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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羅德達爾百年誕辰紀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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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羅德達爾百年誕辰紀念版)

定  價:NT$ 30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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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得獎作品

商品簡介

【歡慶羅德.達爾爺爺100歲生日!】
☆英國讀者票選戰勝J.K羅琳的當代文學大師!
☆全系列翻譯成58種語言在世界各地出版、獲獎無數!
☆全球銷量超過2億本!
☆《女巫》曾經改編成電影版、BBC廣播劇、歌劇版!

故事中,「我」是一個七歲的英國小男孩,父母雙亡後和挪威的外婆一起生活。外婆是小男孩唯一的親人,他們相依為命。從外婆那裡,他知道了許多關於女巫的種種事情,比如如何辨認女巫,女巫如何殺害孩子等等。如何識別她們呢?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在海邊度假時,小男孩誤闖女巫開會的會場,得知她們要把全世界的孩子變成老鼠的陰謀。被女巫發覺抓住後,小男孩被變成了老鼠。之後,他和外婆一起,開始了與女巫們對抗。他們決定以牙還牙,把女巫們製造出來的「86號變鼠劑」讓女巫們自己喝下去,讓她們也變成老鼠。遺憾的是,小男孩也不可能再變成人了。最後,變成老鼠的他和外婆有了新的生活目標,那就是一起周遊世界,按女巫的「聯絡資料」,去消滅那些還在為非作歹的女巫。

作者簡介

羅德˙達爾Roald Dahl/著
舉世聞名的作家,說起故事來高潮迭起、諷刺幽默、出人意表,但又充滿人性關懷。作品不僅本本暢銷,還改編成電影上映,光是《巧克力冒險工廠》就拍了兩次!《飛天巨桃歷險記》的動畫讓人難忘,很多人對於「小魔女」裡的瑪蒂達更是印象深刻!人們甚至將他的生日(九月十三日)定為「羅德.達爾日」,他在文壇的重要性不言可喻。

昆丁.布雷克Quentin Blake/繪
英國第一屆兒童文學桂冠得主,2005年更因對兒童文學的傑出貢獻,而獲頒司令勳章(CBE)。他擅長以線條勾勒人物,然後抹上淡淡水墨,風格獨特,和羅德.達爾長期合作,讓小說裡的人物頓時在讀者眼前活了起來。

劉清彥/譯
由於小姪子是羅德.達爾的忠實書迷,經他苦苦哀求,不得不扛下重譯經典的重責大任,希望舊雨新知都能享受新譯的版本。學的是新聞卻熱愛兒童文學,每天專心翻譯和創作童書,也經常到國內外為許多喜愛圖畫書的大人演講或上課。

目次

第一章 關於女巫
第二章 外婆
第三章 如何辨認女巫
第四章 女巫天后
第五章 暑假
第六章 會議
第七章 像油炸餅滋滋作響
第八章 八十六號配方慢性變鼠劑
第九章 配方
第十章 布魯諾.詹金斯失蹤了
第十一章 老女巫
第十二章 變形
第十三章 布魯諾
第十四章 外婆,你好!
第十五章 老鼠賊
第十六章 詹金斯夫婦和布魯諾見面
第十七章 計畫
第十八章 廚房裡
第十九章 詹金斯先生和他的兒子
第二十章 勝利
第二十一章 老鼠的心臟
第二十二章 我們動手吧!
你不知道的羅德.達爾

