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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克威克外傳(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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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克威克外傳(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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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匹克威克外傳》是一部流浪漢小說體裁的作品,寫的是一位英國老紳士匹克威克先生,創辦了一個社團“匹克威克社”,他以做研究為名,帶著三位社員特普曼、斯諾格拉斯、溫克爾去游歷英國,考察各地人物、風俗。
小說不僅精彩地描述了許多令人忍俊不禁的滑稽故事,而且用幽默風趣的筆法,揭露了英國社會種種不合情理、荒誕可笑的現象,這些描繪使得這部諷刺小說如同一幅社會丑態的肖像畫和風俗畫一樣耐人尋味。

作者簡介

狄更斯,一生寫了十六部長篇小說,其中代表作如《霧都孤兒》《大衛?科波菲爾》《雙城記》《遠大前程》等,皆深受各國讀者喜愛。
他是那個時代的記錄者。英國文學批評家利維斯評價說:“狄更斯的四十年創作生涯體現了重大的變化,這種變化只有在一個對同時代的現實生活非常敏感的作家身上才會發生。在他的一系列小說中,他以極其生動的筆觸記錄了變化中的英國。”
狄更斯和法國的巴爾扎克、俄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等人一起創造了19世紀歐洲現實主義小說*輝煌的成就。

劉凱芳(1941—2016),1981年廈門大學外文系研究生畢業,獲文學碩士學位。1989年1月—1991年7月在英國威爾大學加的夫學院任中國研究中心高級講師。廈門大學外文學院英語系教授。長期從事英語語言文學教學與研究工作,研究方向為文學翻譯和英語詞典編纂。他翻譯的作品很多,如《午夜之子》《愛上浪漫》《品徹?馬丁》《可以吃的女人》《圣誕頌歌》等。

目次

名師導讀?/ 001
要點提示?/ 005
匹克威克外傳?/ 011
考點延展?/ 231
思考提高?/ 235

書摘/試閱

故事發生在1827年的英國。塞繆爾?匹克威克先生是居住在倫敦的一位獨身老紳士,他為人和藹厚道,熱衷于科學發現和傳播知識,創辦了一個以“促進科學”為目的的社團匹克威克社,并擔任主席。這天,社里通過決議,決定由匹克威克先生同三位社員特普曼先生、溫克爾先生和斯諾格拉斯先生一起出門進行考察,沿途記錄各種奇聞軼事,收集各種材料,并且及時向社里報告。
第二天一早,匹克威克先生早早起了身。用過早餐后,他提著手提箱,大衣口袋里塞著望遠鏡,背心袋子里放著筆記本,來到了大街上的停車場,叫了馬車到金十字旅館去。一路上,匹克威克先生同車夫攀談起來。車夫說了些古怪的事情,出于好奇,匹克威克先生掏出筆記本將它們一一記錄了下來。
車到目的地,特普曼先生、斯諾格拉斯先生和溫克爾先生擁上前來迎接。就在匹克威克先生付車錢時,想不到車夫竟然把硬幣扔到人行道上,同時嘴里又罵了起來。原來他把匹克威克先生當成了密探。他打了匹克威克先生幾拳,接著又把他的三位朋友都打了一遍。
一直到此時,群眾都只是站在一邊消極地觀望。幸虧這時來了個救星。
