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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異域:讀李朝朝鮮漢文燕行文獻札記(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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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異域:讀李朝朝鮮漢文燕行文獻札記(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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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李朝朝鮮的燕行文獻里面有很多有趣的軼聞和失落的歷史,其中不少是在中國史料中難得看到的。作者在閱讀這些史料的過程中,受到極大的震撼,因為在燕行文獻中,“中國”對于他們來說,既是一個曾經是文明來源的天朝上國,又已經“華夷變態”,是充滿“膻腥胡臭”的地方。他們在復雜心態下,近距離觀看中國,記錄下他們感到不尋常的種種現象,又在想象異域悲情的情感驅使下,李代桃僵地為大明王朝招魂,處處搜尋大清帝國的種種怪現狀。這似乎可以讓我們重新審視近世東亞以及中國,重看東亞與中國的文化史,重新思考亞洲與中國、民族與認同、族群與疆域等等問題。

作者簡介

葛兆光,北京大學中文系古典文獻專業研究生畢業,曾任清華大學歷史系教授,現為復旦大學文史研究院院長,歷史系教授。主要研究領域是中國宗教史、思想史和文化史。著有《禪宗與中國文化》、《道教與中國文化》、《中國禪思想史》、《中國思想史》(兩卷本)、《屈服史及其他:六朝隋唐道教的思想史研究》、《西潮又東風:晚清民初思想、宗教與學術十論》、《宅茲中國》等。

目次

自 序 / 1
第一章 文獻概說:
關于朝鮮、日本文獻中的近世中國史料 / 1
引子:攬鏡自鑒 / 3
一 發現“東亞漢文文獻”:驚異的豐富 / 5
二 異域之眼:朝鮮、日本史料的價值 / 12
三 跳出中國:為的是反觀中國 / 17
四 有待整理的資料庫:以《燕行錄全集》為例 / 20
五 以鄰為鏡:不僅僅可以正衣冠 / 24
第二章 時代背景:
十七世紀中葉后朝鮮對中國的觀察與想象 / 27
引子:從“朝天”到“燕行” / 29
一 從萬歷皇帝說起:朝鮮人對大明帝國的認同 / 31
二 鳩占鵲巢?朝鮮人對大清的鄙夷與偏見 / 37
三 誰是中華?朝鮮使者對清帝國的觀感 / 43
四 斯文之厄:朝鮮人眼中的清代學術 / 47
五 旁觀者清:朝鮮使者對清帝國華夏文化墮落的冷眼觀察 / 53
六 “明朝后無中國”:十七世紀以后東亞還有認同嗎? / 58
第三章 去國懷鄉:
鴨綠江邊的感懷 / 61
引子:鴨綠江邊 / 63
一 離鄉之前:在義州的縱情歡娛 / 64
二 心懷故國?對異國之行的忐忑不安 / 68
三 省卻麻煩:離境前的自行抄檢 / 71
四 離鄉悲情:不知何者是山,何者是水 / 75
第四章 吳三桂非姜伯約:
從清朝初年朝鮮人對吳三桂的評價說起 / 79
引子:山海關邊勾起歷史記憶 / 81
一 “中華亂賊”:乍逢巨變之初的評價 / 83
二 蠢蠢欲動:朝鮮君臣在三藩之亂中的復雜心情 / 86
三 按兵不動:等待的結果 / 89
四 遼東見聞:尋訪散在關外的吳三桂舊部 / 91
五 “閑坐說玄宗”:朝鮮使者聽吳三桂舊部說天寶遺事 / 96
尾聲:蓋棺論定身后事 / 99
第五章 想象異域悲情:
朝鮮使臣關于季文蘭的兩百年遐想 / 103
引子:江南女子季文蘭的題詩 / 105
一 想象中總是以夷亂華的離散悲劇 / 108
二 季文蘭題詩故事:成為典故與象征 / 110
三 憑想象改塑歷史 / 113
四 悲劇如何演成正劇? / 116
五 同情之淚何以變成了斥責之聲? / 119
尾聲:依舊東風榛子店,令人痛哭季文蘭 / 121
第六章 明燭無端為誰燒:
清代朝鮮朝貢使眼中的薊州安、楊廟 / 123
引子:遺跡、記憶、想象 / 125
一 薊州城外翠屏山 / 126
二 入祠無客不傷心? / 128
三 或是夷狄舊時風? / 132
四 “中國人憤而未泯,故有此說”? / 134
尾聲:“寰中是誰家天下”? / 139
第七章 大明衣冠今何在? / 141
引子:不意猶見前朝衣冠 / 143
一 舊日衣冠:無意中開啟的歷史記憶之門 / 145
二 仍舊前朝服色:惟有遺民乎? / 147
三 戲臺:“演戲之人皆著古衣冠” / 151
四 外國使節的冠服:化外的豁免 / 154
五 漢族婦女服飾:邊緣的模糊 / 158
尾聲:“遵時”的一般民眾 / 161
第八章 堂子或祀鄧將軍?