書摘/試閱

如何辨認女巫
隔天晚上,外婆幫我洗好澡後,又把我帶進客廳,聽她說另一個故事。
「今天晚上,」外婆說:「我要告訴你,當你遇見女巫的時候,要怎麼辨認她們。」
「你確定可以百分之百認出她們嗎?」我問。
「不,」她說:「不行,麻煩就在這裡。不過,可以讓你比較容易猜得出來。」
她把雪茄煙灰弄得滿膝蓋,希望她在還沒有告訴我該如何辨認女巫以前,她的衣服不會先燒起來。
「首先,」她說:「當你遇見真正的女巫時,她總是戴著手套。」
「不可能總是戴著手套吧,」我說:「夏天怎麼辦?天氣那麼熱!」
「就算是夏天也一樣,」外婆說:「她一定得戴,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我說。
「因為她沒有指甲,只有薄薄彎曲的爪子,像貓一樣,所以必須戴手套掩蓋。我要提醒你,許多高貴的女士也戴手套,尤其是在冬天的時候,所以單靠這點很難辨別。」
「媽媽也習慣戴手套啊,」我說。
「可是她在家裡不會戴,」外婆說:「女巫就算是在家裡也會戴手套,她們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會脫下來。」
「外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別打岔,」她說:「仔細聽就好了。你要記住的第二件事就是,真正的女巫沒有頭髮。」
「沒有頭髮?」我說。
「她的頭就像雞蛋一樣光滑,」外婆說。
我嚇了一大跳。一個女人沒有頭髮,真是太奇怪了。「外婆,她們為什麼沒有頭髮?」
「別問為什麼,」她嚴厲的說:「只要記住我的話,女巫的頭上連一根頭髮也沒有。」
「好可怕!」
「是噁心,」外婆說。
「如果她沒有頭髮,應該很容易辨認啊,」我說。
「才怪,」外婆說。「真正的女巫總是戴著假髮,遮住她的光頭。她戴著頂級假髮,這種頂級假髮幾乎和真的頭髮一模一樣,除非你去拉一拉,看看能不能扯下來。」
「那我就去拉呀!」我說。
「別傻了,」外婆說:「你不可能去拉每個女人的頭髮,就算她們戴著手套。如果你敢拉就去拉,看看會出什麼事。」
「所以,這也沒有什麼用。」我說。
「這些事分開來看是沒有什麼用,」外婆說:「只有把它們全部合在一塊兒,才會有點道理。我告訴你,」外婆繼續說:「這些假髮會帶給女巫很大的麻煩。」
「什麼麻煩,外婆?」
「假髮會讓她們的頭皮癢得要命,」她說:「你也知道,女演員戴假髮,或是你和我戴假髮,都是戴在自己的頭髮上面,女巫卻是直接戴在她光溜溜的頭上。假髮的裡層很粗糙,會摩擦頭皮,讓頭皮非常非常的癢,甚至還會覺得痛。女巫們稱它為『假髮疹』,癢得可厲害嘍!」
「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辨認女巫嗎?」我問。
「注意鼻孔,」外婆說:「女巫的鼻孔要比一般人來得大,而且鼻孔的邊緣是粉紅色的,彎彎曲曲,像貝殼的邊緣那樣。」
「為什麼她們的鼻孔那麼大?」我問。
「聞味道呀,」外婆說:「真正的女巫嗅覺很靈敏,她可以在漆黑的夜裡聞到站在對街的小孩。」
「她聞不到我,」我說:「我才剛洗過澡。」
「噢,她可以的,」外婆說:「你洗得愈乾淨,女巫就愈能夠聞到你。」
「不可能!」我說。
「愈乾淨的小孩,女巫聞起來就愈臭,」外婆說:「愈髒的小孩,味道就愈少。」
「外婆,這完全沒有道理。」
「喔,有道理的,」外婆說:「女巫要聞的不是骯髒的氣味,而是你的味道。真正吸引女巫的是從你皮膚裡散發出來的氣味。它就像波浪似的徐徐滲透出來,女巫稱這種氣味的波浪為『臭氣波』,它飄散到空氣中,傳入女巫的鼻孔裡,會讓女巫頭暈目眩。」
「等等,外婆……」
 「別打岔,」她說:「重點是,要是你一個星期不洗澡,皮膚上就布滿污垢,臭氣波就沒有辦法順利散發出去了。」
「那我再也不洗澡了,」我說。
「只要不那麼常洗就好了,」外婆說:「對一個懂事的小孩來說,一個月洗一次就夠了。」
這種時候,我就更愛外婆了。
「外婆,」我說:「如果在晚上,女巫要怎麼靠嗅覺來分辨小孩和大人呢?」
「因為大人不會散發臭氣波,」她說:「只有小孩會。」
「我不會散發臭氣波吧,對不對?」我說。
「對我來說你一點都不臭,」外婆說:「你聞起來就像奶油和覆盆子的味道,可是對女巫來說,你的味道可糟透了。」
「對她們來說,我聞起來像什麼味道?」我問。
「狗屎,」外婆說。
我頭都暈了,驚訝得目瞪口呆。「狗屎!」我大叫。「我聞起來才不像狗屎!我不相信!我才不信呢!」
「更糟的是,」外婆話中帶刺的說:「對女巫來說,你聞起來的味道還是新鮮的狗屎呢。」
「完全不可能!」我叫嚷著。「我知道我聞起來一點都不像狗屎,不管是新鮮還是乾掉的狗屎。」
「你再怎麼爭都沒有用,」外婆說:「事實就是事實。」
我氣壞了。再怎麼樣,我都不可能相信外婆告訴我的事。
