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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嬌妻(原名:極品澀妃)(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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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嬌妻(原名:極品澀妃)(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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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她是王府選定的冥婚新娘
本應抱著牌位獨守空房,卻有神秘男子趁夜而來
步步逼近的瘋狂令她沉淪
她誓要找出神秘男子,卻在王府掀起滔天巨浪
看飄零孤女,如何從未亡人妻成就王妃之位……

大婚之日,抱著牌位孤獨地坐在婚房中的陸雲袖,卻聽見開門聲響起。這個乘夜而來的男子,自稱王府世子沈風棲。
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顏貌,卻分明感覺到步步逼近的瘋狂。夜夜貪歡,帳中偷香。本應獨守空房的陸雲袖,卻在這沉淪間,無法自拔。到底這男人,是真正的風骨無雙,世間唯一的沈風棲;又或者是自己神魂作祟,那涉夜而來已經死去的夫君沈風景;甚至可能,另有他人?
陸雲袖不甘被這背德的夜晚束縛,誓要尋找出那男子的真面目!而當他真正出現之時,便是王府掀起滔天巨浪之時!看飄零孤女,如何從未亡人妻成就王妃之位……

作者簡介

墨白千九,小說閱讀網人氣作家,A簽作者,主要作品《媚狐》《重生之天后歸來》

目次

楔子

第一章 代嫁
第二章 沈風棲
第三章 蜜糕
第四章 賭一把
第五章 刁難
第六章 真相
第七章 藥水
第八章 暴露
第九章 拒絕
第十章 沈風景
第十一章 報復
第十二章 主動
第十三章 密謀

書摘/試閱

楔子
帳中歡,夜裡香。
王府的某個偏僻處,時不時從房內發出低低的歡愉聲。時而似泣,時而如吟。
這是帳中偷歡,抑或是夜裡偷情?無人曉得。
榻上的女子卻是不斷地壓抑自己,眸中含淚,銀牙也欲咬碎。然而她的雙眼並未失神,她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清眸。
蓮花紋的圍帳在涼風中時時揚起,窗外荷塘亦傳來初春的陣陣蛙鳴。
女子柔白的面龐紅暈漸現,不知不覺中,她幾度揚起脖頸,使得這場景香豔就如同春圖繪卷般,美不勝收。
終於,她痛苦地咬住對方的肩頭,將尖叫吞回喉間,美目之中含著滾滾淚珠,人也幾度要昏厥過去。
而男人緩緩起身,默不作聲著衣離開。

