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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眉間心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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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你在過去的回憶裡四季如春
我在未來的思念中歲暮天寒

輕描淡寫卻力透紙背的溫柔獻禮
——每個愛過的人都必須知道的秘密

連翹:人世間所有的久別重逢,都隱忍著漫長等待。
蔣鳳麟: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出現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因為那都不是我。

連翹深愛著蔣鳳麟,奈何現實問題橫亙在兩人之間,連翹幾番掙扎後,為了成全蔣鳳麟而悄然離開。蔣鳳麟失去連翹後不停尋找連翹的行蹤。
時隔三年,一次偶然的機會讓蔣鳳麟找到了連翹的蹤跡,卻發現她竟然已婚並育有一女……
他好像一個重症病人,為了找到治病的藥已經奮不顧身,而連翹是唯一能救他的藥。

 

作者簡介

居筱亦,
很現實的80後摩羯女,卻喜歡寫理想美好的故事。已出版作品有《賊船,等等我》、《愛我,地久天長》、《原來幸福逆著光》、《我在塵埃裡等你》、《朝思暮念》等。
新浪微博:@居筱亦

目次

第一章 隱瞞
第二章 留戀
第三章 離開
第四章 消息
第五章 接近
第六章 重逢
第七章 糾纏
第八章 不甘
第九章 揭開
第十章 相處
第十一章 祈求
第十二章 父女
第十三章 變故
第十四章 機會
第十五章 枷鎖
第十六章 婚紗
第十七章 歸來
番外一 夢
番外一 信

書摘/試閱

第一章 隱瞞

連翹壓低帽檐,緊抓著背包從二樓宴客會場的側門跑出來,心一直“撲通撲通”地狂跳。而酒店大廳來往的賓客絡繹不絕,她怕再看見熟人,不敢走遠,迅速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就直接躲到走廊的羅馬柱後面。
好在她生得嬌小,又借落地盆栽的散尾葵遮擋了視線,路過的人也不會在意到這裡,她才稍稍喘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連翹小心翼翼地從柱子後探出半邊臉,剛巧就看見蔣鳳麟從大廳正門走出來,後面還跟著他的發小余季陶,側著臉仿佛在跟他說些什麼。蔣鳳麟皺著眉扯了扯領帶,神色頗不耐煩,接著兩人就倚在走廊的另一邊說話。
連翹和他們離得不遠,可是會場觥籌交錯的聲音讓她沒法聽到他們的交談,當然,她也不敢現身。她剛剛就是見到余季陶才落荒而逃的,雖然她喬裝打扮過,可保不准會被他認出來。
畢竟蔣鳳麟不知道她來了北京。
連翹努力想通過唇形猜出他們在說什麼,是不是余季陶發現她了。只可惜他們話說的語速太快,讓她沒辦法分辨。她只能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蔣鳳麟,一時出了神。
蔣鳳麟今天穿了黑色的西裝,只有一顆扣子的簡約裁剪,並沒有扣上,深藍色的領帶也被他扯松了,稍顯慵懶不羈。加之他身型高大挺拔,依然讓人賞心悅目。
連翹突然想起他們**次見面,他被她拉住的時候也是這樣不耐的神情,卻終究沒有推開她。
漸漸地,連翹眼中的蔣鳳麟變得模糊了,她背靠著柱子緩緩下滑,跌坐在地上,只是眼睛還固執地看著有他在的地方。
蔣鳳麟的確是很不耐煩,他討厭麻煩,在會場應酬倦了就出來透口氣,沒想到余季陶這小子也跟著他跑了出來,讓他想安靜一會兒都不成。
“大好的日子准新郎偷溜可以嗎?我去舉報會不會有獎金?”余季陶笑得痞痞的,仿佛拿住了好友的把柄。
蔣鳳麟斜睨了他一眼,冷淡地回了一句:“有沒有獎金不知道,不過我不會吝嗇給你幾個拳頭的,正好很久沒練手了。”
余季陶佯裝害怕地縮了縮脖子,不過他的笑容卻不減:“要不要這麼暴力啊?我真不懂了,女人怎麼就放著我這等溫情公子不要,偏偏喜歡你這種冷冰冰的類型,是眼睛瞎了吧?”