「所以,要是你瞧見有個女人在街上經過你身邊時捏著鼻子,」她繼續說:「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女巫。」
我決定換個話題。「再告訴我一些辨認女巫的方法,」我說。
「眼睛,」外婆說:「仔細看她的眼睛,因為真正的女巫眼睛和你、我的不一樣。一般人的眼睛中央都有個小黑點,如果是女巫,那個小黑點就會不停的變顏色,你還可以在那個變色的點中看見冰火在跳動。那會讓你全身起雞皮疙瘩。」
外婆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心滿意足的抽著那支難聞的黑雪茄。我蹲跪在地上,仰起頭呆愣愣的看著她。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表情看起來很嚴肅。
「還有別的方法嗎?」我問她。
「當然還有,」外婆說:「你似乎還不太明白,事實上,女巫根本不是女人。她們看起來像女人,說話的樣子像女人,舉止行為也可以表現得像女人一樣。但實際上她們不是女人,她們完全是不同種的動物,簡直就是假扮成人類的惡魔。所以她們有爪子,沒有頭髮,還有詭異的鼻子和奇怪的眼睛。她們必須竭盡心力遮掩這一切,才不會讓人發現。」
「外婆,她們還有什麼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腳,」她說:「女巫沒有腳趾頭。」
「沒有腳趾頭!」我大叫。「那她們有什麼?」
「她們只有腳,」外婆說。「她們的腳前端是方形的,完全沒有腳趾頭。」
「這樣走路會有困難嗎?」我問。
「一點都不會,」外婆說:「可是穿鞋會出問題。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穿尖頭鞋,可是對女巫來說,要把腳塞進尖頭鞋裡是非常痛苦的事。」
「她為什麼不穿方形的寬頭鞋呢?」我問。
「她不敢,」外婆說:「就像她要用假髮遮住光頭一樣,她也要硬把腳擠進漂亮的鞋子裡,才能遮住她醜陋的女巫腳。」
「那不會很難受嗎?」我說。
「難受得要命,」外婆說:「可是她非穿不可。」
「要是她穿上普通的鞋子,我們就認不出她了,對不對,外婆?」
「恐怕是認不出來,」外婆說:「你可能會發現她走起路來有點跛,可是要非常仔細才看得出來。」
「外婆,只有這些不同的地方嗎?」
「還有,」外婆說:「還有一樣。」
「是什麼,外婆?」
「她們的口水是藍色的。」
「藍色的!」我大叫。「不會吧!她們的口水不可能是藍色的!」
「像藍莓那麼藍,」她說。
「你沒有騙人吧,外婆!沒有人的口水是藍色的!」
「女巫的口水就是藍色的,」她說。
「像藍色的墨水嗎?」我問。
「沒錯,」她說:「她們甚至用口水來寫字呢。她們用那種舊式的沾水筆來寫字,把筆尖沾沾舌頭就能寫了。」
「外婆,你可以看出藍色的口水嗎?女巫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察覺得出來嗎?」
「除非你很仔細才可以,」外婆說。「如果你非常仔細的看,可能就會發現她牙齒上有淡淡的藍色痕跡,但是通常看不太出來。」
「只要她吐口水,就看得出來了,」我說。
「女巫從來不吐口水,」外婆說:「她們不敢。」
我不相信外婆會騙我,她每個星期天早上都會去教堂作禮拜,吃飯前也都會禱告,會這麼做的人絕對不會說謊騙人。我開始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了。
「好啦,」外婆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一個方法是非常有幫助的。光是看著一個女人,你還是沒有辦法斷定她是不是女巫。不過,如果她戴著手套,鼻孔很大,眼睛很詭異,頭髮看起來像假髮,牙齒又有點藍藍的痕跡,如果那個女人有這些徵狀,那你最好馬上拔腿,拚命快跑。」
「外婆,」我說:「你小時候有沒有遇過女巫?」
「遇過一次,」外婆說:「只有一次。」
「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告訴你,」她說:「那會把你嚇得屁滾尿流,噩夢連連。」
「拜託你告訴我嘛,」我哀求。
「不要,」她說:「有些事情實在太可怕了,還是別說比較好。」
「那件事和你少了一根大拇指有關嗎?」我問。
突然,她皺巴巴的嘴脣像把火鉗似的緊緊閉著,拿著雪茄的手(就是少了大拇指的那隻手)開始微微顫抖。
我靜靜等著。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說話。屋子裡一下子安靜無聲,我們的談話就這麼結束了。
「外婆,晚安,」我從地板站起來,親親她的臉頰。
她動也不動一下。我趕緊溜出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

