就垮了，存錢幹嘛？：沒有存款也能過的營隊人生
William，1981年次，社工人員
06誰說人生只有一條路？勇敢走出多種可能性──「想為自己買單」的兼職人生
葉郁湘‧1989年次‧劇場 演員／美甲師／打工族
07有了夢想就得有計畫──我要在大台北買一間房
陳湘凌，1986年次，展場主持人
08一輛一‧七噸的小卡車，一打開就是個舞台：希望透過表演帶給觀眾更深刻的訊息
葉時廷‧1989年次‧雜耍藝人
09沒有管理員卻要收管理費的房子：因為台北，完成了曲折蜿蜒的藝術之路
李明俐‧1984年次‧藝術工作者
10A cappella大夢想：不加思索走上的劇團之路
不點‧1986年次‧劇場工作者
11即使是只靠冷凍水餃過活的日子，仍然堅持九十%的作品都要讓自己很爽
Pia，1986年次，獨立歌手
12一箱又一箱裝載著色彩的彩妝繽紛人生：真正認識自己，才能把服務做得更細膩
曾名辰‧1983年次‧彩妝師
13已脫貧──一路走來，對夢想仍不懈怠的雜耍技藝小世界
黃文維‧1980年次‧行動雕像表演者／卓家宏‧1980年生‧扯鈴表演者
14從混沌未明走向成功圓夢，永遠期待著一個更有挑戰性的人生
葉淑華，1986年次，離職圓夢中
15全部都是撿來的：活在當下，只怕生活不好玩──音樂是生命中必然的一部分
侯曉君1981年次‧蘇瓦那1983年生‧蘇瓦那 x CMO樂團經紀與成員
16接到什麼樣的工作，就過什麼樣的人生：運用城市能量，努力吸取藝術養分
王奐筑‧1983年次‧電影工作者
17房貸揹與不揹之間：兩個八○後女生的台北租屋生活
林明萱1983年次/林曼嘉1983年次‧娛樂業行銷
18終有一日想成為厲害的美術指導，毫不猶豫與退縮的電影夢
劉邑琳，1991年次，電影美術助理
19設計、馬拉松、北港媽祖廟抬轎，在生活與工作中平衡而專注地走下去
出外人，1979年次，平面美術設計
20台北市最窮的資本家：期待為這片土地注入更多能量與視野
藍士博‧1982年次‧社會運動者
21從「發現自己沒有才華」到咖啡店三年土法煉鋼，只為一圓電影夢
熊妤璇‧1982年次‧獨立片商主管
22房租一倍一倍翻，但終究最重要的還是憑著自己的熱情而努力
朱春霖‧1984年次‧婚禮攝影
23蛤？暖暖包與羽絨衣？：在低溫台北打拼的南台灣「姍姍姐姐」
佘宜珊‧1982年次‧主持人
24夢想在無聲的世界裡落定：以手語為世界傳遞訊息
蕭匡宇‧1977年次‧手語翻譯員
25從衝突中取得平衡，在快速中找回自己的節奏，像藝人般的台北客居人生
托倫斯，1980年次，健身教練
26成功訣竅：做的比人家交代的多很多──以拼命三郎之姿走進夢幻電視台
董姿穎‧1991年次‧電視台節目助理

終有一日要成為厲害的美術指導
毫不猶豫與退縮的電影夢 劉邑琳，1991年生，電影美術助理

【永和區，6坪，共用衛浴+客廳，月租5600NT】

「當初會選擇租這邊，是因為很喜歡浴室的磁磚復古花色！」窗外下著雨，室內感受到一股台北特有的潮濕，邑琳打開浴室的燈，讓我們能好好欣賞當初她選擇租屋在此的「重大原因」。或許就是這一股天生的浪漫，讓她能在環境極簡的條件中仍怡然自得：洗衣機聲音很大、冰箱不冷，一台電視、二台電扇都是壞了的，房東從來沒修過，「我跟室友就坐在客廳裡假裝在看電視，還會叫對方：『ㄟ，轉一下台啦。』」才二十四歲的她笑瞇了眼，又指指房間的窗廉：「那是從電影拍攝現場帶回來的！」