“行了,我現在煩得很,你別再給我添堵了,湊完熱鬧就趕緊走。”蔣鳳麟此時此刻可沒心情跟他瞎扯。
像人偶般從早上被擺佈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忍字頭上果真是一把刀啊。
“我是得走了,等會兒還約了人。”余季陶收起了玩笑,突然小聲說,“哎,兄弟,我說……今天這茬,你確定你家連翹不知道?”
本來還歪倚著欄杆上的蔣鳳麟倏地站直,微眯起眼:“怎麼這麼問?”
“我剛剛……好像看到她了。”余季陶還是決定說出來。
“連翹?”蔣鳳麟想也沒想就反駁,“不可能,我昨晚還往家裡打電話,她報了班學做蛋糕,*近連聽我電話都沒空。況且,有誰敢多事告訴她?”
他說完睨了好友一眼,眼裡寫滿不信。
余季陶*怕他這種眼神,看似冷淡,卻是能吃人的,趕緊撇清關係,連連擺手:“當我什麼都沒說成了吧?可能是我看錯了,今天人又特多,我興許眼花了。”
蔣鳳麟漸漸放鬆下來,揮著手說:“你有事就趕緊走吧,我等會兒也走了。”
“這麼快?老太太不留你幾天?”余季陶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今天可是蔣鳳麟訂婚的日子,他是蔣家*小的男孩,蔣家老太太把他疼到骨子裡,還屬意他為繼承人接管蔣氏。所以近日蔣氏內部各路人馬動作不斷,蔣鳳麟要順利接棒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次訂婚安排就是蔣老太太給他加的砝碼。
沒想到蔣鳳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明天是連翹的生日,我答應過她趕回去的。”
“我說,你不是玩真的吧?”余季陶有些不能理解,如果說他是認真的,那怎麼又會答應跟蘇卉心訂婚呢?如果只是玩玩而已,那也沒必要這麼寶貝著連翹吧?她知道就知道了,幹嗎還巴巴地瞞著。
“什麼真不真假不假的?還管到我頭上來了,你再婆婆媽媽我就踢你下樓了。”蔣鳳麟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
等余季陶悻悻地走了,蔣鳳麟又一個人站了好一會兒。
他摸出褲兜裡的手機,想了想,摁了快速鍵1,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很快,這邊連翹的手機就“嗡嗡”地震動起來,她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愣了一下,忙不知所措地接了起來。
她又刻意地矮了身體,一邊透過散尾葵的葉縫凝視蔣鳳麟,一邊輕輕地“喂”了一聲。
“在做什麼呢?”蔣鳳麟低沉的聲音傳來。
乍聽到,連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喉嚨哽得死死的,背包的肩帶都被她抓出了折痕。
她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上培訓課啊,正在學裱花呢。你呢,在做什麼?好像很吵的樣子。”在她跟他報備的行蹤裡,她這時應該在糕點老師那裡學做蛋糕。
聽她的回問,蔣鳳麟稍微怔了怔,不答反問:“你別太累了,又沒人趕著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連翹說不清心裡湧上的是竊喜還是絕望,嘴上機械式地說:“想啊!天天都想!”
怎麼會不想,她想他想得都快發瘋了,想得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蔣鳳麟滿意地笑了:“回答有獎,我今晚就回來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說這話的時候愉悅的表情,眉眼多了幾分溫柔,少了幾分清冷。
“這麼快?”連翹驚了一下,原以為他還有得忙的,她旋即說,“你都忙完了?”
“再忙也不會忘記答應你的事,省得你不讓我進門。”蔣鳳麟揚起眉笑話她。
連翹反駁:“你瞎說,我才沒這麼小氣呢!”
“是,是,是,我家翹翹是**方的了,不過……怎麼聽你說話鼻音這麼重,感冒了?”
連翹趕緊抹了下濕漉漉的臉,再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喉嚨,才小心地說:“沒有啦,剛才被麵粉嗆了一下,等會兒就好了,不跟你說了,老師都瞪我了,我在家裡等你哦,拜拜。”她說完迅速掛斷電話,用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才不讓哭聲溢出來。
我在家裡等你——這句話還能再說多少遍?