女巫天后
第二天,有個身穿黑色西裝,手提公事包的來到外婆家,和她在客廳裡談了很久。他在那裡的時候,外婆不准我進去,等他終於離開了,外婆才來找我。她的腳步緩慢,一臉愁容。
「剛剛那個人宣讀了你爸爸的遺囑,」她說。
「什麼是遺囑?」我問她。
「就是你在死去前所寫的東西,」她說:「交待誰可以擁有你的錢和財產。但最重要的是,裡面還寫著你父母都過世後,誰要負責照顧你。」
我覺得恐懼又驚慌。「外婆,上面寫的是你負責照顧我吧?」我大叫。「我不必去別人那裡,對不對?」
「嗯,」她說:「你爸爸絕對不會做那種事。你爸爸說,只要我還活著,就請我照顧你,可是他也要我帶你回去你們英國的家,他要我們住在那裡。」
「為什麼?」我說。「我們為什麼不能待在挪威?你討厭住在別的地方啊!這是你跟我說的!」
「我知道,」她說:「可是,有許多複雜的問題都和錢與房子有關,這些事你沒有辦法明白。而且,遺囑中還說,雖然你們全家都是挪威人,但是你生在英國,也在那裡開始接受教育,所以你爸爸要你繼續在英國的學校讀書。」
「喔,外婆!」我大叫。「你並不想住在我們英國的房子,我知道你不想!」
「我當然不想,」她說:「不過,恐怕我一定得去。遺囑上說,你媽媽也希望我們這麼做,尊重你父母的遺願是非常重要的事。」
沒有辦法,我們非去英國不可,外婆馬上開始著手安排。「再過幾天你的學校就要開學,」她說:「我們沒有時間耽擱了。」
在我們出發去英國的前一晚,外婆又繼續談起她最喜歡的話題。「英國的女巫沒有挪威那麼多,」她說。
「我敢肯定,我連一個也遇不到,」我說。
「我真心希望你不會遇到,」她說:「因為那些英國女巫,可能是全世界最邪惡的女巫。」
她坐在那裡抽著難聞的雪茄,滔滔不絕的說話時,我一直看著她少了大拇指的那隻手。我忍不住想看它,那隻手讓我深深著迷,而且不斷猜想,外婆遇到女巫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那肯定是一件令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的事,否則她早就告訴我了。或許那根大拇指被扭斷了;或許她被迫把大拇指放進滾燙的水壺裡,直到它被燙壞了;也或許是被人像拔牙那樣拔掉了?我忍不住這麼猜想。
「外婆,告訴我英國的女巫都做些什麼,」我說。
「嗯,」她一邊吸著難聞的雪茄,一邊說:「她們最喜歡的詭計是,調製一種粉末,把小孩變成某種生物,或是大人討厭的東西。」
「變成什麼生物,外婆?」
「她們最常把小孩變成蛞蝓,」她說:「蛞蝓是她們的最愛。大人會把蛞蝓一腳踩爛,並不會知道它其實是小孩。」
「真是噁心到了極點!」我大叫。
「也可能變成跳蚤,」外婆說:「她們可能會把你變成跳蚤,你媽媽毫不知情的拿出除跳蚤的藥粉後,你就完蛋了。」
「外婆,你嚇壞我了,我一點都不想回去英國了。」
「我很了解英國的女巫,」她繼續說:「她們還會把小孩變成雉雞,然後在雉雞狩獵季開始的時候,把他們野放到森林裡。」
「噢,」我說:「害他們被獵人開槍打死?」
「他們當然不可能活命,」她說:「然後他們就會被拔毛,送進烤箱,被當成晚餐吃掉。」
我想像著自己是隻雉雞,在持槍的獵人頭頂上飛來飛去,接著槍聲響起,我便翻身掉落下來。
「沒錯,」外婆說:「英國女巫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大人開槍打死自己的小孩,心裡樂不可支呢!」
「外婆,我真的不想去英國了。」
「你當然不會想去,」她說:「沒有人想去,不過,恐怕我們還是非去不可。」
「每個國家的女巫都不一樣嗎?」我問。
「完全不一樣,」外婆說:「可是我對其他國家的女巫不太了解。」
「就連美國的女巫你也不了解嗎?」我問。
「不太了解,」她回答。「雖然我曾經聽說過,那裡的女巫能夠讓大人吃掉自己的小孩。」