“有什么好玩的事啊?”一個又高又瘦、身穿綠色上衣的年輕人走過來問。
“幾個密探!”人們嚷著說。
“我們不是密探。”匹克威克先生大聲吼道。
“真的不是,——對嗎?”年輕人對匹克威克先生說,一邊穿過人群走上前來。
匹克威克先生匆匆說明了事情的真相。
“那么跟我來。”穿綠上衣的人說,把匹克威克先生拖在身后,一路上不停地講,“喂,把車錢拿去,滾你的去吧——可敬的先生——同他熟得很——別再胡鬧了——這邊走,先生——您的朋友在哪兒?——完全是誤會,我明白——請多多包涵——這些該死的流氓。”這位陌生人說起話來滔滔不絕,他就這么一邊說著,一邊領路走到旅客候車室里。
“喂,跑堂的。”陌生人狠命地拉鈴叫喊道,“每人都來一杯——摻水白蘭地,又熱又濃的,還要甜,分量要足。哎——很好——哈!哈!”陌生人接著一口灌下了一大杯冒著熱氣的摻水白蘭地,舒舒服服往椅子上一靠。
這個人中等身材,身子瘦,腿又長。他身上的綠上衣已經很舊了,兩只污跡斑斑的袖口幾乎遮不住他的手腕。頭上是一頂緊繃繃的舊帽子,黑頭發亂蓬蓬地從兩邊垂了下來。他的臉孔瘦削憔悴,但渾身上下透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神態,既揚揚自得又厚顏無恥,極其沉得住氣。(通過外貌描寫細致而傳神地刻畫了人物的形象。)
匹克威克先生和他的幾個朋友對他方才的援助表示熱烈的感謝。交談中,他們發現這位新朋友恰好也要到他們要去的羅徹斯特,于是大家一致同意一起坐車去。
“有行李嗎,先生?”車夫問陌生人。
“你問誰——我嗎?就這個牛皮紙包,——別的行李都交船上托運了,——大貨箱,釘得好好的——有房子那么大——又重,重得要命。”陌生人回答說,一邊盡力把牛皮紙包往口袋里塞。
”他一仰頭,又把兩分鐘前剛斟滿的酒喝了下去,隨手又斟了一杯。
酒喝完了,又去叫了一瓶。客人不住口地說著,匹克威克先生他們洗耳恭聽。特普曼先生對舞會越來越覺得心癢難熬,匹克威克先生、溫克爾先生和斯諾格拉斯先生則沉沉地睡著了。
“樓上就要開始了,”陌生人說,“聽見伴奏了嗎?在給小提琴調音——現在是豎琴——跳起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到了樓下,說明第一場方陣舞開始了。
“我真是太想去了!”特普曼先生又說。
“我也是。”陌生人說,“討厭的行李——小船太慢——沒有合適的衣服——真怪,是嗎?”
“我倒是很愿意借衣服給你去參加舞會。”特普曼先生說, “我的衣服太大,我的朋友溫克爾先生的衣服或許對你會很合身。”
陌生人用眼睛估量了一下溫克爾的身材,滿意得兩眼閃閃發亮,他說:“再合身也沒有啦。”
到舞會上去,親眼見識一下這里的美人兒,這對特普曼是個極大的誘惑。溫克爾睡得死死的,明天之前他是不會醒的。“溫克爾的臥室在我的里間。”特普曼說,“他帶了燕尾服,放在旅行包里,要是你穿了去參加舞會,回來時再脫下來,我就可以放回原處,一點兒也不用麻煩他了。”
“好極了,”陌生人說,“好主意——想來也真尷尬——十四件上裝都在貨箱里面,只好去穿別人的衣裳——這主意十分高明——非常高明。”
特普曼拉鈴召來了侍者,買好了票。一刻鐘之后,陌生人穿好了溫克爾的燕尾服。
“上裝是新的,”特普曼先生說,陌生人得意揚揚地在穿衣鏡前面打量著自己,“第一次用了專為我們社員設計的扣子。”他要陌生人注意那個鍍金的大扣子,扣子中間是匹克威克先生的半身像,“P. C.”兩個字母在像的兩側。
然后,他倆登上樓梯往舞廳走去。
“請問先生尊姓大名?”守門人問。特普曼先生正想上前通報,陌生人攔住了他。
“不用報姓名,”然后他湊在特普曼先生耳朵邊上說,“報姓名不好——人家不知道——應該隱姓埋名——倫敦來的紳士——國外來的貴賓——任什么都成。”守門人打開了門,特普曼先生和陌生人走進舞廳。
