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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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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政治黑暗,物價飛漲,
尋找混亂年代裡的台灣未來出路!

本書試圖探討親情、家庭是台灣社會最高價值和堡壘,也嘗試對台灣社會的性格加以揣摩,定調出台灣人貪財、怕死、愛面子的性格。
此外,《愚人國》引用十九世紀歐洲人在台灣旅行或工作的見聞報導,說明移民階段「死得人越多活得人越好」,以及淡水開港後資本主義社會「功利精算」這樣的法則,奠定了台灣人的性格。這樣驚悚的看法,值得討論;《愚人國》也引用這些見聞報導,說明台灣是因為位處亞熱帶和熱帶的強大生命力而成為美麗的「福爾摩沙」;因此,要恢復台灣的美麗,應認識和善用這種生命力。作為一個富有人文和人道精神的小說家,東年寫出對台灣意識和歷史文化的見解、批判與關懷,提示台灣社會可能的出路。

文摘

作者簡介

東 年

美國愛荷華大學寫作班研究,曾獲聯合報、中國時報小說獎,曾任聯經出版公司副總經理兼副總編輯、《歷史月刊》總編輯、歷史智庫出版公司社長、桃園縣忠烈祠文館執行長;現任聯合文學社務顧問、台灣歷史文化生活影像再造協會理事長、新北市大河文化協會理事長。著有長篇小說《愛的饗宴》、《我是這麼說的—希達多的本事及原始教義》、《地藏菩薩本願寺》、《模範市民》、《再會福爾摩莎》、《初旅》(英文版Setting Out在美國印行)、《去年冬天》(改編同名電影)、《失蹤的太平洋三號》、《愚人國》、《城市微光》;小說集《大火》、《落雨的小鎮》、《東年作品集》(台灣作家全集系列)、散文集《給福爾摩莎寫信》、研究《桃園開拓軼史》、《桃園縣忠烈祠本事》、《道法自然》、《花神與花祭》、《神社的建築與思想》。

自序

The Hoba’ follies:二○一三年愚人節

康蒂卡.馬葩因為博士論文寫作需要,來台灣做田野調查;她還有一位喜愛寫生的英國祖先,曾經在十九世紀航海路過台灣,畫有一幅標題The Hoba’ follies或The Hobo’ follies的淡水市鎮素描。淡水,古名滬尾,洋人音譯為Hobe或Hoba;按素描內容看,如果她祖先標題的是Hoba’ follies,當是說在滬尾看到生活落後的情景,如果是Hobo’ follies,或只是表示看到流動勞工或遊民的可憐模樣。康蒂卡.馬葩學過中文和閩南語,把這標題認識為傻瓜很多:戇人足贅。任何初次登陸本島的民族,無論從海上來陸上來,固然會有外國人的異鄉疏離感,但是,歷經一代又一代,原鄉、船、島嶼、海洋這些意象和感情卻都蕩然不存;同時,在大航海和各種對抗的漫長時光裡,被各種征服者做為各種運用,喪失了島嶼的面貌、生活樂趣和智慧。就這點而言,本島當然也可能只剩下多少程度的愚蠢──如果不是自發的,當就是被愚弄成。相當程度中,這本小說的書名有這樣的來源。

這本小說夾有一疊十九世紀幾位歐洲航海家在台灣的旅行筆記和圖片,那是我為康蒂卡.馬葩例舉的參考資料;畢竟這些字裡行間充滿人類文化學氣息的筆記,也可以讓我們回顧台灣東西南北以及山海的美好風光、曾經因緣際會而算是豐富的天然資源、族群互動、官員蠻橫這些台灣生活影像的意義,特別是能夠認識台灣在歐洲人教導下隨同世界現代化前夕的歷史社會和文化性格。而這本小說記述的,就康蒂卡.馬葩而言──她自己說,像是做了一次時光旅行;所以,也有旅行筆記的形式。