「不可能!」我大叫。「喔,不要,外婆!那不可能是真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說:「那只是我聽過的傳言。」
「可是,她們怎麼能夠讓大人吃自己的小孩呢?」我問。
「把小孩變成熱狗,」她說:「對聰明的女巫來說,那一點都不難。」
「世界上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女巫嗎?」我問。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女巫,」外婆說:「每個國家都有女巫的祕密組織。」
「外婆,所有的女巫都彼此認識嗎?」
「沒有,」她說:「她們只認識自己國家的女巫,每個國家的女巫都被禁止和別國的女巫連繫。以英國的女巫為例,一個英國女巫認得英國所有的女巫,她們都是朋友,會互通電話,交換致命毒藥的配方。天知道她們還會談些什麼,我連想都不敢想。」
我坐在地板上,看著外婆。她把雪茄放在煙灰缸裡,雙手交疊在肚子上。「每年,」她繼續說:「各國女巫都會召開她們自己的祕密會議。她們全都聚集在一個地方,聆聽世界女巫天后的演說。」
「聽誰演說?」我大叫。
「她是全世界女巫的統治者,」外婆說:「她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毫無憐憫之心,所有的女巫都怕她。她們只有在年度會議中才會見她一面。她在會議上鼓舞士氣、提振精神,並且發號施令。女巫天后周遊列國,參與每個國家的女巫年度會議。」
「外婆,她們在哪裡開會呢?」
「有各種不同的傳說,」外婆回答:「我聽說,她們會像其他的婦女團體那樣,在飯店預訂房間,召開會議。我還聽說,在她們住的飯店裡會發生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據說,床都沒有人睡過,房間的地毯有燒焦的痕跡,浴缸裡有癩蛤蟆,甚至在樓下的廚房裡,廚師還發現湯鍋裡有隻小鱷魚在游動呢。」
外婆拿起雪茄,用力吸了一口,把難聞的煙深深吸進肺裡。
 「女巫天后的家在什麼地方?」我問。
 「沒有人知道,」外婆說:「要是我們知道了,就可以把她揪出來消滅掉。全世界的女巫迷,都曾經耗費畢生的精力去尋找女巫天后的祕密總部。」
「外婆,什麼是女巫迷?」
「就是專門研究女巫的人,他們非常了解女巫,」外婆說。
「外婆,你是女巫迷嗎?」
「我是退休的女巫迷,」她說:「我已經太老了,沒有辦法再參與這樣的工作。可是我年輕的時候,曾經環遊世界,到處追查女巫天后的下落,可惜從來沒有成功過。」
「女巫天后很有錢嗎?」我問。
「她可是財源滾滾哪,」外婆說:「她的錢就是滾出來的。據說她的總部有臺印鈔機,印出來的鈔票就和政府銀行印給我們使用的鈔票一模一樣。畢竟,鈔票只不過是一張印有特殊設計及圖樣的小紙片,只要有適合的機器和紙張,任何人都可以印。我猜想,女巫天后想要多少錢就自己印,也分送給每個地方的女巫。」
「那國外的錢幣呢?」我問。
「如果你想要,就連中國的錢幣也印得出來,」外婆說:「只需要按特定的按鈕就行了。」
「可是外婆,」我說:「如果沒有人親眼見過女巫天后,又怎麼能肯定她的存在呢?」
外婆眼神嚴峻的看了我好久。「從來沒有人見過魔鬼,」她說:「但我們還是知道牠的存在。」
隔天早晨,我們便搭船前往英國,很快又回到我在肯特郡的老家,可是這次只剩下外婆照顧我。接著,春季的新學期開始了,我每天都得去上學,一切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在我們家的花園盡頭有一棵非常高大的七葉樹,在樹幹頂端,我和我最好的朋友提米,已經開始合力建造一間漂亮的樹屋。我們只能利用周末的時間進行,不過到目前為止都很順利。我們先鋪地板,把一些寬木板架設在距離很遠的兩根樹幹之間釘牢。才一個月,我們就釘好了地板。接著,我們沿著地板的四周圍起木板牆,現在只剩下天花板了,天花板是最難的部分。