舞曲最后一節奏完了,跳舞的人在舞廳里面隨意走動,特普曼先生和他的同伴在一個角落里坐下,觀察起在場的人來。
在場的有些人特別受人歡迎,其中就有一位胖胖的小個子,那就是97團的外科醫生斯蘭默大夫。大夫同每個人一起吸鼻煙,跟每個人說說笑笑,跳舞、開玩笑、打牌,最為重要的是, 他對一個小個子老寡婦大獻殷勤,這位寡婦衣著華麗,渾身上下珠光寶氣(暗示了老寡婦的社會地位和顯赫程度)。
特普曼先生和他的同伴盯著大夫和那位寡婦,看了好一會兒之后,陌生人打破了沉默。
“錢多得很哪——這老太婆——那醫生夸夸其談——這主意不壞——很有意思。”從他嘴里只聽得清這幾個字。特普曼先生好奇地望著他的臉。
“我要去請那個寡婦跳舞。”陌生人說。
“她是什么人啊?”特普曼先生問。
“不知道——還是第一回見到她——把那個醫生擠掉——干吧。”陌生人立刻走到房間另一邊,倚在壁爐架上,以一種既恭敬又憂傷的愛慕神情望著那位小個子老太太的胖臉。小個子大夫同另一位女士跳舞去了;寡婦的扇子掉在地上,陌生人撿起來送上去——微微一笑——鞠了個躬——還了個屈膝禮——交談了幾句話。陌生人勇氣十足地走到舞會主持人那里,又同他一起走回來;只見主持人比畫著對他們進行介紹;陌生人和老太太一起參加到一個方陣當中去。
這一速戰速決的過程使特普曼先生驚詫之至,不過這同在大夫心中造成的震動相比就算不上什么了。陌生人年紀輕,寡婦得意非凡。她再也不去理睬大夫,大夫滿臉怒容。斯蘭默大夫幾乎氣得麻木了。斯蘭默大夫,97團的斯蘭默大夫竟然碰了一鼻子的灰!這不可能!沒有那回事!但事情明擺著,他們就在眼前。
大夫不出一聲,耐住性子把這一切忍了下來,但是,等到陌生人走出去送老太太上馬車之后幾秒鐘,他猛然沖出了房間,在他胸中郁積了這么久的憤慨之情完全爆發出來,他心情一激動,臉上滿是汗珠。陌生人正往回走,特普曼先生同他并排在一起。他低聲在談什么,又在笑。小個子大夫恨不得殺了他。他勝利了,他在得意呢。(表現斯蘭默大夫當時的極度憤怒。)
“先生!”大夫說,口氣讓人害怕,他掏出一張名片,退到過道的角落里,“我姓斯蘭默,先生——97團的斯蘭默大夫——這是我的名片,先生。”他氣得話都說不下去了。(斯蘭默主動向陌生人呈上名片的舉動中含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啊!”陌生人冷冷地回答,“斯蘭默——多謝關照——太客氣了——我現在沒病,斯蘭默——等生了病——會來找你。”
“你——你在裝傻!先生,”大夫憤怒得直喘氣,“你是個懦夫,膽小鬼——撒謊——是個——是個——你是再也不敢把你的名片給我的,先生。”(這里表明斯蘭默大夫已經氣得語無倫次。)
“喔!我明白了,”陌生人說,并不正視對方,“這兒的酒太兇了——房間里太熱——紳士們都上了年紀——到早上就要受罪啦——殘忍——殘忍。”他往前邁了一兩步。
“你在這家旅館里住吧,先生,”怒氣沖天的小個子說,“你現在喝醉酒了,先生;明天一早我再來同你算賬,先生。你跑不了,先生,我會找得到你。”
斯蘭默大夫氣鼓鼓地敲了一下帽子,將它在頭上戴好,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兇暴,氣鼓鼓地走了。陌生人和特普曼上樓走進后者的臥室,將借來的這身考究的行頭還給全無知覺的溫克爾先生。衣服很快就照原樣放好了。特普曼先生被酒、燈光和女人弄得暈頭轉向,他只覺得這事從頭到尾是一個妙不可言的笑話。他的這位新朋友走了,他東找西摸,折騰了好一陣之后,總算上了床,沒多久就酣然入夢了。
第二天一早鐘剛打七點,就有人根據衣服的特征,來找溫克爾先生。溫克爾先生睡得正香,聽到有人找,連忙跳下床,匆忙套上晨衣,往樓下走去。一個軍官正在往窗外看。聽到溫克爾先生進門他轉過身來,直僵僵地點了點頭。他吩咐仆人退出去,又仔細地把門關起來,然后問:“請問是溫克爾先生吧?”