第一章
冬季的寒風凜冽,打在窗櫺上,吱呀作響。
陸雲袖靜靜地坐在窗邊,窗外飛雪儼然已經掩蓋大地,縱是隆冬臘月,這紅梅綻放得異常鮮豔,就如同屋裡的人們討論的話題那般熱烈。
他們討論的內容,陸雲袖覺著事不關己。
而恰恰,不管是姑姑、還是姑父,又或者是正在堂中的表妹,都欣喜若狂地議論著:李家欠了睿王府這些年的債務,總算是還清了。
是的,陸雲袖三日後,將要以冥婚的形式,抱著小公子的牌位嫁進王府。
睿王府小公子,在幾日前突然暴斃。傷心欲絕的側王妃,懇請睿王爺替她做主,為小公子擇一房妻室,也好盡了這做爹娘的責任。
而陸雲袖,則是被選中的那個女子。
表妹李依依笑盈盈地坐在她的對面,握住她的手說:“表姐,謝謝你代替我嫁進王府,依依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陸雲袖勉強笑了笑,方才這一家人抱在一塊兒肆意狂歡的嘴臉,真當她沒瞧見嗎?她將手握緊抽回:“雲袖這些年一直寄養在這裡,如果沒有姑姑姑父,何來這般安穩的生活?報答是應該的。”
李依依捧著臉,非常豔羨地說:“我聽聞那世子沈風棲,自有風骨,民間傳聞他更是才子一位,表姐若是進去,能否為妹妹引薦一番?”
陸雲袖心中覺著一陣噁心,奈何面上卻是不能有任何表現,遂淡淡起身,“妹妹放心,此事姐姐定會成全。”
說完話後,她轉身離去,一身樸素藍衫更顯得她在冬日裡的單薄。
所謂選中的女子,自是假話。原本睿王府看中的,本是李家的獨女李依依,但是姑姑與姑父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牌位。兩人商量之後,不管不顧陸雲袖是否會反對,便擅自將李依依換成了李家養女陸雲袖。
陸雲袖得知之後,幾度想要撲上去質問自己那狠心的姑姑。但她終究還是選擇望著滿室簡陋,放棄掙扎。有什麼用呢?她總比李依依要隔得遠,姑姑不能當真讓自己的親身女兒斷送青春,入了這近乎墳墓的洞房。自父母早逝,寄養在姑姑家數年的她,也要為這個家起點作用不是?
陸雲袖自嘲地望著漸漸染上霞光的滿天霓彩,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為自己往後更加孤苦無依的生活發愁。
一大清早便有睿王府送來的所謂彩禮,放在堂屋正中的,有真的綢緞尺頭和金銀財寶,但另一半卻是紙糊的,包含皮、棉、夾、單衣服各一件,錦匣兩對,內裝耳環、鐲子、戒指及簪子之類的首飾。
在這樁子買賣裡,姑姑姑父是有賺無賠,他們只需要還回去紙樣的冥器,在小公子的牌位前陳列半天便可。
姑姑收拾了好半天的彩禮,這才總算是有時間來與陸雲袖說話:“雲袖啊,在睿王府要好好生活。以後姑姑說不定要指著你了。”
陸雲袖微微挑眉,表面看起來似是低眉順眼,然而心中卻冷冷地嘲笑著,她說:“幸好這番是冥婚,不是要了我的命去做合葬,想來倒是我討了運氣。將來若我有機會得勢,自然不會忘記姑姑對我的恩德。”
這家人當真將她當作傻子。原本王府相中的是李依依,姑父姑母硬是教相士在王爺王妃面前一番陳詞,說自己比李依依的八字更合,最後王府欣然同意,由她代李依依出嫁。
姑姑被她說的話噎了下,再不多言,訕訕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陸雲袖見她走了出去,才轉身對著那小銅鏡開始描畫,她著了紅妝,往日清秀無瀾的面容因著那暈紅,反倒添了幾分豔麗。一生只有一次的機緣,哪怕是嫁個死鬼,也是自己的命。
眉黛輕描,朱砂微染,扣上的胭脂盒上細細繪著出水的清荷,似乎有輕煙盤繞,似乎直升騰到擱在桌上的所謂相公的牌位前面,她看著看著便有些恍惚。
小公子沈風景,現年十九,論年歲,比陸雲袖大上三歲,若果活在世上,也是個不錯的姻緣。畢竟她雖已到豆蔻年紀,卻終究不能有機會結識出色的男子。畢竟在這李家,她也不過是個寄養的孤女。
恍恍惚惚的,陸雲袖被媒婆蓋上了喜帕,在她雙手間硬塞了一個牌位,就這麼被人領著上了花轎。她的身後傳來姑姑姑父撕心裂肺的哭聲。旁人說,這冥婚啊,便是紅事白事交加,哭是一定要哭的,哭得越慘,這死了的那位,在地府過得越安康。為了讓睿王府的人看得清楚,李家一家人哭得格外賣力。