「看了《燕尾蝶》和《入侵腦細胞》後，我決定，電影場景設計就是我人生要做的事。」她說，語氣甜甜黏黏的，跟笑容一樣。稍一分心，會錯覺面前是個正在摸索人生方向的高中女孩。但這場毅然的內心戲，發生的時間其實在數年之前，如今的她，真的成為了電影人，職稱是電影美術指導下面的助理設計師。歷經多部音樂錄影帶、廣告、短片和有百貨商場的場景與美術設計後，隨著人脈慢慢建立起來，她已正式進入劇情長片的團隊。

場景設計的工作內容包山包海，無論圖面整理、道具尋找、現場跟場看需要做哪些調整，都得負責。「比如導演可能突然說，『前景有點空喔！』，那我們就會趕緊要去想辦法……但每次拍片就是對於某個世界的學習，比如影片設定在日據時代，我們就會去研究那時的物品和環境看起來是什麼樣子。」她說。

出生在高雄仁武，「那是很偏僻的小地方啊！其實不會知道未來有哪些選項可以挑。」因為從小學畫，大學念了從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分出來的師大設計系，「系上主要的方向其實是平面設計，那時課餘打工，一邊做著排版，一邊暗暗告訴自己，三十年都做這個我沒辦法。」她露出驚險的表情。「可是，也因為這樣，拍片工作總是比較不穩定，我還可以接平面設計的案子作為經濟來源。」

拍電影是很辛苦的吧？看起來白淨、秀氣的她，走在這條路上，有這麼理所當然嗎？「是啊，非常辛苦。」她的語調和內容實在對不起來，「除了需要很多體力之外，拍片還有個普遍的迷信，就是女生不能隨意坐在器材箱上，否則會帶來霉運，廣告圈尤其嚴重，以前剛入行不懂，一不小心會靠在設備上，前輩們會非常不高興呢。」

大學時喜歡上電影後，到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毫不猶豫地說一輩子都要拍片之外，休閒生活也是在租處或電影院看電影，喜歡的美術風格是「復古、有點怪誕、繽紛」，可能是這樣，她對待現實生活的態度，也有種「既然發生了，都是合理的」的自在。

「從小就覺得長大一定要去台北，很想出去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台北唸書後，一切都灰灰、濛濛的，好多人都戴著耳機、口罩，像要把自己跟別人隔開來。」加上寒冷多雨的天氣，她一度難以融入。可隨著立定志向、打進了拍片的圈子，醞釀有無數機會的這個城市，從另一個角度緊密地連結上她，「可能因為認識了很多有趣的人，現在覺得台北很溫暖。反而是之前拍片回高雄一陣子，竟有種『回不去了』的感覺。」

「前輩們老對我說，等時間更久一點，我對電影的熱情也會被現實給磨光。可我發現，每次看到很棒的片子，他們還不是照樣非常興奮！」像是間接地重申決心，看來沒有什麼可以勸退這個「要成為厲害的美術指導」的女孩。

希望成為獨當一面的編舞家，
以舞蹈對社會提出看法與提醒 李治達，1986年生，舞者

大環境的現實問題和資源集中的排擠效應、上位者的既定成見，
這些都可能埋沒有才華和夢想的人。
【淡水區，5坪，共用衛浴+客廳，月租4000NT】

這棟樓毫不客氣地，就叫做「涵碧樓」。沒有美景與奢華裝潢，因為房東是同學的母親，所以得已以較低廉的價格租到一間房，月租四千元，含水費不含電費，「一開始因為房客還沒搬走，所以先將客廳劃分一半給我住，一個月兩千。」治達比手畫腳的指著當初睡在客廳的一小方空間。一個月收入大約二萬多，每一場表演大約收入是三千元，接過報酬最高的表演大約是多少？「是一場科技大廠的尾牙，我去做行動雕像，大約四到五小時吧，八千元。」租屋處位於半山腰，擁有特別的山居寧靜。