台灣是農業之國也是商業之國,這種農業不全是我們一般印象的稻作園藝。一八八六年英國博物學家Francis Henry Hill Guillemard搭乘侯爵夫人號(Marchesa)航海馬來亞、中國、阿留申、日本、琉球、台灣、新幾內亞等地,用了一張台灣地圖標示航經台灣的路線;這張圖原是台灣的產物圖,從北到南標示有各種外銷農作物。台灣在十七世紀的荷蘭時代起就是代工和重商的性格,這第一波工商時代到了十九世紀,因為米糖為主的傳統資源已經用盡,而西方人東來台灣海峽兩岸的商業因為中國大陸市場被壓抑,也一蹶不振。但是,十九世紀也是工業革命後全球化時代,台灣因為被歐洲人強迫開港而納入世界經濟體系,轉向開展一種新的工商時代,直到最近幾年才又沒落。在十八世紀開始大量移入本島的漢民族,現在必須面對資源不足而人口眾多的困境。台灣宿命的週期性興衰,這時以及未來的好多年中,我想過度勞動的山、海、平原和人民,能夠暫時休息生養,當不能說是蠢事。

淡水附近的紅樹林,以海濱植物紅樹科水筆仔命名;這種海濱植物,在本島還有五十科百餘種。幾天前我開車路過紅樹林,建了捷運站和許多高樓大廈,那裡路旁看起來整理得很整齊;河岸邊洋紫荊成排繽紛花開,對面人行道旁的台灣小葉欖仁也在一層層枝幹上漫天新發嫩綠。因為塞車,我還在路旁一小塊建商圈圍放荒的空地上,看到粉色杜鵑、白花咸豐草、雙花蟛蜞菊、紅花野牽牛、豬母奶草端粒粒鮮紅的小果實,以及其他幾種不知名的伏地草本和小花。這些沉默的花草,歷史比我們任何族群都要久遠,也是我們任何民族先祖海島生活的部分內容。如果說十六、七世紀歐洲的航海家從海上看台灣山巒秀麗林木蒼鬱,讚為美麗之島,十九世紀歐洲航海家在本島內陸踏查的旅行或工作筆記,當然就是更進一步敘述那種美麗的內容和細節,特別是讚嘆亞熱帶海島生動活潑的生命力。只要有機會,台灣任何一片土地裡的花草,就會探出頭來喘氣,正是這樣的意義;所以,我特地用來寫序。

康蒂卡.馬葩後來是搭郵輪離開台灣,當船影模糊在遠處水平線上的雲氣中,那時候開始,我就時常想念她是海的小精靈。我小時候,夏天常去海邊戲水,海浪沖進礁岩洞穴時會發出奇怪聲響,好像有人在裡面對話或唱歌;康蒂卡.馬葩忽然出現和消失,就像這個樣子。無論如何,因為她來寫博士論文,我對台灣的生活也有新的感觸。

書摘/試閱

康蒂卡.馬葩來台灣之前,我同學介紹她是巴布亞新幾內亞年輕人類學者;她大學就近在澳洲就讀,以後去新加坡唸碩士,現在英國修習博士課程。因為博士論文相關西太平洋島嶼歷史發展與政經文化比較,她來本島做田野踏查。她的碩士學位指導教授年輕時熱愛文學,和我在美國有同學情誼;這樣因緣,康蒂卡.馬葩也稱我老師。

她去年底來台灣,暫就我家寄居。當時本島總統、立法委員選舉正熱,白天她常出門聽政見發表,晚上看電視政論節目;有時也看綜藝節目,哈哈大笑。
她中文閱讀程度不差,能講流利中國普通話和相當程度的閩南話。
我第一次聽她講閩南話卻嚇一跳;那時候,在桃園國際機場第二航廈,我們初見面寒暄後,她環顧入境大廳突然說:「幹恁娘,這機場──」

我一聽,想像她是剛在裡面遇到最近媒體經常報導的機場屋頂漏水,後來才明白她是很欣賞這裡入境大廳寬敞亮麗,把這三字經當作形容詞最高比較級使用。
我年輕時服役曾經隨海軍敦睦艦隊訪問新加坡,或是政治因素我們在樟宜外海錨泊,上岸參觀必須搭乘小艇;這其實正也是大航海時代泊船的典型樣態。那天下午我剛上岸,就有兩個華人小孩騎腳踏車爭售冰棒發生爭執,其中一個突然冒出「幹恁娘」這三字經;這是我初次聽新加坡華人講話,在那場合這樣說當然只是髒話。
新加坡人口有約百分七十五是華人移民,馬來半島和中南半島各國華人移民也很多,在大航海時代這附近漳州、葡萄牙、馬來語都是國際通用語;也許南中國海至阿拉伯海,當時各國商人對於交易價格或生意談成,極度滿意時也會脫口喊「幹恁娘」做為讚嘆。