正月初一所見之大清宮廷秘事 / 165
引子:正月初一凌晨的北京皇城 / 167
一 年初行事:堂子祭天的來由 / 169
二 朝鮮人的想象:鄧將軍或劉提督 / 173
三 當歷史成為記憶,當記憶成為想象 / 176
第九章 不意于胡京復見漢威儀:
朝鮮使者對北京演戲的觀察與想象 / 179
引子:清代中葉北京城里的戲曲演出 / 181
一 燕京戲壇:宮廷、村鎮與城市茶園的演劇 / 183
二 茶園的價碼、角色和其他 / 189
三 維護皇權的教化,還是保留漢族的記憶? / 193
尾聲:曲終人不散 / 198
第十章 鄰居家里的陌生人:
清中葉的朝鮮面對西洋 / 201
引子:嘉慶六年的一份報告 / 203
一 乍逢異邦:誠是一種別般人物 / 205
二 隔岸觀火:在北京看西洋景 / 211
三 好奇與好感:漸漸消失的友情 / 215
四 真正接觸:卻釀成巨變 / 217
尾聲:嫌隙終生仇恨 / 221
附錄1 朝貢、禮儀與衣冠 / 225
—從乾隆五十五年安南國王熱河祝壽及請改易服色說起 / 225
引子:在承德的文化比賽 / 227
一 朝鮮燕行使者的詫異 / 229
二 安南國王來朝:乾隆五十五年的故事 / 231
三 黎阮嬗代:兩個安南國王的恩榮殊異 / 233
四 在承德:萬壽節慶典上的安南使團 / 239
五 冕旒衣冠:政治承認與文化認同 / 244
結語:天朝周邊未必臣服 / 248
附錄2 十九世紀初葉面對西洋宗教的朝鮮、日本與中國
—以“黃嗣永帛書”為中心 / 251
引子:藏在羅馬的一份帛書 / 253
一 從漠視到驚慌:辛酉教難前后的李朝朝鮮 / 256
二 禁教之后的平靜與潛流:日本思想世界的背后 / 260
三 從不屑到震怒:大清帝國嘉慶帝的反應 / 264
結語:重新審視在鎖國與開國之間的東亞三國 / 268
附錄3 借鄰居的眼睛重新打量東亞與中國
—有關中國大陸朝鮮燕行文獻研究的評述與思考 / 275
引子:從學術史說起 / 277
一 在百年現代學術史的脈絡中看朝鮮日本文獻的意義 / 277
二 近二十年來的變化:在中國認識朝鮮燕行文獻 / 280
三 三個方面:朝鮮燕行文獻研究的初步進展 / 282
四 知不足而后有得:問題何在? / 287
參考文獻 / 289
后記 / 301

書摘/試閱

第五章 想象異域悲情:朝鮮使臣關于季文蘭的兩百年遐想
引子:江南女子季文蘭的題詩
康熙二十二年(1683),來自關外的滿人打敗明王朝建立大清帝國,已經整整四十年了。不僅原來中國的漢族人已經漸漸習慣了異族新政權,就連一直相當固執地認定滿洲人是蠻夷的朝鮮人,盡管心底里始終還懷念大明王朝,但對這個日漸穩定的新帝國也無可奈何,只好承認它的合法性和權威性,把原來對大明帝國的朝貢,原封不動地轉輸給了新朝。這一年初冬,朝鮮使者金錫胄(1634—1684)奉命出使清國,經過多日跋涉后,進了山海關,有一天,使團一行到了豐潤縣附近的榛子店,在中午歇息時,金錫胄無意中看到,在姓高的一戶人家墻上有一首舊日的題詩:
椎髻空憐昔日妝,紅裙換著越羅裳。爺娘生死知何處,痛殺春風上沈陽。
詩下還有小序,記載著這個題詩者的經歷和悲哀:“奴江右虞尚卿秀才妻也,夫被戮,奴被擄,今為王章京所買,戊午正月二十一日,灑淚拂壁書此,唯望天下有心人見而憐之。”尾題“季文蘭書” 。
原來,這個題詩的江南女子叫做季文蘭,丈夫被清人殺害之后,被王章京買得并帶去沈陽,不僅是生離死別,遠赴殊方,而且被擄入天寒地凍的北方蠻夷之地,比起遠嫁匈奴的王昭君和蔡文姬,仿佛更加多一重被迫為奴的痛苦。在始終對清王朝懷有偏見的朝鮮使者看來,季文蘭的題詩,當然象征的是漢族江南人對北方入侵蠻族的痛訴。越羅裳換了蠻衣衫,江南繁華換了關外荒涼,爺娘親人換了陌生人,所以,同樣心里深藏著對滿人鄙夷的朝鮮使者,便不斷想象著這個弱女子的痛苦、無奈、屈辱和哀傷。當時,金錫胄就寫下了兩首和詩,一首是:“綽約云鬟罷舊妝,胡笳幾拍淚盈裳。誰能更有曹公力,迎取文姬入洛陽。”另一首則是:“已改尖靴女直妝,誰將蓮襪掩羅裳。唯應夜月鳴環珮,魂夢依依到吉陽。”(下注:吉陽即古袁州,今江南地也)他在詩里感慨,在中國,再也沒有人能像當年曹操從匈奴那里贖回蔡文姬一樣,把季文蘭解救出來了。他想象,這個苦命的女子也許可以在夢中魂回故鄉,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為這個弱女子一灑同情之淚 。
明清易代,對于一直懷念和感恩于大明帝國特別是對自己國家有“再造之恩”的萬歷皇帝的朝鮮人來說,簡直是天崩地陷,“萬代衣冠終泯滅,百年流俗盡蒙塵”,他們很難想象這個一直被當作文明中心的“天朝”,怎么竟然會在數年之間,就一下子變成了“蠻夷”。在一直堅持奉皇明正朔、書崇禎年號的朝鮮人心里,充滿了對于歷史的想象。在這個想象世界中,季文蘭就是明清易代的落難者,在季文蘭身上演出的就是明清之際的悲劇。所以,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抒發朝代興衰、華夷變態的感慨。在現存的幾百種朝鮮使者出使清朝的日記、筆記和詩集中,留下了好多對此事發感慨的詩文。金錫胄路過之后兩年,也就是康熙二十四年(1685),作為到清國賀歲兼謝恩副使的崔錫鼎(1646—1715)路過此地,也寫了一首和詩:“纖眉寶髻為誰妝,染淚瀟湘六幅裳。卻羨春鴻歸塞遠,秋來猶得更隨陽。” 此后,“榛子店”就成了一個象征,朝鮮人只要路過,就會想起這個弱女子來 。偏偏這里又是清帝國規定的朝鮮朝貢使必經之路,于是,一首又一首追憶季文蘭的詩歌就不斷出現。他們想象季文蘭的題詩,仿佛是獻給前明凄哀的挽歌。乾隆年間,李(1737—1795)路過榛子店,就遙想當年說:“此店原有江南女子季文蘭壁上所題詩,即悼念皇明,有慷慨語云,而今已泯滅無跡,欲尋不得,只誦天下有心人見此之句,而為之興感。” 嘉慶年間,徐有聞(1762—?)想起季文蘭的故事,也說是“大明末年江南女子□文蘭被虜向沈陽時所作也” ,而另一個姜浚欽(1768—?)更是清清楚楚地說,作者是“明季江南女子季文蘭”。
