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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少而緩慢,點滴精粹成書 丁允恭二十年來首部小說集
王聰威、甘耀明、周芬伶、郝譽翔、許榮哲、張耀升、童偉格、楊佳嫻 澎湃推薦

十四篇於八○年代開展的新青年故事──
當一切的信仰、理念,逐漸被現實所剝蝕殆盡。
最後,狂熱是否淪為狂想,而理想和現實之差異,不過是歷盡滄桑後的殘影對照……

作者簡介

丁允恭

1976年生,寫作兼事文學創作與公共評論,並長期於社運與政治部門服務。曾獲中國時報文學獎小說首獎、聯合報文學獎散文評審獎,及入選年度小說選。目前於想想論壇開設「週二想想」專欄。

名人/編輯推薦

丁允恭六年級看來像五年級,學運、社運、電影,政治與狂熱的情慾交織,令我們想到野百合運動及其後的世代,如何走過世紀末來到世紀初,丁允恭政治與情慾的辯證極有可為,現在的氣氛正有點八○年代的氣息,學生又回到街頭上,這一次他們是蒙面俠與新鄉民的結合,一種快爆炸的前兆,他們又開始讀俄國小說,就這點丁允恭的作品可謂適時出現。其中,〈第二音節〉、〈陳小萍〉、〈主日〉與〈一九九五年的白色夏天〉,都是擲地有聲的作品。─周芬伶(作家、東海大學中文系教授)

丁允恭是一個真正懂得思考,也能引領讀者一起思考的小說家!他的小說具有鮮明的個人風格,語法精準,用字輕快簡省,夾敘夾議,但卻絕不艱澀,反倒讓人感到暢快淋漓,甚至忍不住發笑,並在笑中意識到現代人的存在困境和荒謬。─郝譽翔(作家、中正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教授)

丁允恭的小說像他自己,完全不願意配合演出,所以經常被冷落、被折磨,但也因此最值得期待。
──許榮哲(作家)

《擺》綜合了學生時代的經驗,與投身政治後、中年犬儒般的視野與觀點。行動之後的失望。血氣與冰塊。頹廢飲酒與感受純美與慾望。閱讀中我屢屢想起朱天心〈我記得……〉、〈佛滅〉諸作,激情的徒勞,擁擠的荒野,而實踐變成表演,理想變成自嘲與愚人的材料……。─楊佳嫻(詩人)

「被要求而寫成的」後記 丁允恭

成書前夕,編輯囑我自為一後記,一時間卻不知如何下手,鍵盤上舉指維艱。首先我無法談到任何一篇個別的作品,因為對自己的小說正經八百地評論或是分析顯然是屬於愚蠢,而任何的說三道四也足以限縮他人閱讀的可能,雖然全不說三道四亦不可能,我活在那邊本身即成為一種被解讀的框架,如果真的能夠引起任何一種觀看的話。作者已死,但他總是活過。

然而若總是得為這本小說集作一個說明,那還是說吧。它編整的唯一邏輯,就是「我二十年來只寫了這些小說,不然你是要怎樣(踹共)」。這些作品裡面,最早的一篇發表於一九九五年,而最晚的一篇是今年三月寫成的。裡面還放入了一些可疑的東西,譬如說在我寫作之際,我並沒有以小說看待它、可以歸類為散文的作品。當初如此歸類,主要是因為我盡可能在裡面誠實而不經過轉化地述及了自己的人生。
是的,寫得如此稀少而緩慢,主要來自於許多執念。

其中最主要的,是關於一種令我著迷而或者尚不能至的神祕境界,就是寫作一方面朝向絮絮叨叨的自我陳述,生命細節的直敘及其轉化,以及心境裡最幽暗部分的揭露,被人蔑稱為書寫肚臍眼的私小說的同時,卻又能跟世界相對重大的那些部分發生連結,與多數人的經驗相互連繫,並產生啟示性。
這種既不是彼、又不是此;既不僅只於此、又不僅只於彼,如此狹窄的路徑,只有當寫作者自身也是他者世界的重力來源,能讓自己愛這世界,又讓自己被世界關愛,方有一些穿隧而過的可能。所以這關係到的不只是怎麼寫,還有怎麼活。
或許看來像是一種託詞,但無論如何,總之就是忙著活著像這樣那樣的,以及與看不甚慣的世界周旋角力,像是怨偶一樣不斷試圖改變彼此,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勞碌之餘,對於寫作嚴重疏懶,再加上過程中間不斷堆積精神負荷,動筆遂成為一種奢侈。