「台北啊……，其實我正要發表的舞劇《白體人》，英文名字叫PaiTei Men，想討論的就是台北人。」他說。

新竹人，從華岡藝校畢業後，進入台北藝術大學念舞蹈。同樣是舞蹈系，但在北藝大競爭非常激烈，身邊所有人都持續追求著身體上的進階，這樣的氣氛與壓力，讓他對自己是否真適合走這條路，開始有了徬徨。再加上，從小就對很多東西感興趣且擅長，手工藝、攝影等各種創作都得心應手，「如果跳舞也像其他事情一樣，只是抒發情緒的管道，那是否意味著我其實也沒有一定要跳？」他回想著當年的困惑說。

他毅然決然地休學，這一年中，他去了電影院工作，「一方面換個環境，想未來的路，另一方面是我很愛看電影，可以從中獲得很多想法。」他說，電影注入的養分，因形式不同，也許無法直接反應在舞蹈創作上，但那啟發了他對看待世界、思考人生的不同觀點。原本休學是為了認真思考退出舞蹈，可是離開舞蹈的生活，反而更感覺到身體對於動的本能與渴望；而盡情看很多電影，有了新的想法與領悟，也促使他想要將這些收穫轉換成某個自己的東西。以及再一方面，從原先學校的壓力暫時抽離，他發現自己跳舞心態已經改變，不再那麼糾結於同儕間的較量，「後來最重視的是要跳得開心。」他說。

回到學校後，一場舞蹈比賽的得獎，他發現自己是適合創作的，遂立定了成為編舞家的志向。他有自己對於創作的想法，「曾經和同領域朋友聊天，他們認為藝術不需要特意碰觸社會議題，可我完全不以為然，舞蹈不該只看到自己的世界。」他說。他的上一部創作《4 am》就是以學運為主題。接下來的新作以台北人為主題，要表達他在台北這些年生活中，與人相處方面的感想，在他的觀察中，有些人慢慢被城市氣息同化、覺得已經和過去劃清界線，也成為了台北人，「他們常自覺或不自覺地流露一份優越感，有時會認為中南部人就是比較窮酸或沒見過世面。」之所以特別在意這個題目，並不是出於情緒，「如同安迪沃荷說，本來，每個人都有十五分鐘的成名機會；可在我成長歷程中，我體會到大環境的現實問題和資源集中的排擠效應、上位者的既定成見，這些都可能埋沒有才華和夢想的人。」他希望能以自己的作品對社會提出看法與提醒。

人生第一個有收入的表演，是高中三年級，一場在宜蘭某個很受歡迎的節日活動中的商演，「那時共接了七個場次的表演，總共賺了六千元。後來遇到同行的朋友，一問之下才知道一個場次的表演價應該要有三千五百元，才知道自己被狠狠坑一頓了。」笑著說起往事，對現實環境的不友善豁然開朗。接下來，他透過申請政府單位的補助，即將籌備一場表演，「但就算門票都賣光，我還是得自己倒貼個大約三、四萬。」多年過去，台灣藝術表演工作者的境遇，似乎仍有很大的進步與改善空間。

因為多才多藝，又想把舞蹈帶到更多地方，目前有個「一人舞蹈劇場環島」的計畫，未來呢，除了希望成為獨當一面的編舞家，還能有自己的舞團。

 

 

一箱又一箱裝載著色彩的彩妝繽紛人生
真正認識自己，才能把服務做得更細膩 曾名辰‧1983年生‧彩妝師

台北生活步調非常快，所有的事都瞬息萬變，
但不太有懷疑或猶豫，只想著怎樣讓自己融入得更好。
【信義區，8坪，月租12000NT】

「當初選擇租這邊是因為覺得環境還算單純，」名辰就住在烤鴨店樓上，房間內含一套獨立衛浴，名辰以先天對美感的敏銳，將這只約八坪的小空間布置的很有時尚流行的氛圍。茶几上的雜誌與VOGUE，放眼所及，一盒又一盒、一箱又一箱裝得盡是彩妝師該擁有的「傢絲」，曾擔任知名彩妝師小凱的助理二年，剛自立門戶不久，合作對象包含藝人與各種相關商業與廣告活動，第一份工作是在髮廊打工，業務需要時也會提供髮型服務。