“我姓溫克爾,先生。”
“先生,我通知你,我今天早上是代表我的朋友,97團的斯蘭默大夫來的。”
“斯蘭默大夫?”溫克爾先生說。
“斯蘭默大夫請我轉告你,你昨天晚上的行為很不像話,任何紳士都會覺得豈有此理。斯蘭默大夫要我聲明,他堅信你昨天晚上有一段時候喝醉了酒。他委托我說,如果你認為你的荒唐行為確實是由此引起的話,他同意接受你的書面道歉,由你按我口授親筆寫下來。”
“書面道歉!”溫克爾先生跟著說了一遍,那驚訝的語氣強烈得無以
復加。
“除此以外的另一種解決辦法我就不必明言了。”來訪者冷冷地說。
“這個口信是指名要帶給我的嗎?”溫克爾先生問,這一場異乎尋常的談話把他徹底弄糊涂了。
“我當時并不在場。”來訪者回答,“由于你一口回絕將名片交給斯蘭默大夫,那位紳士要我找出身穿一件極為罕見的衣服的人——那是件鮮藍色的燕尾服,有個鍍金的扣子,扣子上有個半身像,還有‘P.C.’兩個字母。”
聽到自己的衣服被這么精確地描述出來,溫克爾先生真是大驚失色了。他首先想到的是他的衣服被人偷掉了。“請你稍候片刻,行嗎?”他說。
“當然可以。”那位不速之客說道。
溫克爾先生飛快地跑上樓,哆哆嗦嗦地打開旅行袋。衣服還在原處,不過在仔細查看之后,發現有明顯的折痕,表明前一天晚上有人穿過。
“一定是這么回事,”溫克爾說,任由衣服從手上滑落下去,“我飯后酒喝多了,醉得糊涂了——我一定換了衣服——不知闖到了哪兒——侮辱了什么人——一定是這么回事。”自言自語之后,溫克爾又向咖啡間走去,心情陰郁地痛下決心,接受挑戰,承擔由此引起的最嚴重的后果。
溫克爾之所以做出這一決定,是因為他一向被大家視為運動好手;這是他第一回接受考驗,要是他畏縮不前,他的名聲和地位就會永遠完結。此外,他記得常常聽人猜測說,雙方的副手其實早就達成了諒解,手槍里面很少會裝子彈。還有一點,他想要是他要求斯諾格拉斯做他的副手,并且把其中的危險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的話,那么他很可能會去報告匹克威克先生,而匹克威克先生肯定會立即報告地方當局,以免他的社員被殺或者受傷致殘。
“請你告訴我去找哪一位朋友,好把會面的時間和地點定下來?”軍官問。
“那就不必了,”溫克爾先生回答,“時間和地點由你定,我等會兒會同朋友一起來。”
“那么——就在今天日落時分,好嗎?”軍官問,口氣很有點兒漫不經心(表明軍官對溫克爾毫無懼怕之意)。
“好極了!”溫克爾先生回答,心里卻覺得糟透了。
“你知道皮特要塞嗎?”
