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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夢想和鴿子一起飛翔(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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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別賣了,都留著給你聞吧。”李桂珍調侃道。
“都留著聞,那誰給錢呀?” “你給唄,誰給?誰讓你聞了!”李桂珍笑著回答。
“那還是留著賣吧,我可給不起。”趙青山笑嘻嘻地看著李桂珍。李桂珍的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兩口子離開地頭,高高興興地往家走。趙青山對跟隨在后面的李桂珍說:“老伴兒呀,今早出來的時候我都和買瓜的說好了,明天他們開車來,直接拉走,現場交錢。” “多少錢一斤?” “比咱們預想的要貴,兩塊五一斤。” “這么貴,那咱們可發了。”說這話時,李桂珍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那是呀,還記得當時嗎?你還不讓我種瓜呢,現在咋樣?”趙青山得意洋洋地說。
“那倒是,我不是怕賠嘛!” 兩口子一邊走,一邊回味著種瓜給他們帶來的酸甜苦辣。以前的煩心事,現在都成了笑話,兩人邊說邊笑…… 說起趙青山種瓜,還要從買地開始。
龍灣山的半山腰上有塊村里的機動地。這幾年風調雨順,誰包了它,誰豐收。村民都搶包這塊地,村長為避免沖突,從去年開始實行了“抓鬮制”。
今年,趙青山有幸抓到了這塊地。抓到后,他像買彩票中了獎一樣,樂顛顛地跑回家。
“老伴兒,老伴兒,”他興奮地叫著,“后山那塊地終于讓我抓來了!” “啥?讓你抓來了?”李桂珍顧不上炒菜,把勺子往鍋里一扔,急忙跑到丈夫身邊,“快讓我看看。
” 夫妻倆的嚷嚷聲,驚醒了沉睡中的趙海英。她睜開眼問道:“媽,一早上你們喊什么呢?” “后山的地讓咱們包來了,”李桂珍抑制不住興奮,“咱家今年點兒太高了。” “那可不,我還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呢!” “啥消息?”趙海英瞪著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父親。趙青山微微一笑,沒吱聲。
“啥好消息?你倒是快說呀。”李桂珍有些沉不住氣了。
“瞧把你們急的。”趙青山不慌不忙地從兜里掏出一根卷好的旱煙,塞到嘴里,靜靜地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指了指大門口低頭吃草的老黃牛說,“老黃牛也有崽了,過一段就要下了,到時候把牛犢子養大,賣了之后又是一筆錢。” “那太好了,到秋了,咱家可真是大豐收哇。” 李桂珍笑著,眼角擠出幾道魚尾紋。
“咱們幾個研究研究今年種點兒啥。”趙青山說。
悲與喜有時會相互轉化。
趙家有了地,可地里種啥,一時間成了爭議的中心。李桂珍的意思是,地里照常種玉米,這幾年別人都種玉米,而且年年豐收,種玉米更有把握。趙青山的意思是,好不容易包了這塊地,不能種玉米,要種瓜,種瓜雖然累,但是掙錢多,頂種玉米兩年的收入。這幾年,城里人都到農村來買瓜,城里人不差錢,好吃就行。他也是結合家里的條件,才選擇種瓜。如今,已經是20世紀90年代末了,馬上要步人新世紀了,可是,趙家仍然住著土房,看著黑白電視,仿佛還在90年代初一樣。除此之外,他還記得,老伴兒有一個愿望,就是希望能住上磚房子,他想通過這次種瓜,替老伴兒實現這個愿望。還有一個要緊的事,那就是孩子都大了,女兒該嫁人了,兒子也該娶媳婦了……他想這次種瓜能多收點兒錢,來年把房子翻蓋一下,再攢點兒,給兒子說媳婦。這樣的話,小日子就過起來了。
話雖然這么說,理兒也是這么個理兒。可李桂珍還是不同意種瓜: “你看別人種瓜掙錢,你以為你種瓜就能掙錢啊?人家都種多少年了,有經驗,你有啥?” “我有能力,我有啥?”趙青山氣憤地說道,“ 你總看那些,那你沒看看種玉米和種瓜差多少?孟大嘴年年種玉米,咋樣?現在不也住著土房嗎?二虎他爹才種了三年的瓜,第四年就到城里做買賣了,你咋不想想呢?” “人家能發財那是因為城里有熟人,能幫他們找到賣瓜的市場。你到城里能賣給誰?” “賣給誰,我也有地方賣。那城里買瓜的地方多的是,怕啥?” “怕啥?難道你忘了,二虎他們第一年種瓜的時候,就被騙了。第二年,要不是他們的親戚幫他找地方賣,他們能掙錢?” “二虎被騙那是他們不管什么人都賣,咱們可不一樣。” “你有啥不一樣的?” “啥不一樣,我總得摸清底細再賣啊!” “你要是這么說,那咱們就去算算卦,看看結果再……”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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