有個星期六下午,提米因為感冒臥病在床,我決定自己動手蓋屋頂。自己一個人待在七葉樹的高處,被蒼翠嫩綠的樹葉包圍,那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感覺就像是置身在一個綠色的大山洞裡,而且因為很高,格外刺激。外婆曾經警告我,要是不小心跌下來,肯定會摔斷腿,所以每次我從樹上往下望,就會不寒而慄。
我開始工作,把第一塊木板釘在屋梁上。突然間,我眼角的餘光瞄到有個女人就站在我下面。她仰起頭看著我,面露詭異的微笑。大多數人微笑的時候,嘴角都會向兩邊上揚,這個女人的嘴脣卻是上下震動,露出她前排的牙齒和牙齦。她的牙齦看起來像生肉。
當你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突然發現被人這樣盯著看,鐵定會大吃一驚。
再說,這個陌生的女人在我們的花園裡做什麼?
我注意到她戴著黑色的帽子和黑色的手套,手套很長,幾乎一直套到手肘。
手套!她戴著手套!
我整個人愣住了。
「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她直視著我,依舊微笑著,露出牙齒和牙齦。
我沒有回答。
「小朋友,快從樹上下來吧,」她說:「我要給你一個你從來沒見過最棒的禮物。」她的聲音奇怪又刺耳,聽起來像金屬發出來的聲音,彷彿喉嚨裡塞滿了圖釘。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慢慢的將一隻戴著手套的手,伸進皮包裡,掏出一條綠色的小蛇,拿給我看。
「牠很乖喲,」那個女人說。
那條蛇開始纏繞在她的手臂上,綠得非常耀眼。
「如果你下來,我就把牠送給你,」那個女人說。
噢,外婆,我心裡吶喊著,快來救我啊!
我嚇壞了,連忙扔下手中的鐵鎚,像隻猴子似的拚命往樹的高處爬,一直爬到最高點才停下來。我待在那裡,害怕得渾身顫抖。現在,我看不見那個女人了,層層的樹葉遮擋在我和她之間。
我在那裡待了好幾個鐘頭,不敢亂動。天色漸漸暗了,終於,我聽見外婆在呼喚我的名字。
「我在這上面啊!」我大叫。
「馬上給我下來!」她叫喊。「已經過了該吃晚餐的時間了。」
「外婆,」我大喊。「那個女人走了嗎?」
「哪個女人呀?」外婆大聲問。
「戴著黑色手套的女人!」
樹下一陣靜默。這種靜默表示有人因為太吃驚而說不出話來了。
「外婆!」我又大叫。「她走了嗎?」
「走啦,」外婆終於回答了。「她走啦!親愛的,我就在這裡,我會保護你,快下來吧。」
我從樹上爬下來,全身發抖。外婆緊緊抱著我。「我看見女巫了,」我說。
「快進來,」她說:「跟我在一起就不會有事了。」
她帶我走進屋子,還給我一杯加了很多糖的熱可可。「把你遇見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她說。
我告訴她了。
等我說完的時候,換外婆開始發抖了。她的臉一陣鐵灰,我發現她低頭瞥了自己那隻沒有大拇指的手一眼。「你知道這表示什麼嗎?」她說:「這表示我們這個地區有女巫。從現在開始,我不能讓你一個人上學了。」
「你認為她會特別跟蹤我嗎?」我問。
「不會」她說:「我想應該不會。對她們來說,所有的小孩都一樣。」
毫無疑問的,經過了那件事,我變得對女巫非常敏感。只要我一個人在馬路上,看見戴著手套的女人向我走過來,就會馬上跳到馬路的對面去。那個月的天氣還很冷,幾乎每個人都戴手套。不過奇怪的是,我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帶著小青蛇的女人了。
那是我第一次遇見女巫,但不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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