“嗯,昨天看到了。”
“那么再見。”軍官用口哨吹著輕快的小曲,大踏步走了。
這天吃早飯時氣氛很是沉悶,連匹克威克先生也沒有多少話,他只顧喝汽水。溫克爾先生眼巴巴地盼著機會出現,機會很快就來了。斯諾格拉斯先生提議去古堡那里走一走,在場的人當中只有溫克爾先生愿意奉陪,他們便一起出去了。
“斯諾格拉斯,”在他們拐出街市后,溫克爾先生說,“斯諾格拉斯,你我是至交,有件事,你能替我保密嗎?”他嘴里這樣說,心里卻巴不得他不能。
“當然能,”斯諾格拉斯先生回答,“我可以發誓——”
“別,別,”溫克爾先生打斷了他,想到自己的朋友在無意之中要賭咒不走漏風聲,他嚇壞了,“別發誓,別發誓,完全沒有必要。”
斯諾格拉斯先生在說話時,已經朝天空舉起手,這時他把手放了下來,擺出認真傾聽的樣子來。
“好朋友,我要同人決斗,需要你幫忙。”溫克爾先生說。
“沒問題。”斯諾格拉斯先生握住朋友的手回答。
“結果可能會十分可怕。”溫克爾先生說。
“希望不至如此吧。”斯諾格拉斯說。
“我相信那個大夫槍法很準。”溫克爾說。
“大多數軍人都不錯,”斯諾格拉斯從容地說,“不過你的槍法也很好呀,對嗎?”
溫克爾點頭稱是。他發覺自己并沒有引起朋友足夠的警惕,于是便變換了方式。
“斯諾格拉斯,”他說,激動得聲音直發抖,“要是我死了,你可以在我將要交給你的小包里面找到一封短信,那是給——給家父的。”
這一方式也沒有奏效。斯諾格拉斯很受感動,但他滿口應承會負責將短信送交溫克爾父親手中。
“要是我死掉了,”溫克爾說,“或者那個大夫死掉了,親愛的朋友,你會作為同謀而受審。我這不是要連累朋友受到流放——也許是終身流放的處罰嗎?”
這句話使斯諾格拉斯稍稍猶豫了一下,但他對朋友的義氣勝過了一切。“為了朋友,”他熱情洋溢地高聲叫道,“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們兩人默默地并肩走了好幾分鐘,各想各的心思。溫克爾內心拼命詛咒著朋友居然會對他如此忠誠!早晨就要過去了,他急得走投無路了。
“斯諾格拉斯,”他突然停住腳步說道,“千萬不要攔住我,不讓我去決斗——千萬不要向地方當局報告——千萬不要去找治安官員,把我或者把目前駐扎在查坦姆軍營的97團的斯蘭默大夫拘留起來,使這場決斗無法進行——聽著,千萬別那樣。”(一系列的“千萬不要……”表明了溫克爾內心的隱隱擔憂,實則是反語。)
斯諾格拉斯激動地抓住了朋友的手,熱情奔放地回答:“絕對不會。”(這里帶有極度幽默的味道。)
溫克爾渾身上下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深信自己已經無法激起朋友的恐懼感,他注定要被迫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安排,當個活靶子了。
于是他把這件事的詳情正式向斯諾格拉斯做了說明,并且到羅徹斯特一家制造商那里租了一對決斗手槍,連同火藥、子彈和火帽等附件。在這之后,兩個朋友便回到旅館里。
傍晚時氣氛沉悶滯重,他們又一起走出旅館,踏上了那吉兇難卜的征途。
“你東西都帶上了嗎?”溫克爾先生問,口氣很是焦慮不安。
“都帶了,”斯諾格拉斯先生回答,“彈藥很充足,以防有不發火的子彈。”
溫克爾一聲不吭,他只顧朝前走——不過相當慢(“慢”間接地體現了溫克爾的猶豫和膽怯)。
“這時間真是再好也沒有了,”他們爬過第一片田野的圍欄時,斯諾格拉斯說,“太陽剛要落下去。”溫克爾先生抬頭望著逐漸西沉的太陽,痛苦地想自己也很有可能要“倒下去”了。
“軍官在那里。”走了幾分鐘后溫克爾大聲說。
“哪兒?”斯諾格拉斯先生問。
“那邊,裹著藍色披風。”斯諾格拉斯先生沿著朋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軍官向他們稍微舉了舉手,表示說他已經看到他們了。隨后他轉身就走,兩個朋友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跟著。
軍官突然離開了小路,在爬過一道木柵欄,越過一道樹籬之后,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兩位紳士在那兒等著,一位是個矮胖子,另一位是個大塊頭,泰然自若(形容鎮定,毫不在意的樣子)地坐在輕便折凳上。
“先生,這是我的朋友,斯諾格拉斯先生。”軍官走到跟前時,溫克爾先生說。斯蘭默大夫的朋友鞠了個躬,拿出一個同斯諾格拉斯先生帶來的一樣的匣子。
“先生,我想沒有什么需要說明的了,”他打開匣子冷冷地說,“貴方已經堅決拒絕道歉了。”
“沒什么要說了,先生。”斯諾格拉斯先生說,他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兒不自在。
“請您走過來,好嗎?”軍官說。
“好的。”斯諾格拉斯先生說。他們量好了距離,一切準備就緒。
“請看一下,這要比你們帶來的好,”對方的副手拿出他的兩支手槍,說道,“您看到我裝上了彈藥。就使用這些槍,您以為如何?”