有人說,這李家不厚道,光顧著掙錢還債,卻不顧這孤女的命途多舛;也有人說,這王府裡還不知會給她什麼樣的欺淩,想來她以後的日子不一定好過;甚至還有說不知道這王府鬧的什麼麼蛾子,說不定這小娘子進去,會給王爺做了小……
小公子的棺材還停在靈堂,橫樑上又結著鮮紅的紙花球,紅的、白的、金的,這異常詭異的一幕,令來賓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陸雲袖就在這樣的環境中,獨自一人拜完天地,而後被兩個丫鬟送入了偏僻的新房。
自昨日一夜未眠,到今日這折騰連連,不但餓,還乏累。但自從丫鬟們將她送進房之後,卻都離去了,再沒有一個人守著她,更沒有人告訴她,接下來她要做什麼。
比方說,是可以直接躺倒睡下,又或者是可以稍稍吃些東西?至少也該告訴她,何時能將這礙人的蓋頭取下,把手中的牌位尋個地方擱一擱。
畢竟她嫁的只是個牌位,當真沒有指望會有個男人來挑蓋頭。想到這兒,陸雲袖忽然打了個冷戰,她這才感覺到,這個房間似乎過於安靜,不但聲息全無,甚至連這外面的喧鬧聲也絲毫聽不見。
新房到底有多偏僻,怎麼這麼冷清。想到這兒,她抱著牌位的手握得越來越緊,她越來越害怕了。
過了許久,也未曾有半點聲息,蓋頭蓋得實在有些憋悶,她終於將它拂了下來,呆呆地看著整個屋子。
比起李家給她的那個住處,這裡自然大了許多,前後兩進,老花梨四合如意紋的臥榻上鋪著鮮紅的被褥,幾個梅花式的香幾上擱著香爐,尚自散發著淡淡的荷香,這是她喜歡的味道。幸而睿王府不算太怠慢了她,至少還打聽過她的喜好。
紅豔豔的燭火,在微風中搖晃著。偏在這時,一陣涼風吹過,打得窗戶吱呀亂響,蠟燭也跟著瞬間湮滅,嚇得陸雲袖扔掉了牌位,迅速坐到床上。
她方才看得出了神,卻是被這一嚇驚出了身冷汗。
陸雲袖倒是未曾忘記自己是與個死去的人入的洞房,這空空蕩蕩的,細想想還是非常瘮人。她趕緊站起,走到桌旁,先尋了點吃食,胡亂塞入口中。待填飽了些肚子後,方才感覺到安定了許多。
是不是,從今以後,她只要一個人以小公子未亡人的身份過下去,便罷了?
以此芳華年,度了殘餘生。
外面的夜色逐漸深沉,冬日的月色總是會更加清冷,自窗櫺中將華輝投下。陸雲袖覺著有些冷,卻偏偏不敢去床上歇息,若說不怕,那絕對是騙人的。方才那股寒風吹熄了蠟燭,整個房間裡,都透著股森森寒意。雖的確很困,她卻壓根提不起去那張殷紅如血的床上歇息的想法。
她搓著手,讓自己能夠在來回走動中暖和一些,偏巧不小心一腳踩上了剛剛被風吹掉的小公子的牌位。念了聲阿彌陀佛,陸雲袖彎腰拿起,擱回了桌上。
手方停在原處未動,卻忽然毛骨悚然起來。其實已經夜半三更,按理說不應有人影晃動或者是有誰來滋擾。
但她分明是在不遠處的窗上,看見了月光投下的人影。
陸雲袖不安地絞著手中的喜帕,吞了下口水,為自己壯了壯膽,默默地朝後退了幾步,順手抄起一個竹雕倚琴聽松香筒,摸到床上,躲到了床帳後。無奈,原本她便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若當真是鬼怪滋擾,恐怕也無力回天,眼不見為淨比較要緊。
不過她轉念一想,或者是自己想多了,說不定是來與她說明日晨起奉茶的諸多事情的下人吧,但是看看這天色,她又覺著似乎不妥。然而陸雲袖終究是個比較膽大心細的人,咽了口水後,決定端正坐好,以待來人。
吱呀——
先是輕微的開門聲。
想一套,做是另外一套。陸雲袖整個人倏然緊張的蜷住,縮到床帳後頭,透過繪有山水的紅花厚布簾子看向外頭,真的有一個人,在朝著自己慢慢走來,並且看身形,並非丫鬟。
陸雲袖蹭一下渾身汗毛倒豎,已然是戰慄到了極點。莫、莫不真的是小公子的魂跑了過來?
那人緩緩走著,亦步亦趨,不急不緩。
陸雲袖忽然非常後悔,方才為何風把燭火吹滅了不去點著,否則至少在這麼幽暗的環境下,有個燈火也能給自己點勇氣。