心像被一把剪子剪成了絲絲碎片,再被他的溫柔一燒,終成灰燼。
亮堂的流蘇水晶燈照在光鑒的大理石地板上,照出了她一身的狼狽。
這裡奢華逼人,可她只能做賊似的躲在外面,就是在提醒她,蔣鳳麟和她是雲和泥,可以一晌貪歡,卻不可能一生一世。
看著他重新進了宴會場,連翹也冷靜下來,把背包甩在肩上,重新戴上墨鏡快步離開了酒店。
她還要趕飛機,在蔣鳳麟回去之前先一步到達,她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蔣鳳麟今天訂婚。
不知道他的准新娘不是自己。
她只知道,他答應了她明天一起過生日。
她還不能放手。

夜色漸濃,飛機徐徐降落,蔣鳳麟從機場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正是萬家燈火通明的時候。
濱海城市濕潤的夜風帶著微鹹的味道,黏膩的感覺讓蔣鳳麟皺了皺眉頭,快步往自動門外走去,助理劉勝斌早已候在停車處。
蔣鳳麟抿著唇上了車,劉勝斌熟練地駕車駛出了機場路。覷了眼倒後鏡,蔣鳳麟面無表情,劉勝斌自忖摸不准上司的心思,便試探著說:“蔣總,許老闆他們知道您過來,就在海景山莊開了飯局,說要給您賀喜……”
他的話還沒說完,蔣鳳麟就淡淡地說了一句:“推了他的約,直接回家。”然後合上眼閉目養神。在這裡,在這個時候,蔣鳳麟說要回家,就是回他和連翹住的公寓。
劉勝斌了然地點頭,也沒敢再說話吵他,心裡卻嘀咕:蔣總今天白天才在北京訂婚,晚上卻趕來了這裡,只怕是惦記著連翹小姐,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留在這裡替他打點。
劉勝斌又想起他傍晚去菜市場接連翹的時候。
菜市場那地方髒亂擁擠,連他老婆都喜歡去超市,連翹卻不嫌棄。只要蔣總在的日子,她都會親自來買菜,說就算趕不上早市,這裡的品種多,傍晚來也能買到好的。連翹模樣標緻,脾氣又好,待人客客氣氣的,他替蔣總為她辦了幾張卡也沒見她怎麼用過。不像蔣總從前的幾個女朋友,恨不得把商場都搬回自己家,至於下廚?根本不可能。
至於連翹,每每當她提起蔣總的時候,總是笑得特別燦爛,如果她知道蔣總即將和別人結婚,她又會怎樣呢?
蔣總這次回來,是要跟她提出分手的嗎?畢竟他們誰都知道這次蔣蘇聯姻的重要性。
“小劉,都上高速了,怎麼開得這麼慢?”蔣鳳麟忽然睜開眼,語氣冷淡。
劉勝斌這才回神,馬上道歉:“蔣總,對不起!”他甩開心裡的想法,專注地開車。
蔣總自然有他的盤算,無須他這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多慮。
他只是覺得,可惜了。
一小時後。
蔣鳳麟開了密碼鎖進了門,水晶吊燈燦爛地亮著,他換了鞋進客廳,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再往裡瞧,原來連翹摟著抱枕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眯眼一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半蹲在沙發跟前,仔細看了她好一會兒,又不免擰眉。才一個多星期沒見,怎麼又瘦了?
連翹本來就睡得不安穩,等蔣鳳麟一伸手摸她的頭,她就轉醒了。一睜眼就見到日思夜想的人,她不自覺就笑了,丟開抱枕反手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帶著軟糯的鼻音問:“不是說七點回來嗎?怎麼這麼晚啊?”
蔣鳳麟就著姿勢將她抱起來,抵著她的額頭說:“飛機晚點了。你怎麼又睡在這兒,落地窗也不關,冷到了可別跟我哭嚷著討厭去醫院。”他的語氣是在外邊少有的溫軟寵溺,就是教訓的話也讓連翹覺得十分貼心。
只是連翹膩在他的胸前,沒能看見他閃爍的眼神。其實他不是飛機晚點,只是家裡下午又留了他一陣子,這才晚了。
溫存了一會兒,她從他懷裡跳了出來,笑眯眯地看著他:“都要到夏天了,還能冷到哪裡去?你先看看新聞吧,我去炒菜,很快就能開飯了。”
人還沒走呢就被蔣鳳麟抓著手腕,聽他說:“還炒什麼菜,咱們直接出去吃得了。”
“我在市場逛了好久呢,買了你喜歡的小龍蝦,你就等一等嘛。”連翹跟他軟軟地說,又給他調好了財經頻道,他哪有不依的,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可他沒有看新聞的心思,只是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需要的食材連翹基本都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蔣鳳麟什麼時候回來。他又是個嘴挑的,非新鮮的不吃,所以她也不敢早做好等著。
熱湯“噗噗”地滾開了,連翹嫺熟地炒了兩個菜,回頭才發現忘了剝洋蔥,炒海鮮少不了它,又怕蔣鳳麟等久了不耐煩,於是她手忙腳亂地開始剝。
可剝洋蔥哪有不流淚的?