“那自然很好。”斯諾格拉斯先生回答。這個建議使他大大地松了口氣,因為他本來對于如何給手槍裝彈藥并不十分了然。
“那么,我看可以讓他們站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了。”軍官說。
“我看是可以了。”斯諾格拉斯先生回答。其實對方的任何建議他都會接受,因為他對決斗是怎么回事一竅不通。軍官往對面斯蘭默大夫那邊走去,而斯諾格拉斯先生則走到溫克爾先生跟前。
“都準備好了,”他說,把手槍拿給他,“我來替你拿披風。”
“親愛的朋友,我的小包你放好了。”可憐巴巴的溫克爾說。
“沒問題,”斯諾格拉斯先生說,“穩住,把他手臂打斷就成。”
溫克爾先生默不作聲地脫下披風 ,接過手槍。雙方的副手走開了,坐在折凳上的那位紳士也走開了,決斗的雙方互相逼近對方。
溫克爾先生在抵達開槍的地點時緊閉著雙眼,因此沒有看見斯蘭默大夫那異乎尋常的行為。那位紳士大吃一驚,瞪大眼睛,退后一步,揉揉眼睛,又瞪著他看,最后大聲叫道:“停,停!”
“這是怎么回事啊?”斯蘭默大夫對著趕過來的朋友和斯諾格拉斯先生說,“不是這個人。”
“不是這個人?”斯蘭默大夫的副手說。
“肯定不是,”小個子大夫說,“昨天晚上侮辱我的不是這個人。”
“這事真叫怪!”軍官大聲嚷道。
溫克爾先生早在聽到對方大聲叫停的時候就張開了眼睛,并且豎起了耳朵,這時根據對手隨后說的話,他知道這件事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錯了。他立刻看出要是把他的真正動機隱瞞起來,他一定可以聲名大振。因此他勇氣勃勃地走上前,說道:“不是我,我是知道的。”
大夫的副手說:“先生,你早上干嗎不把這件事告訴我呢?”
“先生,那是因為,”溫克爾先生回答,他乘機把回答的話想好了,“因為,先生,你向我描述了一個喝得爛醉的沒有教養的人穿了件上衣,我不僅有幸是這件上衣的主人,而且還是它的設計者。我覺得有義務維持這件制服的尊嚴,因此,我沒有多加查問,便斷然接受了你的挑戰。”
“先生,”好脾氣的小個子大夫伸著手走上前來說,“你的豪爽氣度令我肅然起敬。先生,請允許我說,對你的行為我深表欽佩,我平白無故地使你陷入到這場麻煩之中,對此我極為抱歉。”
“先生,這事就不必再提了。”溫克爾先生說。
“先生,能和你相識,令我覺得十分自豪。”小個子大夫說。
“先生,能和你見面,令我感到莫大的榮幸。”溫克爾先生回答。隨后大家互相握手致意。
“我想我們可以告一段落了。”大夫的副手說。
“那當然。”大夫說。
兩位副手整理好了手槍匣子,大家一起離開荒地,神態要比早先來的時候輕松得多。
“你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嗎?”斯蘭默大夫問溫克爾先生,他們倆極其親密地在一起走著。
“我們準備后天走。”溫克爾先生回答。
“在這場糟糕的誤會之后,我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夠在晚間光臨舍下,暢敘一番,”小個子大夫說,“你們今晚有空嗎?”
