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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AL AWAKENING世界覺醒III: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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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AL AWAKENING世界覺醒III: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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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啜飲鮮血,與虛假的自我告別。

《闇獵者》作者 四隻腳 經典代表作
妖物×懸疑×帥哥滿滿的不思議奇想

★特別收錄全新加寫萬字番外
--
唯有死亡,與真實相依。
人生比小說更離奇這句話,葉逍深有體會。
為了追捕犯人而搭上的火車,在隧道之中車廂分離,
葉逍與蘇沐偕同落難的數名乘客,躲進了一間燈火通明的空屋。
然而,當一具具屍體出現,眾人等待救援的希望亦隨之幻滅。
待在屋內成為乾屍,或者離開鬼屋化為一灘血水,
進退兩難的局面,又該如何選擇?
而在危難中,葉逍再次發現了蘇沐的祕密!
同樣身懷祕密的刑警搭檔,是否有互相坦承的一天?

作者簡介

四隻腳
筆名的由來是因為家裡養了十二隻腳(三隻雪納瑞狗狗)。
平時除了帶狗散步之外,很少出家門的深度宅一枚。
喜歡閱讀和電影,喜歡探究各種各樣的神祕未知事物。
喜歡異想天開,喜歡做白日夢。
喜歡用文字來記述自己的突發奇想。
也希望,大家會喜歡我的故事。
無論有什麼讀後感,都歡迎來找我聊天。

繪者簡介
六百一

夢想是有好多好多好多小精靈圍繞在我身邊,幫我畫稿幫我上班幫我洗澡幫我打掃幫我(ry)總之我只要負責呼吸就可以了,世界和平。(醒醒啊)

目次

楔子
第一章 夜間列車
第二章 空幻之屋
第三章 這裡有鬼
第四章 神祕家族
第五章 邵氏姐妹
第六章 進化論
第七章 七座墓碑
第八章 蜜蜂
第九章 第十五個人
第十章 你所不知道的真相
尾聲
番外 怪胎刑警二人組的番外劇場part.3

書摘/試閱

楔子

午夜十二點整。
窗外下著綿綿小雨。
細碎雨絲如針尖般落在玻璃上,畫出一片凌亂的軌跡。
臥室裡很安靜,牆壁上綠幽幽的夜光時鐘一小格一小格地跳動著,昏黃的街燈從窗簾縫隙中隱隱綽綽地照射進來,為原本漆黑的房間罩上了一層微弱的光暈。
如往常一樣,她習慣性地抱著枕頭睡在床上。今天公司加班,回家晚了,剛洗完澡躺下不過二十分鐘,還沒有完全睡著,正是將睡未睡神智模糊的時刻。
突然,「叮咚──」
一道清脆的門鈴聲冷不防劃破一室幽寂。
她皺了皺眉,迷迷糊糊中還以為是錯覺,於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是,「叮咚──」
又一聲門鈴驟然響起,在空闊的臥室裡迴盪,餘音嫋嫋。
她突然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下牆壁上的掛鐘。
時針和分針兩截綠熒熒的光亮重合在一起,指著一個大大的數字,十二。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她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扭亮檯燈,抓起外套披在身上,踩著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去了玄關。瞇起眼睛低頭往貓眼裡一看,門外空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
難道是幻聽?
她疑惑地擰著眉梢,不確定地打開房門,探出身子往外面張望。
門外,是一條幽暗而筆直的小徑,為數不多的幾盞街燈掩映在常青樹叢間,狹長的路面上一段段昏暗與幽亮交織。
夜如濃墨,萬物死寂。
冰涼的雨絲飄落臉上,她忍不住在迎面吹來的冷風中打了個寒噤,剛準備縮回身子關門,視線一低,發現門前臺階上靜靜地躺著一枚詭異的白色信封。
她猶豫片刻,撿起來一看,信封上赫然白紙黑字端端正正地寫著──
白沙道一五八號 杜瑤 親啟
顯然,這是一封給她的信,信封右下方寄件人資訊處卻是一片空白,既沒有姓名,也沒有地址,完全不知此信從何而來。
怎麼回事,難道現在的郵差已經兢兢業業到午夜十二點都會來送信?
可是,為什麼信件不投到信箱裡,而是放在家門口?
她不解地把信封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看,驚訝地發現,這枚做工考究的白信封背面居然是用紅蠟封口,而紅蠟,被融成了一個奇異的形狀,一頭尖尖的,中間呈橄欖形,兩邊是兩個半圓,看起來有點像……像蜜蜂?
她不禁啞然失笑,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一邊弄碎紅蠟,拆開信封,從裡面抽出了一張金粉鑲邊的精美卡片,而卡片正面,寫著三個觸目驚心的血紅大字──邀請函。
邀、邀請函?
她不明所以地歪了下頭,一邊看著卡片一邊轉身,剛要隨手帶上房門,卻突然渾身一顫,動作慢了半拍,整個人好似定格般僵在了原地。
一瞬間,後背被某種利器刺穿的劇痛連同鮮血瘋狂湧出。
她驚駭地瞪著眼睛,回過頭,卻看到一臉詭譎的笑。
那個人一動不動地佇立在昏暗的街燈下,雪白的衣袂翻飛如同鬼魅,帶著一絲詭祕的笑意,正安靜地注視著她,看著她從嘴裡無可抑制地噴出一口腥血,看著她的身體戰慄抽搐著,在驚懼絕望中直挺挺地倒下。
啪。
邀請函掉落的同時,從信封裡滑出了一枚薄薄的車票,吹在陰冷的夜風中,輕如羽毛,搖搖晃晃地飄下……
 