刺激的味道讓她的眼淚跟金豆子似的簌簌落下,冷不丁被人從身後抱住,看到那淡藍襯衣的紋理,連翹的眼淚落得更凶了。
不是她中午見的套在黑色西裝裡的那件白襯衣,他做事一貫縝密,來時已經換上了她給他選的外套和襯衫,是真的不想她發現不妥吧?
“還有人做菜做到流眼淚的?是不是累了?咱們還是出去吃吧。”蔣鳳麟心疼地抱緊她。
連翹吸了吸鼻子,有洋蔥的掩護,她可以哭得正大光明。
“我在剝洋蔥呢,這裡都是油煙味,你快出去啦,再過一會兒就行。要不你先去洗個澡?衣服都給你拿好了。”
蔣鳳麟湊近她的耳邊,語氣曖昧:“這麼乖?是不是想……一起洗?”
他灼熱的氣息電得連翹渾身酥麻戰慄,她素來抵不住他調情的手段。
“你想得美!”連翹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橫了他一眼,“快去洗,別礙著我!”
蔣鳳麟哈哈大笑地上了樓。
這時,連翹剝洋蔥的手才停了下來,打開水龍頭,用冷水一直潑自己,直到清醒。
這模樣,到底是剝洋蔥還是剝心呢?
連翹不好動,蔣鳳麟是一貫忙碌,經常把工作帶回家,所以平時他們待在一起總是安安靜靜的。她或者看書或者上網,他則是看合同或者跟下屬開視訊會議,倒也十分溫馨。
不過明天就是連翹的生日,蔣鳳麟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只為了陪她。
蔣鳳麟本就洗好了澡,可是吃飽了飯也不讓連翹洗碗收拾,直接公主抱把人抱回了房間。兩人一星期沒見面,蔣鳳麟早就想她想得緊,纏著她相擁而眠。
半夜,蔣鳳麟可能太累了,還微微打著鼾,連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怕黑,房間裡總開著一盞小夜燈。
她悄悄地從他的懷裡鑽出來,把地上的衣服都收拾起來放到洗衣機裡,又擦了一遍浴室,把所有的地方都拾掇好了,也依然不想睡。
就好像捨不得睡似的。
她靠坐在窗臺邊,一直看著蔣鳳麟的睡顏。
他的五官很立體,眉很濃,鼻子高挺,嘴唇薄,抿起來的時候顯得有些凶,可是一笑起來嘴角帶點城府的笑紋,又顯得十分英俊。
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
她想不起來了,明明一直都很清晰的回憶一下子變得模糊,只覺得他很好。不管別人如何評價他,說他雷厲風行也好不近人情也罷,總之他對她好,這就夠了。
要是能和他一直在一起,該有多好。
老天爺是不是覺得她太貪心了呢?