我問康蒂卡.馬葩為何知道「幹恁娘」這個詞彙的兩種用途,她的說明讓我必須對她刮目相待。巴布亞新幾內亞有許多島嶼,其中的奇麗威納(Kiriwina Island)以前叫特羅布里恩(Trobriand),就是康蒂卡.馬葩父親的家鄉,也是波蘭裔英國人類學家馬陵諾斯基(Bronislaw Malinowski)一舉成名所在;他在那裡學會當地土語,和他們一起生活兩年,所以能夠以客觀的民族誌方法記載田野調查和研究,開創最早的社會人類學。康蒂卡.馬葩在大學二年級讀他那部《西太平洋的亞爾古舟英雄》(Argonauts of the Western Pacific)大受震撼,放棄商業經濟和法律的學習,而,如果有一天她從事人類學的工作,也要先學會研究對象的日常語言,且深入其境生活。

繼葡萄牙和西班牙人最早發現,荷蘭、法國、澳洲、英國和德國在十九世瓜分巴布亞新幾內亞這些島群,康蒂卡.馬葩說她能有長頭髮因為父系祖先有德國混血而母系多有英國混血。她最早的英國祖先留有一些航海旅行筆記,提到台灣時她說:「阮祖公寫戇人足贅,呵呵,對不起,這樣說有點不好意思。」
我一點也不以為意,因為她提起馬陵諾斯基,我開車載她回家途中大部分時候都在想這位人類學家認識、記述一個地區和民族的工作方法。她提到她家鄉的島嶼,也讓我想著這些西太平洋島嶼的變遷和命運似是大同小異。康蒂卡.馬葩的遠古祖母或許和台灣有些人的遠古祖母是同一個──讓我更加吃驚的是,當我這樣想,而她說起自己的長頭髮雖然帶有僥倖語氣,這時卻又對著後視鏡說,很滿意自己還存有幾分遠古祖先的膚色,「要不,我即不知個己是芋兒還是蕃薯」。

「You make me too much surprised.」我脫口這樣說。
「Really?」
我在後視鏡上看了她一下,看不出她這疑問句是一般性禮貌應答或怎樣;我也沒想揣摩,因為突然冒出許多聯想我有點恍惚,必須專心注意高速公路出口了。
康蒂卡.馬葩一到我家就給我看她英國祖先的航海筆記,並且說台灣那幾張可以送我一張作禮物。我看,那個英國海員的航海筆記只是素描圖畫加附筆,興趣在繪畫不在撰述;那些素描功力不差,也就相當寫實。他的航海筆記只是在畫上即興加寫重點筆記和感想,而康蒂卡.馬葩所謂的「阮祖公寫戇人足贅」,當是從淡水市鎮那張畫上的標語The Hobo’ follie聯想。

要給我且只給一張古台灣航海筆記,當然表示她重視自己祖先手跡和對我的感謝。我說為了她完整保留祖先手跡,我只需掃描電子檔做紀念。她慎重表示她也曾經給過澳洲、新加坡的老師各一張;她認為如果這些航海筆記有價值,這樣的贈送能夠接近巴布亞新幾內亞原來庫拉(Kula)貿易文化中遠距交友的意義。我知道也能欣賞庫拉文化遠距聯誼朋友的非功利精神,所以願意接受一張原稿;我這樣解釋,她卻脫口說可以再給我其他台灣素描筆記的電子檔。其實,那些素描中的十九世紀台灣生活影像在同時代外國人的多種書寫中都多有描述,但是寫實的素描圖像畢竟更加能夠被體會和認識。我因為能夠合情合理接受她的贈送而且隨她歡喜,彼此都很高興。