「收入是這一兩年才較穩定，前幾年一個月最多大約就是二萬元。」目前租的套房一個月就得一萬二千元的租金，「這在信義區還算便宜了。有些根本不止。」面對一路走來的心得，名辰滿懷感激，「一路上遇到幾位貴人，包括美鳳姐。」他指著書架上的女明星照片，仔細一看是演藝圈的大姊大陳美鳳。因為大姊大的指定，讓他開啟了另一段不同的彩妝生涯，讓他對這條彩妝師的路更加篤定。

名辰看上去很有通常對都會人士預設的光鮮亮麗的印象，當他以完美的笑容、得體而誠懇地一字一句描述著因不擅也不喜交際、將自己封閉在個人世界裡、以致於工作一度有了嚴重的瓶頸，聽著，與其說是不協調感，不如說是對於人不得不將真正的自己、很謹慎地保護起來的恍然大悟。

他是台中人，對彩妝這件事完全是一見鍾情，因為一次發表會上的驚豔，從此他就把這麼夢想揣在心上，原本在學校學的是牙體技術，與彩妝師一樣都需要手巧的天分，終究拗不過心裡對化妝師的憧憬，就這樣上台北，從助理做起。前老闆在各方面都教了他很多，但面對這位角色導師，他一直把重心更放在技術上的精進，「一方面，我是個慢熟的人，本來就不是很懂經營人脈這方面的事，另一方面，覺得在這部分似乎應該不要太積極，畢竟還是會擔心有未來會把客戶搶走這類的誤解。」他緬靦地說。

可是當自己獨立開始接案，才發現工作不止是擁有一身好技術，正確的對自己的定位與人脈的開拓，其實是同等重要的，整個磨合的過程一度讓他感到相當挫折而疲憊。幫助他度過這個轉折的一系列心靈成長課程，除了專業上將大量心力放在對流行與資訊的關切，他也開始學習反過來對自己有更多的認同與瞭解，「要真正認識自己，才能把服務做得更細膩，將服務的對象變得更好。」

會接觸這方面的知識並非偶然，從還在當助理的時期，前老闆就曾提醒地叮嚀他「不能缺乏靈魂」，意思是期許他必須培養出自信。在這之前，憑著對彩妝的喜愛，他一頭熱地往前衝，卻不曾自問為什麼、又要達成怎樣的目標，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人做出來的事是不會有他個人內在更深層的質地的。他將這席話放在心上，當工作遭遇難關時，首先就想得從這個點上去下手。

來台北四年多，他搬過四次家，覺得台北生活步調非常快，所有的事都瞬息萬變，必須很積極才不會被淘汰。儘管不認為自己有特別適合這樣的節奏，但由於這份工作似乎是離不開這城市，他也就不太有懷疑或猶豫，只想著怎樣讓自己融入得更好。但也隨著他對自己的處境和狀態有更多的信心和掌握，原本曾經緊張的與家人的關係也逐漸變好，「現在有時休假就算只有一天，也會跑回台中，陪陪家人，窩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也很開心。」

他的租處有個櫃子，每一層各自象徵著他生活中的精神支柱，一層放著他用第一份薪水買來的刷具，一層是哥哥給的咖啡禮盒，他說因為哥哥的緣故，他也從不碰咖啡到現在的頗有一點研究，以及一個下班後投進零錢象徵聚寶盆的盒子，另外，在一場義賣會買來的鹽燈，讓原本常睡不安穩的他獲得了一份平靜的力量，「每天晚上，只要點著這盞燈，我就可以睡得很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