她已經很努力了,努力去念夜校,去學禮儀,去學烹飪,學一切她能做到的,只為更配得上他。
也許醜小鴨就是醜小鴨,永遠變不了天鵝,也等不到王子。
灰姑娘只是傳說。
今晚的海風很大,又冷又潮,連翹倒希望冷風能把她吹醒,就算是把她對蔣鳳麟的愛吹散那麼一點點也好。
可偏偏不能。
她已經可以預見,沒有他的未來,她也許活不了。
他們之間的美好,就像一場夢一樣。
後半夜連翹才摸上床,蔣鳳麟一個翻身就把她扣在懷裡,抱得緊緊的,然後又舒舒服服地睡去。
連翹以為自己還會睡不著,眼睛腫得發疼,可是聞著他熟悉的味道和規律的心跳聲,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連翹是被刺眼的光線照醒的,揉著眼看出窗外,陽光燦爛,再瞄了眼掛鐘,居然快十一點了。
而蔣鳳麟不在她身邊。
她穿上家居服跑下樓,在樓梯口就聽到廚房有乒乒乓乓的聲音,有些奇怪,又聽到蔣鳳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狗屁!你到底會不會做蛋糕?這法子做出來的東西又塌又焦,我看連狗都不會吃,不會教就給我滾!”這麼一頓怒吼,手機一丟,就再沒有下文。
連翹趕緊轉到廚房,看不見還好,一看到就忍不住笑出來。
蔣鳳麟正圍著她的史努比圍裙,臉上手上都沾滿了麵粉,廚房一片狼藉,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在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小的,已經塌掉了還烤糊了的蛋糕。
這個人習慣了大男子主義,以前可從沒有下過廚。
一見到她,蔣鳳麟趕緊把東西一丟,圍裙也摘了扔到一邊,拍拍手乾咳兩聲,不自在地問:“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也不吭聲啊?”
連翹卻一直忍俊不禁。
蔣鳳麟惱羞成怒,狠狠地瞪著她:“不准笑!”
連翹不怕他,也不聽話,笑容比外頭的陽光還要燦爛。
他怒了,發狠似的撲過來:“你膽子大了啊,還敢笑,看我怎麼收拾你!”
連翹一把抱住他,雙腿也環在他的腰上,她很輕,蔣鳳麟抱著不費勁。她替他抹去臉上的麵粉,笑眯眯的,明知故問:“蔣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剛剛在幹什麼呢?”
蔣鳳麟別開眼哼了一聲,這是鬧彆扭不高興她笑話他了。
本來是想親手做個蛋糕給她一個驚喜的,平日裡見她做多了,覺得也不是很難的事,怎麼一到他手裡就不成樣子了?
連翹親他他也不理會,於是她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間,輕輕地說:“鳳麟,我很高興。”
別說做蛋糕,他平常連廚房都不怎麼進去的。如果她不做飯,他都是在外面吃了再回來。
蔣鳳麟撩撥著她柔軟的頭髮,問她:“我都這樣了,你還高興?蛋糕可沒有了啊!”
“當然高興啊,你怎麼就對我那麼好呢?有你就夠了啊!”
你對我好得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放手。
蔣鳳麟,我愛你。
即使我們將來不會在一起也沒關係,這種徹骨的深愛,我不會也不可能再給別人。
蔣鳳麟不知她心裡的百轉千回,只管笑她傻氣,臉貼著她的,兩人都成了大花臉:“傻瓜,這樣就算對你好了?我還有禮物沒送你呢!”
“你要送我什麼?”連翹驚喜地抬起頭跟他四目相對,滿臉期待。
“嗯,你先親我一下。”蔣鳳麟笑得一臉匪氣。
連翹拍打著他的背嚷嚷:“喂,蔣先生,今天我是壽星女啦!啊!”
見她不聽話,蔣鳳麟故意松了手,讓她失重,下意識把他摟得更緊。
蔣鳳麟一貫霸道,不達目的不甘休:“親不親?”
連翹不情不願地在他臉上點了點,杏目圓睜:“惡霸!”
“哈哈,惡霸好,惡霸*喜歡搶民女了,所以把你搶回家了。走咯,咱們去瞧瞧你的禮物。”
蔣鳳麟抱著她上了樓,兩人都洗了把臉。
連翹有些興奮,拽著他的袖子搖了搖:“到底是什麼禮物呀?要送我喜歡的啊?”
“瞧瞧你那樣兒,好像沒得過生日禮物似的。放心,你一定會喜歡。”蔣鳳麟笑話她沒出息,轉身去拿他的公事包。
連翹稍顯落寞地笑喃:“的確沒什麼人送我禮物啊。”她的出生並不受人祝福,為了不讓媽媽難過,她從來不提過生日的。
她突然有些想媽媽了。
蔣鳳麟的背影一僵,似乎也明白了她說什麼,很快上揚了聲音:“以後每年都送你一大卡車的禮物,把以前的都補回來!”