第一章 夜間列車

轟隆隆,轟隆隆……
金屬車輪撞擊鐵軌的噪音在耳邊規律地迴盪著。
袁夢語坐在搖搖擺擺的鐵皮車廂裡,望著對面玻璃窗外那輪豔紅的夕陽慢慢收盡最後一抹餘暉,一點一點沉到地平線以下。
夜幕,悄無聲息地降臨。
現在是傍晚六點三十分,還有整整十二個小時,火車才能抵達目的地。
這是一輛夜間列車,從繁華的S城出發,中間不停靠任何中繼站,一路南行,如無意外,將會在明天一早抵達那個偏遠的小山村。
十二個小時的車程漫長且枯燥,再加上這是一條極偏僻的路線,又是在晚上開,什麼風景都看不見,兩邊車窗只剩下一片無盡的黑暗。
這種索然無味又難熬的乘車經歷應該沒什麼人會喜歡吧?更何況現在飛機航班那麼多,即便遠隔千山萬水也只需兩三個小時就可解決,會把火車作為首選的人,恐怕已經越來越少。
這是一個瞬息萬變的時代,什麼都講究快節奏,因為時間,就意味著金錢。
袁夢語坐在堅硬的長椅上,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偶爾抬眸打量車裡的人。
她所在的位置是火車的車尾,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在月臺上車時她就發覺整部列車似乎只有這節車廂顯得特別陳舊,感覺像是從哪輛廢棄的舊車上拆下來臨時接上去的一樣,車廂外表相當破敗,好些地方油漆都已經脫落,露出了鏽跡斑斑的鐵皮色,而車廂裡面,空間狹小就不說了,關鍵是,座位居然是呈左右兩邊面對而坐的形式。
這樣子的火車座位設計,好像只有在二、三○年代的舊電影裡才看到過吧?
袁夢語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
這節車廂裡,除了她之外,一共只有十名乘客,這邊五個,對面五個。
正對她而坐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男人脖子上掛著一臺大大的單眼相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不斷地用乾布擦拭著相機鏡頭。
坐在相機男旁邊的,是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他正閉著眼睛打瞌睡,睡著睡著,便隨著車廂的晃動而頭一歪,撞在隔壁一個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化著濃妝,穿著一件不合季節的毛皮大衣,隔了老遠都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香水味。看到書生的頭撞上來,她也不吭聲,只是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
書生一驚,豁然抬頭,茫然地左右看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面紅耳赤起來。
袁夢語被他的窘態逗樂了,忍不住抿嘴輕笑一聲。
書生看了她一眼,尷尬地低下頭。
穿毛皮大衣的女人嫵媚一笑,從皮包裡摸出一盒粉餅,開始對著小鏡子塗抹起來。
而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也不知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總之,看那兩張相似到極點的臉和相同的衣著打扮,多半是雙胞胎沒錯。
曾幾何時,袁夢語也有過「要是有個姐姐或者妹妹就好了」的願望,不過隨著年齡增長,現在發覺,其實一個人也不錯。
如此這般地想著,她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左邊。
左邊,坐著一個乖巧的小女孩,大約只有十二、三歲,穿著一件紅色洋裝,綁著可愛的馬尾,身上斜背著粉色的卡通背包。從她上車開始,袁夢語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女孩好像是一個人坐夜車,沒有大人陪同。
這麼小就敢獨自坐火車遠行,真夠大膽。
不過,坐在小女孩另一邊的女生非常照顧她,一路上噓寒問暖,還給她吃巧克力,感覺很溫柔賢慧,而不像自己右邊這一位,穿著一身寬大如袍的黑色連帽衫,整個人縮在陰影之中,臉都看不清,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彷彿周身籠罩著一層神祕而詭異的氣息。
至於最右端的兩名乘客,分別是一男一女。
男的上身只穿綠色迷彩背心,露出了黝黑壯實的臂膀和肌肉發達的胸脯;女的則剪一頭極短的短髮,染了多種色彩,左耳上總共打著七枚銀色耳釘,身旁擺放著一個大大的黑色袋子,看形狀,似乎是吉他之類的東西。
男的女的,文的武的,或樸實或妖豔,或平凡或詭祕,如此形態各異的十個人統統集中在同一節車廂裡,倒也十分有趣。
也許是出於職業習慣,袁夢語很喜歡像這樣近距離地觀察別人,看他們的衣著打扮,看他們的神態舉止,從而猜測他們的工作,猜測他們的性格。
因為這,便是她的日常工作之一。
她是一名正在實習的心理醫生。
時間,過得有點慢。
晚上八點,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長長的列車依舊「轟隆隆」地前行,沿著鐵軌,穿梭於濃濃的夜霧之中。