上一次總統選舉過後就是農曆新年,我徵得泰雅民族作家瓦歷斯.諾幹同意,讓她去他家過年同時看看泰雅民族的文化和現況,沒想到她一去就留連忘返。瓦歷斯.諾幹在電話中和我說她很認真在那裡融入他們的生活做田野工作,一切都好,並且好像和一個年輕泰雅人住在一起了;這事她自己倒是沒和我說。這樣看來,康蒂卡.馬葩的文化人類學方法和態度,真是遵照馬陵諾斯基曾經在她家鄉展示過的經驗。

年輕時代我曾經想專寫成海洋作家,就去航海。我的工作很輕鬆,帶了《柏拉圖全集》去打發時間,以後船進港也在各地書店陸續買了不少;馬陵諾斯基那部西《西太平洋的亞爾古舟英雄》(Argonauts of the Western Pacific)就在其中。一旦被康蒂卡.馬葩提醒,我竟然還能夠清楚想起這位人類學家自述初次登陸她父親家鄉的情景。當載他去的汽艇和舢舨逐漸離岸而去,他發現自己陷在帶去的設備器材中,孤伶伶站在靠近一座土著村落的熱帶海灘。他在傳教士、歐洲商人混居的地方找到住所,以那裡做據點開始他的調查訪問,但是,很快就失望到絕望的地步。有一段時間他徹底喪失勇氣只埋頭閱讀小說,就像一個人在熱帶憂鬱與厭倦突然發作時只好去喝酒一樣。然後他振作起來離開那裡,遠遠深入一個叢林部落,像土著那樣在村莊裡生活。這個人類學家這樣自述當時孤獨的感受,我在茫茫大海中一讀就能夠完全體會。

康蒂卡.馬葩確實帶給我不少驚奇──包括一些我自己聯想而延伸的提醒。
馬陵諾斯基同時代的波蘭裔英國海洋作家康拉德(Joseph Conrad)我也印象深刻,電影《一代豪傑》(Lord Jim)就是從他的小說改編,我小學時就和父親看過;他在一八九九年出版的《黑暗之心》(Heart of Darkness) 我也是在船上讀的。這個聯想就讓我有點挫折,因為他的船員幹部和高級商務員在河口錨泊等待泰晤士河漲潮,以便駛船進入倫敦港的時候,可以滔滔不絕談論歐洲強大的艦炮、人性、人類第一文明和第三文明接觸;而他自己可以藉作品批判帝國主義的殖民政策,預告功利無情的現代資本主義興起。但是,我的航海生活中除了我自己異域的見聞,在船上我主要只會重複聽到賭博輸贏和女性身體的話題;色彩強烈線條清晰,和法國畫家高更的興趣倒是相近。這些歐洲學者、作家、藝術家,在他們的時代無論去大西洋、印度洋或太平洋都有征服者的地位、視角和發言權,能看到、聽到並且侃侃而談世界中各種懸殊和差異。正是這樣,高更去太平洋法屬玻?堨圻閮?將太平洋島嶼,大量玩弄未成年土著少女,說是取代反抗法國殖民政府或巴黎社會的虛矯,將自然畫成原始主義,自我感覺良好也獲得大名。

康拉德的冒險生活,包括走私軍火和陰謀政治;這些經驗,他也能自由自在的寫在他的英雄故事中。在台灣的戒嚴時代,作家如果以民族主義遮掩社會主義的探討還能夠勉強在禁忌邊緣遊走,不要說將革命的政治陰謀和走私軍火寫成英雄,只寫革命的理想就只有死路一條;民族意識還必須分出中華民族還是台灣民族。這麼一想,我的航海生活只不過是在一條奴隸船中的觀望,自己也沒什麼樂趣可言。
一個人必需宣稱自己的生活或行事沒什麼樂趣可言,當然會是很沉痛的事,並且無論依據什麼再好的理由,都不能被簡單認為智慧或愚蠢。特別是現在世界如此真假不分、不具標準,大愚可以炒作成大智、大惡可以包裝成大聖;在這樣自生自滅的功利世界裡,任何人自己生活或行事不快樂,都是咎由自取的。