在朝鮮人的想象中,季文蘭被當成一種歷史回憶,她就是明清易代時的悲劇主角,她的詩中透露的,就是前明江南漢族人在戰亂中的悲情。
一 想象中總是以夷亂華的離散悲劇
國破與家亡總是連在一起,兵荒馬亂的時代常常上演家庭離散的悲劇,這些悲劇總是引出對戰爭的悲情,傳為元代關漢卿的《閨怨佳人拜月亭》和施惠的南戲《幽閨怨佳人拜月記》寫的是同一個故事,記載那個改朝換代的戰爭里面人們的凄惶:“風雨催人辭故國,行一步,一嘆息。兩行愁淚臉邊垂,一點雨間一行恓惶淚,一陣風對一聲長吁氣。” 這個故事后來在《六十種曲》里面改名作《幽閨記》,唱詞里也說:“怎忍見夫掣其妻,兄攜其弟,母抱其兒。城市中喧喧嚷嚷,村野間哭哭啼啼。可惜車駕奔馳,生民涂炭,宗廟丘墟。” 不過,有一點很值得深思,這出悲劇原來寫的是蒙古兵入侵大金朝,蒙古固然是北狄,可金朝女真在漢族中國人看來也是蠻人,但是,在后來的記述中,這樣的戰亂離散,好像只是屬于漢族人的,只有以夷亂華才會演出如此凄慘的故事,所以在記憶中,戰亂仿佛總是被置于“蠻族入侵”和“文明遭劫”的背景下,像《幽閨記》里面,就好像忘了金朝原來也是“番邦”,倒把騎馬入侵劫掠的人叫做“蠢爾番兵”,把虎狼擾亂大金朝的情勢叫做“勢壓中華”,說是“胡兒胡女慣能騎戰馬,因貪財寶到中華” 。所以,這悲情又常常糊里糊涂就被引向華夷之分背景下的民族仇恨,像《醒世恒言》第十九卷《白玉娘忍苦成夫》里被虜的白玉娘,后來被改成《生死恨》京劇中的韓玉娘,有一段唱就是:“說什么花好月圓人亦壽,山河萬里幾多愁。金酋鐵騎豺狼寇,他那里飲馬黃河血染流。嘗膽臥薪權忍受,從來強項不低頭。思悠悠來恨悠悠,故國月明在哪一州。”
歷史中國曾經有太多的改朝換代,改朝換代里又有不少不止是皇帝改易了姓氏而且是皇帝換了民族,像元朝代替了大宋,“內北國而外中國,內北人而外南人”,就讓漢族中國人平添了好多“遺民” ,而清朝替代了大明,薙發易服,也讓漢族人著實悲傷了很久。不過,時間似乎總是很好的療傷劑,時間一長,傷口就漸漸平復,歷史也就被當作遙遠的記憶,放進了博物館,除了還記得滄桑的人看到會唏噓一番之外,大多數人都會把這種慘痛淡忘到腦后。在大多數漢族中國人都漸漸心情平靜的時代,倒是固執的朝鮮人,卻總是在心底里替漢族中國人保留著一份回憶。當他們的使者來到中國的時候,就非常敏感地尋找民族悲情。看到季文蘭的題詩,就會想到:“海內喪亂,生民罹毒,閨中蘭蕙之質,亦未免淪沒異域,千古怨恨,不獨蔡文姬一人而已。”在他們的心里,最不能釋懷的是,中國人為什么這么容易就忘記了明清易代的慘痛歷史。
季文蘭的那首題詩,就是這樣被朝鮮使者一次又一次地從歷史召回現實。
二 季文蘭題詩故事:成為典故與象征
其實,并沒有多少朝鮮使者親眼看到過這首詩。最早聽說這首詩的申晸本人,并沒有親眼看到它,而當年金錫胄看到題詩的時候,已經有一些字漶漫不清,僅僅七年后的康熙二十九年(1690),隨冬至使團入燕京的徐文重(1634—1709)路過此地,已經說季文蘭題詩“今漫患無存” 。到了康熙三十六年(1697),崔錫鼎路過榛子店的時候,更只是藉著當年的回憶,在想象中感慨“素壁題詩字半昏”。二十多年后(1720),在李宜顯(1669—1745)不那么清楚的記載中也已經說,季文蘭詩由于人家“改墁其壁,乃至泯滅云” 。泯滅歸泯滅,泯滅的只是在壁上的題詩,但在朝鮮使者的歷史記憶里面,它卻始終留存。