如今卻是,勇氣盡失。她甚至在這漫長而又短促的時間裡開始懷疑,這男人,若不是小公子,那又可能是誰。
“你……是小公子嗎?”陸雲袖試探著問了句。
那人依舊不說話,陸雲袖心裡慌得很,憋足了氣就想大喊一聲“救命!”
那人突然逼近,刹那間一把捂住了陸雲袖的嘴巴,並且坐到了她的身邊──這不但不是鬼魂,而且是個大男人。
但是大半夜跑到新嫁娘房中的男人,能有什麼目的?!這已經不言而喻了!陸雲袖險些暈厥過去,奈何那人已經把她梏得緊緊,讓她絲毫不能動彈。
耳畔被一雙唇貼住,那人說:“我不是小公子,但你保證不喊叫,我便放你自由。”
陸雲袖唔唔了兩聲,以示自己會聽話。
但他卻未鬆手,倒是摟得更緊了些:“你要明白,我想弄死你,隨時可以,若你不聰明一些,今晚可就香消玉殞了。”
陸雲袖瞬間蔫了,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他這才鬆開手。
借著勉強能瞧見的淺淺月色,陸雲袖打量這人,他的身形很是高大,足有七尺,光與她比肩坐著,身量便已是超過她許多,又豈是她能抗衡的。
她低聲說了句:“你是誰?”
死也要死得痛快些吧,陸雲袖雖則逆來順受,但好歹比較堅強,在沒到絕望的時候,她至少還要努力一搏。
他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但眸光卻分外清冽,冷寒得令人膽怯。
“你雖嫁入王爺府中,但小弟已然去世,你這下半輩子恐怕會一人孤苦,父王憐你無助,特命我來替小弟圓房。”
陸雲袖腦子半晌未曾轉過來,不由想起來前自己的表妹李依依與自己說的話──我聽聞那世子沈風棲,自有風骨,民間傳聞他更是才子一位,表姐若是進去,能否為妹妹引薦一番?
她頓了頓才怔忡地問:“你是世子沈風棲?”
對方倒是輕笑了聲,聲音低沉而又沙啞,離得極近,那氣息直接咬在陸雲袖的耳中:“你說呢?”
見她還在遲疑,對方將話又挑明開來:“將來我便是承襲王爺位的人,雖不能光明正大地納你為妾,但至少能保你衣食無憂。”
“可是……”
那人挑起她的下巴,朦朧的月下襯出她那張清麗無雙的面容,此時這寸寸肌膚在他目光的審視下漸漸染上淡淡紅暈,恰如出水清荷,風姿不俗。
他想:這陸雲袖……若真是平白無故地守著活寡,那也當真可惜了。
陸雲袖驚住,她向後連挪幾下,卻都被男人扯了回去。她生怕被人瞧見,又怕此人身份是假,不由得低聲怒道:“你若是沈風棲,便拿出證據來。”
那人輕笑,“我若是沒有證據,你便不信王爺的安排了嗎?若我不是,我又怎麼能在大婚之夜摸進這裡來?你要曉得,這整個王府戒備森嚴,尋常人又如何得知新娘會被安置在此。”
陸雲袖被這句話終於打動,他說得也是,自己住得如此偏僻,即便是登徒子,也不會覺著這裡是新房所在。給他天大的膽子,誰敢在王爺府中作孽?
那人輕撫陸雲袖柔軟的發,再不管這女人有什麼意見,瞬間欺上,吻上她要抗議的雙唇。
陸雲袖立刻傻在原處,不知所措地瞪大雙眸,她似乎瞧見了那寒潭中的一抹譏誚之意,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她作為一個未亡人,居然要與“新郎”的長兄在圓房。
他略顯粗暴地撬開了陸雲袖的唇,探進了舌。躲無可躲的她被親個正著,小嘴裡發出唔唔的喘息聲,顯然是十分抗拒這等行為,卻又無可奈何地接受著,沒有半點辦法。他的吻很深很深,雖有些強勢卻還是令人有些陶醉。毫無經驗的陸雲袖胡亂推拒著,但不多時便在這種強硬的攻城略池中,丟盔棄甲,毫無之力。
忽然,髮絲垂落一床,原來他已經沿著耳垂,咬下了盤發的簪子,陸雲袖垂著眼眸,捂著上身,窩在床角,顯得越發的可憐。
原本浮著清輝的明月,在這等令人臉紅的時刻裡,終於是藏在雲後。婚房之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而他,也褪了衣裳,將她的手輕輕一扯,她便再度回到了桎梏當中。
陸雲袖的上身一涼,褻衣被撥開,露出光裸的肌膚。