無論如何,經過了這些年,終究是寫到一本書的量了,故倉皇而出版,作為一張搭上列車的車票,看起來是要抵達哪個地方,其實更像是要逃離這裡。
之後,姑且先說還要繼續寫下去,放鬆一點,並應該立下一些嶄新的志向,譬如:
在我們的詞語之國裡面發現荒廢市鎮或是海埔新生地,逐次拜訪。
在每一部凡常俗濫的電影中繼續發現剪接師加入的記號影格。
在不可以的鹽分土地裡面種下應當如此的花朵。
在騷動之夜向負責開槍者傳遞關鍵的暗語。

以上,以為跋。

目次

第二音節
畸胎
Waco以西一萬哩

義人
陳小萍
關於我的野百合學長們
24又1╱24
有人寫信給上校
鮪魚肚斯基的生命之門
主日
大國寡民
一九九五年的白色夏天
這場旅程總是要結束,舜或雷特爾

「被要求而寫成的」後記╱丁允恭

書摘/試閱



「運動對身體、對心情都很有幫助,是真的喔。只要簡單的擺動,你就可以忘掉現實裡面不開心的事情。」
「鐘擺也會忘掉自己是鐘擺嗎?」
男人沒有回答她,繼續像鐘擺一樣地在房間裡往復走動著。
做鐘擺是件不開心的事情嗎?Fe突然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其實每個人都有他自己那一個掛鐘大的空間,每天我們都在裡面受到重力和慣性的牽引,而不自由地擺動著,似乎沒什麼開心或不開心好說的。
男人有兩個掛鐘,但這替他帶來的,卻是更少的自由,與更多擺動的義務,他在Fe這邊尤其忙碌,總是得不停地奔走著。就像廣告詞說的一樣,他不是正在奔走著,就是在奔走著前去奔走。
男人的身體確實精練過,以四十歲開外的年紀來說,他未免太過健康精實了一點,就像剛剛補綴的中古建物一樣,你會很容易忘掉這裡面發生過的歷史事件,而傾向用一種膚淺的態度去瀏覽觀光。

男人和他的妻子,就住在同一棟公寓裡,Fe的樓下,他的工作是地方法院的公設辯護人,在大學畢業以後,就展開了漫長的職業生涯,至於他搬到這棟公寓來,也是六七年以前的事了,而Fe則搬來不過一年餘,認識他則是那不久之後的事。他的妻子,Fe只見過四五次,匆忙的照面。
會去做公設辯護人,他當然是一個距離野心相當遙遠的人,從進入這職業開始,就決定了此後將在悠長的歲月中沉靜地過著。
與法律的職業不相稱的是,男人會表現他奇特的幽默感,他也能對女人的情緒做正確的理解,還能夠分辨粉餅與粉底液的不同使用場合,並記得所有衛生棉品牌的優劣,所以Fe絕對不會找不到理由告訴自己,為什麼要繼續和他保持這樣的關係。
男人的妻子是醫院的營養師,也是大學的兼任講師,她發配給他一個電子計步器,用來控管他的運動量,以及其他。
嚴格計較起來,男人的妻子對他甚至可以說是縱放的,唯一的羈束就在於計步器。即使是這個,她也有一個極為慈愛的理由,就是對他健康的維護。她計算著他的BMI指數、平均心搏、收縮壓與舒張壓,一年還會叫他去醫院做一次全身健檢,她總是會利用關係,幫他安排最令人放心的醫師。
他每次到Fe這間房子裡來,一概都是用出門運動當作理由。妻子也不多問,只是總在他回家以後,細心地檢查他計步器上的數字。