“你可得說話算話啊!”連翹仿佛又高興起來。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快,你先閉上眼睛。”蔣鳳麟催促著她。
連翹心跳得飛快,又期待又忐忑這份盼了好久的禮物,,一個細細的、冰涼的東西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了。”
她緩緩睜開眼,往鏡子裡看去,她脖子上戴的鑽石項鍊閃閃發亮,喃喃著:“這是……”
他站在自己身後,低了半頭和她一起照鏡子,低聲笑問:“那天見你就光盯著那廣告看,連路都走不動了,後來我就讓人訂了回來。喜歡吧?”
連翹笑了笑,摸摸那價值不菲的項鍊,往後靠在他懷裡呢喃:“喜歡,很喜歡。”
蔣鳳麟說的是那天他們牽著手從商場出來,一眼就見到巨型的戶外廣告牆在播放某高級品牌的**鑽石系列“Deep Love”,和很多女孩子一樣,她也被那炫幻的浪漫迷得移不開眼。
不過蔣鳳麟不知道,又或許是下意識不去知道?
她看的不是鑽石多得驚人的項鍊,而是那款能夠圈住他們的無名指,能夠得到承諾的婚戒。
項鍊她可以戴,別人也可以戴,可是婚戒……只有他的妻子才能戴。
連翹,你沒資格——她這樣對自己說。

這一整天蔣鳳麟都陪著連翹,卻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表面上看著是很高興,仔細瞧又覺得有些勉強。
問她吧,她總是笑著說一切都好,蔣鳳麟抿著唇又氣又心疼。
他本來晚上訂了餐廳替連翹慶祝生日的,可是連翹非要在家裡吃,還拉著他一起去逛超市買菜。
菜市場連翹是不敢帶蔣鳳麟去的,免得他一看到人擠人就打道回府了。
超市里,他推著車而她挑選東西,時不時地回過頭問:“鳳麟,咱們要這個好不好?你喜歡哪種?”
蔣鳳麟自然一律說好,全由她做主,也沒有半點不耐煩。跟連翹一起挑番茄的大媽直誇連翹有福氣,男朋友長得俊,還這麼體貼陪著買菜。
連翹的臉比番茄還要紅,倒是蔣鳳麟不見謙虛,還非常得意,抓起她的手十指交握:“握緊咯,瞧我這麼優秀,丟了就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了。”
“你懂不懂謙虛啊?來,我看看。”連翹抬起另一隻手掐了下他的臉,哼聲說,“怪不得呢,這臉英俊是英俊,就是比城牆還厚,誰愛誰帶走!”
蔣鳳麟俯身貼在她的耳邊:“你捨得?”
“我不捨得有什麼用?腿長在你身上!”連翹別開眼,本來只是句玩笑話,卻因為昨日的事變了味道,就負氣地要掙開他。
蔣鳳麟卻笑著反手把她整個手都包在自己的掌心,不讓她鬆開:“是我捨不得,好了吧?”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去結帳,“趕緊買完走人,一路看吃的看得我都餓了。”
連翹又氣又笑,看著彼此交握的手和依偎的身影,百般感慨,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就好了。
晚餐是連翹當主廚,蔣鳳麟主動加入打下手,兩人打打鬧鬧,這頓飯吃得反而更開心。
夜裡他們哪兒都沒去,就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剛看了個開頭,連翹就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
連翹連拖鞋都沒穿,“咚咚”地跑去陽臺接起來。
“翹翹,吃過晚飯了嗎?”連媽媽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濃濃的關心。
連翹只哽著喉嚨喊:“媽……”怕惹起媽媽傷心,她刻意這兩天都沒打電話回去。
“你自己買個蛋糕吃,你舅舅店裡忙,我走不開,等過幾天我包點海產送給你。”連媽媽笑了笑,“又長一歲了,媽媽願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其他也不求了。”
連翹的舅舅在靠海的縣城開了家海貨店,她媽媽留在那邊幫忙。不過她舅媽不喜歡見到她們,所以經常得看她的臉色做事。可連翹讓她媽媽搬來城裡她也不肯,說舅舅家不容易,幫了她們那麼多年,而且她住習慣了一個地方,不願意挪了。
連翹心裡悵然,舅媽早就想把店轉讓了跟著兒子到上海去住,是舅舅一直不點頭,因為不放心她媽媽一個人。
“媽,您還是搬來和我一起住吧。”連翹忍不住又勸。
“再說,再說。”連媽媽依舊沒有答應。
掛斷電話,連翹看起來一臉心事重重,蔣鳳麟把她摟在懷裡,關心道:“你媽媽的電話?”