“我們在這里還有兩位朋友,”溫克爾先生回答,“這樣吧,能不能請你跟你的朋友到公牛旅店我們這邊來坐一坐?”
“好極了。”小個子大夫說,“我們十點鐘來,坐半個小時,這嫌不嫌太晚?”
“啊,沒問題,”溫克爾先生說,“我很愿意介紹你見見我的朋友匹克威克先生跟特普曼先生。”
“那真是太好了,確實太好了!”斯蘭默大夫回答,他并沒有想到特普曼先生是什么人。
“你們一定要來啊!”斯諾格拉斯先生說。
“哦,一定會來。”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大路上。在熱情話別之后,大家就分手了。
溫克爾先生和斯諾格拉斯先生回來時,發現匹克威克先生和特普曼先生正和前一天同車來的陌生人坐在一起,聽另一個人講故事。他們也在一旁坐了下來。故事很長,講了個把鐘頭。那人剛住口,侍者突然走進來說:“先生,有客人。”
“噢!”溫克爾先生站起身來說,“是我的幾個朋友——請他們進來。”在侍者走出去之后,溫克爾先生又說,“是97團的軍官,為人挺不錯。”
匹克威克先生立刻恢復了鎮靜。侍者又來了,引著三位紳士走進房。
溫克爾先生站起身來為大家一一介紹,在介紹到特普曼先生和斯蘭默大夫時,他突然停住了口,因為他看見特普曼先生和斯蘭默大夫兩人的臉色大大發生了變化。
“這位先生我以前見過!”大夫說,在“這位”兩個字上明顯加重了語氣(強調的語氣,表明了當時內心的氣憤)。
“真的嗎?”溫克爾先生說。
“還有——還有那個人,我想我沒有弄錯,”大夫說,緊緊地盯著那個穿綠色外套的陌生人看了一眼,“我想我昨天夜里對那個人發出了一個十分緊迫的邀請,但他不肯接受。”
“我能不能請問您,先生,”他朝匹克威克先生說,“這個人是不是同你們一起的?”
“不是,先生,”匹克威克先生回答,“他是我們的客人。”
“先生,”大夫突然對特普曼先生開口說, “昨天夜里在這兒舉行的舞會你到場了吧?”
特普曼先生倒抽了一口冷氣,含含糊糊地承認他確實去了。
“那人同你在一起吧?”大夫指著仍然不動聲色的陌生人問。
特普曼先生承認確有其事。
“那么,先生,”大夫對陌生人說,“當著這幾位紳士的面,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愿意把你的名片交給我,從而被當作紳士對待呢,還是逼得我立時立刻給你點兒顏色看?”
“等一等,先生,”匹克威克先生說,“不把這件事說清楚,我決不容許再這樣鬧下去了。特普曼,把事情經過講出來。”
特普曼先生被這樣鄭重其事地點了名,便三言兩語地把事情的前后經過簡單講了講,捎帶提了提借上衣的事,一再強調那是“酒足飯飽”之后的舉動,最后對自己的行為表示有點兒后悔;至于陌生人那方面呢,就讓他自己去設法說清楚吧。
陌生人顯然也正打算這樣做,這時一直好奇地盯住他看的大夫的副手突然插了進來,他以極其鄙夷的語氣問道:“先生,我在劇場里見過你,不是嗎?(這種反問的語氣增加了鄙夷的程度。)”
“一點兒不錯。”陌生人面不改色地回答。(表明了陌生人內心中并無任何的悔過之意。)
“他是個走江湖的,”副手轉頭對斯蘭默大夫輕蔑地說,“斯蘭默,這事你可不能進行下去了——根本不行。”
“很抱歉使你陷入到這一令人不快的處境當中,”副手對匹克威克先生說,“請容許我提個建議,為了防止今后再出現類似的事件,最好的辦法是在交友時應該謹慎一些。再見了,先生!”他邊說邊跳出了房門。
在對方說出上面那些很不禮貌的話時,匹克威克先生只覺得又氣憤又尷尬。他兩眼發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發呆,關門的聲音才使他恢復了神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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