兩邊的車窗只剩下星星點點的隱約燈火,以及車內人的倒影。
車廂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難耐的寂寞中昏昏欲睡,直到,前方驟然響起一聲暴喝,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站住!別跑!」
話音剛落,車廂與車廂之間的自動門彈開,一名光頭青年跌跌撞撞地衝進來,神色慌張地左右看了看,隨後便在狹窄的走道裡奔跑起來。
緊接著,後面追上來兩名身手矯健的年輕人,邊跑邊喊,一路緊逼,將光頭青年圍堵在車尾的角落裡。
「別、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光頭青年顫抖著斜倚到窗邊,作勢要開窗。
那個濃眉大眼的娃娃臉年輕人趕緊擺了擺手,往後退一步,安撫道:「喂,你別激動,冷靜點,現在車速那麼快,跳下去不死也殘廢啊。」
「少、少廢話!與其被你們抓住,判個死刑,還不如我自己一了百了算了!」
說著,光頭青年拉開玻璃窗,抬起了半條腿橫跨到窗臺上。
被他的危險動作嚇到,身後有乘客驚叫起來。
這時,卻聽到另一名年輕人冷笑一聲,無動於衷地斜睨著他,淡然地回道:「好啊,你跳。逃犯自殺是常有的事,我最多寫個報告了事,還省時省力。你跳吧,別猶豫了,不過,記得最好當場跳死,否則摔個半死不活,我是不會管你的,你就等著被這附近的野獸活活撕碎吧。」
說罷,年輕人便冷漠地抱臂站在一旁,俊美的臉龐上一雙狹長而精緻的眉眼嘲諷地看著他,似乎真的在等他跳車。
娃娃臉年輕人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光頭青年躊躇了片刻,發現根本沒有人要阻止他,不禁沮喪地垂下腦袋,膝蓋一軟,乾脆跪倒下來,臨時改變了戰術,哭喪著臉苦苦哀求道:「兩位警官,請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吧,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這麼去坐牢啊,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的老婆孩子怎麼辦吶……」
說著說著,他伏在地上哽咽了起來。
娃娃臉年輕人輕嘆了口氣,同情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不過,那天被你砍傷的人還沒有死,目前還在醫院搶救,你就盡量祈禱對方能夠活下來吧,這樣或許你還不至於被判死刑。」
說完,年輕人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副鋥亮的手銬,走上前。
「馬洪亮,現以殺人未遂罪將你逮捕歸案,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從現在起你所說的一切將會作為呈堂證供。」
喀噠一聲,手銬剛銬住光頭青年的手腕,便聽見茲茲一道電流聲劃過,車廂裡的燈光閃爍了幾下,緊接著,兩排車燈全滅,整節車廂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變故來得很突然,正在觀賞著「警匪片」的乘客完全沒反應過來。
隔了幾秒,才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地說話。
「怎麼回事?停電了嗎?」
「火車會停電?不可能啊!」
「難道是線路故障?」
黑暗中,響起一個個躁動不安的聲音,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講話,男聲女聲高音低音紛紛交雜在一起。
袁夢語仍然安靜地坐在原位,什麼話都沒有說。眼前的狀況分明就是火車故障,應該會有專人來處理,所以此刻她所能做的,只有安心等待。
沒想到這一等,便等了好久,黑暗中也無法看清手表,不知道過了究竟幾分鐘,車廂裡的燈依舊沒有亮起。
大家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有人拿出手機充當臨時照明,可是手機螢幕那一點點幽暗的光亮就好比夜幕下的螢火蟲,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袁夢語看了看窗外。
窗外濃濃的夜色已然與車內的黑暗交融在一起。
到處都是一片無邊無盡的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摸不著,唯有身下又冷又硬的長椅才能稍微給人一點真實的感覺。
於是,她只能靠著椅背,默不作聲。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火車好像正在減速,因為那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響似乎沒有之前那麼震耳欲聾了,車廂的晃動也在漸趨平穩。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不知道誰突然叫了一聲。
