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解台灣血緣：從基因研究解答台灣族群起源

台灣人是誰？
從基因研究找尋解答！
★《我們流著不同的血液》全新改寫、增訂易讀版★

2010年，「台灣輸血醫學之母」林媽利醫師出版《我們流著不同的血液》，從血緣、基因等科學研究提出證據，釐清台灣多元族群的身世起源；2018年，林媽利醫師根據近年研究成果，將此書全面改寫、增訂，出版全新論著──《圖解台灣血緣》，試圖以「一圖一文」的方式，重新詮釋解答人類血緣自舊石器時代以來的遷移及演化，如何造就現今台灣島上多元的族群來源！

【本書特色】
★「台灣輸血醫學之母」林媽利，首部為中學生及一般讀者撰寫的科普圖解書
★馬偕紀念醫院輸血醫學暨分子人類學研究室學術成果，為求大眾普及全面改寫
★以地圖、表格解說，易讀易懂
★台灣人釐清身世來源必讀

林媽利

　台灣及美國病理專科醫師。長期從事輸血醫學之研究，是台灣輸血醫學能躍上國際舞台的重要推手。現為馬偕醫院輸血醫學中心暨分子人類學研究室名譽顧問醫師。

曾協助衛生署（現衛福部）的國家血液政策，協助健全台灣捐血系統及主導建立台灣醫院輸血作業，因而被稱為「台灣輸血醫學之母」。近年致力於基因研究，對台灣的族群做全面性的探究及分析。著有《輸血醫學》、《我們流著不同的血液》（前衛出版）、《林媽利醫師回憶錄》（前衛出版）等書。

推薦序／彭明敏

林媽利教授是血液學的權威，在其專門的領域，有不少貢獻。最近幾年，她將研究的範圍擴大，開始從血液學的觀點研究東南亞諸民族的來源和分布。

從台灣人的立場來說，她最大的成就就是，就血液學的觀點，對台灣人（主要是1945 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前就已經長期定居台灣的台灣人）的血液加以分析，證明這些台灣人的血液與中國大陸上的中國人，相當不同。

「中國人」一名詞，原來就非科學的，而是為政治目的所使用的，1945 年國民黨政府占領統治台灣，控制國民生活的一切，尤其教育，從幼稚園以至大學，都徹底施教「我們都是中國人」，經過長期的洗腦，絕對多數的台灣人，至今仍然相信「我們都是中國人」，惹起認同的混亂。林教授的研究，對「台灣人是中國人」的謬論，痛加一擊，徹底打破，其政治、社會、教育上的意義，既大且深。

她曾著書發表其科學上的重大發現，但擔心其內容過於專門，讀者看不懂，現在寫了一本較易讀的這本書。雖說「較易讀」，坦白說，也不那麼「易讀」，但對好學之士，必有很大的啟蒙。

做為一個外行的台灣人，對林教授長年的辛苦研鑽，對台灣所作的偉大貢獻，表示極深的感佩和感謝。

 

推薦序／彭明敏
自　序／林媽利

【輯一】圖解台灣血緣
1 前言
1.1 遺傳與DNA
1.2 藉由發生的變異計算血緣發生時間（Coalescence）
1.3 由組織抗原（HLA-A,B,DRB1基因頻率）看台灣族群間及與台灣
以外族群的關係及基因距離
1.4 人類的遷移
1.5 亞洲人類的遷移
1.5.1　原南島民族及南島民族
1.6 台灣族群（高山原住民、平埔族）血緣的來源及擴散
1.7 台灣人口組成

2 台灣高山原住民
2.1 台灣高山原住民的基因研究
2.2 台灣高山原住民的母系血緣
2.2.1　舊石器時代後期（20,000年前）亞洲母系血緣的擴散
2.2.2　新石器時代（8,000-6,000年前）亞洲母系血緣的擴散
2.3 台灣高山原住民的父系血緣

3 非台灣高山原住民
3.1 平埔族：被漢化的歷史
3.1.1　平埔族及台灣（漢）人的母系血緣
3.1.2　平埔族及台灣（漢）人的父系血緣
3.1.3　平埔族（台灣人）可能的來源
3.2 台灣人
3.2.1　台灣人是南亞洲人種
3.2.2　85%台灣人帶原住民基因
3.2.3　台灣人是許多族群的混血結果
3.2.4　台灣人是誰？