“嗯。”連翹蜷在他懷裡,像只受傷的小貓咪,急於汲取溫暖。
“是不是想她老人家了?要不要回去看看?”蔣鳳麟想了想又說,“我陪你一起去。”
連翹猛地抬頭,一臉錯愕:“這樣好像不合適吧?”她都沒想過他會這麼提出來,她媽媽只是旁敲側擊地問過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並沒有見過蔣鳳麟。
蔣鳳麟挑起眉,嘴角一揚:“嗯,怎麼不適合了?我見不得人?”他並不知道連翹的顧慮。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連翹搖搖他的手,“你得讓我媽有心理準備啊,再說了我不是擔心你忙不過來嗎?這一來一回要兩三天呢,不太好吧?要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不想被他看出端倪,連翹就變著法兒讓他自己打消念頭**。
“這有什麼?我把工作挪挪就行了。”蔣鳳麟蹭蹭她的鼻尖,“別總是把事情悶在心裡,有什麼都要跟我商量,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依靠?”
“可是……”連翹還想再拖一拖,可現在他們是男女朋友,回去見家長很正常,她能怎麼拖呢?說她知道了他沒想過跟她結婚?還是現在就提出分手?
連翹覺得為難,還沒想出對策,就聽見蔣鳳麟說:“老餘你還記得吧?他認識的醫生多,我就把你媽的病症提了一下,他給推薦了一個專家,*近剛好在上海出差。要是你媽願意,咱們可以順便帶她去看一看,你一個人帶著你媽跑那麼遠怎麼行?一來我不放心,二來你也未必找得到人。你提前給你媽打個電話說不就好了?”蔣鳳麟把自己的安排都說了出來。
連翹媽媽一個女人把連翹帶大,吃過的苦平常人難以想像,也累出了一身的毛病,一直到連翹成年出來工作,境況才好轉了一些。蔣鳳麟是連翹*親密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心事?所以才有了這番打算,況且他總覺得*近連翹有些不對勁,讓他想用力抓住她,不讓她離開自己半分。
連翹淚腺淺,一聽他這麼貼心的安排,忍不住把他摟得緊緊的:“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出其不意的關心總是讓她感動得不行。
所以她才什麼都想要。
所以腦門一熱就答應帶他回家。
因為帶著希冀。
很多年後再回想起來,這其實真的是不應該。
蔣鳳麟說到做到,把工作上的事都安排好了以後,就開車帶連翹去了縣城。近年沿海發展很快,又靠近上海,所以當年的一個小漁村現在也發展成了不大不小的城鎮。
連翹家住的地方離她舅舅家不遠,早年是工廠集體宿舍,後來房改,借了舅舅的錢買下來,面積很小,只有一房一廳。
連媽媽接到連翹的電話說要回來的時候,連翹支吾了一下,說會帶個朋友回來,她下意識就高興起來。連翹可是**次帶朋友回家,說不定是……女兒雖然沒主動提過,可做媽的還能不清楚?她做夢都盼著這一天,於是趕緊把家裡整理一遍,好在她一直都有收拾的習慣,不會太失禮。
可等他們來了,發現小客廳要容下一米八的蔣鳳麟還是有些逼仄,連媽媽又是拿拖鞋又是倒水,客氣得蔣鳳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連翹拉住她媽讓她坐下:“媽,您坐著吧,隨意點就行了。”
蔣鳳麟也趕緊說:“阿姨,我之前跟您通過電話的,我是蔣鳳麟。”怕連翹想得不周到,蔣鳳麟在來之前還正式給連媽媽打了電話。
“知道,知道,小蔣是吧,快坐下來。”連媽媽笑得開心,一直撩著耳邊的碎發,這是她緊張的表現,“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買了些魚蝦,怕晚了不新鮮,要不等下再去添點什麼?”
蔣鳳麟突然想起來,連翹顯然遺傳了她媽媽的這個優點。
“阿姨,您別跟我客氣,我吃東西不挑的。”蔣鳳麟笑了笑。
連翹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就他那樣挑剔的人,還叫不挑?