「哪有可能每天的步數都是一樣?」
「當然是不一樣囉。每天都一樣,才會被發現有問題吧。」
男人跟她說了一個小故事:在戰後的德國,麵包要用配給發放的,每個人每天兩百公克,有一個統計學家就累計每天麵包的平均重量,用高斯分配去套,發現常模的平均數是一百九十五公克,於是向政府抗議麵包師傅偷斤減兩。
「後來這位統計學家再也沒有收到低於兩百公克的麵包,但他把麵包代入常模,發現只不過是師傅把篩選過的麵包送到他家去,至於整體上來說並沒有改善。」
「麵包師傅有被怎樣嗎?」
「應該也沒有吧,法院總不能只因為統計數字,就把一個人判刑吧。」
但是妻子不是法庭,只要達到了她的心證程度,她就可以對他做出判決了。吊詭的是,懲罰可能是還給他絕對的自由,但很顯然不是所有人願意交換這種自由。
「理論上,在這段時間裡,我是應該不斷地走動的。」
為了讓計步器有個合理的數字,他常常在Fe家中忙碌地走動著,從飯廳到客廳,從臥房到廁所,腳步聲則透過地板,傳達到他與妻子的家裡去。

男人還在Fe的房子裡,自己理清出一條走道來。她向來不是內務嚴整的人,而男人則發揮了法曹的秩序感,在她這邊為物品們編列新的體系:椅子用餐後要全部推入餐桌底下,塑膠櫃能盡量疊合的就要高高地堆疊起來,穿過的衣服絕對不能棄置在地板上等等。這一切,都是為了要替他開整出一條可以往復疾行的走道來。
Fe覺得很諷刺的是,男人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而必須一直做著可能透露行蹤的事。男人的妻子在家裡,應該可以隱約地聽到天花板上傳來的腳步聲,或許還因此覺得煩悶不堪,但她卻茫然地不知道一切代表著什麼。
一個妻子能夠聽得出丈夫的腳步聲嗎?她不知道,她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做到這樣的事,如果沒有天生的節奏感,並配合著刻意的觀察,或許要經過個二三十年才能夠形成這樣的能力。
而以這樣的時間尺度,來衡量男女關係,對她來說太難想像了。並不是說她對於男女關係過度輕率,而是在她整個生命之中,就少有什麼縱貫二三十年的經驗,不管是哪一種的,連肉體的狂喜也沒這麼悠久的歷史。

事情昭然若揭地向她呈現著,但她仍然一無所知。她只能詳盡地解讀著統計模型,卻不能聽得懂她丈夫的腳步聲,就在她的正頭頂上,急切地洩露偷情者的行蹤。她可以找到男人每天步行數量的常模,可以畫出男人體重的回歸模型,可以算出所有項目間的相關係數,卻不能用手掂量出她的麵包,每天偷偷地少了五公克。真是個令人生氣的無能者。Fe多希望男人的妻子能夠打破沉靜的修養,來探詢這天花板之上的老鼠蹤跡。不然男人就得繼續地奔走下去,她看了怪不忍心,對自己也不忍心。
甚至在做愛的時候,男人也把計步器戴在身上。全身赤裸脫光的他,出自於某種戲謔的惡意,像是要提醒她什麼一樣,竟用細繩把計步器固定在脖子上面。為了達到感測元件所須要的振動,他甚至還得刻意地、不自然地向她的身體突進,那計數器就像鐘擺一樣,在她面前往復著。
男人每一次進入她身體時,數字就在她眼前向上跳一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累積著,但下次再過來時,他又已經把這些數字歸零了。
「一百零三下。」有一天她突然對著他說。
男人不解地看著她。

她笑著搖搖頭。這是這幾個月來的平均數字。她也想學習男人的妻子,開始收集他的數目字,做出一個生活的統計數字,雖然她只懂得加總起來以後單純地除開,這種小學程度的統計學方法。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著百貨公司門口的人數累計器,跳躍的數字使她的臉發熱了起來,就這樣提著皮包呆滯地站在那邊,覺得自己的雙腿即將癱軟。
Fe每兩三天,就會跟男人約在那家百貨公司樓上的餐廳共進午餐。男人工作的法院,就在百貨公司隔壁,他們總是可以大大方方地、手挽著手,在這條開闊的道路上面散步。
在這邊,他們從來不遮掩什麼。他們不必遮掩,這是個計步器所無法統治的領域,縱使路上的車聲川流不息,卻也沒有計步器的聲響那麼地讓她震耳欲聾,然而那聲響其實並不存在。這段時間不必用計步器來計較步數的多少,雖然還是在行走著,但心裡面卻休息了下來。
無論如何,她還是個愛好和平的情婦,不會做出破壞性的舉動。計步器的存在,似乎也在持續地營造這份和平。男人與Fe每週相處的時間,長期下來,沒有變少,卻也沒有變多,鐘擺在兩個端點之間擺盪的頻率形成一個動態的平衡。Fe有時也不得不覺得,計步器詭異地劃定了男人的領域,就像個野生動物園一樣,看起來沒有牢籠,但在寬廣的草原外面,有更為深廣的壕溝,再怎麼凶猛的私情也無從翻越。
哪天這雙方姑息主義的和平會被打破呢?沒有人打算出手的戰爭,應該就無從爆發,Fe想,如同和平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一樣,戰爭也不會。然而開戰日突然就這樣到了。