康熙過了是雍正,雍正以后到乾隆。每一年,朝鮮使者要到大清國來賀歲謝恩,奉命前來的使者,大都事先看過很多前輩的詩文。《燕行錄》里很多記載中國當年風景文物世俗的文字,并不見得都來自親眼目睹,很多有關中國的風物、很多故事甚至很多感慨,很可能都來自文學和歷史的典故代代沿襲。不管看沒看見真的季文蘭題詩,朝鮮使者一到這個地方就要對想象中的這個女子吟一吟詩,雍正十年(1732),韓德厚經過榛子店,就憑了閱讀金錫胄的想象和記憶,說“清初江右女子季文蘭,士族也,顏貌絕麗,又能歌詩,為胡人所擄過此店,題怨詩于壁上……,清城金相公奉使時,適見壁詩。文蘭則莫究所終焉” 。到了乾隆年間的李路過榛子店,雖然一面說季文蘭壁上所題詩,“而今已泯滅無跡,欲尋不得”,但是一面又好像親眼所見似的,照樣悲悲切切地想象著當年的悲情。乾隆四十七年(1782)作為冬至謝恩副使的洪良浩(1724—1802)路過榛子店,也寫道:
偶過榛子店,遙憶季文蘭。古驛春重到,遼城鶴未還。空留題壁字,何處望夫山。蔡女無人贖,遙瞻漢月彎。
盡管那個時候,榛子店的墻壁上早就沒有季文蘭的題詩了,就連當地人,也已經記不得有這回事了,到了乾隆五十年(1785),這里早已經是“數株垂楊,搖曳春風。欲覓壁上題字,了不可得,且舉其事問諸店人,漠然無知者” 。
“舉目山河異昔時,風光縱好不吟詩。胸中多少傷心事,盡入征人半蹙眉。”“茲行歸自黍離墟,痛哭山河屬丑渠。況復箕都逢壬歲,小邦悲慕更何如。” 對于滿族入主中國,成了新的統治者,朝鮮人似乎比漢族人還要介意,他們出使北京的路上,只要一有感觸,就會寫詩;只要一看到可以聯想的題詩,就會感慨萬端,像乾隆五十一年(1786),曾經中過狀元的沈樂洙(1739—1799),出山海關過王家臺,看見墻壁上題有一詩:“長腳奸臣長舌妻,苦將忠孝受凌遲。乾坤默默終無報,地府冥冥果有私。黃桔主謀千載恨,青衣酌酒兩宮悲。胡銓若教閻羅做,拿住奸臣萬剝皮。”雖然明明知道它的水平不高,而且有欠格律,但是,他就要想象這是漢族人指桑罵槐,有激而發,說:“于此亦可知海內人心可悲也。” 所以,季文蘭的那首已經隨著壞壁消失了的題詩,就成了他們喚回歷史記憶的契機,只要經過榛子店,它就會從心底里攪起他們的浮想漣漪。乾隆五十八年(1793)的謝恩副使李在學(1745—1806)經過此處時寫道:
癡兒金貨買殘妝,尚憶征車淚染裳。壁上芳詩無覓處,一尊惆悵酹斜陽。
道光八年(1828),上距季文蘭被擄已經整整一百五十年,離開明朝覆亡也已經近兩百年,樸思浩經過此地,仍然寫得悲悲切切:
塞天漠漠曉啼妝,尚憶阿娘作嫁裳。夢里江南春草綠,芳心應羨雁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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