「呀,火、火車好像停下來了?」
什麼?火車停了?
所有人都詫異地往窗外看。
「開什麼玩笑,難道要停車檢修嗎?老子還在趕時間!」有個粗魯的男聲罵罵咧咧地說著。
隔了幾秒,黑暗中揚起一個低沉的嗓音,語調淡漠而平緩,彷彿置身事外,平靜地說道:「不,不是火車停下來,是我們所在的這節車廂和前面分離了。」
「車廂分離?」另一個很陽光的聲音道,「喂,死魚眼,我們現在已經夠倒楣的了,你別再胡亂詛咒了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哼笑了一聲,淡淡地說:「你沒發現自動門的玻璃窗上已經看不到前一節車廂了嗎?」
經他這麼一說,大家才突然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誰也沒有注意到,不知從何時起,車廂與車廂之間的自動門玻璃上已是一片漆黑,前一節車廂原本亮黃的燈光、晃動的人影、隱約的說話聲,統統,都不見了。
沉默了片刻,陽光的聲音道:「也許是整列火車都停電了,所以什麼都看不到。」
低沉的嗓音說:「整列火車多達幾百名乘客,如果所有車廂都停電,在一片黑暗與混亂的狀況下,你覺得會像現在這麼安靜?」
陽光的聲音語塞了。
不僅僅是他,整節車廂的人全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的確,這裡很安靜,非常安靜,安靜得似乎有點過分,因為除了他們十幾個人之外,幾乎什麼聲音都聽不見,只剩下嗚嗚的風聲不斷從玻璃窗的縫隙間鑽進來。
剎那間,一股莫名的陰冷寒意襲捲過每個人的心頭。
過了許久,一個女聲怯怯地問:「真、真的是車廂分離了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低沉的嗓音回答道:「恐怕就是燈光熄滅的那一瞬間。」
陽光的聲音停頓了下,說:「唔,也就是說,燈光突然熄滅,不是火車故障,而是因為車廂分離導致的斷電?」
低沉的嗓音道:「恐怕是的,而且,兩分鐘前列車開始進入山底隧道,車廂分離時還沒有出來,我們現在應該還留在隧道裡。」
「怎、怎麼會這樣?那現在怎麼辦?」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冒了出來,「這鬼地方連個手機訊號都沒有,沒辦法打電話求救,我們又是最後一節車廂,就這樣停在隧道裡,不知道前面的人會不會發現?」
一個聽起來非常中性的聲音說道:「按理說,要是車廂分離了,列車長那邊的監控系統應該會顯示吧?」
「要是監控系統壞了呢?」袁夢語依舊坐在原位,緩緩地插了句。
「不、不會那麼巧吧?」那人道,「就算監控系統壞了,前一節車廂的乘客也應該會發現我們不見了才對啊。」
「呵,誰知道呢。」一個平淡的聲音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一個聲音著急道。
這時,那個很陽光的聲音說:「大家少安勿躁,我看這樣吧,不如先在原地等一等,畢竟掉了一節車廂屬於嚴重事故,我覺得列車上的工作人員肯定會發現的,所以我們最好還是等在這裡,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回頭來找我們。」
他這樣說完,大家紛紛表示贊同。
接下來,所有人按兵不動地在車廂裡等著,可是在一片壓抑沉悶的黑暗中,時間彷彿流淌得異常緩慢,大家耐著性子等來等去,等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多小時,卻始終沒有等到救援的人回來。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一個粗魯的男聲率先響起:「他媽的這要乾等到什麼時候?」
「就是啊,要等到什麼時候?」有人附和。
「難道、難道沒有人發現我們不見了嗎?」一個聲音怯怯地說。
「我也覺得情況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一個女人道,「等了那麼長時間,如果有人要回來找我們,早就該到了,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人來?除非……」
她說到一半,另一個人接了口。
「除非,根本沒人發現火車的最後一節車廂分離了。」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有人嚷了起來。
那人反唇相譏:「不然你還能怎麼解釋,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都還被困在這裡?」
「我、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對方似乎生氣了。
袁夢語被他們吵得頭痛,不禁輕嘆了口氣,皺眉道:「都別吵了,還是想想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此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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