蔣鳳麟面不改色。
連媽媽又問:“這麼大老遠趕來,不耽誤你工作吧?”
蔣鳳麟正想說話,連翹撒嬌道:“媽,您怎麼不理理我呢?就知道問他。”在連媽媽面前,連翹多了幾分女兒的嬌氣,是蔣鳳麟從前沒有見過的。
“我對著你都二十幾年了,小蔣是頭一回來,當然得緊著他了。鍋裡有冰糖銀耳,你去盛兩碗出來,補一補。”
連翹只得領命去了廚房。
出來的時候,連媽媽和蔣鳳麟已經聊得很開心了。蔣鳳麟坐在小小的沙發上,從容溫和地回答著來自家長的問題。可以看得出來,就印象分來說,不是滿分也差不離了。
其實連翹還沒出門就後悔答應和蔣鳳麟一起回來了,雖然她媽媽早就知道她有男朋友,可是沒見過,那以後他們分開了總不至於太難受。
可現在看他們相處得這般好,連翹又私心地覺得就算將來他們沒在一起,讓她媽媽見一見她愛過的人,也是好的。
晚上吃過飯,連媽媽覺得家裡窄,讓連翹去給蔣鳳麟訂個賓館,沒想到蔣鳳麟說在客廳將就一晚上就可以了。
連媽媽更覺得這個小夥子不驕不躁,很靠得住,越看越滿意。
連翹很久沒和媽媽睡一屋了,母女倆悄悄話說個不停。
只是本來還很開心的連媽媽突然滿臉愁容:“你有沒有跟小蔣說咱們家的事?我看他學歷好工作也好,家裡會不會不同意他找的你……”
“他知道,我一開始就說了,媽,這些您就別想了,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們也沒交往多久。”連翹下意識不想去談這個問題。
“你還想瞞我,小蔣說你們在一起都一年多了,還不久?我不問你你就打算不說了是不是?媽媽是過來人,提醒你啊,你別不在意這些,都是要緊的。”連媽媽凝重地說。
“嗯,我明白的。”連翹趕緊轉了話題,“舅舅決定搬去上海了嗎?”這才是她這次回來的目的。
連媽媽歎氣:“還沒想好呢。你表嫂快生了,小倆口在那邊也沒個幫手,你舅媽也就急著想過去。你舅舅捨不得做了幾十年的店,又怕我一個人照顧不來,沒個依靠,你舅舅對我們……算很好了。”這幾年競爭大了,又開了幾個集散批發市場,又小又舊的海貨店生意差了不少,都是靠著些熟客維持開銷。
“那您也跟著搬去跟我住吧。”只有她媽媽搬了,她舅舅才能下定決心,不用再當夾心餅。
“我年紀這麼大了,去當你們的電燈泡啊?”
“媽……”
“別媽了,我心裡有數,你舅舅他過不了幾天就會同意的。”
“您怎麼知道?”
“我們這個年紀的,誰不稀罕抱孫子啊?他到時候就會想通了,至於我,在這裡住習慣了,不想動。”
連翹一直纏著媽媽說話,整晚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你這孩子怎麼越長大越孩子氣了?這讓我怎麼放心啊?”連媽媽搖頭歎氣。
房子小,隔音也不好,在客廳的蔣鳳麟多少能聽見房間裡母女倆的夜話。
他怔怔地看著已經斑駁脫落的天花板,一點睡意也沒有。
連翹跟他說過小時候的事,那已經是他們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她才肯說的。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提了提她還沒出生,她爸爸就不在他們身邊了,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
他隱約能猜到她吃過很多苦,所以才越發心疼她。
可是今天來看了才知道,他想得還不夠深。這個比公寓的客廳還要小的地方,十分潮濕陳舊,她們一住就這麼多年。怪不得當初連翹看到他們新公寓的時候是那樣一種表情,有驚訝,可更多的是羞怯。
她總掛在嘴上的話就是,我配不上你。
他從沒這麼覺得,他有能力給她更好的生活,配不配得上由他說了算。
只是……
連媽媽問他們有沒有結婚打算的時候,他差點回答不上來。好在她還打圓場說,你們還年輕,也不著急決定,先處處也是好的。
可她眼裡的殷切騙不了人。
蔣鳳麟從未像現在這般,覺得訂婚這兩個字是枷鎖。
就好像……把什麼擋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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