4 結論

【輯二】分子人類研究室學術成果
1. 台灣沿海人群的血緣／陸中衡
2. 三千年前新石器時代台灣東海岸台灣人的來源與社會結構／黃錦源
3. 馬偕醫院的古代DNA 研究／黃錦源、李建良
4. 台灣（漢）人與中國南方漢人以及台灣平埔族群的血緣關係／王澤毅
5. 父系血緣、母系血緣及組織抗原三系統的基因多型性看台灣邵族的沒落與重生／尚特鳩
6. 雅美族人與巴丹島人／陸中衡
7. 從父系血緣看台灣泰雅族及太魯閣族與東南亞鄰近地區族群間的關係：太魯閣族是否為泰雅族的後代？／賴穎慧
8. 賽夏族與台灣原住民傳說故事中的矮人們／陳蘭蓉

平埔族及台灣（漢）人的母系血緣：研究台灣族群的母系血緣得以追尋平埔族特有的血緣

目前（2017 年）台灣約有2300 萬的台灣（漢）人，原住民約55萬人，平埔族並沒有一個很明確的數字。不過，透過我們母系血緣的研究，發現台灣（漢）人與平埔族母系血緣非常接近，無法清楚的區分。如圖30，台灣人的母系血緣約20%－30% 屬於台灣高山原住民的母系血緣；平埔族約30%－40% 與台灣高山原住民共有相同的母系血緣。
我們的研究也發現，其他70% 台灣人與60% 平埔族的母系血緣相近，無法清楚的區分，從母系血緣來看，台灣平埔族與台灣人是很接近的。
另外台灣人帶有台灣高山原住民母系血緣的事實，可從我們為張醫師做溯源檢查結果看到，張醫師的母系血緣是M7b3 血緣，M7b3 是屬於台灣高山原住民特有血緣，推測在台灣已有1 萬年以上時間，和張醫師同一母系血緣者，在馬偕醫院的資料中，有泰雅族41 人（占馬偕資料中泰雅族的35%），賽夏族6 人（占14%），雅美族8 人（占10%），及平埔族10 人（占3%），可看到張醫師的母系血緣應屬於高山原住民的血緣，特別是屬於泰雅族血緣的機率比較高。這種有台灣高山原住民母系血緣的情形在台灣人常見（20-30%）。值得一提的是，張醫師的外祖母是原住嘉義市綁小腳的台灣人，並非高山原住民。
在台灣人及平埔族的「非台灣高山原住民母系血緣」中，我們實驗室的陸中衡發現約有148 個血緣是屬於台灣特有的母系血緣（簡稱TW 血緣），26 就是在國際母系血緣發生樹（mtDNAphylotree）找不到（即以前沒被發現過），但在台灣被發現，應屬於台灣特有的母系血緣，推測這些血緣應該是平埔族的祖先到達台灣後演化發展成的新血緣，即平埔族特有的血緣。這些台灣特有的TW 血緣，占閩南人、客家人母系血緣的20%，平埔族母系血緣的30%。
一般我們檢測母系血緣只定序粒線體DNA 全長16569 個鹼基中15% 的序列，沒有全部定序。如將來有機會做「全長定序」，將找到更多的TW 血緣，台灣人與台灣平埔族的關係將更清楚。
從台灣特有TW 血緣的發現，觀察到TW 血緣同樣分布在閩南人、客家人、平埔族的母系血緣中，可以解釋「有唐山公、無唐山媽」的諺語，即在唐山公移民到台灣之初，因無唐山媽，通過與台灣平埔族婦女通婚，平埔媽的血緣（TW 血緣）就分布到閩南人、客家人的母系血緣中。
更重要的是印證了，平埔族在清領時期大量漢化變成閩南人、客家人的歷史，所以為什麼TW 血緣同樣分布在閩南人、客家人、平埔族的母系血緣中，也就是大部分的台灣人是平埔的後代。
圖31 可見到148 個TW 血緣中的 「M10a1aTW」 血緣，從原M10a1a 母系血緣演化發展的過程。
M10a1a 血緣是從M10a1 演化過來的，M10a1 血緣在粒線體DNA（mtDNA）的第16129、13135 鹼基發生變異，演化成M10a1a 血緣。
接下來分成2 個分支，左邊的綠色框分支及另外有三個鹼基（9932、10245、15109）變異的分支，後者把M10a1a 再分成兩個分支，即右側的黃框分支，這分支內四人之中的二人為中國人 （JA1857、JA1869），另外二人有一個澎湖人（Penhu1）及一個宜蘭人（IL06），這個血緣也是屬於M10a1a，發生的時間大約5,216 年前；另一支為中間的紅框分支，只有在台灣發現，這四個人都是台灣人（AD652、TDC66、TDC74、NTP251），所以這是一個台灣特有的，應該是平埔族的血緣（M10a1aTW）。因血緣發生的時間大約4,554 年前，代表平埔族在台灣至少4,500 年以上。TW 血緣約占台灣人口（母系血緣）的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