那天男人到她的房子裡來,還沒說一句話,卻把懸掛的計步器取下來,叩一下地丟在餐桌上面。他沒有解釋什麼,只看得出他臉色很不對勁。
「你跟她起了爭執了?」她想問,但是沒有問出口,還是一樣,姿態的問題。
但她暗忖起來:不擅長爭吵的人,偶然的一點火花,就會讓他做出破裂性的事情來,這也是時有所聞的。
這一天,男人不再在自己所開拓出來(而在她的領土上)的那條道路上奔走了。空閒下來以後,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在這間房子裡安適地存在著,大部分時間,他讓自己沉陷在客廳的沙發裡面,偶爾會無意識地站起身來,卻在起身以後才發現並無行走的必要性,而訥訥地做了一個旋體的動作,又復歸不太習慣的靜止。
瞧這個不必再擺動的鐘擺。Fe看了忍不住覺得好笑。
這天晚上他也不回去,破例地他們做了一個晚上第二次的愛,雖然沒有了計步器,他依舊保持著那種刻意突進的動作,眼神則因為焦慮而飄忽著。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她耐心地忍受了下來,因為事情好像就要解決,在那之後,他將每天安穩地與她做愛,或是再也不跟她做愛了。
早上他離開,但不久以後又回到屋子裡來了。

「她在屋子裡面,卻把門反鎖了起來,我怎麼按鈴她也不開。」他看起來相當慌張。
「要報警嗎?」Fe馬上接口,但講完才發現怎樣抑制自己的聲調,都免不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搖搖頭拒絕了。拒絕的原因很多,她或多或少也可以想像到一些。然而最後他做了荒謬的決定:從這房子的陽臺,向下攀爬到自己家裡去。連在這樣的時候他都要對自己的身體抱持著過度的自信,她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也或許是他對妻子就是那麼在意,非得要如此的冒險,才能表現懊悔或者痛苦。想到這邊她不禁有氣。
但Fe還是依從了他。她替他找來這房子裡少數堪用的童軍繩,看著他在陽臺的欄杆上七手八腳地打好了死結,然後像跳水選手一樣鼓足了勇氣,往外翻出去,打算沿著牆面垂懸而下。
然而,這繩索卻似乎不太夠長,綁上的時候,又為了防止鬆脫,他花了太多的長度在繩結的部分,他莽撞地跳了出去以後,挑高的樓層讓他無法搆及自己家裡的陽臺,他就那樣懸在那邊,牆面僅有磁磚的橫溝,要攀爬回去也欠缺施力的地方,何況那太過危險了。

於是他就在樓層中間微微搖晃著,不再像鐘擺那樣的,幅度要小得很多,幾乎可以說是顫抖。Fe看著當然應該緊張,但又不知怎地恍惚了起來,卻不是手足無措那種,反而有點事不關己的感覺。難道是我也嚇傻了嗎?她這樣想。
男人忍不住呼號了出來,那樣子竟然有點滑稽。
他的妻子也從屋子裡走出到陽臺上,往上探身,看著自己的丈夫,隔著距離,也跟Fe視線相互交錯,她的眼神看來一樣呆滯而茫然。然而她到底是回過神來了,急忙地返身進到屋裡,應該是打電話或是找尋救援的手段去了。
男人暫時還算安好的掛在那裡。他沒有摔下去,但那兩個掛鐘卻一次從樓上掉了下去,應該都摔破了吧。
無論如何,他不必再這樣奔走了,Fe想,等下還要把放在餐桌上的計步器交還給他,那對於他的健康終究還是比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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