陸雲袖半躺在他的懷中,一雙漂亮的眸子淚汪汪地看著對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露出的神色自是最惹人憐愛的。
實則她心裡還是有半分疑慮,心想這若是沈風棲,又為何與傳聞中不大一樣,此刻與她貼得沒有半分縫隙的身體強硬而又緊實,一雙鋼臂鐵腕似是力量無窮,滿身硬邦邦的肌肉像是鍛煉許久,這分明是個武將,哪裡會是個文人?
她在那徹底投降的最後一刻,還兀自掙扎著問了一句:“你、你當真是沈風棲?”
他笑著,似乎覺著這女子固執得可愛:“你說呢?此時若想反悔,還來得及嗎?”
必然來不及了!陸雲袖軟歎了一聲:“我還在努力嘗試……”
那人微微一頓,顯然是沒想到她會是這般性情,不覺輕笑出聲,似乎是在挑戰極限,手緩緩撫上……
陸雲袖本就性子淡泊,也從未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勢下,悸動難耐。
“怎樣?什麼感覺?”
這男人移到陸雲袖的耳邊,一面親吻著一面問。
她捂著臉不敢回答。
他撥開那雙遮著身子,還強自掙扎、妄圖掩耳盜鈴的纖纖細手,用最後的行動喧囂著自己的強大。他貼近再問了一遍:“感覺如何?”
陸雲袖被欺負得哭了出來,她本就性情淡泊,在李家生活的十年,也未曾體驗過如此的糾結情緒,將她的理智不斷吞沒。
“我……我不知道,別逼我……”
“那我教你一件事。”他驟然溫柔了下來。
“嗯?”陸雲袖忘記哭泣,轉而愣愣地看著他。
手撫回腰間,他輕笑著說:“眼橫秋水,眉掃春山,可憐楊柳腰,堪愛桃花面。儀容明豔,果然金屋嬋娟,舉止端莊,恰是香閨處女••••••碧梧初出,桂花方吐蕊。殷勤紅葉傳蜜意。”
“你!”陸雲袖聽他這般說,倒是冷靜了下來,方才懷疑他不是沈風棲的心思,逐漸淡了。這般文才,又豈是尋常人。心裡安穩了,身子骨就越發的軟。
他從床頭衣裳堆裡尋來一帕,墊在她身子底下。
“你可曉得接下來要做什麼?”
陸雲袖茫然地看著他,羞紅了臉,搖頭。每每與那雙靜若寒潭的眸子相遇,她便會失了分寸。
他行動起來,旋即,她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撕裂的劇痛感,隨著他攻掠的加重,使她雙眉緊蹙,兩行清淚不斷地從眼角滑落,這並非是委屈的淚水,而是真的疼痛,痛楚襲遍全身,苦得她已經咬白了自己的唇。
她到底還是與沈風棲圓了房,雖然不知道明日究竟會是怎樣的天,但至少、至少她在這王府,或許不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了。
這般想著,也有些暖意了。媚色飛上了眉眼,她不由自主低聲喚道:“相公……”
大抵是這軟綿的傾訴,讓對方有些發愣,轉而他更加猛烈地攻擊,瞬間便讓陸雲袖迷亂起來。
屋外是個小小荷塘,只可惜隆冬季節裡,已然是一片白雪茫茫。而原本清冷的室內,因著這旖旎春光,終於暖融起來。
陸雲袖的手軟軟地搭在床下,隨著身體的不斷起伏而無助地沉浮著,就好似一葉孤舟,在江海湖泊中尋找著自己的歸路。不論歡愉又或者慰藉,總歸不是一個人,度過這格外寂寞的夜了。
夜色沉沉月滿庭,是誰吹徹繞雲聲。匆匆只管翻新調,哪管催花風雨頻。
一事休了,陸雲袖躺在那裡,只感覺自己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身子酸痛不已,她呆呆地看著床頂──頂蓋上是紫紅色的花紋,雕著精緻的圖案,嫣紅的帳幔與墜飾在靜靜地搖晃著。
她歎了口氣,就看沈世子已然起身著衣,她不覺心中微酸:“你要走了嗎?”
他抬頭看看天色,回首俯身,在她臉頰一側親了親,“這是捨不得我走?”
陸雲袖欲言又止,她當然知曉,這番事說來也是王府內的秘辛,傳出去也是樁醜事,她哪裡敢聲張。
沈世子去取那落紅的手帕,陸雲袖卻是攔也不敢攔,生生地放他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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