有一天晚上我把康蒂卡.馬葩英國先祖素描淡水市鎮那張The Hobo’ follies再仔細看,意外看到Hobo的o字右上角連有一點點彎弧像是書寫體的α字。因此,這個標題原來寫的也可能是The Hoba’ follies;淡水以前也叫滬尾 (Hoba或Hobe),她先祖這The Hoba’ follies當只是說在滬尾看到生活落後情景。但,僅是一點點微乎其微的筆畫差異也許The Hobo’ follies,是她祖先表示看到流動勞工或遊民的可憐模樣。

在一八六三 (同治二)年簡筆素描的淡水市鎮,街道寬窄不齊多處只能通行一兩人;路面看似原來的泥地,除了行人、雞飛狗跳,還有大小豬隻自得其樂在漫遊,而許多苦力像牛隻那樣背負重物。七月的夏天,很多皮膚曬得焦黑的男人裸著上身只穿短褲在路上行走,許多幼童則是全身裸體到處跑來跑去;其中有幾個女童只在腰上赤裸。我很快就不再去思考康蒂卡.馬葩英國先祖當時究竟想什麼,或者她為何把貧窮景象和人按follies這字的蠢事詞意聯想成很多蠢人。因為畫上另有大片稻田、整齊墳場和外表裝飾相當華麗的中國廟宇,讓我揣摩我家來台開基祖先生活週遭的情境。

我家諸高祖父一定有人一八六○年代在這樣的淡水市鎮出入過。一七五五 (乾隆二十) 年我家開基祖在淡水登陸前往當時的北投,那時候這地方看起來當是會比一八六○年代貧困;但是,對於當時當地凱達格蘭民族中的沙巴里社而言,或許那只是大部分漢人移民的貧困。

我家開基祖逝於一七九二(乾隆五十七)年,他的兒子曾經返回福建原鄉報喪;從原鄉搭船再返回台灣,這位已在台灣落地生根的高祖雖然複習開基祖的旅行,當是不會再感受開基祖初次登陸海上島嶼那種外國人的異鄉疏離。此後,歷經一代又一代,原鄉、船、島嶼、海洋這些意象和感情也都蕩然不存。同時,台灣和大部分的太平洋島嶼一樣,在大航海或東西對抗時代的漫長時光裡,被各種征服者做為各種運用,喪失了島嶼的面貌、生活樂趣和智慧;就這點而言,當然也可能只剩下多少程度的愚蠢──我也必須說,如果不是自發的愚蠢當然是被愚弄成的。

我這些關於太平洋、島嶼、船、愚蠢、智慧的聯想和思辨,不只因為康蒂卡.馬葩來本島做田野調查的促發,也因為去年八月我去南京參加座談和旅行遇到一位大陸文友的對談;他說台灣現在像是一艘沒有動力的航空母艦,對於中國只要不流失太遠即可。他這麼說並無明顯的歧視意思,只是以為台灣海峽兩岸因為台灣衰敗,不再會有什麼劍拔弩張的緊張;但是,我看他表情聽他語氣,覺得他這樣說多少還是表現出一點中國人再度崛起時民族意識高漲的滿足。

把台灣這個島嶼看成不沉的航空母艦和運用,當然是始於日本帝國主義擴張;其後,由美國在東西冷戰中把日本、琉球、南韓、台灣、菲律賓、越南到新加坡等等這些半島和島嶼以經濟和軍事支援,整編成太平洋前線不沉的航空母艦戰鬥群。太平洋戰爭末期美國轟炸日本本土卻保留造船廠,正是為了日後亞洲太平洋地區美軍修理船艦之用。在這之前,美軍最後選擇琉球做為攻擊日本本土的跳板而不是台灣,當也是因為台灣位在這些太平洋島嶼鏈前矛,完整保留日後好用。

琉球群島戰役為期八十二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區島嶼登陸戰規模最大,為此有四分之一琉球人死亡。但是,戰爭末期當美軍反攻奪得菲律賓蘇比克灣後,也曾經定期轟炸台灣各地,更早之前蘇聯航空志願隊以及當時還在中國大陸的中華民國空軍也曾經轟炸台北。
如此看來,常被以海角樂園想像的海上島嶼浮生,對於台灣來說早就是消失的遠古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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